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沒有想到風酒酒居然會說這樣的話,她心裏明白雲家才是她的家,她一直以來隻是王府的客人。可是她不甘心,所以一直都在努力想要成為易哥哥的妻子。


    這個女人卻是狠心的提醒自己如今的情形和地位,甚至是連一個機會也不她。


    想到這裏,她的眼裏露出了一抹陰狠,風酒酒我所求不多,如今隻是希望能夠和易哥哥在一起。至於是平妃還是側妃已經不重要了。可是為何你這樣狹隘,就連這點小小的要求也不允許。隻要有我雲清在一天,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霸占易哥哥。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我知道風姐姐是在嫌棄我,沒關係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和易哥哥都會明白我的真心。”雲清淡淡一笑,強行壓製心中的憤怒和不甘,風酒酒,走著瞧。我們之間誰笑到最後還未可知。


    “嗬嗬。”風酒酒把玩著手中的印章,淡淡一笑:“你的真心本妃自然明白,至於我家夫君會不會明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雲清露出一抹苦笑。


    “如今是風姐姐掌家,就是不知道賞花宴準備得怎麽樣了?”雲清淡淡說道:“姑母一直都在惦念這件事呢,風姐姐曉得的,這可是雲清十六歲生辰,姑母很重視呢。”


    風酒酒勾勾唇,淡淡笑了。這個雲清倒是有意思了,說話離不開惠太妃,難道她真的覺得自己會害怕惠太妃?還是說自己會因為雲清的生日有人重視而吃醋?


    若真是這樣這個雲清也有點幼稚了,她從來沒有過過生日,所以對於所謂的生日宴會真的不感興趣,也不會去羨慕別人。


    她淡定從容的坐在椅子上,笑著說:“這件事以前是惠太妃打理,既然今天開始是本妃掌管德懿王府,雲清表妹放心,本妃一定會讓她們把你的生辰宴辦得然熱熱鬧鬧。”


    臨安城最多的就是那些適婚的公子哥。她可是清楚的記住當初來鬧她和長孫易洞房的那一群人呢。她視線落在雲清身上,的確是一個美人兒,就是不知道誰這麽有福氣可以把這個女人娶迴家?


    雲清福福身子:“那麽就有勞風姐姐了。”


    風酒酒嗬嗬笑著說:“你是我德懿王府的貴客,還是夫君的表妹,於情於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雲清落荒而逃,風酒酒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冷笑:“想要嫁給長孫易,你做夢吧。”


    即便有一天她和長孫易分道揚鑣了,她也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絕對不會允許他娶自己的表妹。


    風酒酒把印章收了起來,她讓綠茵把賞花宴邀請的名單取來給她看,全都是大朝中正四品以上的管家小姐公子和夫人。她挑眉的冷笑,惠太妃也太狗眼看人低了。她想也沒想,直接讓綠茵多寫幾張請帖送到她所說的那些家族夫人手上。


    她想到自己如今接手德懿王府,這場宴會後續的事情就落在她手上,請來的這些公子哥和小姐們安危就得很注意了。她從來沒有去過城郊外的莊子,務必要去看一看布置得怎麽樣了,還有哪裏的地形之類。剩下最後兩天,她歎息一聲帶上冬雪和綠茵便出門了。


    從王府到城郊外的莊子需要一個時辰的,等到她們到了哪裏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群人正在院子裏忙碌。她們靠近院子的大門時走出兩個人怒聲質問:“你們是誰?難道不知道這裏不能亂進?”


    綠茵想要罵那些人瞎了狗眼,風酒酒伸手攔住了她。


    “這位小哥,我們就是看到裏麵很熱鬧,所以想要過來看一看。”風酒酒笑著說。


    小廝嗬嗬一笑:“未來德懿王妃的生辰宴會就在這裏舉辦,你說能不熱鬧嗎?”


    小廝說道未來德懿王妃的時候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覺得自己能夠在你莊子幹活,可以見到王妃是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情。


    風酒酒聽到德懿王妃時,笑了,眼睛裏閃過了一抹狡黠的亮光:“真的?德懿王妃?可是大人物耶,小哥我是外地來臨安城的,從來沒有見過大人物呢,你給我說說吧,王妃長得美不美?”


    綠茵聞言,明白了王妃是在故意捉弄這些人。隻是捉弄就捉弄罷了,為何她覺得王妃身上還閃現了殺意。莊子她來了好幾次,這裏很多人都認識她,為了不弄砸主子的事情,她盡量低下頭去不讓其餘人看清楚她的臉。


    冬雪依然是酷酷的站在風酒酒身邊,時時刻刻提高警惕,唯恐有人對主子不利。


    小廝看到風酒酒這樣一個美女跟自己和顏悅色的說話,而且眼睛裏滿是好奇。他頓時覺得很興奮,很有成就感:“王妃自然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就像是天仙一樣。王妃從小在惠太妃身邊長大,那氣質跟公主也差不多呢。”


    風酒酒睜大眼睛精看著小廝,一臉羨慕:“真的嗎?好羨慕哦,那你們的王妃叫什麽名字?”


    小廝想也不想迴答:“我們的王妃乃是雲家嫡女,至於王妃的名諱不是我們兄弟可以說的。”


    風酒酒一臉狐疑:“是這樣嗎?為何我聽說德懿王娶的王妃乃是的風府大小姐風酒酒,她爹風恆神醫。”


    兩個小廝都冷哼一聲:“風府算什麽東西,雲小姐才是我們王爺的摯愛,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休了風府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是遲早的事情。”


    綠茵聞言,驚得連忙抬起頭怒聲嗬斥:“誰告訴你們這些話?”


    小廝不滿綠茵這樣大聲嚷嚷,立馬變得兇狠:“你誰啊,趕緊滾蛋,再不滾就打死你們後埋在地裏用來種桂花。”


    風酒酒嗬嗬冷笑,想不到德懿王府莊子的下人居然是這樣囂張。好一個雲清才是王妃,好一個風府算什麽。看來惠太妃這些年可沒少收買人心,導致這些人一心向著她。


    剛剛小廝說的那些話若不是有人授意,就是惠太妃身邊有人在這裏說話這些話,若不然,一般莊子上的奴才是不敢議論這些事情。


    看來今天要把一些老鼠屎給清理了,她看著這些人,目光沒有了一開始那種淡雅純真,而是多了一抹冷肅和殺意。


    正好她剛剛執掌王府中饋,需要立威。既然這些人不要命的撞上來,隻能說他們命該絕。


    “讓你們莊子上的管事出來。”風酒酒冷冷說了一句。


    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從這些人的口套出來了,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裏和這些人廢話。


    小廝聽了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風酒酒:“看你長得有幾分姿色就想著和你多說幾句話,想不到你居然給臉不要臉,簡直就是找死。”


    兩個小廝說完後便想要伸手去捉風酒酒,連帶著她身後的兩個丫鬟都長得國色天香,兩人覺得若是能睡了這主仆仨人,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就在兩人伸出魔爪的時候,隻見一道亮光一閃而過,兩條手臂瞬間落地:“王妃也是你們能碰的,簡直找死。”


    兩個失去一條手臂的小廝痛得死去活來,那一聲聲像是殺豬一樣的喊叫聲傳到莊子裏,不少人人從裏麵跑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灰色錦緞的中年男子,長著國字臉,一雙精明的眼睛掃在地上,在看到兩條斷臂,還有兩個渾身是血倒在地上打滾的小廝,他頓時顯露一絲怒氣:“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動手傷人?”


    綠茵站出來瞪著灰色錦緞的中年男子:“黃管事,看到王妃還不行禮。”


    灰色錦緞的男子原來是莊子上的管事,姓黃,乃是惠太妃掌管中饋後提升上來的,換句話說此人乃是惠太妃的心腹。


    黃管事不認識風酒酒,對於王爺主殿的綠茵卻見過好幾次。在聽到她說眼前這位神情淡定,氣質優雅的女子是王妃時,他有點呆住了,心裏在想王妃為何會到這裏來?


    想歸想,他很快就迴過神,恢複了一副恭敬的態度:“原來是王妃娘娘,屬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王妃贖罪。”


    風酒酒冷哼一聲:“本妃可擔不起黃管事一聲王妃呢。”她說完後一揮衣袖越過眾人向著莊子裏走去。


    綠茵和冬雪跟在她身後,兩人經過那倒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兩個小廝身邊時,很默契的紛紛一腳踢了過去。


    黃管事見狀,頓時覺得無語,可是視線卻落在了走在前麵的背影上。要知道綠茵乃是王爺的人,如今卻跟在風酒酒身邊。這是不是說明了王爺很重視王妃?


    他瞪了一眼兩個小廝後,還是讓人把他們扶起來帶去醫治,至於兩條斷臂,隻能算他們運氣不好,遇上的是王妃。


    風酒酒在綠茵的帶領下進了莊子的大廳,她坐在上首,看著站在大廳中的黃管事。她並沒有說話,右手輕輕的敲打桌麵。至於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後。


    黃管事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風酒酒說話,他頓時感覺到不安:“昨天晚上下了一夜大雨,皇城來莊子的路並不好走,不知道王妃今天來莊子所謂何事?”


    風酒酒抿著唇就是不說話,那雙眼睛卻是有意無意的打量著黃管事和這裏布置。


    一路走來她看到了莊子的景色不錯,而且小石子路旁邊種植的都是桂花的,不管是在屋子裏還是屋子外都能聞到濃濃的花香味。也難怪惠太妃想要在這裏為雲清舉辦生辰宴會。


    黃管事看到風酒酒並不說話,心裏有點著急了,她越是淡定,他就越憂心。難道是太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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