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酒說完後不等按察使和雁城指揮使說什麽便大大咧咧帶著人走了進去。門外圍觀之人還在不斷說著雁城指揮使那些年那些事。


    風酒酒進了府尹府後,直接讓身邊的人挑選了位置最好的閣樓院落居住。


    按察使和雁城指揮使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閃過疑問,難道王妃真的打算在這裏居住?


    風酒酒看著跟在她身後的兩條尾巴,淡淡問道:“你們愣在這裏幹什麽?我家王爺還沒有迴來,你們趕緊去找人啊!”


    對於府尹府的人,她可是半句也不提。因為那些人,全都到閻羅王哪裏報道了。


    趕走了兩條尾巴後,蕭潯陽拉著風酒酒的手,很激動的說:“剛剛暗一說收到小師叔的傳信,他們已經沒事了。”


    風酒酒聽到這句話更是把心放下了,隻要他人沒事就好。


    蕭潯陽打了一個哈欠說:“我要去睡一覺了。”昨天晚上殺人,然後心傷,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閉眼,眼睛哭得有點痛了。她要去補眠,然後美美的去見離王。


    風酒酒看著她走向一處閣樓,自己也走到閣樓旁邊的屋子裏。


    反正她人在這裏,隻要按察使和雁城指揮使有點風吹草動她都能馬上知道。


    她打開了房間的門,看著被護衛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房間,她也伸伸懶腰準備躺一下。


    這座院落四周都是麗裳閣和長孫易的人,對於安全方麵她是徹底放心。


    當她繞過屏風時突然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直接她拉進懷裏,聞著熟悉的氣息,想要掙紮的她突然緊緊把來人抱住:“你迴來了。”


    長孫易聽到她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心裏瞬間就心疼不已:“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夏侯星羽的人把密道挖到城外去,等到他得知消息說大牢倒塌後,他便唯恐這個小家夥擔心。想要趕迴來,卻發現不少江湖人在城外徘徊。


    那些人已經收到消息說他出現在雁城,想要來取他的項上人頭去換取那一百萬兩黃金呢。


    在夏侯星羽的阻攔下,他隻能留在城郊呆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還是易容後才能躲過那些江湖人進入雁城。


    風酒酒突然哭著說:“親眼看著大牢倒塌,我的心裏真的很害怕,我擔心你和哥哥會出事?”


    她活了兩輩子最重要的兩個人,要是突然失去的他們,她應該如何支撐下去?如今想想她覺得自己若是失去哥哥和長孫易真的會徹底瘋了!


    長孫易揉著她的腦袋,淡淡一笑說:“傻姑娘,本王和夏侯星羽是何許人?怎麽可能會出事呢?”


    他為她抹去眼淚,心疼的說:“昨天晚上脫險後看到不少江湖人士在城郊外等著取你家夫君的項上人頭去換黃金。隻能是等到今天早上貼了人皮麵具才能進城。”


    風酒酒認真打量了一眼長孫易,擔心的問:“你沒事吧?你們有沒有受傷?”


    長孫易淡淡一笑說:“放心吧,我們都很好,你出去沒有多久,你哥哥的屬下便挖了一條密道進來。”


    風酒酒眨眨眼,笑著問:“是哥哥的人?”


    看到小家夥這麽依賴夏侯星羽,他有點吃味的點點頭:“嗯,是他的人。”


    她真是為自己有這樣厲害的哥哥感到開心,雖然一直沒有問他這二十年來是如何過,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單看他如今那一份成熟穩重就知道他一定經曆了很多事情,承受了很多常人所沒有承受過的苦難。


    她握著他的手,笑著說:“你這是吃醋也要挑選合適的人,哥哥乃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有血緣的親人,我若是不關心他,難道要看著他孤零零一個人?你說他為了我做了這麽多,甚至連生命都可以豁出去,我總不能冷眼旁觀吧?”


    要是這樣風恆和穎兒指不定會從棺材裏跳出來去掐死她呢,現在霸占了他們女兒的身體,然後還差點害得他們的兒子因為自己差點失去生命。


    雖然明知道對夏侯星羽好,眼前之人都會吃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對他好,要關心他。


    長孫易在心裏想著,小家夥這麽擔心大舅子無非就是因為他還沒有成親,缺少一個知冷知熱的人。若是他成親了?若是他的身邊的有別的姑娘呢?


    他擁著妻子微微的笑了起來,風酒酒看著他笑得這樣古怪,連忙詢問:“想到什麽事情這麽好笑?”


    長孫易搖搖頭:“迴到你身邊了,所以覺得開心,然後情不自禁笑起來了。”


    他是絕對不會在妻子麵前說自己打算為大舅子尋找買主,然後把大舅子給賣了。


    風酒酒撇撇嘴,她若是相信他才怪呢。這樣一個很少表露情緒的人會因為迴到自己的身邊而突然傻笑?誰信?


    反正她是一萬個不相信,而且心裏還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此人笑得很奸詐,一定有事情。


    長孫易撫摸著她的小臉說:“為夫劫後逢生,你的心裏現在不要想著別人了,想想如何安慰安慰為夫吧!”


    風酒酒正想要迴答他,嘴卻是被人提前一步封住了,她嗚嗚的頓覺得很心傷,為何會這樣的?她還要說話呢?她還有很多問題要詢問呢?


    隻是長孫易終究沒有突破最後一步,隻是狠狠的吻了風酒酒。他擁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聲說:“今兒先放過你。”


    風酒酒無禮倒在他的懷裏,笑著問:“奴家是不是要很感謝爺的大恩呢?”


    他點了點她的鼻子,笑著說:“頑皮,本王隻是不喜歡在這麽髒的地方要你罷了。”


    他看著她微微皺眉說:“齊家旭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他的地方也是一樣,今天晚上先去收拾收拾雁城指揮使,明天一早便離開。”


    想到這裏是齊家旭那個家夥居住的府邸,長孫大爺就覺得心裏發麻,若是齊家旭落在他的手上,他一定會要他生不如死。


    該死狗賊,居然敢覬覦她的小家夥,當初就應該廢了他,讓他下輩子也做不成男人。現在想想當初進入密道時隻是斷他的屍體一臂太仁慈了。


    風酒酒噗嗤一聲笑了:“你至於和一個死人計較嗎?”


    長孫易擁著她直接走到一旁的榻上和衣而睡。


    ...


    同一時間,閣樓之上


    蕭潯陽走上已經被護衛到掃幹淨的房間,正準備躺下休息一會兒,卻是看到一抹白色身影站在她的跟前。她先是愣住,隨後是驚訝,然後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歡喜跑了過去抱著離王說:“你這個混蛋,你嚇死我了。”


    離王迴抱她的肩膀,臉上溫和的笑容消失,換上的是略帶幾分憂傷的眸子,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好的保護她,誰曉得還是讓她擔心了。


    死他並不畏懼,反正都是死過一迴的人。可是當大火就要燒進來時,他心裏想得最多的已經不是多年前那一抹利落直爽的身影, 而是懷裏這個經常拉著自己袖子撒嬌的小丫頭。


    他擔心自己若是真的出事了。她要怎麽辦?


    蕭潯陽用力抱著他的脖子,紅唇送上正在深思的男人唇上,她要把這一夜的擔憂全都補迴來。


    離王看到她的舉動先是驚然後到喜,要知道她的吻和以前的大不一樣,這個吻帶著強烈的占有欲。


    她隨後整個人掛在她的身上,他在心裏失笑抱著她一邊吻,一邊倒在床上。


    不到一炷香時間,蕭潯陽和離王便赤裸相見,他看著跟前這張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臉,頓時愣住了。


    他及時止住兩人最後一步,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鳳眉,她卻不滿的看向他:“為何停下。”


    離王笑著說:“傻姑娘,你還小。等到你及笄了,咱們成親後本王自會讓你嚐一嚐是何滋味。”


    她用力抱住他的脖子,咬著牙說:“長孫哲熙,我不要等到成親,我不要等到及笄。”


    這一路到底有多驚險誰也不知道,她擔心最後不是他出事就是自己出事。她不想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遺憾,也不想讓他有後悔的機會了。


    離王無奈歎息一聲:“不行,你還小。”


    她用力一翻,直接壓在他的身上,離王突然渾身都顫抖了。蕭潯陽看著這樣的男人,她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了,這樣後又要如何做?該死的,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請教一下風酒酒。


    離王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躺在他身上的小姑娘,她正好觸碰到不該觸碰的地方。還有她已經開始有點傲人的山峰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他覺得自己真的不是那種麵對自己喜歡的小姑娘也能毫不動心的人。


    蕭潯陽看到他這樣有點無奈的倒在一旁,離王挑眉看著她,最後還是壓製下內心的衝動把她擁進懷裏:“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


    蕭潯陽窩在他的懷裏,笑著說:“恩,我們不會有事的。”


    四人再一次碰麵時已經是晚上了,蕭潯陽看著長孫易笑著問風酒酒:“為何覺得小師叔好像身上冒火,有點欲求不滿的樣子?”


    離王聞言,頓感無奈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在胡說什麽呢?”


    蕭潯陽撇撇嘴,看著一臉陰沉的長孫易隨後不滿的看向離王:“你自己瞧瞧他這個樣子難道還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他把離王推到長孫易的身邊站著,一臉淡雅溫和的離王,一臉陰沉生人莫近的長孫易,很明顯的對比。


    看到這樣的情景,風酒酒也無奈的摸摸鼻子,其實蕭潯陽說得很對了,有人就是欲求不滿。


    “等一下。”她看向蕭潯陽,心裏閃過無數個不可能,隨後把她拉到一邊去:“離王意氣風華,神情滿足的樣子,難道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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