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破廟之中,看著掉在地上的饅頭,暗道有點可惜了。


    但也不能浪費不是,撿了起來剝掉金黃外皮,喂給了一旁的千裏駒。


    至於裏麵還是能吃的,糧食得來不易,還是得多加珍惜。


    似乎想到糧食,他一下想起,自己還有好幾億石靈穀在儲存著,隨即看向手中饅頭,眼睛一眯。


    自己都那麽有錢了,難道還不能放肆一點,這饅頭他要吃一個丟一個。


    當然了這隻是想想而已,他才不想肉包子打狗。


    這饅頭乃是其用山中桃果所化,乃是珍品,天下少有,他怎麽可能會舍得丟出去。


    不然外麵的那家夥得高興壞了。


    隨即大口大口啃食起來,一入嘴就是滿嘴的焦香,味道好極了。


    這香味之強烈,使得走到了門外的書生,肚子瞬間如同擂鼓一般,香味將其也逗餓了。


    進入破廟之中,見到張玄在吃饅頭,又看了地上打開的包裹之中,還有好幾個。心中立即活泛了起來,同時也是感歎。這本源天地就是好,隨便一個修士吃的都比他們在神國之中的好太多太多。


    “小生秦元懷,見過前輩。”


    “嗯”張玄一點頭,算是迴應,然後一嘴吞掉剩下的饅頭,看著對麵的書生,眼中帶著警惕,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忙一手將包裹合上,生怕別人惦記他的幾個饅頭似的。


    秦元懷見狀,嘴角直抽抽。怎麽說也好歹是一個元神大修士,就為了幾個饅頭,至於嗎?至於嗎!


    再說自己在如何也是老前輩了,活了近三萬多年,又怎麽會惦記這點東西。


    話雖是如此,但隨著空氣之中殘餘的味道傳出,秦元懷肚子又似擂鼓一般。


    這聲音即使隔著好幾米,張玄都輕鬆聽到。隨即嘴角一笑,然後手伸向了包裹。


    這一動作使得秦元懷心中都多出了些期盼,對的,對的!就是這樣,快拿出來吧!


    誰知張玄一把將包裹係好,一下甩到自己身後挎著。絲毫沒有江湖大俠的坦率和視金錢如糞土的脾性。


    給秦元懷那個氣的,好啊,沒想到你這人長得濃眉大眼,結果行為卻是天差之別,差點都要動手了。


    似乎是預感到對方有點忍不住,手一抬,如秋水一般的劍身出現在兩人麵前,張玄取出一塊磨石,開始磨礪劍身。


    劍氣寒光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四溢,秦元懷瞬間老實了不少。差點忘記了對方就是一個殺星,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至少不是現在能招惹的,不過心中卻是有著那麽點憤恨。要不是被這天地所限製,一個元神修士而已,拽什麽拽。等到自己奪走你的氣運和壽數,還不是任自己宰割。


    說到這裏,便應該能猜出了,眼前的這書生根本不是人。就算曾經是人,那現在也不是了。


    在張玄的眼中,麵前的這個書生,一臉銀霜灰鉛根本不似活人之樣貌。


    更關鍵的是這家夥頭頂的靈光之上,纏繞著許許多多的微弱靈光氣息,說明著這家夥修行的是邪法,應該是以掠奪他人之壽數氣運之類加持在自己身上,從而做到另類長生。


    隻是這家夥的實力嘛,也就馬馬虎虎了。


    因為修行是邪法的緣故,所以應該是一種小道修行法門,實力有點看不出。


    不過看其本源靈光所展示出來的氣息,外強中幹,脾弱無力,最多元神封頂。


    但看著生命氣息,身上的脈輪已經高達三萬,說明至少渡過了三萬多個春秋。


    而三萬年前,天地都還沒有開辟,就算是有人出沒,那也不是眼前這個家夥所能比較,實力太弱了。


    不過也不足為奇,修行產生另類之法很多,比如外丹,符籙、傀儡、煉屍、兵解、屍解實際上都可以算作是另類的長生之道,但也僅僅隻是小道而已,就如同那山間逼仄小路,雖然能快速走過一段路程,但終究不如大道順通廣遠。


    就這樣,張玄擦拭著自己用桃枝鑄造的寶劍,直到劍氣白霧久聚不散。


    秦元懷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如果隻是單純的擦拭寶劍,不會造成這般景象。但此刻動手,他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天地對於他們的壓製太強了,根本發揮不出原有的戰力。


    隨即心中一動,外界之中唿唿陰風吹起,慘綠色的寒光透過門窗滲入,看似有什麽大妖即將現世一般。


    鬼哭狼嚎之聲響起,秦元懷這是連忙起身,好似突然想起什麽事情。


    “不好,我那書童兒還在外麵。”


    言罷,起身便要外走。


    可張玄劍都磨好了,又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身邊劍氣白霧猛得一動,好似被吹過。


    這風甚為鋒利,細細一條,便能將金鐵切割。


    秦元懷還未反應過來,隻覺站在旁邊的無頭屍體怎的好生眼熟,眼中還沒有反應,神光便已暗淡,最後一個念頭隻覺這劍好快。


    見到這家夥身首異處,張玄瞄了一眼東南方向,他好像是發現了點什麽東西。


    隨即一看火堆。


    取出一塊金錠,這可是真的由點石成金之法點化而來的真金白銀,便不是什麽障眼法。不過也是因為是被張玄點化而來,所以比起一般的金銀其價值更加不可估量。


    簡單來說就是沾染了一絲仙氣。


    五指虛握,火焰被無形力量牽引化發作了一尊丹爐。


    將金錠一丟,丹爐之中竄出五條小火龍,掙搶著金錠去處。


    約莫著五十兩的黃金被五龍分割成為了五份。


    似乎是覺得料有點不夠,隨即又將其他金銀投入其中。


    火龍吞噬金銀之後,渾身變得金紅透亮,道道紫色靈光環繞在五龍身旁。


    隨著一聲怒吼響起,紫色靈光一下話說濃霧,好似激火碰覆水,道道白煙瞬間充斥了整間破廟之中。


    此刻原本已經身首異處的屍體之中,一道靈光一閃而逝去。


    正是秦元懷之元神靈光,也不知道這貨是從哪裏學來的此招,竟淬煉出了元神。


    不過元神畢竟隻是元神,而且還是一個邪道元神,又怎麽抵擋得住周圍劍氣。


    隻見其剛出廟門之時,破廟上方已經被白霧所籠罩。


    霧氣以極快速度成形,化作了一手中持劍之力士。


    見到逃走的邪物,自然是揮動長劍將對方斬於馬下。


    就在劍氣將要接觸到邪道元神之時,力士突然停下,然後身形一動消散。


    秦元懷見狀,也顧及不了那麽多。他需要盡快找一具身體,不然時間一長,他可就要魂飛魄散了。


    對了,師父!他老人家也在此地收集冤魂怨氣,有了想法,隨即快速飛去。


    一直到元神逃走之後,張玄才拿著五顆釘子走出來。


    看向對方逃跑方向,不慌不忙的跟著走去,同時每走一步,手中的釘子就亮一次,周圍的天地怨氣就少一分。


    至於他要幹什麽,當然是為了解決望月郡的問題。


    要知道望月郡是有屍潮的,且屍潮之中還有屍王。


    要想解決這屍潮問題,那自然是先製住屍王。


    而這個人能是他嗎?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是。


    總是要做點什麽,不然如何爭奪權勢。


    嬴曉在這片地域之中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其子民多愛戴其更甚秦王。如果想要作為龍起之地,那麽必須先得民心。


    不然此刻嬴武的實力太弱,也需要時間成長,所以不得不如此。


    至於對不住嬴曉,那就沒辦法了,送出去的東西總是要還的吧!他已經送出去了好多權勢,總是要收點利息。實在是這個家夥有點爛泥扶不上牆,但凡他爭口氣,也不會落於今天這個地步。


    要知道當屬炎帝可是因為其培育的一株稻穀,才將乾坤宇宙鋒丟下來的。所以第一目標還是這家夥,但其一次又一次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這才丟了聖眷。


    而秦王那邊,估計對於此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現在他自己還處在突破邊緣,對於一個武癡來說,實力的渴望讓他可沒有那麽多閑工夫去管理這些。


    等到其突破之後,今天渺小的浪花估計已成滔天巨浪,其勢不可阻,其力不可擋。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


    那便是張玄需要為嬴武多召集一些將領。說句實話,能在屍群之中稱王者,其勢可不小,運道得極強,要是運氣稍微差一點都不行。


    更何況其已孕育陰龍,隻要陰龍蛻變為真,那麽屍王自然是會有所造化。


    到時候便是征戰陰間鬼王之事的最好人選。


    畢竟人皇一職,可不僅僅是統帥人族那麽簡單,天上的神地下的鬼他們都是能管的。比如黃帝,便治理過鬼國幽冥之地。


    在曆來征戰之中,鬼神曆來不會停息那顆作死之心,尤其是征戰之前後,最喜上來搗亂。


    就像是五百多年前,大周的妖禍之亂中,便有這些鬼王出手的蹤跡,那時還是坎元真人入鬼國之中打壓了一番,不然那次事情絕對沒有那麽好解決。


    所以培養屬於自己的鬼界勢力很重要,最好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采用內部核心分裂之策。


    本來張玄還在思考如何去處理那幾個屍潮,能在不讓人懷疑的情況下將鍋甩出去。現在好了,免費的背鍋之人出現,想逃可沒那麽容易。


    這秦元懷也就是遇到了自己,才會吃此大虧,要是換做是他人,估計就要遭殃了。別的不說,就說其偽裝,隻怕是一般人都無法看清,甚至可能會受到其性格影響,然後便給了對方有機可乘。


    現在嘛,秦元懷身後的人實力還行,有能力辦到這件事。


    至於是不是他辦的,有那麽重要嗎?反正這口鍋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不然這屍王可留不到幾十年後給小號嬴武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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