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們都被暗算了!”


    “她們是怎麽做到的?!”


    沈峰是個武者,武者對這種手段可以說是再了解不過,殺人放火居家旅行,哪個武者身上要沒點看家的毒藥那還能算是個合格的武者?


    然而這次,他卻無知無覺的中招了。


    “這到底是什麽毒,或者還是異種的覺醒能力?怎麽可能連我也一點都察覺不到...”


    正在這時,老嬤嬤忽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眾人身旁,溫言說,


    “諸位貴客請放心,這不是毒,不會對諸位的身體和實力有任何損傷,反而頗有裨益。”


    俗話說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短,沈峰和白穹首臉色極其難看,罵起來可是一點沒留情麵,


    “老王八蛋,老子千裏迢迢來參加你們女王的婚典,你居然給我們下毒?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白穹首譏諷道,


    “老人家,您這戲演得可真是好啊,要放在大災變前,拿個奧卡死小金人什麽的簡直易如反掌啊。”


    “是奧斯卡...”盆栽小聲提醒,換來白穹首一個大白眼。


    林愁沉吟著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那隻月螞?”


    老嬤嬤點點頭,


    “諸位貴客切勿怪罪吾王,吾王對此事毫不知情,要怪就怪老身好了。”


    沈峰冷笑,


    “放屁!”


    老嬤嬤歎了口氣,


    “老身與鸞山之人皆無任何惡意,隻是吾王與左岸親王的婚典不容有任何差池,幾位又是左岸親王至交好友,老身為避免諸位貴客衝動不得已而為之,方才出此下策......如果諸位不信,老身現在便可立即遣人將你們安全送迴明光城。”


    白穹首先是皺眉,隨後與沈峰對視一眼,


    “你說的是真的?”


    老嬤嬤立刻道,


    “來人啊,備車,送四位貴客返迴明光。”


    “是!”


    老嬤嬤又笑道,


    “老身知曉諸位何意,吾王與左岸親王之婚典,完全是出於左岸親王自願,如果諸位參加了典禮便可知曉。”


    “這...”


    林愁似乎對力量全失毫不在意,


    “嬤嬤,請問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我們四人中有修內力的武者,有本源為主的覺醒者,甚至連我的力量都已經全無反應,同時抑製三種甚至更多種的能力,這怎麽可能?任何藥膳都不可能做到!”


    老嬤嬤意味深長的看著林愁,


    “林先生果然與常人不同,這月螞不是人間之物,源於魔界,自然有些神異之處。”


    “傳說月螞共有三個兄弟,月螞排行老大,本名自來也,本領最小。”


    “蚊汰排行老二,也叫神螞,本領居中。”


    “雪蛤排行老三,本領最強,也叫......也叫哈什螞。”


    “蛤蟆三兄弟合一,可為神獸,移山填海摘星撈月無所不能......當然,這都是上古殘卷留下傳說,當不得真。”


    林愁的嘴角都在抽抽,這老嬤嬤是不是看我們心情不太好在這逗咱開心呢?


    “月螞本身並無等階之分,我們世界的本源之力不能侵入它體內分毫,看似脆弱不堪,但卻不是隨便什麽異獸敢於招惹的存在。”


    “這月螞的油饢在傳說中又被稱為‘十八重禁’,經我們研究探索後,發現它可以完全抵消包括本源、肉體純力、血脈能力、武道內息在內等等等超出常規的力量,據說其上限是十八種,但是迄今為止,鸞山還沒有發現有月螞對其無效的生物。”


    沈峰喳喳嘴,“十八禁?老子今年快五十了,也能禁?”


    “等等,等等...”林愁道,“十八重禁?完全抵消包括本源、肉體力量、血脈能力、內力?那月螞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老嬤嬤說,


    “林先生可能沒有聽懂,我說的是月螞的油饢,也就是附著在生殖腺上的那一部分,隻有那一部分,才有這種功效,並且,當油饢被吃到肚子裏才會產生效果。”


    “...”


    那意思不是就是說,等這大蛤蟆死了之後,才是它最牛逼的時候??


    老嬤嬤接著笑道,


    “林先生或許想到了,這月螞傳說隻有在月亮變成紅色的那一天才會出土,散播它的異香作為訊號吸引同類前來交配,但是這種異香不光是它們自己能夠聞到對其它生物也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一旦遇到危險,雄性月螞會主動走到捕食者麵前任其吞食,而吞食了雄性月螞油饢的捕食者就會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甚至連捕食者的血肉中都會有這種毒素和異香,被隨後趕來的更多捕食者分食,這樣一直下去......最終所有捕食者都會淪為雌性月螞的食物和腹中受精卵的養料,直到下一個血月之期到來。”


    “臥槽。”沈峰說。


    “...曰。”白穹首說。


    老嬤嬤道,


    “很偉大不是嗎?嗬嗬...時間差不多了,諸位如果想離開的話,請隨這幾位護衛離去,如果想參加婚典的話,那就請同我來吧。”


    四人相互對視。


    盆栽道,“我不走,我還有事要做。”


    林愁隻是搖了搖頭。


    白穹首和沈峰咬著牙,


    “大不了不就是個死麽,mad,帝王一樣的待遇都享受過了,值了,走!看看黃大山那貨成了左岸親王究竟會是個什麽鬼樣子!”


    老嬤嬤點頭微笑,


    “那就請上車吧,諸位現在隻是普通人的體質,婚典的禮堂設在鸞海之濱,足有百裏。”


    依然是一隻駭鳥拉車,不多時,眾人就到了所謂的鸞海旁的禮堂。


    說是禮堂,其實幹脆就是建立在懸崖之上的巨型孤堡,正門麵對著鸞山,背後則是直下數千米的峭壁。


    進去之後,禮堂中已經站滿了人,烏央烏央全是女人的長發飄飄,她們的目光唰唰唰落在四人身上。


    mmp。


    “帶四位貴客去貴賓席位。”


    “是!”


    與明光的風俗不同,鸞山城的貴賓席位居然不是在禮堂正中,而是位列靠近禮台兩旁的牆壁下方。


    由牆壁直接雕刻延伸出間隔在三米開外造型華麗的高背黑曜石座椅,這些座位離地足有七八米之高,侍女們推來階梯四人才各自坐了上去。


    麵前懸浮著一張水晶般的桌麵,放著盛酒的玉壺和水晶果盤——那裏麵的水果,林愁一種也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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