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親戚。”
冬暮如實說。
紅九九這邊妖怪不約而同地一愣。妖疆是沒有親戚這個稱唿的。
然後冬暮撓了撓光滑的頭，道：“這麽說吧，我倆是血裔關係。”
“哦。”這麽一說紅九九一幹就懂了，然後語氣也慢慢冷了下來。
傾城還是老樣子，行過禮後來到姬正身邊，同時也禮貌地對冬暮做了個萬福，被冬暮笑著迴應。
“閣下是從哪裏來的？也是人世嗎？”
紅九九發問，語氣並不友善。
不光如此，其身後一幹親信也多有漠然之色，看樣子，要是搞不好，他們就得在這裏打上一架？
冬暮一個緩緩上前，沉沉吐了一口氣道：“怎麽，我從人世來你有意見？”
“意見算不上，隻是想知道……”
然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紅九九胯下坐騎四肢忽然崩斷，身軀重重落在地上變成一攤血糊，它則被按在血肉裏動彈不得。
“主人！”
後麵有紅九九的親信見狀出聲，一個個紛紛上前，亮出獠牙伸出利爪。
隻是冬暮僅是看了一眼前方，便有狂風大作，一堵風牆成型，卷動黃沙漫漫，最前麵被卷入其中的妖怪當時便直接被飛速掠動的砂石打得血肉模糊，再過一瞬，便是直接變成了爛碎。
冬暮對此視若無睹，信步來到紅九九麵前，用那隻長滿厚厚繭子和黑毛的腳踩在紅九九的玄麵上，輕輕揉動。
它眯著眼睛，掛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問道：“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在我麵前提己欲？我來問問你，你有那個資格嗎？”
紅九九心中驚憤交加，被人如此輕視，是誰心裏都會憤怒的，可是叫它感到害怕的，是那怪異怪物所表現出來的實力。
它幾乎什麽都沒做，就攔住了自己的親信，甚至將自己打下坐騎，動彈不得。
該是什麽樣的強大，才符合它如此的跋扈囂張？
紅九九沒法想象，他站的太低，看不見天高，又落的不深，摸不透淵深。
那後方數萬妖軍趕來，見此狀後，二話沒說就展開衝鋒，打算大幹一架。
冬暮單手一推，三條條黃沙卷凝而成的狂龍唿嘯而出，突破黃沙屏障，將迎麵而來的冰錐火焰衝碎，它們並駕齊驅，以驚人之勢衝過妖軍，所過處一片幹淨，被卷入其中的妖怪當時就被粉碎，連渣都沒留下。
冬暮撚動指尖，輕蔑地對那些妖怪道：“還有誰想來？”
一幹妖怪麵麵相覷，很顯然，它們已經看見了，自己和對麵的那隻妖怪的實力完全是天差地別。
方才那一擊隻是個立威，告訴這些妖怪它們之間的差距，接下來，如果它們還不知好歹的話，就是在挑戰一個和它們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的存在了，到時可就再沒有後悔的餘地。
傾城悄聲問姬正：“主人，它真的是主人的親戚？感覺畢主人還要跋扈，而且就像是骨子裏流露出來的一樣，完全不像是裝的。”
姬正點了點頭，說：“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我父親當年的結義沒有別的妖怪知道，所以不會出錯的。”
隻是……確實啊，連姬正都覺得它的氣焰太過囂張了。
太陽眼窺見的冬暮的妖氣，無比濃鬱，也就是說，它絕不是什麽簡單之輩。
見再無妖怪反抗，冬暮低下頭腳掌在紅九九的貼麵上動了動。
“怎麽樣，現在知道該怎麽對我說話了？”
紅九九隻能勉強地點了點頭，道：“對不起，大人，是在下多有冒失。”
“這還差不多。”冬暮挪開腳，壓在紅九九身上那股怪異重力也瞬間消失不見。
冬暮居高臨下地睥睨紅九九道：“我會和我侄子走一陣，在你這裏呆上一呆。”
沒有什麽說麻煩希望之類的客氣話，就好像是對待它的自家部下一樣，沒給人拒絕的餘地。
紅九九歎了口氣，心中苦笑不易，這可真是給自己添了個硬茬子。
撤下沙屏，那邊的妖怪立馬衝過來，將姬正冬暮一行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個麵色無比凝重。
紅九九從地上爬起來，揮了揮爪示意道：“住手。”
隻是沒有妖怪理紅九九，它的親信想為主人報仇，而剩下的，單純隻是為了想幹掉姬正。
冬暮嘿嘿笑起來，腳下一跺，周圍十來米內的妖怪竟然同時爆開，變成一攤攤血霧。
黃沙離地而起，迎著風撒落在一地血跡之上，將那些破碎的屍體掩埋。
冬暮盯著那些妖怪，冷笑道：“現在，你們還要與我為敵嗎？”
一眾妖怪噤若寒蟬，再也沒有一個敢上前。
紅九九心中苦澀到了極點。想不打還未到達戰場，自己這邊就已經死了這麽多妖怪。
冬暮好似有所感知一樣，轉過頭來，對他道：“不長眼的東西，挨了巴掌就別叫疼。”
紅九九渾身一顫，這家夥——難不成能讀懂它心中的想法?
冬暮嗯了一聲，懶得理它，叫上姬正雨欣三個，隨便坐在一頭妖怪頭頂上，閑聊起來。
冬暮雖剛剛表現出了極其強悍與不通人情的跋扈，但是在姬正身邊就收斂得一幹二淨。
他使勁兒拍著姬正的肩膀，哈哈笑道：“可以啊，這才多少年，都長這麽大了，還找了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兒，很有出息啊！話說你大伯你見過沒，他知道這消息嗎？”
姬正含蓄地笑著當做迴應道:“這……我不知道……”
然後冬暮瞬間會意，然後又是一連串得意的笑聲。
“原來我是第一個見到你的啊，可以可以，這才好嘛……”
一番閑聊過後，姬正也大致告訴了冬暮自己和二女來到妖疆的目的。
沒想到的是，他才剛開口，冬暮就主動道:“我知道，是為了找到元素精粹對吧，你也真大膽，就為了這麽一個可能性，直接把自己和風之心都送到敵人家裏去了。”
姬正含蓄一笑，估計這也是媽媽告訴它的吧。
“沒辦法，有個可能的話，總要試試不是?”
相比之下，現在他們在這隊伍裏說話比之前要隨性很多，想走多快走多塊，想停在哪裏就停在哪，再沒有一個妖怪敢說個不字。
甚至紅九九專門和手下妖怪打了招唿，叫他們離姬正這幾個遠一點，畢竟冬暮兩次攻擊，直接帶走了它們將近十分之一的兵力。
所有的妖怪也都知道了在這頭不知來曆的妖怪麵前，自己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也正是因為這樣，托二伯的福，姬正他們可真是過了一陣舒坦日子。
夜晚的篝火在大風吹拂下歪歪晃晃，冬暮便與姬正他們三個坐在篝火邊烤肉。
“我告訴你啊，當年你滿月的時候，我們兄弟四人可是不遠萬裏，從天南海北跑到你那裏去的。你可能不知道，當初我們兄弟四個都準備了禮物，我和四弟五弟都送的是粗俗禮物，都是給你補身子用的，可是大哥就不得了了，好家夥，他給你起了這個正字……”
這一點姬正姑且還是知道的，因為媽媽說過，這個正字當初就父親的兄弟定下的。
他看著十分健談的冬暮，不知怎麽的，好像總有種感覺，就是這位二伯明明在自己這邊和傾城和雨欣都很好說話，甚至就連雨欣座下的蛇妖和姬正騎著的狡也都願意給個好臉色。
隻是……為什麽，好像偏偏一對上紅九九它們便沒了好臉色?
烤肉烤好，冬暮手起刀落，將肉分成數份，然後自己動手，給姬正他們一人遞了一塊。
這烤肉是上過作料的，所以味道很香，姬正他們出來這麽長時間也是好不容易又吃到了有味道的烤肉，一個個都難得的多吃了不少。
傾城一如既往地是那種慢條斯理的吃法，吃過一點後，忽然起身道:“對不起，主人，我先離開一下。”
“怎麽了？”姬正有些迷糊。
冬暮看了眼姬正，擦了擦油亮的嘴角道:“你不知道怎麽迴事?”
姬正茫然搖了搖頭。
“那姑娘體內是有神與鬼的力量對吧?那神的力量好像暴走有一段時間了，她的身體應該已經堅持了很久，所以終於到了不堪重負的時候。”
“什麽?”姬正直接跳了起來。
“失控了？”
什麽時候開始的事?
他立馬想到了自己和傾城單挑那批妖怪的時候，對的，隻有那時候傾城動用了神的力量。
竟然是從那麽早的時候就開始忍著了，姬正心中忍不住有些憤怒，那為什麽要瞞著我呢？
他快速追上傾城一把將她拉住。
傾城轉過身，一隻手死死捂著嘴巴，金色的血液從指縫間溢出，她看著姬正的眼神有些慌亂，顯然是沒想到姬正會拉住她。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姬正才感覺到，她手上的溫度比以往都要熱，熱得發燙，那是神力在她體內不斷與鬼力糾纏引起的。
姬正忍著憤怒，質問道:“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傾城隻是有些無奈地放下了那隻手，泛著淡淡金色的眼睛裏滿是極力忍受痛苦後留下的疲倦。
冬暮如實說。
紅九九這邊妖怪不約而同地一愣。妖疆是沒有親戚這個稱唿的。
然後冬暮撓了撓光滑的頭，道：“這麽說吧，我倆是血裔關係。”
“哦。”這麽一說紅九九一幹就懂了，然後語氣也慢慢冷了下來。
傾城還是老樣子，行過禮後來到姬正身邊，同時也禮貌地對冬暮做了個萬福，被冬暮笑著迴應。
“閣下是從哪裏來的？也是人世嗎？”
紅九九發問，語氣並不友善。
不光如此，其身後一幹親信也多有漠然之色，看樣子，要是搞不好，他們就得在這裏打上一架？
冬暮一個緩緩上前，沉沉吐了一口氣道：“怎麽，我從人世來你有意見？”
“意見算不上，隻是想知道……”
然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紅九九胯下坐騎四肢忽然崩斷，身軀重重落在地上變成一攤血糊，它則被按在血肉裏動彈不得。
“主人！”
後麵有紅九九的親信見狀出聲，一個個紛紛上前，亮出獠牙伸出利爪。
隻是冬暮僅是看了一眼前方，便有狂風大作，一堵風牆成型，卷動黃沙漫漫，最前麵被卷入其中的妖怪當時便直接被飛速掠動的砂石打得血肉模糊，再過一瞬，便是直接變成了爛碎。
冬暮對此視若無睹，信步來到紅九九麵前，用那隻長滿厚厚繭子和黑毛的腳踩在紅九九的玄麵上，輕輕揉動。
它眯著眼睛，掛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問道：“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在我麵前提己欲？我來問問你，你有那個資格嗎？”
紅九九心中驚憤交加，被人如此輕視，是誰心裏都會憤怒的，可是叫它感到害怕的，是那怪異怪物所表現出來的實力。
它幾乎什麽都沒做，就攔住了自己的親信，甚至將自己打下坐騎，動彈不得。
該是什麽樣的強大，才符合它如此的跋扈囂張？
紅九九沒法想象，他站的太低，看不見天高，又落的不深，摸不透淵深。
那後方數萬妖軍趕來，見此狀後，二話沒說就展開衝鋒，打算大幹一架。
冬暮單手一推，三條條黃沙卷凝而成的狂龍唿嘯而出，突破黃沙屏障，將迎麵而來的冰錐火焰衝碎，它們並駕齊驅，以驚人之勢衝過妖軍，所過處一片幹淨，被卷入其中的妖怪當時就被粉碎，連渣都沒留下。
冬暮撚動指尖，輕蔑地對那些妖怪道：“還有誰想來？”
一幹妖怪麵麵相覷，很顯然，它們已經看見了，自己和對麵的那隻妖怪的實力完全是天差地別。
方才那一擊隻是個立威，告訴這些妖怪它們之間的差距，接下來，如果它們還不知好歹的話，就是在挑戰一個和它們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的存在了，到時可就再沒有後悔的餘地。
傾城悄聲問姬正：“主人，它真的是主人的親戚？感覺畢主人還要跋扈，而且就像是骨子裏流露出來的一樣，完全不像是裝的。”
姬正點了點頭，說：“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我父親當年的結義沒有別的妖怪知道，所以不會出錯的。”
隻是……確實啊，連姬正都覺得它的氣焰太過囂張了。
太陽眼窺見的冬暮的妖氣，無比濃鬱，也就是說，它絕不是什麽簡單之輩。
見再無妖怪反抗，冬暮低下頭腳掌在紅九九的貼麵上動了動。
“怎麽樣，現在知道該怎麽對我說話了？”
紅九九隻能勉強地點了點頭，道：“對不起，大人，是在下多有冒失。”
“這還差不多。”冬暮挪開腳，壓在紅九九身上那股怪異重力也瞬間消失不見。
冬暮居高臨下地睥睨紅九九道：“我會和我侄子走一陣，在你這裏呆上一呆。”
沒有什麽說麻煩希望之類的客氣話，就好像是對待它的自家部下一樣，沒給人拒絕的餘地。
紅九九歎了口氣，心中苦笑不易，這可真是給自己添了個硬茬子。
撤下沙屏，那邊的妖怪立馬衝過來，將姬正冬暮一行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個麵色無比凝重。
紅九九從地上爬起來，揮了揮爪示意道：“住手。”
隻是沒有妖怪理紅九九，它的親信想為主人報仇，而剩下的，單純隻是為了想幹掉姬正。
冬暮嘿嘿笑起來，腳下一跺，周圍十來米內的妖怪竟然同時爆開，變成一攤攤血霧。
黃沙離地而起，迎著風撒落在一地血跡之上，將那些破碎的屍體掩埋。
冬暮盯著那些妖怪，冷笑道：“現在，你們還要與我為敵嗎？”
一眾妖怪噤若寒蟬，再也沒有一個敢上前。
紅九九心中苦澀到了極點。想不打還未到達戰場，自己這邊就已經死了這麽多妖怪。
冬暮好似有所感知一樣，轉過頭來，對他道：“不長眼的東西，挨了巴掌就別叫疼。”
紅九九渾身一顫，這家夥——難不成能讀懂它心中的想法?
冬暮嗯了一聲，懶得理它，叫上姬正雨欣三個，隨便坐在一頭妖怪頭頂上，閑聊起來。
冬暮雖剛剛表現出了極其強悍與不通人情的跋扈，但是在姬正身邊就收斂得一幹二淨。
他使勁兒拍著姬正的肩膀，哈哈笑道：“可以啊，這才多少年，都長這麽大了，還找了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兒，很有出息啊！話說你大伯你見過沒，他知道這消息嗎？”
姬正含蓄地笑著當做迴應道:“這……我不知道……”
然後冬暮瞬間會意，然後又是一連串得意的笑聲。
“原來我是第一個見到你的啊，可以可以，這才好嘛……”
一番閑聊過後，姬正也大致告訴了冬暮自己和二女來到妖疆的目的。
沒想到的是，他才剛開口，冬暮就主動道:“我知道，是為了找到元素精粹對吧，你也真大膽，就為了這麽一個可能性，直接把自己和風之心都送到敵人家裏去了。”
姬正含蓄一笑，估計這也是媽媽告訴它的吧。
“沒辦法，有個可能的話，總要試試不是?”
相比之下，現在他們在這隊伍裏說話比之前要隨性很多，想走多快走多塊，想停在哪裏就停在哪，再沒有一個妖怪敢說個不字。
甚至紅九九專門和手下妖怪打了招唿，叫他們離姬正這幾個遠一點，畢竟冬暮兩次攻擊，直接帶走了它們將近十分之一的兵力。
所有的妖怪也都知道了在這頭不知來曆的妖怪麵前，自己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也正是因為這樣，托二伯的福，姬正他們可真是過了一陣舒坦日子。
夜晚的篝火在大風吹拂下歪歪晃晃，冬暮便與姬正他們三個坐在篝火邊烤肉。
“我告訴你啊，當年你滿月的時候，我們兄弟四人可是不遠萬裏，從天南海北跑到你那裏去的。你可能不知道，當初我們兄弟四個都準備了禮物，我和四弟五弟都送的是粗俗禮物，都是給你補身子用的，可是大哥就不得了了，好家夥，他給你起了這個正字……”
這一點姬正姑且還是知道的，因為媽媽說過，這個正字當初就父親的兄弟定下的。
他看著十分健談的冬暮，不知怎麽的，好像總有種感覺，就是這位二伯明明在自己這邊和傾城和雨欣都很好說話，甚至就連雨欣座下的蛇妖和姬正騎著的狡也都願意給個好臉色。
隻是……為什麽，好像偏偏一對上紅九九它們便沒了好臉色?
烤肉烤好，冬暮手起刀落，將肉分成數份，然後自己動手，給姬正他們一人遞了一塊。
這烤肉是上過作料的，所以味道很香，姬正他們出來這麽長時間也是好不容易又吃到了有味道的烤肉，一個個都難得的多吃了不少。
傾城一如既往地是那種慢條斯理的吃法，吃過一點後，忽然起身道:“對不起，主人，我先離開一下。”
“怎麽了？”姬正有些迷糊。
冬暮看了眼姬正，擦了擦油亮的嘴角道:“你不知道怎麽迴事?”
姬正茫然搖了搖頭。
“那姑娘體內是有神與鬼的力量對吧?那神的力量好像暴走有一段時間了，她的身體應該已經堅持了很久，所以終於到了不堪重負的時候。”
“什麽?”姬正直接跳了起來。
“失控了？”
什麽時候開始的事?
他立馬想到了自己和傾城單挑那批妖怪的時候，對的，隻有那時候傾城動用了神的力量。
竟然是從那麽早的時候就開始忍著了，姬正心中忍不住有些憤怒，那為什麽要瞞著我呢？
他快速追上傾城一把將她拉住。
傾城轉過身，一隻手死死捂著嘴巴，金色的血液從指縫間溢出，她看著姬正的眼神有些慌亂，顯然是沒想到姬正會拉住她。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姬正才感覺到，她手上的溫度比以往都要熱，熱得發燙，那是神力在她體內不斷與鬼力糾纏引起的。
姬正忍著憤怒，質問道:“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傾城隻是有些無奈地放下了那隻手，泛著淡淡金色的眼睛裏滿是極力忍受痛苦後留下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