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新援加盟
2019年1月1日。
在這一天，諾丁漢森林送走了一個人，也迎來了一個人。
諾丁漢森林俱樂部宣布與三十四歲的巴西中後衛蒂亞戈.席爾瓦解除合同，他將自由加盟巴西的瓦斯科達迦馬隊，他計劃在那裏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
席爾瓦是上午離開俱樂部的，下午球隊就迎來了這個冬季轉會期他們唯一的一筆引進——來自西班牙人的中場球員陳堅。
“隻有記者，沒有球迷，而且還基本都是中國記者……這可是和我給你規劃的未來不一樣啊，阿堅。”坐在俱樂部專門來接他們的福特車內，夏陽正看著窗外那些媒體對陳堅說。
“頭兒對我說了，和球迷的見麵放到那場足總杯的比賽前。至於記者……英格蘭的記者們都在等著看我笑話呢吧。”陳堅也扭頭看著窗外那一張張東方麵孔。
雖然諾丁漢森林現在在聯賽中的排名連西班牙人都不如，但怎麽說他們也是拿過五次歐洲冠軍杯的老牌勁旅，他這次轉會來此，還是吸引了國內關注的目光的。光是從那些記者胸前的采訪證上就能看出來好幾個他熟悉的標誌。
對於這一切，陳堅已經司空見慣了。他可不是當初那個去英國都沒人關注的無名小卒了。如今的他是中國隊頭號球星，這樣的待遇很正常。中國球迷還是有幻想的，盡管已經很實際了。一個陳堅就已經可以讓他們很高興了。
“你倒是看得開。”夏陽嘟囔了一句。國內的反應讓他的不滿情緒稍稍得到了緩解——看看眼前這些國內記者們，很顯然陳堅以創造中國職業球員轉會身價紀錄的九百萬英鎊加盟諾丁漢森林，在國內引起了很強烈的反響。
其實九百萬是說給外麵人聽的，實際上是一千萬，但是有一百萬進了夏陽自己地腰包。
這次談判埃文親自出馬，生生把價格從最初的獅子大開口兩千萬砍到了九百萬。如果不是陳堅去意已決。這個價格西班牙人根本不想賣。
“不過也不算太壞。英格蘭是狗仔隊的發源地，這裏的傳媒業很發達，你在這裏踢球，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注……”夏陽身為一個經紀人，自然是從他的角度來看待這次轉會的。至於場上的事情，他做不了主，所以也不考慮。
說話間，汽車停在了深紅球場地入口處。那裏早就圍滿了來自中國的媒體。
陳堅從車上下來。閃光燈就亮了起來。他卻沒多做停留，徑直走進了裏麵的新聞發布大廳。
在後台，他看到了俱樂部主席埃文.多格蒂和球隊主教練托尼.唐恩。
“歡迎來到諾丁漢森林，陳。”埃文.多格蒂作為俱樂部的主席，率先向陳堅表示了歡迎，他伸出手與陳堅握手。
“謝謝你，主席先生。”
陳堅的表現不卑不亢。
埃文知道這種場合的主角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那個人。於是他沒有和陳堅多說什麽。就讓出了舞台。他則去看新聞發布會準備的怎麽樣了。
“繞了一圈，你還是來森林了，陳堅。”唐恩用英語對陳堅說。
“加盟森林隊，一直都是我地夢想。”陳堅也用英語迴答道。
“最初的夢想？”
“最初的。”
唐恩哈哈一笑，伸出手來。陳堅以為他要和自己握手，沒想到唐恩卻隻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希望諾丁漢森林能夠成為你職業生涯的最後一戰。”
陳堅想了想，在諾丁漢森林退役啊……貌似是一件挺不錯地事情。他點點頭：“我也希望。”
“對球隊成績怎麽看？我記得有媒體說諾丁漢森林的聯賽排名連西班牙人都比不上。”唐恩又問。“還有媒體批評你這次轉會隻是為了錢。”
諾丁漢森林給陳堅的周薪肯定要比他在西班牙人的高，這是很正常地。以陳堅現在的年齡和狀態。如果跳槽反比原東家拿的錢還少，那他幹嘛要跳？倒是西班牙人一直沒有給陳堅漲過工資，陳堅身為西班牙人隊的中長主力，卻還拿著最初從荷甲聯賽轉會來的工資，他的工資水平在全隊隻排名中下。夏陽一心想要讓陳堅離開西班牙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薪水和陳堅的貢獻實在是不相符。
西班牙人可能還以為中國地勞動力都是廉價的吧……隻不過夏陽可比他們想象的精明。
“我看的是未來。”陳堅避開了“錢”這個話題。他倒也沒有撒謊。和那點周薪比起來，能夠在諾丁漢森林獲得參加歐洲賽事的機會，才是陳堅最渴望得到的東西。作為一個職業球員，要問他現在最大的遺憾是什麽。並不是沒有獲得過什麽冠軍頭銜，而是從來沒有參加過歐洲賽事，在西班牙如此，在荷蘭也是如此。他渴望參加代表著最高水平的歐洲冠軍杯和歐洲聯賽。
“未來啊……”
唐恩沒有繼續問下去了。他和陳堅在後台坐著，靜靜等待著出場。
埃文.多格蒂代表俱樂部歡迎了陳堅地到來，隨後陳堅在中國媒體們地關注下從背景廣告板後走了出來。
不像大牌球星加盟時那麽熱鬧非凡，新聞發布會大廳連一半的座位都沒坐滿，大部分是來自中國地媒體。剩下的英格蘭媒體則都是出自諾丁漢當地的。陳堅的眼光卻並不在這上麵停留。他掃了一眼，和埃文.多格蒂。以及托尼.唐恩握過手，站在了為他準備好的話筒前。
“我很高興加盟當初培養我的球隊。能夠穿上諾丁漢森林的球衣，一直是我的夢想。”
這樣的話基本上很多新加盟地球員都會說。
比如：“我從小就希望為皇家馬德裏效力。”
“加盟ac米蘭是我的最高夢想。”
“我一直都是巴塞羅那的球迷……”
“能為國際米蘭踢球是我的榮幸。”
……
諸如此類，這是標準模板。球員們所要做的隻不過是把俱樂部的名字換掉就行了。
所以在場的媒體們沒有人把陳堅的這句話當真。哪怕他們都知道陳堅是真地出自諾丁漢森林青年隊。
媒體自由發問時間，馬上就有一家諾丁漢當地媒體站起來提問：“諾丁漢森林目前排名不佳，你感受到壓力了嗎？”
“我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為球隊提升排名做出貢獻。”陳堅的迴答滴水不漏，相當成熟。
諾丁漢當地媒體關心的是陳堅的到來是否真的可以加強球隊的實力，而中國媒體則隻關心陳堅是否能夠在這支球隊中打上比賽。
tv5的記者就站起來發問：“你和喬治.伍德技術特點類似，在你加盟球隊之前，托尼.唐恩教練是否對你承諾過什麽？”他是用漢語提問地。
這句話唐恩聽到了。他搶過話筒代替陳堅迴答了：“等比賽的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現在這種有關戰術的問題我和陳堅一律不迴答，謝謝配合。”
陳堅聽到唐恩這麽說，也隻是笑了一下，並沒有補充什麽。
這讓不少中國媒體十分失望。他們最關心的問題沒問出來，這新聞發布會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由於不進行球迷見麵儀式，所以新聞發布會十分簡短。媒體們相繼問完了自己的問題之後，陳堅和唐恩一起，拉起一件紅色地諾丁漢森林球衣。向記者們展示。那上麵印著陳堅的姓“chen”和號碼“14”。
如果不出意外，這件球衣將陪伴著他在森林隊度過五個賽季，到時候他將年滿三十三歲。如果他希望在森林隊退役，那他就還得拿出更好的狀態來征服挑剔的主教練。
站在記者們地鏡頭前，唐恩和陳堅臉上都帶著笑意。不過卻並不燦爛。他們都清楚，這隻是起點，並不是可以長出一口氣的終點。
“陳堅加盟歐冠大戶，被稱為伍德接班人！”
這是中國國內最著名的門戶網站的體育新聞標題。好看的卻不是這標題下麵的正文。而是正文下麵的評論。
“山西網友：別逗了！還‘伍德接班人’？這記者你是陳堅他爸嗎？”
“四川網友：四川網友發來賀電，祝賀木頭找到接班人！”
“北京網友：又是標題黨。二十多年如一日堅持標題黨，這是什麽樣的一種精神……病啊！”
“天津網友：‘陳堅，你嘛時候成為伍德接班人啊？’‘就在明天，就在明天！’”
“四川網友：為什麽阿堅不能做木頭地接班人？我覺得挺合適的嘛……相信托尼買他來也有此意吧？”
“重慶網友：樓上的瓜娃子，我們隊長可以踢到四十歲，陳堅可以嗎？等他都退役了，隊長還在踢呢！”
“上海網友：啊。以後的巴塞羅那德比看到不阿堅了……”
“浙江網友：巴傻不是應該高興嗎？看看這幾年他們在西班牙人主場的成績，真是慘不忍睹喲~~”
“湖北網友：黃狗去死！”
……
“這真有趣，有關你的新聞，都能扯到其他俱樂部的恩怨上去。”
在飄天文學絡準備給這家門戶網站地博客寫文章。
夏陽則在一邊看網站上地有關新聞。這句話正是他看了評論之後的感慨。
這家網站當初正是夏陽幫他聯係上地，開通特邀博客，為他聚集人氣。不過這家網站的新聞標題依然毫無品味。
“我不記得新聞發布會上說過我是伍德接班人這種話。”陳堅看著夏陽。
“那就在博客上發表文章反駁一下嘛，正好借此進一步提升人氣。”
“是你安排的吧。夏叔？”
夏陽攤開手。
“你在西班牙人被稱為‘小一號的喬治.伍德’這可是早就在中國國內被傳開的。有心人自然會聯想。”
隨後陳堅在博客上寫了自己加盟球隊的新聞發布會一些情況，另外解釋了網站體育新聞為什麽說他是伍德接班人的誤會。他表示自己並不是伍德的接班人。也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一定是中國記者誤會了。
原來的博文標題是“終於完成了最初的夢想！”
這本來是一個很勵誌，不過卻沒什麽新意的標題，卻讓門戶網站的編輯大筆一揮，改成了“我不是伍德二世，我要做陳堅一世！”
點擊率和評論果然如潮而來，當然了，裏麵也少不了諸多罵聲……
第二天陳堅就告訴他的經紀人，和網站的合同到期之後就停止在這家網站開博客，這種做法實在是太孫子了。夏陽聳聳肩：“你是公眾人物，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被媒體們別有用心的扭曲。”
“所以我以後將保持沉默。”陳堅一臉認真地說，“我隻在球場上展示我自己，任何媒體的博客、專欄邀請都給我拒絕了！”
夏陽嘴巴上答應，心裏卻在想：你總不能拒絕一切形式的采訪吧，阿堅？要知道媒體就靠玩弄嘴皮子和筆杆子營生的，你得習慣啊……
第二天，夏陽去給陳堅找房子，而陳堅則去維爾福德報道，正常參加訓練。在訓練場，喬治.伍德身為隊長，代表全隊歡迎了這位新加盟的隊友。作為森林隊的球員，他們對這位從森林隊走出去的前隊友可算不上陌生。
沒有了蒂亞戈.席爾瓦，唐恩又收服了巴洛特利，現在球隊內部的氣氛十分融洽。陳堅並沒有受到什麽刁難。
還好，中國網媒的影響力僅局限在中國國內，否則讓飄天文學絡上發生的事情，還真不知道他們會怎麽看待自己這位新隊友呢……哪有剛剛進隊就挑釁隊長權威，想要取而代之的傻瓜？
所以說啊，中國這些毫無素質的網絡媒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為了吸引眼球，他們連臉都不要的，抄襲和編造假新聞、打擦邊球都是家常便飯，何況區區一個扭曲原文的手段？
不管怎麽說，陳堅開始了他在諾丁漢森林的新生活。時隔四年之後，他終於如願以償地披上了諾丁漢森林的球衣，將要代表森林隊四處征戰。若幹年後，相信在諾丁漢森林俱樂部的曆史上，一定會記下兩個中國人的名字。他們的出現並不能改變中國足球落後的現狀，但最起碼在另外一個地方，給了不少傷心透頂的中國球迷一點慰藉。
2019年1月1日。
在這一天，諾丁漢森林送走了一個人，也迎來了一個人。
諾丁漢森林俱樂部宣布與三十四歲的巴西中後衛蒂亞戈.席爾瓦解除合同，他將自由加盟巴西的瓦斯科達迦馬隊，他計劃在那裏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
席爾瓦是上午離開俱樂部的，下午球隊就迎來了這個冬季轉會期他們唯一的一筆引進——來自西班牙人的中場球員陳堅。
“隻有記者，沒有球迷，而且還基本都是中國記者……這可是和我給你規劃的未來不一樣啊，阿堅。”坐在俱樂部專門來接他們的福特車內，夏陽正看著窗外那些媒體對陳堅說。
“頭兒對我說了，和球迷的見麵放到那場足總杯的比賽前。至於記者……英格蘭的記者們都在等著看我笑話呢吧。”陳堅也扭頭看著窗外那一張張東方麵孔。
雖然諾丁漢森林現在在聯賽中的排名連西班牙人都不如，但怎麽說他們也是拿過五次歐洲冠軍杯的老牌勁旅，他這次轉會來此，還是吸引了國內關注的目光的。光是從那些記者胸前的采訪證上就能看出來好幾個他熟悉的標誌。
對於這一切，陳堅已經司空見慣了。他可不是當初那個去英國都沒人關注的無名小卒了。如今的他是中國隊頭號球星，這樣的待遇很正常。中國球迷還是有幻想的，盡管已經很實際了。一個陳堅就已經可以讓他們很高興了。
“你倒是看得開。”夏陽嘟囔了一句。國內的反應讓他的不滿情緒稍稍得到了緩解——看看眼前這些國內記者們，很顯然陳堅以創造中國職業球員轉會身價紀錄的九百萬英鎊加盟諾丁漢森林，在國內引起了很強烈的反響。
其實九百萬是說給外麵人聽的，實際上是一千萬，但是有一百萬進了夏陽自己地腰包。
這次談判埃文親自出馬，生生把價格從最初的獅子大開口兩千萬砍到了九百萬。如果不是陳堅去意已決。這個價格西班牙人根本不想賣。
“不過也不算太壞。英格蘭是狗仔隊的發源地，這裏的傳媒業很發達，你在這裏踢球，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注……”夏陽身為一個經紀人，自然是從他的角度來看待這次轉會的。至於場上的事情，他做不了主，所以也不考慮。
說話間，汽車停在了深紅球場地入口處。那裏早就圍滿了來自中國的媒體。
陳堅從車上下來。閃光燈就亮了起來。他卻沒多做停留，徑直走進了裏麵的新聞發布大廳。
在後台，他看到了俱樂部主席埃文.多格蒂和球隊主教練托尼.唐恩。
“歡迎來到諾丁漢森林，陳。”埃文.多格蒂作為俱樂部的主席，率先向陳堅表示了歡迎，他伸出手與陳堅握手。
“謝謝你，主席先生。”
陳堅的表現不卑不亢。
埃文知道這種場合的主角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那個人。於是他沒有和陳堅多說什麽。就讓出了舞台。他則去看新聞發布會準備的怎麽樣了。
“繞了一圈，你還是來森林了，陳堅。”唐恩用英語對陳堅說。
“加盟森林隊，一直都是我地夢想。”陳堅也用英語迴答道。
“最初的夢想？”
“最初的。”
唐恩哈哈一笑，伸出手來。陳堅以為他要和自己握手，沒想到唐恩卻隻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希望諾丁漢森林能夠成為你職業生涯的最後一戰。”
陳堅想了想，在諾丁漢森林退役啊……貌似是一件挺不錯地事情。他點點頭：“我也希望。”
“對球隊成績怎麽看？我記得有媒體說諾丁漢森林的聯賽排名連西班牙人都比不上。”唐恩又問。“還有媒體批評你這次轉會隻是為了錢。”
諾丁漢森林給陳堅的周薪肯定要比他在西班牙人的高，這是很正常地。以陳堅現在的年齡和狀態。如果跳槽反比原東家拿的錢還少，那他幹嘛要跳？倒是西班牙人一直沒有給陳堅漲過工資，陳堅身為西班牙人隊的中長主力，卻還拿著最初從荷甲聯賽轉會來的工資，他的工資水平在全隊隻排名中下。夏陽一心想要讓陳堅離開西班牙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薪水和陳堅的貢獻實在是不相符。
西班牙人可能還以為中國地勞動力都是廉價的吧……隻不過夏陽可比他們想象的精明。
“我看的是未來。”陳堅避開了“錢”這個話題。他倒也沒有撒謊。和那點周薪比起來，能夠在諾丁漢森林獲得參加歐洲賽事的機會，才是陳堅最渴望得到的東西。作為一個職業球員，要問他現在最大的遺憾是什麽。並不是沒有獲得過什麽冠軍頭銜，而是從來沒有參加過歐洲賽事，在西班牙如此，在荷蘭也是如此。他渴望參加代表著最高水平的歐洲冠軍杯和歐洲聯賽。
“未來啊……”
唐恩沒有繼續問下去了。他和陳堅在後台坐著，靜靜等待著出場。
埃文.多格蒂代表俱樂部歡迎了陳堅地到來，隨後陳堅在中國媒體們地關注下從背景廣告板後走了出來。
不像大牌球星加盟時那麽熱鬧非凡，新聞發布會大廳連一半的座位都沒坐滿，大部分是來自中國地媒體。剩下的英格蘭媒體則都是出自諾丁漢當地的。陳堅的眼光卻並不在這上麵停留。他掃了一眼，和埃文.多格蒂。以及托尼.唐恩握過手，站在了為他準備好的話筒前。
“我很高興加盟當初培養我的球隊。能夠穿上諾丁漢森林的球衣，一直是我的夢想。”
這樣的話基本上很多新加盟地球員都會說。
比如：“我從小就希望為皇家馬德裏效力。”
“加盟ac米蘭是我的最高夢想。”
“我一直都是巴塞羅那的球迷……”
“能為國際米蘭踢球是我的榮幸。”
……
諸如此類，這是標準模板。球員們所要做的隻不過是把俱樂部的名字換掉就行了。
所以在場的媒體們沒有人把陳堅的這句話當真。哪怕他們都知道陳堅是真地出自諾丁漢森林青年隊。
媒體自由發問時間，馬上就有一家諾丁漢當地媒體站起來提問：“諾丁漢森林目前排名不佳，你感受到壓力了嗎？”
“我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為球隊提升排名做出貢獻。”陳堅的迴答滴水不漏，相當成熟。
諾丁漢當地媒體關心的是陳堅的到來是否真的可以加強球隊的實力，而中國媒體則隻關心陳堅是否能夠在這支球隊中打上比賽。
tv5的記者就站起來發問：“你和喬治.伍德技術特點類似，在你加盟球隊之前，托尼.唐恩教練是否對你承諾過什麽？”他是用漢語提問地。
這句話唐恩聽到了。他搶過話筒代替陳堅迴答了：“等比賽的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現在這種有關戰術的問題我和陳堅一律不迴答，謝謝配合。”
陳堅聽到唐恩這麽說，也隻是笑了一下，並沒有補充什麽。
這讓不少中國媒體十分失望。他們最關心的問題沒問出來，這新聞發布會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由於不進行球迷見麵儀式，所以新聞發布會十分簡短。媒體們相繼問完了自己的問題之後，陳堅和唐恩一起，拉起一件紅色地諾丁漢森林球衣。向記者們展示。那上麵印著陳堅的姓“chen”和號碼“14”。
如果不出意外，這件球衣將陪伴著他在森林隊度過五個賽季，到時候他將年滿三十三歲。如果他希望在森林隊退役，那他就還得拿出更好的狀態來征服挑剔的主教練。
站在記者們地鏡頭前，唐恩和陳堅臉上都帶著笑意。不過卻並不燦爛。他們都清楚，這隻是起點，並不是可以長出一口氣的終點。
“陳堅加盟歐冠大戶，被稱為伍德接班人！”
這是中國國內最著名的門戶網站的體育新聞標題。好看的卻不是這標題下麵的正文。而是正文下麵的評論。
“山西網友：別逗了！還‘伍德接班人’？這記者你是陳堅他爸嗎？”
“四川網友：四川網友發來賀電，祝賀木頭找到接班人！”
“北京網友：又是標題黨。二十多年如一日堅持標題黨，這是什麽樣的一種精神……病啊！”
“天津網友：‘陳堅，你嘛時候成為伍德接班人啊？’‘就在明天，就在明天！’”
“四川網友：為什麽阿堅不能做木頭地接班人？我覺得挺合適的嘛……相信托尼買他來也有此意吧？”
“重慶網友：樓上的瓜娃子，我們隊長可以踢到四十歲，陳堅可以嗎？等他都退役了，隊長還在踢呢！”
“上海網友：啊。以後的巴塞羅那德比看到不阿堅了……”
“浙江網友：巴傻不是應該高興嗎？看看這幾年他們在西班牙人主場的成績，真是慘不忍睹喲~~”
“湖北網友：黃狗去死！”
……
“這真有趣，有關你的新聞，都能扯到其他俱樂部的恩怨上去。”
在飄天文學絡準備給這家門戶網站地博客寫文章。
夏陽則在一邊看網站上地有關新聞。這句話正是他看了評論之後的感慨。
這家網站當初正是夏陽幫他聯係上地，開通特邀博客，為他聚集人氣。不過這家網站的新聞標題依然毫無品味。
“我不記得新聞發布會上說過我是伍德接班人這種話。”陳堅看著夏陽。
“那就在博客上發表文章反駁一下嘛，正好借此進一步提升人氣。”
“是你安排的吧。夏叔？”
夏陽攤開手。
“你在西班牙人被稱為‘小一號的喬治.伍德’這可是早就在中國國內被傳開的。有心人自然會聯想。”
隨後陳堅在博客上寫了自己加盟球隊的新聞發布會一些情況，另外解釋了網站體育新聞為什麽說他是伍德接班人的誤會。他表示自己並不是伍德的接班人。也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一定是中國記者誤會了。
原來的博文標題是“終於完成了最初的夢想！”
這本來是一個很勵誌，不過卻沒什麽新意的標題，卻讓門戶網站的編輯大筆一揮，改成了“我不是伍德二世，我要做陳堅一世！”
點擊率和評論果然如潮而來，當然了，裏麵也少不了諸多罵聲……
第二天陳堅就告訴他的經紀人，和網站的合同到期之後就停止在這家網站開博客，這種做法實在是太孫子了。夏陽聳聳肩：“你是公眾人物，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被媒體們別有用心的扭曲。”
“所以我以後將保持沉默。”陳堅一臉認真地說，“我隻在球場上展示我自己，任何媒體的博客、專欄邀請都給我拒絕了！”
夏陽嘴巴上答應，心裏卻在想：你總不能拒絕一切形式的采訪吧，阿堅？要知道媒體就靠玩弄嘴皮子和筆杆子營生的，你得習慣啊……
第二天，夏陽去給陳堅找房子，而陳堅則去維爾福德報道，正常參加訓練。在訓練場，喬治.伍德身為隊長，代表全隊歡迎了這位新加盟的隊友。作為森林隊的球員，他們對這位從森林隊走出去的前隊友可算不上陌生。
沒有了蒂亞戈.席爾瓦，唐恩又收服了巴洛特利，現在球隊內部的氣氛十分融洽。陳堅並沒有受到什麽刁難。
還好，中國網媒的影響力僅局限在中國國內，否則讓飄天文學絡上發生的事情，還真不知道他們會怎麽看待自己這位新隊友呢……哪有剛剛進隊就挑釁隊長權威，想要取而代之的傻瓜？
所以說啊，中國這些毫無素質的網絡媒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為了吸引眼球，他們連臉都不要的，抄襲和編造假新聞、打擦邊球都是家常便飯，何況區區一個扭曲原文的手段？
不管怎麽說，陳堅開始了他在諾丁漢森林的新生活。時隔四年之後，他終於如願以償地披上了諾丁漢森林的球衣，將要代表森林隊四處征戰。若幹年後，相信在諾丁漢森林俱樂部的曆史上，一定會記下兩個中國人的名字。他們的出現並不能改變中國足球落後的現狀，但最起碼在另外一個地方，給了不少傷心透頂的中國球迷一點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