“我操!”蘇悅兒見狀高喝一聲,便以左胳膊肘直上而下的擊打其肘彎,立刻對方手裏的刀便上翹,她的右手立刻滑到他的手背,便是推著他的刀要去抹他的脖子!


    那人鼻血橫飛與口中鮮血混在一起,見此情景,左手邊趕緊推刀。


    蘇悅兒眼見要成膠著狀態,而她是女子本身力量上就吃虧,加之這個身體又不是自己那高強度練出來的,便擔心越往後越吃虧,於是當下她的右手發力前頂,身體完全上起前傾,繼而左手便抓上了他的脖頸處一個虎爪猛捏。


    人的頸段脊椎是由七個頸椎和六個椎間盤以及所屬的韌帶組成的,其中椎弓根上、下緣的上、下切跡相對形成椎間孔,有頸脊神經根和伴行血管通過,所以蘇悅兒這一個虎爪猛捏,便碎的是此處的骨,使其破損壓製或破壞頸脊神經。而頸脊神經一受壓迫或是破損就會出現上肢疼痛及發麻的現象,所以在蘇悅兒這一捏一抓之下,當下拿抗衡的人,立刻無力抗衡,便眼睜睜的看著那刀離自己的脖頸越來越近!


    頸骨的碎裂,大動脈的損傷,使的他氣血翻騰,結果刀還沒劃上他的脖子,他一口血從嗓子眼裏噴了出來,便是死翹翹了。蘇悅兒和他形成對抗之態,這口血就沒能躲過去,即便是已經低頭閉眼,還是被噴了不少在臉頰上。


    當下她抽手奪了刀。便是在那人喉管上一切,繼而將其一推。就看著那人仰身倒下,體內最後的血壓令其的血噴出一片血霧!


    幹掉了一個還有一個,被蘇悅兒鎖住的傢夥此刻已經是滿臉充血。他見搭檔已死,又發現自己這樣下去更是離死不遠,便幹脆豁了出去,雙手抱了蘇悅兒的雙膝,便是翻轉,儼然是做好了寧被割一刀也要解鎖的打算。


    雙膝一被抱,蘇悅兒便知他要做什麽,立刻順勢翻轉,雙掌撐地,而後扭身旋轉憑藉絞技利用人體的關節槓桿把對方又扭迴了原來的麵朝上,但是蘇悅兒沒停,連續的反轉,猶如巨蜥咬住獵物後急速的翻轉一般,使的對方的在不停的翻轉裏,不但身體與地麵一次次的撞擊,那胸口橫著的刀也在對方身上一下一下的劃割!


    她連著翻了五下,便沒了力氣,這具身體的最大限度似乎就到如此,看著被自己鎖著的傢夥已經是強弩之末,蘇悅兒便仰身坐起,雙手直接搬上了那人的下巴,然後一扭!伴著一聲清脆的斷骨聲,這位胸口血淋淋的刺客就死在了蘇悅兒的巴西柔術下。


    此時,門扉被一腳踢開,蘇悅兒立刻蹦緊了身子準備再戰,而看到進來的人是二爺與幾位家丁時,她有些錯愕,而更加的錯愕的卻是手持長劍的白家二爺!


    今個晚上喝醉的是大爺和三爺,他因為還要去見自己約好的那兩個商家,故而有所保留,隻象徵性的喝了點。剛剛從外麵迴來,他從自己的那套班底裏得知了老爺有調了帳冊的事,便心下駭然,生怕是自己露了底,便急匆匆的想找住在宅院裏的鍾家帳房問個一二,哪知道入了院,便發現倒在地上昏睡不醒的數位家丁,嚇的他以為有搶匪,立刻招唿起來。


    家丁在老太太的主院和庫房處先尋,未見有異處,老太太便招唿了人各院的查看,因著想到大爺和三爺是醉的,老太太一招唿,白老爺去看三爺,二爺便來瞧大爺,結果主房裏大爺睡的暈暈乎乎,醒了就喊月兒,二爺這才帶家丁來後麵的路寢準備問一下的,結果就看到了路寢外的長廊上,倒著丫頭婆子,他便嚇的帶人沖了進來!


    可是當看到屋內的景象時,他錯愕了!和他腦海中出現的畫麵,共同點是果然出事,但差異點卻是:大奶奶從一個血淋淋的男人的脖子上下來對自己擺出要打架的姿勢,一雙眼更是寒氣淩人,而滿地滿屋的血腥再趁著這個渾身是血披頭散髮的大奶奶,乍一看就好似她是地獄來的索命女鬼!


    “誒,二爺?”蘇悅兒先是一愣,趕緊的收了手,起立站好。


    “大,大嫂?”二爺幾乎是下巴還沒撿迴來。


    此時有更多的家丁湧了過來,繼而大爺踉踉蹌蹌的跑了來,撥開一群被驚嚇住的家丁就喊:“月兒!”


    蘇悅兒此刻一身上下都是血,結果大爺衝到人前一看,便愣住了,再然後上前便抱著蘇悅兒一邊查看一邊急問:“你怎麽這麽多血?你哪裏……”


    蘇悅兒迅速的抓了他的手:“不怕不怕哈大爺,都不是我的血,乖,哈,月兒死不了!”


    大爺的眼一轉,立刻哇的一聲嚎:“嚇死我了,你要是死了就沒人和我玩了!”


    當下家丁們聞言便是大汗,一個個自覺的往外退。而二爺卻還是錯愕的僵在那裏,眼掃著滿屋的血腥,還有兩人慘死的造型,忍不住的問道:“大,大嫂,難道,難道她們都是,都是你殺掉的?”


    蘇悅兒心知已經是如此,再編出一個人來反而對自己不利,當下點了頭:“是我殺的,他們兩個刺客破窗而入,便是提刀來砍,我出於自我防衛才殺了他們。”


    二爺聞言愣了愣,似乎還不能夠接受,大爺倒是低頭掃了下兩人用好奇的聲音問到:“誒,不是說刺客都蒙著臉的嗎?怎麽他們不?”


    大爺的一句話提醒了二爺,他急忙上前觀看繼而言道:“這兩人敢不蒙麵,隻怕是外地來人,麵生的緊,不怕查,難道是外地來的賊人?可是他們幹嗎行刺你呢?大嫂,你是不是有什麽仇家?別人要買兇來殺你?”


    蘇悅兒搖搖頭:“我哪裏來的仇家啊?我又不是江湖上混的!”說完她眼掃到旁邊的大箱子,眼一翻的看向了二爺,而與此同時門口傳來了老太太關心的聲音:“月兒!月兒!”


    蘇悅兒立刻離開了大爺上前去迎,此時老太太也抬腳進了屋,這滿室的血腥叫人驚心,可老太太沒有絲毫的驚色,反倒上下打量了下蘇悅兒舒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


    蘇悅兒見狀趕緊相言:“月兒讓老祖擔心了!”


    老太太一擺手,眼掃了地上的兩人,便對二爺說到:“去知會官府!”


    “老祖?這不大好吧?”二爺有些遲疑,宅門裏都是不喜歡沾染這些事的,尤其老太太乃是江湖中人,有這樣的“訪客”也不為奇,而白家向來都是低調處理,上次的阿合就沒驚動官府,隻拉出去埋了。所以二爺聽到老太太的吩咐很吃驚。


    “去!”老太太吐出一字堅定而催,大爺的眉微抬缺沒言語,倒是二爺看了眼蘇悅兒咬了下唇說到:“老祖,刺客可是行刺的大嫂,這要是查起來,大嫂的名聲……”


    “若不報之官府,隻怕明日裏,什麽樣的謠言都能出來,到時,你大嫂才難!”


    第一百一十六章強大即是罪


    老太太發了這話,二爺自然是立刻帶人出府往衙門而去。家裏的家丁也知道報於官府,便不能動彈這屋裏的一切,當下自覺的將路寢圍了。


    滿室的血腥氣加之蘇悅兒一身的血汙,都叫圍觀的家丁和下人膽顫不已,隻是蘇悅兒對這種場麵早已麻木,倒無所謂的拉著大爺出了屋,勸著老太太迴去休息:“老祖,這深更半夜的您還是去休息吧,官府來人也是問我,有什麽我自應付,您可要休息好!”


    老太太嘴角一揚:“你還有心思操心我?還是好生想想是誰這般要至你於死地!”


    蘇悅兒撇了嘴:“這個不想也知道吧!”


    老太太笑著掃了眼旁邊的大爺抬了眉:“你還在這裏做什麽?迴去歇著吧!瞧你那身酒氣!”


    大爺搖搖頭:“我不,我要跟著月兒!”


    老太太聽大爺如此說,也不再多言,看了紅櫻一眼,紅櫻便立刻召集來下人抬了一把躺椅放在了路寢的外麵,更是搬了三個屏風來一圍。


    老太太被請坐於上,紅櫻便散了周圍的家丁讓他們守在院口。此時老太太才看著蘇悅兒笑嘻嘻的說到:“你該怎麽和董大人說你會功夫呢?”


    蘇悅兒眼皮一垂:“實話實話唄,還不都是在庵裏學的。”


    “庵裏?”老太太眼一翻,依然笑著:“你這話哄下不知情的人還差不多,要是你爹娘聽到你如此說,這怕要驚異不已。而且……佛家武學大開大合,以掌聞名,以棍法為上乘,即便是拳種也講究的是剛柔並濟。你看看這屋裏的屍體,哪一處的傷是掌傷?縱然有一拳勁力強勁非常,但佛家之拳何時落於人顏?”


    老太太一句一句的慢慢說,說的蘇悅兒很是糾結,她本來想著隻要自己說師從高人野人也就完事了,但是現在她的確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她的打殺之法,除了是殺招外,更多的具備的是現代武學的氣息,講究利用生理結構和特性而形成的殺技與古代這種內外兼修的路子全然不同。所以,縱然她可以厚著臉皮死撐,但一旦那董大人真是個計較的人,非要她說出個“求學路”來,她還真是編不下去!而且她要是想把這事說的明明白白不叫人誤會的話,隻怕她和蘇月兒很多地方就要對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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