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伴隨著習習涼風和天空中濃的像要壓下來的黃雲,一輛圍著粉紅色裝甲裙圍的越野車轟然駛入小館院內。


    盆栽盯著碩大的黑眼圈從車上從下來,嗚哇嗚嗷的嚷嚷著什麽——見了個鬼,身為一個中階覺醒者,天知道她究竟是要有多久沒有好好睡覺才能熬出那麽老大的黑眼圈。


    盆栽張牙舞爪一把抱住林愁,隻可惜,她的身高注定了她連抱到林愁的腰都費勁。


    “哇哇哇,發財了發財了啊,姑奶奶發財了哈哈哈~鐵公雞你知道你那些胭脂本姑奶奶賣了多少流通點嗎?”


    林愁一聽這個口氣,頓時有點小激動。


    要知道這可是他林大老板跨界打擊的第一次戰役,意義重大,最重要的是,不用他操心還有錢拿。


    “多少?”


    盆栽神秘兮兮的伸出四個手指頭,


    “四千萬,四千六百九十萬流通點!!哇哈哈哈,姑奶奶果然是天才啊哈哈哈哈...”


    狂笑不止,並其這次林愁並沒有反駁她,看著盆栽的眼光充滿了......


    “喂喂!”盆栽突然扯緊了領口,仰起頭望著林愁,“本姑奶奶賣身不賣藝的,看之前可得想好了啊,不支持退貨。”


    由於之前盆栽抱大腿的姿勢,兩人這個距離這個角度麽,盆栽的動作並不是無理取鬧——但他娘的林愁委屈啊,他就是想看,那也得有算啊!


    林愁斜了斜眼睛,相當淡定,譏諷意味十足,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的潛台詞是什麽,


    “請用事實說話,蟹蟹。”


    盆栽幾乎哇的一聲哭出來,眼圈真的紅了,


    “姓林的!你個sq狂ll控死變態,過河拆橋的混蛋,姑奶奶我跟你拚了啊啊啊!”


    繼續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被林愁以“秘技*長臂摸頭殺”按在一米開外徒然掙紮。


    然而她的小眼神忽然嫵媚起來,聲音中透出一股子不應該在她身上出現的嬌憨,


    “哼,死鬼~你看了人家的身體,人家就是你的人了呢~”


    emmmmmm。


    還別說,真有那麽點意思,隻是想想盆栽的光輝曆史,林愁一身雞皮疙瘩都在跳舞,


    “什麽都沒有,我什麽都沒看到——還是打了迷之馬賽克的。”


    盆栽精心拿捏的表情姿態都喂了狗,怒道,


    “少他媽廢話,娶了我你就可以天天看高清無碼的了。”


    林愁冷哼,


    “別做夢了。”


    “哇呀呀呀姑奶奶跟你拚了!!”


    “行了行了別鬧了。”


    盆栽停下來,氣唿唿的扔給林愁一張卡,


    “這是你的那份。”


    她雖然十分貪財,但也十分信守承諾,正因為如此,即使價格不菲,別人也願意找她合作。


    林愁滿意的接過卡,揣進兜裏——“臥槽?!!”


    盆栽嚇了一跳,假惺惺的關心道,


    “怎麽了?”


    聲音低了下去,還透著一股子赧然,


    “數字是對的嘛...不就四舍五入了一下麽...那麽激動...”


    林愁倒不是“臥槽”他那份兩千三百四十五萬究竟是怎麽四舍五入成兩千二百九十九萬的,而是——係統並沒有沒收這筆流通點!


    要知道,平日裏小館的收入全由係統一手操辦,流通點過到林愁手裏立刻迴變成屬性麵板上的數字增長,找零也由係統完成,林愁需要用錢時,再由係統支出。


    就像是公司賬麵上的資金流水雖多,但那樣的“錢”,卻並不能完全稱之為“錢”。


    然而這張卡,到現在還老老實實的待在林愁兜裏。


    “這這這...這就真是本帥自己的錢了???”


    盆栽看著林愁激動成狗蹦子的模樣,目光怪異,


    “別這麽丟人成麽,姑奶奶知道自己很能幹——但你也不至於搞出這副從來沒見過錢的樣子吧?”


    老子就是特麽的沒見過錢!


    林愁在心中如是怒吼。


    盆栽哼了聲,


    “姑奶奶去看菜單了,嘻嘻嘻,愁哥哥,人家給你賺了這麽大一筆,是不是...”


    林愁大手一揮,“休想!”


    盆栽咬著一口編貝似的銀牙,


    “鐵公雞,你會遭報應的你知道嗎?”


    “嗬嗬噠,有錢不賺天誅地滅!”


    盆栽咕噥著,“這不是姑奶奶我的口頭禪麽。”


    林愁也要往屋裏走,忽然被人喊住了。


    “林先生?林老板!!”


    林愁看過去,


    “咦?吳恪你年假結束了?這幾位是...”


    吳恪一臉喜氣,兩個狗腿保鏢也連連點頭、抱拳示意,


    “是啊,結束了,新一年的監測任務又被我申請下來了...本來大老板還想換個人來著,嘁,本科研員現在才不稀罕迴基地市裏去,在這多舒服啊哈哈哈——咳咳,你剛剛聽到的都是夢話,像這種條件艱苦危險性極高的荒野監測任務,本科研員怎麽會放心那些小白萌新接替我的工作,所以我第二次義無反顧的來了。”


    這貨,還拿著科研院的補助在這吃上癮了。


    吳恪指著身後的人介紹道,


    “這幾位都是同時受命於三方的督察官,他們...有事找你。”


    其中一個年輕的男人上前道,


    “林先生,我是物管委的首席督查,您叫我小武就可以,這幾位都是我的同事,我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呃,”


    林愁心道物管委到底是個什麽鬼?


    “問吧。”


    武督查麵色一正,“閑雜人等,退去。”


    其他幾個督查不動聲色的圍成一個小圈子,目光凜凜的看著吳恪和兩個保鏢。


    很顯然,這三人現在突然屬於“閑雜人等”了。


    吳恪臉都氣青了,


    “mmp,科研員盡出些狗脾氣,翻臉就不認人。”


    幾個督查都聽到了,臉色都沒變上一下,隻是隨手一揮,一層薄薄的霧氣形成球狀,將林愁和武督查籠罩在內。


    這層薄薄的球狀護罩一出現,外部的聲音立刻消失,萬籟俱靜。


    “咦?”


    林愁伸手戳了戳,像是橡皮糖一樣柔韌。


    武督查笑了,


    “一點小手段而已,隻能隔離聲音,別無它用。”


    “哦...”


    武督查輕咳一聲,


    “林先生,我奉三方命令向您詢問幾個問題,希望您能積極配合。”


    “...”


    “林先生,是這樣的,年前您和三位院士執行海上任務時,海島上的‘異常’,是否最先由您發現?”


    “哦,是我。”


    武督查點點頭,


    “那麽海島上的情況,您是否有向別人透露?”


    林愁扯了扯嘴角,這還用透露麽,秦武勇這貨早把該不該播出的,都播出去了吧?


    “沒有。”


    武督查道,


    “很好,那麽根據基地市對此種情況的相關條例,您在海島一事上,享有最高級別的‘發現知情權’,作為交換,您不能隨意向外界透露關於該事件的任何信息,望您理解。”


    林愁一臉無辜,


    “臥槽,發現知情權這個事兒,還真是真的啊!!”


    武督查苦笑,


    “公事公辦,請您見諒。”


    揮手散去護罩,


    “那麽,我的工作結束了,再見。”


    “...”


    “這就完了?也不用簽個保密協議啥的了?”


    武督查別有深意的看了林愁一眼,


    “當然,我們隻是文職人員而已,隻有告知義務,如果是有人違背...下次露麵的可就不是我們了。”


    或許是想起來什麽,武督查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這不是針對您,以您的身份,也不至於在這點小事上...咳咳,我先走了。”


    “...”


    關於這個所謂的發現知情權,林愁在進化者們口中聽說過。


    那簡直就是罵聲一片,唯一能跟它掛鉤的,就是“征用”兩個字。


    講道理,荒野、黑沉海、祖山包括南方活屍地盤,這些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單獨的個體,甚至也不屬於明光所有,明光城外任何的一切都是屬於發現者和有底氣出城狩獵的人,帶迴來的東西通通都是這些人的戰利品,任何人也無權剝奪。


    但有一種情況例外,一旦確認荒野上的某種發現對基地市長期發展有著某種價值,基地市三方大佬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發現據為己有,任何敢於阻擋的人都會第一時間被碾成齏粉。


    當然,這種征用需要三方有票權的人全票通過才行,並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出現。


    作為交換,三方會給第一發現者一定的便利,也就是所謂的“發現知情權”。


    關於這個“發現”的一切信息,這位偉大的、還沒有狗帶的先驅者都會在第一時間內得到通知——至於這些一手信息究竟能不能換來相匹配的利益,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這些跟三方大佬卵關係沒有。


    雖然有點不爽,但林愁實際上沒啥感想。


    除了那些以千萬噸計的看似華麗但實則隻是普通水晶的玩意,他就隻對河裏的蛤蟆和河邊的鴨子感興趣,並沒有什麽值得可惜的。


    更何況,除了林愁進去過一次帶了隻蛤蟆出來,到現在科研員那幫家夥也沒搞明白那地方的工作原理。


    盆栽狐疑的看著林愁,


    “你怎麽和這些督查扯上關係了,他們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你...呀!他們不會要搶你去做菜吧??”


    林愁一個踉蹌,無語道,


    “我在這就天天做菜,搶我迴去能幹啥?”


    盆栽的眼睛亮晶晶的,掰著手指頭道,


    “不對不對,不一樣的,你看呀...”


    “第一,搶你迴去基地市每月就能少印以千萬計數的源晶票子,稍微抑製一下通貨膨脹還是沒問題的吧?”


    “第二,最起碼基地市發生委科研院可以多上好多個龍虎鬥名額,不用再浪費給那些家族,多培養出幾個根紅苗正的戰鬥力。”


    “第三,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實際上現在守備軍發生委的勢力已經步入一個曖昧期,而作為閑散勢力的家族和狩獵者團隊實力正在大幅度上揚,你的存在更是加劇了這個現象——三方大佬畢竟要為整體考慮,不能像狩獵者和家族一樣拚命往你這送錢,甚至他們連隻鹽焗雞都做不到普及軍用,長此以往,嘖嘖。”


    林愁聽到這,眉頭皺了起來,他倒是沒想過這些,隻是...自己現在真有這麽的...


    盆栽嗬嗬笑道,


    “也許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你已經成了一個‘風向標’般的存在,你指向哪邊,勢頭就會想那一邊傾斜。”


    林愁咂咂嘴,


    “不可能,基地市有千萬人口,我一個小小的廚子...”


    盆栽眼睛看著林愁,語氣詭秘道,


    “千萬人口?你怕是忘了,整個明光,進化者可隻有僅僅十餘萬人!除了守備軍發生委的人,你這裏每天要接待多少到荒野上的狩獵者?”


    林愁悚然一驚,


    “可發生委科研院和守備軍的人也會來的啊...”


    盆栽搖頭,


    “很簡單,不患寡而患不均,在那三方底層的人看來,這是不公平的。”


    林愁稍微一想就明白盆栽的意思了。


    自古以來,公務人員到手的“工資”就不會很多,並且還有種種限製,雖然有各種福利製度作為補充,但那是林愁還沒出道以前。


    明光最看重的是什麽,說到底還是實力。


    林愁的菜在幾個月的時間裏就被大部分人所得知,甚至發生委都專門為他下達了免稅令。


    那些人眼看著別人一點點強大而自己還在原地踏步,長期下去,他們的社會地位必然會下滑。


    誰願意?


    盆栽說,


    “看著吧,不出幾個月,三方勢力裏必然會有要求將你的菜引入體製內作為福利的唿聲——當然,這對你來說,賺大了。”


    “最後,你能明白私人廚師和食堂師傅的區別麽?”


    “...”


    林愁咕噥了一聲,看著盆栽的眼神都變了,


    “我說,這些你都是怎麽看出來的?”


    盆栽指指腦袋,


    “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也有。”


    “吃老子一鍋!!”


    “哈哈哈...這叫基本功,古有大商雲: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這就是最簡單的道理,要是沒有看清形勢的眼光,永遠也做不了一個成功的商人。”


    林愁忽然問,


    “那你認為的成功的商人,應該是什麽樣的呢?”


    盆栽的眼睛閃了閃,


    “耕田者利十,販珠玉者利百,販國者利無量。”


    “奇貨可居呂不韋,可行一言廢立帝王事,如果不是被豬隊友擺了一道,哪裏來的始皇帝一統六國二世而終,曆史早就改變——即使這樣,呂不韋也算是我們業界楷模好榜樣了。”


    林愁眨眨眼,


    “哦豁,看不出來啊原諒盆,你這是蘿莉身女王心啊。”


    盆栽翻了個白眼,


    “我討厭蘿莉這個詞。”


    “還有,這隻是舉栗子,知道伐?”


    “栗子招你惹你了沒事兒老舉人家,即使呂不韋坐擁一國,但他早就脫離了商人這個定義了吧,那可並不能叫做‘賺錢’。”


    盆栽奇道,


    “你是不是對商人的定義有什麽誤解,商者逐利,同樣是利益,還要區別對待麽?你不也是一樣?”


    林愁搖搖頭,


    “我隻是想‘做菜’順便‘賺錢’而已,並不想做什麽成功的商人,我也不是商人。”


    看了盆栽一眼,


    “像你們那個業界楷模,我覺得這個世界靠買賣起家,可不如一拳一拳捶出來的實在,可能性也更高一些。”


    盆栽憋了半天,臉都掙紅了,


    “這是兩碼事。”


    林愁攤手,


    “得,懶得跟你說......說吧,你會這麽好心給本帥上節教育意義這麽大的課,你到底想幹啥?”


    林愁心裏明鏡兒似的,盆栽的目的他雖然不得而知,但她讓自己看清了一些東西,應有的感激還是必要的。


    盆栽翹了翹嘴,驚訝道,


    “原來你不傻啊?”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一鍋把你拍成傻子?”


    盆栽撇嘴,


    “那你想不想知道大災變前都有誰用鍋做武器?”


    “滾!到底說不說!”


    盆栽微妙一笑,


    “你欠我個人情。”


    林愁唿了一口氣,“好。”


    吳恪像是發現了了不得的大八卦,


    “哇哇哇,赤祇大姐姐快來看啊,老板背著你和一隻小蘿莉達成了不可描述的py交易!!”


    “...”


    林愁相信,此刻自己的麵部肌肉一定扭曲的不成樣子。


    不料,大胸姐的眼睛在盆栽的上三路一掃而過,


    “嗬!”


    就這麽一眼一聲,已經徹底點燃了盆栽的怒氣係統。


    登時炸窩,暴起!


    然後......


    “pia~!”


    反手就被大胸姐把臉按在桌子上。


    大胸姐另一手抓著抹布擦著桌子,順便給盆栽擦了擦臉。


    “哇呀呀呀!本姑奶奶...嗚...嗚嗚!!”


    吳恪眼睛裏蹦出某種不可思議的情緒,


    “哇,這就是蘿莉和禦姐的天然本能敵視嘛?果然——令人向往啊。”


    林愁指指盆栽嘴裏的抹布,


    “吳同學,你知不知道盆栽很記仇的?”


    吳恪眨眨眼,恍然大悟,


    “你是說,她還會報複赤祇大姐姐?”


    “不,我說你。”


    “...”


    這時,黃大山頂著朦朧睡眼搖搖晃晃的鑽進飯廳,


    “大清早的,恁地吵吵,擀你娘......誒?兀那仙人掌一樣的玩意,你和大胸姐在玩什麽莫名其妙的遊戲?”


    吳恪應該是想拉上個盟友保平安,反嘴就道,


    “你完了,盆栽很記仇的,她也恨上你了!”


    山爺,“嘁!”


    林愁就跟看傻小子似的看著吳恪。


    吳恪有點方,


    “咋,咋了嘛?”


    林愁拍拍他的肩膀,


    “喏,今天本帥心情好,來給你分析一下案情...情況。”


    指著桌子上的倆妹子,


    “從技術上來講,喏,就那個綠頭發的,分類到蘿莉,沒毛病吧?”


    “好像沒毛病...”


    “喏,那個看著挺進擊的,分類成...”


    山爺飛快的補了一句,“蠻王!”


    “噗!”


    林愁咳嗽好幾聲,沒好氣兒的瞪了黃大山一眼,


    “就當她是禦姐,對吧?”


    吳恪,“啊,對。”


    “那你知道山爺屬於什麽分類嗎?”


    “...”


    吳恪小心翼翼道,


    “猛獁?”


    山爺哈哈大笑,威武雄壯的拍了拍胸口,“算你小子有眼光,山爺我的肌肉,就像猛獁一樣結實。”


    林愁搖搖頭,


    “凜冬之怒。”


    “?”


    “??”


    兩臉懵逼。


    吳恪琢磨了半天,突然道,


    “啊啊啊,我知道了,你說的是大災變前的那個瑟莊妮?”


    吳恪興衝衝的說,


    “山爺咋就能分類成妹子了?”


    “我說的是下麵騎著的那個。”


    吳恪臉都在抽抽。


    林愁瞟了一眼依舊茫然的山爺,


    “當然,那隻山爺本身並不重要,他上麵可是騎著個女王呢。”


    “女王大人在上,什麽蘿莉禦姐,通通都是紙老虎。”


    “噗!”


    吳恪噴了。


    山爺幽怨道,


    “雖然聽不懂你們在說啥,但是總覺得我好像受了委屈的樣子。”


    然後努力瞪圓了眼睛,


    “還有!你小子的話不對!老子才是騎在上麵的那個!”


    林愁目光炯炯。


    吳恪目光炯炯。


    山爺撓了撓頭,語氣有點虛,


    “那個...其實...她...就是偶爾...真的偶爾...臥槽你們再瞅我翻臉了啊!!”


    作為計量單位是一隻或者一頭的貨色,騎還是被騎,真的還重要麽?


    林愁嘖了一聲,


    “明明你才是被擄走的那個,為啥我總覺得夜女王虧大了...”


    山爺怒目。


    林愁問,


    “話說這次鸞山派誰來的?”


    山爺撓撓頭,


    “先前去的是嬤嬤帶的人。”


    林愁鼓著眼睛,


    “嬤嬤迴明光了??”


    黃大山說,


    “嗯,是去明光了。”


    林愁呃了一下,該死,果然言多必失。


    打了個哈哈,


    “夜女王怎麽就放心你迴來——她就不怕明光你家裏那位。”


    山爺幹笑一聲,


    “這...嘿嘿嘿...解決好了,一言難盡啊,一言難盡。”


    白穹首忽然出現,


    “嘖,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就這貨這個慫樣還能左擁右抱還有排隊的,嘖嘖,齊人之福裏邊居然還有個女王。”


    山爺梗著脖子,


    “女王咋了,從技術上來講女王也是一種職業,並不代表她個人。”


    “謔~您這到底是為誰說話呢!”


    “嘿嘿。”


    山爺撓頭,“那什麽,咱能換個話題不?”


    白穹首咆哮道,


    “當然是不能!!你他娘的跟我扯什麽裏根楞呢!你特麽鬼附身了吧,鸞山人來明光到底揣著什麽心思?!”


    山爺咳嗽一聲,


    “真沒啥情況...我敢保證...鸞山人本來也就有這個心思,具體情況有點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老子還是那個遇山開山遇水抽幹的山爺,還是我...還記得那個聖物不,我腦子裏的那個家夥就是被它鼓搗廢的。”


    白穹首憂心忡忡道,


    “融合了?不像啊...迴來對你有啥影響沒?”


    山爺撓撓頭,


    “沒有任何影響,就是...感覺有點奇怪...總之,鸞山聖物下不允許背棄誓言——就連有這種想法都會被不知不覺的徹底抹掉,反正就是各種玄之又玄的說法。”


    “咳咳,至於我腦子裏那個沒‘腦子’的,估計現在是徹底不能產生任何‘想法’了...”


    “廢廢的了。”


    林愁一想,補充了一句,


    “除了喝酒。”


    山爺,“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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