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都給我圍起來,一個都不許放過!”周欣蘭一聲令下,轉頭對那四個長清閣的宮女道,“多謝你們四個沒腦子的東西,沒有告訴皇上,今日,我多虧了你們!”

    方淳月帶來的人自然也不幹示弱,與怡樂宮的太監們開始赤手空拳地搏鬥起來。

    方淳月指著周欣蘭大喝:“大膽!皇後你也敢放肆!”

    周欣蘭冷笑:“皇後?不過是會生孩子的工具罷了,你死了,你的位置自然有人頂替,皇室的子嗣照樣能夠傳承!”

    李嬤嬤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周欣蘭的身後,此時甩動半截藤鞭,作勢要衝上來。

    方淳月急忙扯過一邊的宮女,“護駕!護駕!”

    李嬤嬤麵無表情地甩出藤鞭,一鞭子打在宮女的臉上,宮女哀嚎一聲,就往一旁摔過去,方淳月嚇得又扯過來另一個宮女,照樣還是被李嬤嬤打翻了,李嬤嬤冷冷說道:“皇後娘娘,老奴得罪了!”

    藤鞭飛射而來,方淳月情急之下側身一躲,但藤鞭的鞭尾還是掃到了方淳月的肩膀,尖刺劃開了她的盛裝,露出白皙的臂膀。

    方淳月摔倒在地,向來注重顏麵的她急忙將碎步往上扯,蓋住皮膚。

    李嬤嬤對一旁的四個太監使了個眼色,四個太監便一擁而上,一把將方淳月扣押在地上,動彈不得。

    “放肆!”方淳月大喊,但是太監們不為所動,依舊死死扣著她。

    李嬤嬤麵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退迴到周欣蘭身後。

    皇後被人抓住了,坤寧宮的眾人都瞬間呆滯,不知如何是好。向來勝者為王,坤寧宮人知趣地放開了保護方采言的手,將方采言推到怡樂宮宮人手中。

    方采言見勢不妙,事先拔下了自己的銀釵,放到後腰的腰帶裏。

    一被推出來,方采言和方淳月就被綁在了一起。

    周欣蘭看著狼狽地兩人,輕哼一聲,“放心,我會讓你們兩個好姐妹和你的好兒子團聚的!”

    “你說什麽?”方淳月聽到了兒子這個詞,周身一緊。

    周欣蘭逼近方淳月,笑的滿麵春風,“我說,我會讓你和你的兒子團聚的!”

    “你對我的孩子做了什麽!”方淳月掙紮起來,線繩一動,勒的方采言一疼。她咧了咧嘴,但是沒有說話,隻是將手費力的轉到後腰處,將銀釵摳了出來。

    李嬤嬤突然想起了什麽,她走

    到方采言麵前,在她身上搜尋,因為方采言和方淳月是背靠背綁在一起的,所以李嬤嬤隻是搜查了前麵,所幸沒有發現銀釵,但是卻找到了她一直揣在懷裏的玲瓏玉。

    “娘娘?”李嬤嬤迴頭麵露奇怪之色,將玲瓏玉拿出來,遞給了周欣蘭。

    周欣蘭接過,手指扶著著有些溫熱的玲瓏玉,到了玉身中間的位置卻摸到了一條裂痕,便輕嗤一聲,不屑道:“原本是個好玉,卻裂了,難怪呢?廢物就隻配帶著廢物!”

    說完,便隨手將玲瓏玉扔到了一旁的草叢之中。

    方采言的目光追隨玲瓏玉而去,當看到玲瓏玉落地的位置後,方才安心地拉迴目光。

    “你究竟對我的孩子做了什麽!”身後的方淳月又開始大喊大叫起來,方采言明白一個母親的緊張。

    周欣蘭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李嬤嬤立刻拿起一塊髒布將方淳月的嘴堵上了。

    “皇後可還記得前幾日你來我宮裏吃的糕點嗎?”周欣蘭優哉遊哉地圍著二人踱步,“那可是我精心準備的東西,不過我想讓你品嚐的卻不是糕點,而是桂花釀。”

    方淳月心覺不妙,渾身顫抖起來,“那酒裏有毒?怎……怎麽會?你明明已經拿銀針試過了啊!”

    周欣蘭忽然咯咯咯地掩嘴輕笑起來,“皇後你真是單純,那是我的銀針,你怎麽能全信呢?”

    方淳月瞪大了眼睛,周欣蘭繼續道:“不過你別著急,那酒裏的毒若是不遇大量的醋是不會毒發的,所以我特地為你準備了一壇的醋,今晚保證叫你毒發身亡!”

    說到最後一句,周欣蘭已經是咬牙切齒。

    “你謀害皇後!其罪當誅!”方淳月顫抖地大喊。

    她的聲音掩埋在周欣蘭的笑聲中,顯得弱小而可憐。

    半路上的嘯風忽然惴惴不安,猛然停住了。

    “嘯風大哥?”春華也停住了,不安地問道。

    “你聽!”嘯風作了噓的手勢,夜裏人靜,腳步聲顯得格外明顯。“有人在我們身後!”

    春華緊張地攥緊了嘯風的袖口,屏息凝神去聽,卻什麽都聽不到。

    “他停住了!”嘯風皺眉,“來!”一把拉過春華閃身躲進了拐角處。

    尾隨之後的映荷偷偷探出腦袋,卻發現自己的目標跟丟了。怎麽走的這麽快!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她垂頭喪氣地想著,加快了腳步準備追上春華和

    嘯風。

    跑到拐角處,忽然被一股大力拉進去了,她被人捂住嘴巴,扣住脖子,抵在牆角。

    “映荷!”春華吃驚,轉而又警惕起來,“你怎麽跟在我們身後?”

    嘯風放開了堵住映荷嘴巴的手。

    “你居心叵測,我跟著你怎麽了!”映荷喘了一口氣,理直氣壯道,“要不是我跟著你,說不定我們家小姐就被你害死了!你哥的死跟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調查調查清楚就要報仇,你報的是哪門子的仇!”

    映荷一口氣說完,春華的頭越來越低。

    “你閉嘴!”嘯風低吼了一聲,“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不能嘴上積點德嗎?”

    “我為什麽要積德!她要害我們家……”

    “映荷說得對!”春華低聲說,聲音裏帶著哭腔,“是我太盲目,太輕信了!”

    映荷白了春華一眼。

    嘯風問:“是你家小姐讓你跟著我們的?”

    “不是你們,”映荷糾正,指了指春華,“是她!”

    “不過你們一路急匆匆的,要去哪?”映荷有點不好意思,“剛才你們躲在角落裏說悄悄話,我不敢靠近,沒聽清。”

    “去怡樂宮找皇上,”春華問,“我們擔心皇上破天荒地敢去怡樂宮,是怡樂宮的蘭貴人和趙士榮聯合叛變了。”

    “那兩個狗男女!”映荷憤憤地,又想起什麽似的,看了一眼嘯風,怪道,“你怎麽還不放開我!”

    嘯風也才反應過來放開了映荷,道:“”情急之下,就忘了。正好你也沒事,你帶著這個,他從腰間解下獨屬於他自己的腰牌,遞到映荷手中,“去獨立部找老二他們,就說怡樂宮恐有兵變,隨時做好準備!”

    映荷愣愣地接過來,瞬間覺得自己重任在肩,“那你們?”

    “我們先去怡樂宮探查情況,”嘯風囑咐,“一定要最快將消息送到獨立部!”

    有人攔住了曆默清的轎輦,曹榮上前認出是自己的線人,線人湊到曹榮耳邊低語幾句,曹榮臉色大變,轉身迴到曆默清轎前,道:“皇上,大事不妙!趙士榮已經偽裝成太監混在太監當中,線人看不出是否還有趙士榮的親兵也混雜在太監當中。”

    “該來的遲早會來。”曆默清神情卻淡淡地,“趙士榮和周欣蘭兩個都野心十足,不甘心屈於人下,隻是朕沒想到他們這樣著急。急躁冒進,必有漏洞。”

    曆默清吩咐,“傳朕口諭,命鋒刃軍全麵封鎖怡樂宮,皇城之外加緊防禦。”

    “是。”曹榮俯身迴答,又對轎夫道:“起駕迴宮。”

    “慢!”曆默清眼睛望著前方,“言兒還在怡樂宮中。”

    “可是趙士榮也在怡樂宮裏!”曹榮緊張道。

    “無妨。”曆默清拍了拍腰間的佩劍,示意曹榮不必擔心。

    但是一個是久經沙場的將軍,一個是養尊處優的皇上,更何況皇上的佩劍相當於一個佩飾,毫無殺傷力可言。

    “要快!”曆默清自然也是擔心自己安危的,於是囑咐道。

    曹榮隻好俯身迴是,兩人背道而行。

    兩個太監抬進來一大壇子陳醋,放到了周欣蘭麵前的地上。

    “可惜啊,”周欣蘭打開醋壇的蓋子,濃重的酸味撲麵而來,她急忙皺眉,用手帕捂住了鼻子,向李嬤嬤揮了揮手,然後躲得遠遠地,揮了揮鼻子上的味道,繼續說道,“方采言無法品嚐今日的美味了,不過這個壇子倒是可以為你做個棺材。”

    剁手跺腳嗎?方采言想到了上一世周欣蘭的死法,躲在後背的手更加快了速度,銀釵摩擦著繩子,方采言慶幸繩子不粗。

    李嬤嬤舀起滿滿一碗陳醋,一步一步朝著方淳月走過去。

    方淳月緊緊閉上了嘴巴,李嬤嬤用另一隻手,捏起了方淳月的嘴,方淳月的嘴便隻打開了一條小縫,李嬤嬤順勢將醋灌進去,但是仍有大量的醋從方淳月的嘴角流出來,灑在她皇後的盛裝上,濕了一片。

    周欣蘭皺眉,覺得灌進去的太少了。

    身後忽然爬上來一隻手,放到了她的肩頭,又順著脖子摸上去,一張臉緊接著湊上來,周欣蘭輕哼一聲,歪頭湊過去親那人的嘴。

    兩人纏綿了一陣。

    “是不是不盡興?”趙士榮的唿吸噴薄到周欣蘭的脖子上。

    周欣蘭綿弱無力地點了點頭。

    趙士榮放開了意猶未盡的周欣蘭,上前推開正灌醋的李嬤嬤,搶過醋碗,用另一隻如同鐵鉗般的手,用力掰開了方淳月的嘴巴。

    方淳月覺得自己的下巴斷裂了一般,她掙紮著閉上眼睛,使勁晃頭,但還是有源源不斷地流進她的嘴裏,酸醋灌進喉嚨,方淳月的牙齒都跟著麻木起來,她的胃翻攪著。

    一碗進去,她就嘔出了一大片。

    方采言得手更加快了力度,她知道再慢一點,別說方淳月會死,接下來折磨得就是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天使的不離不棄。

    2017年11月3號和2017年11月5號孤鴻投的兩個霸王票

    2017年11月14號marih投的霸王票

    以及我室友的兩個友情票

    還有之前的灌溉瓶小天使,我沒找到。

    因為對電腦晉江不熟悉啊,就會發文,這是所有的霸王票啦,要是你們換名字了我可能就重複了。

    總之真的謝謝你們,是你們讓我堅持到了今天,雖然還有很多的不足,也謝謝提出建議的小天使們,你們的一切我都很感謝。

    今天就這樣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讓我做一朵白蓮花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芒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芒崇並收藏重生之讓我做一朵白蓮花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