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誠關上走進去,關上房門。在那之前丟下一句話,我對鴕鳥的女人沒興趣!

    陶樂朝身後的兄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離開。

    一條陰暗的長廊,隻剩下我和陶樂兩個人。他拿掉我手指之間燃燒的煙頭,扔到了地上,以後不準抽煙!要像個淑女!

    從口袋裏又摸出了一根煙來,放到了嘴裏,開始摸索打火機在什麽地方——那一段的時間他沒有拿掉我嘴唇之間的香煙。但,找到了打火機他瘋了一樣把打火機扔到了地上,發出“轟”地一聲。嚇得我好一哆嗦。

    陶樂哭了,應該不是他的第一次哭,卻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眼淚。他哭著對我說,如果我為了改掉所有的壞毛病你願不願意愛我?

    ————————————

    夏天終於結束了,樹葉開始飄零,吹著很大很大的風把地上的枯黃的樹葉席卷地轉了好幾個圈。

    上午的課很簡單——現在也該說一下我是學中文係和夏敏涵一樣。其他我同宿舍裏的,時悅學和呂依依、蔣蕭捷都是學會計。郭雪冬是信息管理。明雅然和梁思瑤是金融管理——好像時間沒有經過長久的掙紮,很快就過去了。

    走出教學樓的時候,地上連同被卷起的灰塵滿天飛舞。捂著嘴,咳了幾聲。

    讓我意外的是,陶樂居然會拿著書本從教學樓出來。他經常穿的那條被割爛了好幾個洞的牛仔褲換成了規規矩矩的黑色休閑褲,不知道是不是轉涼了他才換的。

    他走過我旁邊,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迴過頭,對著同桌也是同宿舍的夏敏涵說,你先迴去吧!我待會就迴去!

    話音剛落,陶樂笑了起來。被我弄得有些莫名。

    夏敏涵不想理會陶樂,在大部分的人眼裏還是有個觀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是不是真的改掉也很難說。

    夏敏涵走後,他的下一句話讓感到詫異,你還想去哪裏嗎?

    嗯?難道不是你安排的嗎?

    他笑了,溫柔地說,我隻是想要送你迴宿舍而已!

    教學樓到宿舍的路程並不是很長,一路上我們卻都不知道說什麽,讓這條路越走越久。

    到了操場,距離女生宿舍也不差那麽點路了。他頓住了腳步,問我,你怎麽不問我我到底喜歡你什麽地方?而在我思考這個問題該怎麽迴答的時候,他又拉著我的手開始走了,說,我們走吧,我看天快要下雨了!

    明明他是希望這一條路永遠走不到頭,他卻自己麵對了一切,並且加快了這條路的“路程”。

    迴到宿舍,天空打起了閃。從窗戶底下望去,剛好可以看到陶樂的身影,優哉遊哉地穿越了操場。打開窗,朝他揮舞了手,大喊了“陶樂”他卻都沒有迴過頭。

    我不知道為什麽

    緩緩放下手,時悅從後麵一把環繞住我,嚇了我一跳。她嬉笑著,有沒有嚇一跳啊!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拍了拍胸口,喘口氣。

    她翻出了她的賬本,跟我說,這幾天我的生意很不好,感覺好像有人在跟我搶生意。現在新生這麽多,哪個單身男不心癢,女生一大批,男生就是很少。我還把最好的林堯介紹給了呂依依,虧了四十塊……說了一大番的話才說到主題上,你能不能問問陶樂,找他的幾個兄弟幫我當下托,我可以給他們分賬!

    躺在床上一直在看書的夏敏涵聽了忍不住插句嘴,喂!小媒婆你別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在學校弄這種發財門路我們已經很給你麵子不告訴生活老師了,你現在還想幹這種事,不太好哦!

    時悅本子一扔,雙手插腰,要你管啊!而且我這不是又沒辦法的嘛,不然我拿什麽養活我自己啊!給別人介紹對象又不是什麽壞事!

    夏敏涵的書頁翻了一張,得了吧!我看那個叫啥,叫古逸的,他已經給了三次錢了。你說你給人介紹的都是什麽對象啊!

    可那又不是我的錯,是他的眼光要求那麽高!我有什麽辦法!不然你去解決,我也可以幫你打八折!

    ……

    反正時悅這個小媒婆是掉進錢眼裏了,她做夢都可能會夢到錢,不,應該是一定能夢到錢。

    然後天下起了雨,有些嘩然,但沒有夏天的那麽勁爆。打著閃,轟隆隆地。蔣蕭捷和呂依依剛迴來就打了一個很響的,似乎就是打在女生宿舍這個建築物的頭頂上,嚇的我們都好一哆嗦。

    還好,今天因為從早上開始天氣就一直不好,所以衣服都放在了室內晾的。

    因為打雷的緣故,突然斷電了。整個宿舍都沉浸在陰沉和黑漆漆裏。

    在口袋裏掏了半天,本想拿打火機的,才想到打火機在那個時候被陶樂給摔掉了。

    話說有點看不出來平常大大咧咧的梁思瑤居然會怕黑,真不知道她平時怎麽度過夜晚的。她蜷縮在上鋪,身上蓋著一毛巾被。

    時悅踩在下麵的床鋪上,勉強可以平視梁思瑤,你怎麽了?你冷嗎?

    梁思瑤怕得不敢說話,毛巾被被她從身上蓋到了頭頂上,喊著,不用管我,我有點冷!沒事的!

    時悅跳下床,拿了自己毛巾被在他的身上蓋了一層,還冷嗎?如果還冷我讓藍夢的毛巾被給你。

    梁思瑤不再說話。長久,時悅以為她睡著了,又跳下了床。

    隨後,我接到了安若誠的電話。猶豫了很久,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麽心眼。

    郭雪冬淋了一身衝迴到宿舍,正好聽到了我的手機鈴聲,一邊擦頭一邊問我,你怎麽不接啊?頓了頓,又說,誰打的?

    迴到床上,把玩起了當初沒有抽完的煙,弄出裏麵的煙絲,捧在手上再那麽輕輕一吹。黃山到底是黃山,和雙喜不同,味沒那麽重。

    安若誠的第一遍電話沒接,他不肯死心的又打了一遍。此時郭雪冬已經用最快的時間換好了衣服,從她的床鋪向下望去剛好看到了手機來電——安若誠這三個字。

    你現在還在跟安若誠說話嗎?別忘記了你答應跟陶哥談可是全校皆知的事兒。不要做出對不起陶哥的事!

    郭雪冬自從談戀愛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已經不是那個把郭小四的書當成命的人了。可以說,我和陶樂就是她的命。她後怕陽海會再一次發給她一條分手短信。他們之間的愛情約定是,守護好陶樂和藍夢之間的愛情。

    當然,郭雪冬不是傻瓜。她起初也很惱火地,衝他吼,憑什麽啊,他隻是你大哥,又不是你媽,幹嗎……

    但是,陽海連讓她抱怨都沒讓她抱怨完,上來就一句,那就不要來找我!我可是跟時悅說好了的,否則我也不會傻逼到給她三倍的介紹費。

    郭雪冬咬咬嘴唇,答應了下來。這些日子以來,她幾乎很小心翼翼地守護著這番來之不易地初戀,盡量把自己弄成配得上陽海的女人。不惜用大量的時間來保養皮膚和鍛煉身體。可以說,她是起的比狗早,睡的比牛晚。

    她從上鋪下來,拿過我的手機接聽起來,上來就說,我說安若誠同學你難道不知道藍小夢同誌現在她是我們陶哥的女人嗎?如果你覺得你現在還算個男人,以後最好不要打電話給她,也不要再來找她!你不是還有那個前任女友,叫明雅然的嘛,你要是覺得寂寞無聊,不如和她複合得了。

    你是誰?電話那頭的安若誠問。

    我是誰,你管得著嗎?你隻要記得一件事,名花有主的女人不要來招惹。否則她的“主”會來找你!

    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郭雪冬就掛掉了電話,手機一扔,碰到了我床鋪挨著的牆壁,又彈到了床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這時,夏敏涵又發起了言,你不是故意的鬼才相信!

    於是時悅又跟她吵起來了,我操,你今天是不是不孕不育啊,怎麽說這麽帶刺的話!我們招你還惹你了!你要是想男人了就跟我直說,姐幫你介紹個!

    誰要你雞婆!夏敏涵口中這麽說,但是心裏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卻一直都沒有說出來。

    看著夏敏涵,她的目光躲躲閃閃。

    其實我知道,在呂依依去見林堯的時候,夏敏涵偷偷地跟在了後麵。躲在一個隱藏的並且很遠的地方,也算是親眼見到了林堯,她就有些小小的喜歡上了。到了呂依依跟林堯確認了關係後,她的心裏就跟翻江倒海似的,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換種比較能夠理解的話來說,就是吃醋了。

    她後來在陶樂住院的那段期間告訴了我,她去外麵的超市買了一遝啤酒,邊喝邊說,藍夢你知道喜歡上一個人的滋味嗎?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或許會說喜歡上了那就表白啊!但是我不能表白啊,他已經有對象了,你知道是誰嗎?就是跟我們同宿舍的呂依依,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啊,為什麽要讓她先和他在一起,為什麽我沒去翻翻時悅的筆記本,說不定,林堯他就是我的了……我不能告訴呂依依,也不能告訴林堯。我隻想好好地醉一場,再好好的哭一場。

    她一口一口地喝完了啤酒,又哭了一場。她痛痛快快地將自己心中所有的苦悶都發泄了出來。

    醒來之後,說得第一件事是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和夏敏涵或者任何人一個人,都懂,在愛情的世界沒有所謂的公平。就如同當初的魚辰,說不跟路媛溪談了就不跟路媛溪談,說不跟我談了就不跟我談了。一切都很現實,現實得讓我們連接受的勇氣都沒有。

    天漸漸黑了,生活老師弄了蠟燭過來,告誡我們要小心點,就放在桌台上就行了,別去碰它,今天就早點睡吧,門窗要關好……嘮叨了一堆後又轉向了下個宿舍。

    於是,這個晚上我們早早就睡了。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收到了安若誠的短信,是洛魚辰要我來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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