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是流螢出去采買時聽迴來的一則謠言,但卻是與夕和息息相關的謠言。


    京中近日不知從何處而起,開始盛傳:


    杏林公子其實是個欺世盜名的大騙子,什麽醫術精湛、妙手迴春都是提前花銀子收買了街頭賣藝的人演的戲。而杏林醫館也在杏林公子的一手操控下名為醫館,實則賺著百姓的黑心錢,用的藥材都是最次等,甚至腐爛壞掉的,一味閣的藥膳裏用的藥材也是如此。


    總之,這謠言就是將原本在京城中風頭正勁的杏林公子、杏林醫館以及一味閣貶斥的一無是處,甚至於若是在現代的話就套上了“詐欺”這個罪名了。


    夕和聽了有些懵,不知這子虛烏有的謠言是從何而起的,再問流螢,流螢卻也是不知道,隻知道現在這謠言已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於還有所謂的“證人”出麵證實謠言是真的,以致於醫館和一味閣都遭受了很嚴重的打擊。


    夕和這陣子一直在養傷,已有半個月沒去過醫館和一味閣了,隻在期間讓臨月去察看過一次情況,大約是在六七天前,那時臨月去了一趟迴來告訴她一切都好,她便也沒多上心思,不成想,短短六七天時間,京裏居然就鬧出了這麽一條匪夷所思的謠言。


    流螢一聽到謠言就趕忙迴來告訴給了夕和,所以並不知道醫館和一味閣如今的情況如何。但從她的敘述中聽來,夕和可以想到憑著這謠言的傳播之廣,醫館和一味閣的情況都不會好。


    於是,她無法再在碧水閣裏坐下去了,當下就離了府往醫館而去。


    待到了醫館一看,情況比她想的還要嚴重,不僅生意都被這謠言給毀了不說,醫館裏頭和外麵都擠滿了人,且幾乎人人手上都提著藥包,嘴裏嚷著要把藥退了,讓醫館賠錢。


    陳子笙和滄笙、若梨三人被圍堵於藥櫃跟前,三人皆是麵帶愁容地一邊讓被謠言慫恿了的百姓不要吵鬧,一邊同他們解釋真實的情況,但收效甚微,整個醫館裏裏外外一片喧鬧雜亂。


    夕和本想過去替他們解圍,但剛想過去就想到這次的謠言事件裏她自己也是其中一個部分,她若是就這麽過去了,很有可能不僅解不了圍還會加劇目前的混亂,使得情況變得更糟糕。


    想了一會兒後,夕和決定報官,先把場麵壓下來再說。


    於是,夕和一邊吩咐了臨月去報官一邊打算在等著官差來的功夫再去一味閣看看情況。


    到了一味閣,果真也有幾人在鋪子裏鬧事,聲稱吃了一味閣的東西生了病,要求一味閣的掌櫃給他們一定的賠償,而掌櫃也是一邊冒著汗一邊在應付這糟心事。但許是一味閣背後還有周家撐腰的關係,情況比醫館要好太多,且那掌櫃的經驗豐富,暫時還能夠應付得了。


    夕和便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等那幾個人被掌櫃的打發走了才走進去問那掌櫃的蘇敘言在哪兒。


    掌櫃的見到夕和嚇了一跳,忙拉了她一把,把她拉進了後堂,然後神色緊張地說:“杏林公子,你怎麽這個時候出現了,外麵的謠言已經滿天飛了,你還是先避一避吧。鋪子裏有我們撐著呢,暫時出不了大事,等這風頭過去了,就沒事了。”


    對於掌櫃的沒有質問她外麵的謠言是否屬實,反而一開口就是關切的讓她避一避,夕和覺得一陣感動,“避風頭不是個辦法,謠言再這麽傳下去隻會愈演愈烈,一味閣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我必須要出麵解決才行。況且,我沒做過的事,若是不出麵,隻逃避的話,別人會以為我是默認的。”


    掌櫃的聽了,點點頭,也同意夕和的話,但他隨即又擔心的說:“公子你是不知道,這謠言莫名其妙就傳開了,本來還沒什麽,但傳開後又莫名其妙出來幾個作證的人,弄得現在大家都以為是真的。你一旦露麵,必然會激怒信以為真的人,恐怕,你的性命都會危及到,還如何能夠解決啊。”


    掌櫃的再提所謂的“證人”,夕和便多問了一句這個所謂的“證人”到底是怎麽迴事。


    “其實這事我也是聽說的,沒親眼見過那幾個證人。大概五日前,京城裏突然出現了謠言,稱公子你的醫術是假的,是提前收買了幾個街頭賣藝的人聯合起來演的一出戲,欺騙百姓。起初,百姓們還不相信,但僅僅隻隔了一天,南大街街口突然來了個說書先生。”


    “這說書先生將公子如何收買了街頭賣藝的人,又如何聯合他們演了一出戲來兜售藥草的過程完完整整、詳詳細細的給當作話本子說了一遭,說完還請出了三男兩女為證人,證實他的話所言非虛。而那三男兩女則自稱就是當日公子買通的街頭賣藝人,稱公子當時是收買他們為了兜售一種叫……叫死什麽草的藥材……”


    “九死還魂草?!”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就是九死還魂草!”


    夕和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如果是九死還魂草的話,她當初確確實實是收買了三男兩女五個街頭藝人替她演了一出戲才將九死還魂草的名頭給打響了,這就不是謠言,而是事實!


    她怎麽也想不到所謂的證人竟然真的是可以作證她收買了他們兜售藥材的人!


    但震驚過後,夕和又想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且當時杏林公子的名號尚未打響、開設醫館的念頭也尚未萌生,沒什麽人會注意到她,而她又做的很低調,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夕和自己就隻有臨月和蘇敘言,甚至連那幾個賣藝的人她都並沒有透露杏林的名號。


    臨月是傅玨派給她的人,又向來盡忠職守,不會是她,可蘇敘言,除去璧月公子的人品和名頭,站在朋友的角度她也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暗地裏捅刀子的行為,更何況現在一味閣是他在幫忙打理,扯出這件事來對他有弊無利,不合邏輯。


    那這件陳年往事是被誰捅出來的?怎麽可能會被捅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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