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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家夥縱馬離去,街上行人再次雞飛狗跳。


    奔馳,馬匹高速奔跑,夏日傍晚悶熱的風掀起了頭發,尼克看到路邊慌亂躲閃的行人,心裏覺得很痛快。


    “尼克。”吳盡笑道:“是不是有稻田裏跑馬,橫衝直撞的感覺。”


    尼克答道:“是~!”


    在城市大路上騎馬狂奔,福雷斯也感到很爽,隻是兩個平民少年馬術平平,要抱緊馬脖子才不至於掉下馬背,也知道馬克西和貝奧夫的曾祖父病重,他們不能表現出高興的感覺,現在貝奧夫同學就感到很不爽,他叫道:“吳盡先生,你坐在我的馬上幹什麽?”


    吳盡與他共乘一騎,雙手抱住他的腰,說道:“你們四個裏頭就你個頭小嘛,當然跟你騎同一匹馬了。”貝奧夫道:“尼克比我還要矮兩厘米呢。”


    不一會來到了市政廳,這是一棟高大的建築,旁邊是更加高大雄偉的薩拉斯總督府,尼克和福雷斯在門口栓馬的時候,眼光不由自主的被總督府吸引了過去。


    馬克西道:“吳盡先生,你不是和摩根大主教他們在一起嗎?”吳盡道:“那個矮胖矮胖的薩拉斯總督還想請我們吃飯,但是佩索公爵派來了使者,邀請摩根老頭去他的莊園坐坐,於是他們就去了。”馬克西道:“那你呢?怎麽還在城裏。”吳盡道:“哈哈~那種地方僻靜而優美,景色秀麗,很有幾分田園風光,不適合偶,偶還是在熱熱鬧鬧的地方找人灌酒來得痛快。”


    “是嗎。”馬克西道:“那你現在要去哪裏?”吳盡道:“你們不是要去那個~那個什麽?莊園!?我就搭車一塊去啊。”貝奧夫忍不住說道:“你不是說那地方不適合你嗎?”吳盡笑道:“天色已晚,總得找地方睡覺,況且摩根那老頭還坐著我的車,那東西可值好幾千金幣呢。”


    帝務大臣的豪華坐駕,價格不菲,吳盡拍拍身上,笑道:“你們四個能不能換套衣服,貝奧夫身上都是魚腥味。”


    市政廳的門衛費了點勁才認出兩位少爺,忙不迭的通報進去,薩爾斯堡執政官修貝爾佩索今年四十歲,是個身材高大的老帥哥,當然,在‘帥’這個字眼上,比起他三弟加勒安還是差了一籌。


    修貝爾迎了出來,眉頭緊鎖,神色頗為煩惱,他對吳盡微微點頭示意,兩人中午時已經見過。看到兩個侄兒的造型就是一愣,問道:“你們怎麽來了?”隨即臉上呈現驚訝和幸運的表情,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貝奧夫奇道:“修貝爾叔叔,什麽沒事就好?”修貝爾道:“不到一個小時前,我接到加利拉德來得緊急通報,說奇切納湖忽然發生了海嘯,把湖邊的十幾個村鎮淹沒,衝毀了許多房屋。你們的教會學校就在湖邊,也被淹了吧。”


    四個家夥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修貝爾說道:“海嘯這個詞我還隻是在書本上看到過,我們伊瓦利斯是內陸國家,瑟德北方的極冰洋和南方的迪普裏亞海離著我們少說也有上千公裏遠,現在居然一座內陸淡水湖裏頭玩出海嘯來。”他搖搖頭,小尼克雙手握著椅子腿法杖,瑟瑟發抖,貝奧夫不動聲色,抬手拍拍他肩膀。


    修貝爾道:“聽說南奇切納湖裏發生了連續的劇烈爆炸,目擊者看到湖裏升起幾百根水柱,最大的有幾公裏寬,高度達上千米,隔著十幾公裏都看得人驚心動魄。十幾分鍾後湖邊掀起了滔天巨浪,把湖邊一公裏的地方全部淹沒,如果不是那個目擊者跑得快,早就完蛋了。”


    三個學生微微側過臉,眼角瞥向小尼克,吳盡摸摸尼克的頭發,說道:“你們四個也被那個什麽海嘯給嘯到了?”


    貌似我們就在現場……還是罪魁禍首……不過這事情絕對不能告訴你們。


    馬克西道:“修貝爾叔叔,淹死、淹死了多少人?”


    ‘咚’的一聲,小尼克摔倒在地上,幾個家夥都嚇了一跳,貝奧夫連忙把他扶起,修貝爾說道:“這些湖邊的漁村小鎮在9971年後基本都沒人居住了,倒是沒有淹死人的消息。不過我也是剛剛收到的消息,到底受到多少損失,要察起來還是個麻煩事情。這是你同學吧,他怎麽了?”馬克西連連搖手,說道:“沒事、沒事。”


    修貝爾道:“半個小時前家裏有人來報信,說你們曾祖父病重,我這裏走不開,你們去家裏看看吧。”貝奧夫扶著尼克,又是掐人中,又是打臉蛋,馬克西問道:“曾祖父他不會有事吧?”修貝爾道:“還能有什麽事,老頭子他都九十歲了,這種病危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大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招手叫來一名侍從,說道:“你們跟他去換套衣服,我這裏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麽時候,這些家夥,有人說是湖裏的魔獸們又在打架,五年前那次就打得天翻地覆,哎喲~!”


    四個人換了衣服,福雷斯個頭大,找衣服還有點麻煩。身上穿著薩爾斯堡執政官的衣服,尼克和福雷斯左摸摸,右揉揉,感覺出奇的舒坦。看著左右沒人,馬克西低聲說道:“賣魚的事情,誰都不準說出口。”小尼克臉色雪白,三個家夥使勁的點頭。


    佩索家的莊園在城西十公裏左右,五個人騎著馬不到二十分鍾就趕到了,吳盡還是抱著貝奧夫的腰,在後麵哼著東方大陸的小曲。莊園建在森林邊上,的確是個幽靜的去處,莊園門口戒備森嚴,一個老頭帶著衛兵擋住了他們。


    貝奧夫叫道:“馬裏納斯,曾祖父他怎麽樣了?”身材有點偏胖的老頭馬裏納斯有五十多歲,是莊園的管家,他答道:“兩位少爺不用著急,老爺病情忽然加重也不是一次兩次,相信這次也能平安無事。”


    馬克西道:“馬裏納斯,曾祖父曾經病危過很多次嗎,怎麽我們兩個都不知道?”馬裏納斯道:“算上今天有六次了,我們每次都通知了在王都的毆露凡公子,加勒安三少爺應該也是知道的,可能怕讓兩位小少爺擔心,就沒告訴你們。”這次,其實也隻通知了在薩爾斯堡城裏的修貝爾,如果不是梅子爵和加勒安正好在那裏打秋風,也不會把這消息傳到馬克西等人耳中。


    貝奧夫怒道:“就當我們是小孩,什麽都瞞著我們,三月份西蒙曾祖父去世,也是直到葬禮才拉我們來參加。”馬裏納斯低頭不語,貝奧夫道:“如果不是我們碰巧得到消息,怕也是要到曾祖父的葬禮我們才會知道了!?”馬裏納斯道:“小人不敢。”貝奧夫拍馬就要進去,衛兵們擋在馬前,馬裏納斯拉住韁繩,貝奧夫喝道:“幹什麽!?”


    馬裏納斯道:“奧蘭少爺,公爵老爺有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入莊園,這條命令是中午接待教會的貴客時下達的,您身後的吳盡先生也知道。”四個學生看向吳盡,吳盡笑道:“我來這裏逛了一圈,受不了又跑迴城去了,倒是沒聽到這個命令。”


    貝奧夫道:“我們不是外人。”馬裏納斯拉住韁繩不鬆手,答道:“奧蘭少爺,公爵老爺的命令是指任何人。”馬克西道:“馬裏納斯,曾祖父他神智還清醒嗎。”馬裏納斯有些猶豫,說道:“已經……已經昏迷了……”貝奧夫大怒,提起馬鞭就要抽下去,身後的吳盡一把抓住他手臂,貝奧夫怒道:“你這個馬裏納斯是搞什麽,事情輕重緩急都分不清嗎?”馬裏納斯不搭話,低頭緊緊抓住馬的韁繩。


    吳盡道:“大管家,醫生來了嗎。”馬裏納斯道:“從幾年前第一次病危開始,醫生就隨時陪伴在老爺身邊。”吳盡道:“摩根大主教他們呢,還在莊園裏頭?”馬裏納斯道:“教會的客人們,一直沒走。”吳盡道:“好了,我們走吧,貝奧夫。”貝奧夫急道:“可是我曾祖父……”吳盡道:“難道你會治病?有醫生在,你去了能做什麽,馬裏納斯管家是在執行你曾祖父的命令,不要讓人家難做。”


    貝奧夫道:“可是……可是……”看看紋絲不動的馬裏納斯和莊園門口堵路的幾十個衛兵,猛然一咬牙,說道:“好!走!”五個人撥轉馬頭,離開了莊園,馬克西忽然迴身叫道:“馬裏納斯,加勒安來了沒有?”馬裏納斯答道:“三少爺已經進去了。”


    幾個人走開一段,吳盡笑道:“看來你們兩位少爺的身份還不夠,人家不肯放你們進去,嗯,不對不對,馬克西,你想到了什麽?”馬克西道:“馬裏納斯在說謊。”貝奧夫驚道:“什麽!?”馬克西道:“管家最重要的就是忠誠,如果曾祖父真的下令不準任何人進入莊園,馬裏納斯就絕對不會把勒安放進去,即便是皇帝來了也進不去,除非……”吳盡道:“除非什麽?”馬克西道:“除非是毆露凡爺爺能進去,因為他有家族繼承權,或者就是馬裏納斯在騙我們,曾祖父他根本沒下過這種命令。”


    尼克問道:“那個管家不像壞人啊,他為什麽騙你們?”馬克西答不上來,貝奧夫哼了一聲,打馬加速跑向前方,叫道:“我不想知道什麽莫名其妙的理由,我隻知道我曾祖父病危,我要去看他。正門不通,我有辦法進去!”


    小猴子從背包裏爬了出來,蹲在吳盡肩上,馬背上顛簸,它倒也坐得安穩,吳盡哈哈一笑,從空間腰帶裏摸出兩瓶酒,咬開蓋子分了猴子一瓶,在貝奧夫身後灌起酒來。尼克看到,問道:“吳盡先生,您的這個戒指能裝多少東西?”他指指手上的黃銅戒指,那裏頭還有一條暴鯉龍三號呢。吳盡道:“不清楚,臨時做的玩意,大概有一立方公裏的容積吧。”


    四個家夥幾乎從馬背上載下去,一立方公裏得有多大?


    吳盡笑道:“尼克,你往戒指裏裝了不少好東西吧。”尼克點頭,吳盡道:“還有那個什麽湖裏的海嘯,是不是也是你們幾個搞出來的?”四個家夥做賊心虛,馬克西道:“您給的這根魔杖……威力好像大了點……”吳盡奇道:“是嗎?”對著尼克的椅子腿魔杖看了幾眼,忽然一口酒噴了出來,幸好腦袋沒有對準貝奧夫,沒噴到他背上。他拍著貝奧夫的肩膀哈哈大笑,叫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哈哈!有趣有趣!”


    幾個人聽得糊塗,貝奧夫變了方向,上了一條岔道。馬克西道:“貝奧夫,你要去哪裏?”貝奧夫道:“進莊園。”馬克西問道:“這邊有路?後門好像不走這邊。”貝奧夫道:“馬裏納斯既然要堵門,就不可能隻堵大門,幾個後門肯定也堵上了,我們走另外一條。”


    四匹馬奔跑了十幾分鍾,進入森林,道路崎嶇難行,夜色漸深,森林中黑乎乎的看不清道路。貝奧夫跳下馬,牽著馬兒步行。吳盡騎在馬上,三個同伴牽著馬兒,拉著前麵的馬尾巴魚貫尾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隻是速度緩了下來,尼克奇道:“貝奧夫,我什麽都看不見了,怎麽你認得路?”貝奧夫道:“被逼的,當年是蒙著眼睛要走進來又走出去。”


    幾個人跟著貝奧夫,在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的森林裏摸索著前進,隱約聽得貝奧夫口中在念叨著什麽‘左邊十五步,有塊石頭……右轉三十五度,前行四十步……’。半個小時後,漆黑的前方出現了一盞燈火,是一棟小木屋,周圍隱隱約約看到是大片的墓地,陰森森的甚是嚇人。


    福雷斯道:“怎麽跑墓地裏來了?”貝奧夫道:“我們家族的祖先,第一位佩索公爵就安葬在這裏。”幾個家夥遠離房子站住,貝奧夫低聲說道:“房子裏麵有個叫格裏斯的人,待會我上去敲門引他過來,然後你們想辦法把他打暈。”馬克西道:“這個格裏斯是什麽人,你要打暈他幹什麽?”


    貝奧夫道:“他是家族的守墓人,那房子下麵有個隱蔽的地下室,裏麵有通向隧道的入口。”尼克奇道:“隧道?”貝奧夫道:“通向莊園裏圖書館下的隧道。”馬克西明白了,說道:“那是家族用來應急逃命的秘道?!”貝奧夫道:“就是它,不讓我從正門進去,我就從秘道爬進去,看看到底誰怕誰!”


    他轉身要走,馬克西覺得這事情實在值得商榷,說道:“貝奧夫你等等……”貝奧夫迴身說道:“你們要小心,幾年前格裏斯那家夥的武技就有十七級,很厲害的哦,現在幾年不見,不知道他升級了沒有。”三個同伴驚叫道:“貝奧夫!”貝奧夫理也不理,徑直奔小木屋而去。


    福雷斯道:“他是不是暈掉了,一個武技十七級的家夥,我們怎麽會是他的對手。”馬克西有點無奈,說道:“他生氣的時候就這個樣子。”貝奧夫踮起腳尖走向小木屋,這邊馬克西不住迴頭,四下張望。尼克問道:“馬克西,你在找什麽?”


    馬克西道:“迴去的路。”他對自己四個能否擺平一個十七級的家夥沒有一點信心,要找後路準備逃跑。但是四周一片漆黑,隻有前頭的小木屋裏露出一點燈火,馬克西暗暗叫苦。來的時候貝奧夫領路,他在黑暗中什麽都看不到,隻是感覺東繞西繞、左拐右拐,不知拐了幾個彎繞了多少圈。要是沒了貝奧夫,他們幾個隻怕是出不了這森林。


    偷偷摸摸、偷偷摸摸,貝奧夫接近了小木屋門口,其實對格裏斯這個家族守墓人,貝奧夫也是心存懼意。在莊園門口吃了閉門羹,一時心頭火氣,衝動之下就帶著三個兄弟跑來這裏鑽隧道。心裏漸漸冷靜下來,卻是開始害怕。


    他要鑽的隧道是佩索家族絕不外傳的逃生秘道,馬克西和他一塊長大也從未知曉過。自己一時腦子發熱居然就領了一堆的人過來,這事情要是讓那古板的爺爺毆露凡知道,估計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他越想越怕,奈何等他想明個中的關係,人已經站在小木屋門口了,要迴頭的話幾個兄弟可都在看著,他奧蘭佩索少爺無論如何也拉不下這個麵子往迴跑。


    “但願他不在、但願他正好上wc去了……”貝奧夫同學心中默默祈禱,“……那樣我就可以乘機摸進去……”


    嘎吱一聲,木屋的門打開了,貝奧夫臨時抱佛腳的祈禱沒有收到任何效果,一個魁梧的中年人手提長劍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原來是奧蘭少爺,格裏斯有禮了。”他提起長劍拍在肩上行了個禮,問道:“幾年不見,奧蘭少爺您長高了許多。少爺您常年居住在王都盧薩麗亞,小人身負家族重任,輕易不能離開,多年未曾前往探望,還請奧蘭少爺與加勒安少爺,切勿見怪。”


    貝奧夫同學手忙腳亂,說道:“不會、不會,我……”


    格裏斯不理會他慌亂的辯白,說道:“隻是不知,少爺您今晚攜帶眾多外人到此,用意何在?”


    貝奧夫道:“不是……不……”忽然感覺不對,馬克西他們可站的很遠,格裏斯怎麽會知道自己帶了外人過來?他心中一驚,看到格裏斯緊緊握住手中長劍,全神戒備,眼光看向了自己背後。貝奧夫一迴頭,隻見背後站著個高大的東方人,和他肩膀的上猴子正在痛快的灌酒。


    “吳盡先生!”貝奧夫驚叫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格裏斯道:“奧蘭少爺,果然是你帶來的人?”語氣中已經充滿了敵意,忽然‘砰’的一聲,一個酒瓶砸在他腦袋上,炸成碎片。格裏斯仿佛變成了一尊雕像,酒水在他頭上留下,他堅毅的表情紋絲不動。


    猴子吱吱亂叫,爪子一揮,手裏的酒瓶也砸到了格裏斯頭上。


    頭上連挨兩隻酒瓶,格裏斯眉毛都不曾跳動一下。貝奧夫看著害怕,隻見格裏斯眼珠漸漸翻白,最後露出了一雙白眼,身子靠在門框上一點點的軟倒,終於滑到了地上,嘴角吐出白沫。


    “哈!”吳盡拍拍雙手,笑道:“搞定。”對著馬克西他們三個遠遠揮手大叫道:“喂!貝奧夫把他搞定了,過來吧!”


    貝奧夫在木屋裏找條繩子,將昏迷的格裏斯捆在床上。吳盡問道:“他是個十七級的騎士,等他醒了,你這一條繩子能有什麽用?”貝奧夫道:“這、這……”馬克西道:“我們還是快找那秘道吧,等他醒過來後我們早就跑到莊園去了。”


    裏屋有個衣櫃,推開後下麵的地板可以掀開,下麵是間地下室,收藏著些幹糧、清水和金幣。貝奧夫道:“這是我們佩索家逃命用的秘道,這些幹糧會定時更換。”地下室的牆壁上接通著一條人工開鑿的隧道,貝奧夫拿了盞油燈領頭,五個人鑽了進去。


    隧道倒是不小,吳盡那麽高的個子,低著點頭就可以通行。眾人走的很快,這隧道很長,路上分支極多,幾乎走不上兩分鍾就有岔道。有時會同時出現七、八條岔道,貝奧夫記性極好,帶著眾人一路行去。在隧道裏左轉右轉,忽上忽下,行了一個多小時後,來到一個地下大廳。


    大廳牆壁上插著不少火把、油燈,貝奧夫點亮幾盞,火光照耀下,眾人眼前一闊。這大廳高有六餘米,方圓近三十米,寬闊異常,更加奇特的是,四周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上百個洞,那就是上百條隧道。


    貝奧夫道:“好了,就是這裏。”


    馬克西道:“這裏?這裏是那裏?”


    貝奧夫道:“這裏是莊園的地下,我們頭上就是家族的圖書館。隻有圖書館裏有條通路可以從莊園裏進到隧道裏。”


    尼克道:“那貝奧夫,我們上去吧,去那個圖書館,然後去看你曾祖父。”


    貝奧夫沒動,馬克西定定的看著他,他太了解這個奧蘭了,馬克西指指牆壁上的上百條隧道,說道:“貝奧夫,你……不認得路?”貝奧夫笑了,說道:“還是馬克西你了解我。”


    “住口!”鑽了快一個半小時的馬克西大怒,喝道:“前頭那麽長的隧道和那黑乎乎的森林你不是很熟悉嗎,怎麽都到這地方了,你玩出來個認不得路?”


    貝奧夫撇撇嘴,說道:“我能走到這裏已經很了不起了,幾年前學著走這條路時,都是從圖書館地下室鑽隧道,像做滑梯一樣滑到這個地方,然後往墓地那裏跑。剛才我們可是逆行,我居然還沒有迷路……”


    馬克西怒道:“奧蘭!”張開雙手指著蜂窩一樣的大廳牆壁,說道:“好啊,你很了不起,那現在怎麽辦?走哪一條?我們再走迴去不成!”


    尼克坐在地上,唿哧唿哧的喘氣,盤算著要不要給自己加持個蠻牛之力,上去揍這個貝奧夫一頓。福雷斯走出了一身的汗,扯著衣領扇風,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貝奧夫,不時鼓起胳膊上的肌肉,向他顯示自己的強壯。


    貝奧夫打了個突,吳盡說道:“都走到這裏了,再迴頭豈不是太劃不來。馬克西,不如你選一條路吧。”馬克西道:“你讓我……隨便選一條?”


    吳盡笑道:“反正也沒人認識路,這一百多條路走那條還不都是一樣,難說運氣好就蒙對呢?要是走錯了我們再退迴來就是。”貝奧夫叫道:“我同意吳盡先生的看法。”


    馬克西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是就這麽迴頭,他也實在不甘心,當下就依了吳盡的注意要在牆壁上隨便挑選一條。他看看這條不錯,瞅瞅那條也好,心裏一煩,幹脆閉上眼,以右腳為軸,左腿用力蹬去,在地下轉了幾個圈子。暈頭暈腦的站穩,指著眼前正對著的洞說道:“就是這條了!”


    吳盡說道:“馬克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好像就是從這裏進來的。”


    馬克西臉色變得一片赤紅,貝奧夫哈哈怪笑,馬克西怒道:“笑什麽,誰說這條了,我說的是邊上的那條。”尼克問道:“是……左邊還是右邊那個?”馬克西叫道:“右邊!”拿起油燈帶頭衝進了隧道裏。


    一路上不斷的轉彎,感覺就是一個螺旋,都是爬坡,漸漸接近地麵的感覺總是好的,但是走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岔道和盡頭,幾個人心慌起來。尼克說道:“是不是,不是這條路,要不我們迴頭吧?”馬克西在前方越走越快,說道:“不用,一直都沒有岔路,我們不會迷路的。”


    隊伍最後的吳盡突然叫道:“停步!等一下!”


    馬克西道:“什麽?”周圍的隧道壁上忽然出現了幾個奇怪的符號,閃閃發光,在牆壁上不住遊動。幾個人大驚,馬克西叫道:“這是什麽東西?”吳盡道:“是隱藏在牆壁裏的傳送魔法陣,已經啟動了。”


    法陣發動的速度極快,眾人眼前閃過刺眼的光芒,再次看清眼前的東西時,已經換了地方。眼前是長長的台階通向下麵,寬闊的廣場,夜幕下天空繁星點點,微風吹來,幾個人深深吸氣,比隧道裏舒服多了。


    馬克西扭頭張望,四個兄弟一個不少,隻是不見了吳盡。他們站在一棟古老建築的大門口,他和貝奧夫都認得,正是佩索家族莊園裏的私人圖書館。馬克西這瞎猜的道路,還真是走對了地方。


    旁邊站著三個人,見到他們四個忽然傳送過來,正奇怪的看向這邊,竟然是全身鎧甲的蘭斯、亞倫和摩根大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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