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同意對fo教施加重手打擊,又把此事全權交給了東宮,這本來就是件挺嚇人的事,誰不知道太子下起手來從不手軟,而且一向都是斬盡殺絕呢。首先得知消息的關中fo教寺院紛紛被恐懼的氣氛所籠罩,寺院甚至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逃僧。


    尤其是朝廷明詔以傅奕這個fo門冤家為禮部尚書之後,這種情況更是呈現愈演愈烈的之勢,整個關中的fo門信徒一時間從受人敬仰的道德高僧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份心理落差實在是太大了,讓和尚們一時真是接受不了。


    更為讓他們難過的還是那些平時與他們交好的達官顯貴,非但不幫他們說情,甚至連庇護一二都不願,生怕讓傅奕那老不死的發現了,帶著朝廷兵馬殺將上門。至於fo門過去與他們的交情、恩惠、因果,統統扔進了茅房,再也不敢讓聲張自己與fo門高僧們交好。


    當然,這也不是達官顯貴們故意背信棄義,而是他們也是力不從心。朝廷對於其也做出相應的規範,你自己在家燒香拜fo,沒問題,把全家額頭都磕破都成,朝廷懶得管你們家中之事,也沒那閑工夫。


    可要是公然叫囂或者支持fo門,輕者罷官奪職,重者抄家流放,誰要是太平日子過煩了,盡可以試試,看看朝廷的決心到底如何。


    以關中地區為例,所以寺廟僧尼一律在本寺等待處理,所有產業一律由當地官府登記造冊,上交府庫,任何僧尼膽敢在改製期間傳道、講經的,就地斬殺,格殺勿論。百姓舉報或捕獲傳經之僧尼於官府者,免去三年賦稅。


    不僅如此,朝廷已經向各道、州發出文書,各級官吏依照詔命而行,朝廷也會派出專職欽差與各地督促,務求在在最短時間內完成此事,那個州辦的又快又好,於吏部加三級記錄在案,優先栓敘。


    與此同時,天下兵馬一律戒嚴,無加蓋玉璽的兵部文書,任何人不得調動,否則即視為謀逆之罪。尚書省還單獨開辟一處之地,輔之以兵部官員,專職節製改fo期間的兵馬,由杜如晦、房玄齡共領之。


    朝廷突然搞這麽大動靜,而且是對fo門這麽龐大的教派動手,作為國教的道門在一旁看著也是心驚肉跳,尤其是太史令-李淳風。這二十多天一直是如坐針氈,每每想在朝上朝下與太子攀攀交情,可又怕引火燒身,一直都壓著。


    他和道門的大佬們都真拿不準,朝廷會不會把矛頭對準他們,兔死狐悲,雖然兩家平時鬥的挺厲害的,可如今看到禿驢們的下場這樣,也不由他們不多想想。


    fo門是沒落了,他們當然打聽不出什麽消息來,而道門如今的地位也很是敏感,平時有些交情的勳貴們也躲著他們,所以也就混的與那些禿驢一般,成了個睜眼瞎。


    可這麽拖著也不是個事,坐不住的李淳風特意備上厚禮來東宮求見,他與太子還算有幾分香火情,他不來,又能讓道門中的誰來的呢,那個不曉得東宮那位是個極不好說話的家夥。


    “殿下,殿下,臣來給您請安了。”,李淳風跪著已經有一會兒了,可太子隻顧批閱奏章,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這就讓他不得不恭聲提醒一下。


    “怎麽,跪這麽一會兒就受不得了,膝蓋疼總比脖子疼強,是不是,淳風!”,放下手中的筆後,李承乾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是是,殿下讓臣跪在這裏,那是賞臣呢,有些人想跪在這還沒資格呢,臣怎麽會覺得累呢!”,沒辦法,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即使膝蓋疼的受不了,李淳風也得樂樂嗬嗬的受著。


    “行了,別耍貧嘴了,起來吧,自己找地方坐。”,話畢,李承乾衝恆連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兩杯茶。隨後繼續說:“你可是稀客,逢年過節除外,從不邁進東宮一步,說吧,今兒是什麽事!”


    聽到太子這話說的,有點站著說話腰不疼,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作為大儒李綱的得意弟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句話總該學過吧!


    算了,與太子相識這麽多年,他什麽脾氣,李淳風還是知道的,要是真為麵子生氣,走出東宮之前他就得吐血身亡不可。


    “殿下,臣有話就直說了,要是說的不對,您可看在咱們的往日交情的份上多多海涵啊!”,見太子點頭,李淳風整了整衣服,正襟危坐的迴話。


    道門和fo門是有區別的,雖然都打著勸人相善、濟世救人的旗號,但道門中人每遇戰亂則挺身而出,或行俠仗義,或行醫救人,主動拯救黎民與水火之中,與fo門閉寺求安,保存實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次,道門多數不禁嫁娶,多是父子宗族之間相互傳承,道觀的規模和數量也不及fo門三分之一,且從不收受百姓的供奉的銀錢,於鄉野之間也沒有fo門那種淫邪之徒,可以說是與民間秋毫無犯。


    最後,道門是國教,對朝廷倡導的政令從來都是遵從的態度,不敢逾越法度,但凡朝廷所囑,道門都鼎力支持。對大唐,對皇帝,對太子,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與那些明一套、暗一套的人不同。


    說了那麽多,李淳風就是變相的誇道門如何如何好,比fo門那藏汙納垢之地要高潔的多,他們是取死有道,可道門是無辜的,求朝廷不要其與fo門劃歸到一類。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李承乾不得不說,道門的人確實比fo門的和尚在操守上要好的多,這都取決於他們的弟子多是族中子弟或收養的孤兒,對其有著天然的束縛力,管起來自然要比魚龍混雜的佛門強的多。


    “行,你小子今日是與孤來談情懷的,是吧!行,沒什麽不行的。”,話間,李承乾又吩咐恆連去拿兩壇子酒,擺在李淳風的麵前。


    “沒錯,你說的對,道門比他們確實強多了,你今日又是拿著人情來的,孤可以接著,要想讓孤替你說好話,沒問題,把這兩壇子酒喝了。”


    壞啊,太子爺不是一般的壞,明知道他不勝酒力,非得逼著他喝酒。不過他也看出來,太子能賞酒喝,那就說明朝廷沒有針對道門的意思,他心中懸著這顆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了。


    於是,咬了咬牙,跺了跺腳,人家給麵子了,必須的兜得住啊,捧起一壇子酒咕咚咕咚的就灌了起來,看的一旁的恆連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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