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擎澤和木塵提起要除了蕭破這個人的時候,被木塵攔下,說是萬萬不可。

    蕭擎澤不解,以他和木塵的實力,他們兩人完全可以借蕭擎宇之手廢了蕭破,到時候,沒人會懷疑到他們澄泓宮頭上。

    同時還可以火上澆油。最近蕭佑似乎越來越疑心蕭擎宇和魔宮勾結一事了,如果蕭破在寧宵宮出了事情,到時候,以蕭擎澤對蕭佑的了解,蕭擎宇的好日子,恐怕是真的要到頭了。

    木塵和蕭擎澤想的不一樣。蕭擎澤從來都不在乎蕭佑對他的看法,必要的時候,蕭擎澤是不惜和蕭佑硬碰硬的。但是木塵還是不想讓蕭擎澤現在就和蕭佑撕破臉皮,雖然蕭擎澤羽翼漸豐,但是比起蕭佑,還是有些太過稚嫩。這是他們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蕭佑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把當年幾近頹廢的麒麟閣變成現在的天下第一閣,手刃仇人,武林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手段,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蕭破的事情,或許真的需要從長計議,之前,的確是他操之過急了。

    木塵開始後悔為什麽要急著對付蕭破,萬一讓他識破,後果不堪設想。

    “別老是愁眉苦臉。我現在的實力和勢力,未必比我爹差到哪裏去。”蕭擎澤按上木塵皺著的眉頭,揉了揉,“未雨綢繆固然好,但是杞人憂天就是多餘了。別皺眉了,來,笑一個。”

    “爺,奴家賣藝不賣身。”木塵咧嘴一笑,托著下巴看著蕭擎澤。

    蕭擎澤瞬間感覺自己要石化,他的木塵,今天不會是被什麽詭異的東西給附體了吧?

    “隻是,奴家才藝不精,還望爺不要嫌棄。”木塵露出一口白牙,繼續笑得燦爛。

    蕭擎澤徹底石化,風中淩亂。

    “嚇到了?”木塵笑得一雙好看的眼睛都眯成了縫。

    “……”蕭擎澤覺得,現在這個,算是正常的吧?剛才那個,一定是他的錯覺。

    “沒事的話,我先迴去了,蕭破的事情,還是慢慢來吧,你都等了這麽多年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不急?怎麽可能不急?如果不是他現在沒有太大的權力,那次蕭擎宇怎麽可能說把人帶走就帶走!?

    “少主,地牢的仇,我會報,不急。你也別自責了,本就不是你的錯。”木塵笑著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蕭擎澤的腦袋。

    第一次被人這麽安慰的蕭擎澤在木塵的手覆在自

    己的頭上的時候,第一瞬間的反應就是不適應,全身僵了一下。

    然後,木塵就做了另一個讓蕭擎澤徹底傻了的動作——伸手輕輕刮了一下蕭擎澤的鼻尖,轉身出去了。

    蕭擎澤反應了半晌才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似乎上麵還殘留著木塵的體溫。不是他的幻覺,是吧?

    其實,就這麽一直下去,也不錯。蕭擎澤的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入夜,蕭擎澤不知道為什麽很困,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看看太陽才剛剛落山,還真是奇怪了。他也不是能這麽早就困的人。

    不過,蕭擎澤也沒勉強自己,喚來海棠沐浴完就上床歇息了。有些事情,的確不急在一時半會兒,木塵說得也沒錯。

    ——————————————————————————————————————————

    蕭擎澤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過的景象。

    那個無比熟悉的人,那把陪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劍,“木塵?”

    “木塵”手上的長安劍剛剛出鞘,劍鋒直指自己,看到蕭擎澤醒了過來也是一愣,“少主,對不住了!”

    熟悉的聲音,上一次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還是溫柔淺笑,而現在,長安劍直逼心髒。

    蕭擎澤中了迷藥,本就昏昏沉沉的,眼看性命不保,本能一閃,劍鋒擦著他的衣服刺過,把衣服劃開一大道口子,也劃傷了蕭擎澤,血珠一顆一顆滲出。

    “你不是光蒼。”如果說第一眼看到這個人是驚訝和難過,現在就是無比肯定,眼前這個人,沒有木塵身上特有的藥香,那一雙眸子裏麵滿含殺氣,木塵從來不曾有過。

    來人不說話,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第二劍轉身刺出,看樣子,目的隻有一個——取了蕭擎澤的性命。

    蕭擎澤躲開第一劍已經是極限,第二劍他是實在沒力氣躲了,心有不甘卻也無奈。本想受下這一劍心中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萬萬沒想到,突然出現的一襲白衣替他擋住了攻擊。

    木塵,或者說是那個內力極強的木塵,在長安劍就要要了他的命的瞬間把來人一下子打出去好遠,那個人臉上那一張假臉也在那一刹那脫落了下來。蕭擎澤是絕對沒有想到木塵會來救自己的。

    “璿素!”兩人異口同聲叫出,不過一個是帶了一小點兒的驚詫,一個是痛心。

    “

    少主,屬下有命在身,得罪了!”璿素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撿起地上的長安劍,再次發力。

    蕭擎澤中了迷藥,木塵隻是光蒼級別死士,他還是有勝算取了兩人性命的。

    璿素隻當是剛才自己不注意才被木塵鑽了空子,根本沒發現,現在的木塵,十個他在場,木塵要收拾,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少主?”木塵現在也是很為難,雖然說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璿素幾乎不是什麽難事,但是這個也是要看蕭擎澤到底要怎麽處置璿素才行,畢竟那個人才是真正的主子。更何況,璿素還是跟了蕭擎澤這麽多年的人,木塵自認不能像對付寧宵宮的人一樣對付璿素。

    “要活口!”一瞬間又恢複到那個手握生殺大權的麒麟閣少主。

    “是!”

    剛才木塵雖然沒有下死手,可是為了救蕭擎澤也是把璿素打成了不小的傷,對付一個受傷之人,木塵幾乎沒有費多少力氣就把他給五花大綁了。與此同時,璿禦和權柳也聞聲趕了過來。

    “屬下來遲,請少主降罪。”璿禦和權柳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口大氣也不敢出。其實他們看到那個被綁得死死的人也是大吃一驚,璿素恐怕是除了樞榕以外跟著蕭擎澤時間最長的人了,也因為吃驚璿素的背叛,他們兩個完全沒有意識到把璿素打傷的人是木塵。

    木塵之前說還有一個細作隱藏太深無法查出,看樣子,隻能是璿素了。

    怪不得他們一直都查不出來,無論如何,他們都很難懷疑到璿素身上。死士忠心,璿素又是現在整個澄泓宮跟著蕭擎澤時間最長的死士,誰又能想到?

    蕭擎宇這一招簡直是太厲害,竟然在死士中安插細作!

    權柳想起某次木塵無意中問起自己璿素來了澄泓宮多久,恐怕那時候木塵就起了疑心,隻是那時還沒有下毒一事,璿素也未曾有其他動作,木塵才沒有確定是璿素。

    那就說明了那次下毒事情,真正的兇手,終於浮出水麵了。

    蕭擎澤也不理這兩人,護主不力,論規矩該是死不足惜,隻是那樣子做的話又少不了木塵的以死相逼。木塵太重情,讓他感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死士,隻可惜,這個人卻從未對自己有過這種情罷了。

    蕭擎澤服了木塵遞過來的解藥,穿上衣服,站在了璿素麵前,“璿素,我蕭擎澤自問對你也是問心無愧,你究竟是為何要背叛自己的主子,竟然敢下藥行刺我?”

    痛心

    是有的,畢竟璿素自二十五歲出死門之後就一直跟著自己,如今細細算來,也是近十年的時間了,想不到自己一直信任的人竟然在自己背後捅自己這麽一刀,怎麽可能不痛?

    璿素低著頭,也不說話。

    “你冒充光蒼,是因為我前不久剛剛罰過他,加上你也知道他之前不喜歡待在澄泓宮,他是有足夠的理由記恨我,報複我的。如果不成功,你也有足夠的機會擺脫嫌疑,可你千算萬算卻算漏了我會認出來,更算漏了有人會來救我。”

    璿素還是沒有說話,蕭擎澤看到璿素的眼皮在顫抖,算是默認了。

    “上次下毒的事情,也是你吧?想借我的手殺了光蒼,因為蕭擎宇看光蒼不順眼?”該問的,還是要問,即便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璿素依舊不說話,牙關一咬緊就要服毒自盡,木塵眼疾手快,掐住璿素的下巴,愣是把璿素的嘴給撬開了,取出了裏麵的毒·藥包。

    “素侍衛,自盡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畢竟,迴了死門,說不定還有機會活著出來。”木塵冷笑道,璿禦和權柳看到木塵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

    二貨小軒子作為一隻英語渣渣要去考六級了,最近盡量日更,不要打我。

    其他大坑正在存稿中,我會努力的!

    蕭擎澤為什麽被木塵強行灌輸了那麽多□□的事情還會中招?因為木塵給他說的是魔宮的毒,魔宮的毒都很奇葩(前文有),其他方麵,蕭擎澤依舊是半個白癡。而且,他很信任璿素。

    小劇場

    小軒子:木塵,我求求你,沒事不要放飛自我!後期迴不來了怎麽辦?/(ㄒoㄒ)/~~

    木塵:請問一個隨時隨地放飛自我的人,有資格說我嗎?

    小軒子:有!我是二哈,你隻是裝!

    木塵:……誰給你的勇氣?

    小軒子: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去問問蕭擎澤,為啥老是覺得你對他沒有情?

    木塵:怪我咯。

    小軒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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