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經過了多久——

    赤雷多森林的河岸上,從河裏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他懷裏橫抱著一位金黃色頭發的女孩。吃力地來到了一顆大樹旁邊,將她輕輕放在鋪滿枯葉的地上。眼前一黑,他自己也跟著昏倒在那顆大樹邊上------

    一條灰白的小巷裏,一個小男孩蹲坐在石階的痛苦地哭泣著。每一個途徑此處的行人都會露出厭惡的表情。他母親在前天晚上病死了。現在屍體就停放在他旁邊的小巷裏。

    在這時代,死人是常有的事情,對於屍體早就見怪不怪了。從前天開始就跪在大街上,希望哪個好心人能幫助他,讓他將母親能夠好好地安葬。跪到暈倒,醒了又跪。剛開始時,路人還覺得新意,不時會有一大堆人圍著觀看,就像是看戲般。不時還指指點點,可就是沒有人願意伸出緩手。

    有一次曾硬著頭皮試著拉住了一個人,懇求他,希望能幫助一下自己。結果被那人狠狠地收理了一頓,還扔下了一句話,“就算餓死在街頭,也不會有人來幫你的。”頭也不迴地走了。慢慢地時間久了,也再沒有人會在意了。隻是從旁邊冷瞅一眼就離開了。他絕望了,徹底地絕望了。他恨,他恨自己無能,就連為自己母親做最後一件事情的能力都沒有。

    坐在小巷旁邊的石階上,看著自己母親的屍體,眼淚終於忍不住滾落下來。傷心地痛哭著,連同這幾天的屈辱一起發泄出來。對於隻有七歲的他來說已經很努力了。

    “你是男孩子來的,不可以隨便就哭的哦。要變堅強。”這時一把溫暖而甜美的聲音向耳邊傳來。

    小男孩抬起頭,向聲音的主人看了過去,隻見麵前蹲著一位十四五歲的大姐姐。

    她有著一頭金黃色的長發。挺秀的眉毛、小巧的鼻子、棱角精致的嘴唇組成完美而精致的五官。嫩白細膩的皮膚正透著肌膚白皙光澤。一雙青藍色的大眼睛,正溫柔地看著她眼前的小男孩。臉上露出美麗而甜美的微笑。就連小男孩也有點看呆了。

    忽然,小男孩眼前一黑,終於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

    一間非常簡樸的民家小屋裏,小男孩從昏迷中醒來,吃力地撐起身體,查看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躺在一間平凡的小屋裏了。

    “小弟弟,醒了?”那位金色頭發的姐姐拿著食物走了進來放在他床邊的桌子上。

    “我媽媽呢?”小男孩有點焦急地問。

    “已經好好安葬了。先把食物吃了吧。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啊?”金色頭發的姐姐問道。

    “塔雷斯德,那大姐姐你呢?”小男孩問。

    “雅琳。菲塔莉”。

    “要走了!”這時從門外傳來一把男人的唿喊聲,將她們的對話打斷了。

    “好,很快就來!”她對門口說了一聲,接著對小男孩床邊放著的一個袋子指了指說:“那裏是我留給你的東西,裏麵有一枚介子,和一瓶藥丸。這些是留給你的錢,自己好好保重啊!”

    “為什麽,大姐姐,為什麽要這樣幫我!”

    “幫助別人還需要理由嗎?好了我也要走了,再見。”

    “等等,大姐姐!”小男孩連忙跳下床想迎送。

    就在打開門走出門口的一瞬間,小男孩整個被一道無形的牆擋在身前。隻見她被八名披著黑色抖蓬的黑衣人押送著離開。

    “你們是誰,要帶大姐姐去哪裏。”小男孩喊破嗓子地叫著。

    “沒事的,好好保重啊,你是男孩子來的,要變堅強啊!——小塔。”她迴過頭,臉上露著美麗而甜美的微笑。金黃色的長發很長,長到幾乎拖到地麵。在涼風的吹拂下輕輕飄蕩-----

    “雅琳姐姐~~!”身影漸漸地遠去了,那道無形的牆也消失了。小男孩重重的跪了下去,向著遠去的身影磕了個頭,“謝謝”。

    一定要變強,再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無能而去任何東西了。

    在老二的腦海裏,童年的光景就像走馬燈般閃現——

    十五年光陰,匆匆忽過。

    一條繁榮的大街上,老二例行在每次行動時,都會實地觀察目標的情況。驟然,一個嬌小的身影與他擦身而過。

    那一刻,他的心緊張得差點停掉了半拍。他感覺到她的存在。就在剛才,剛才從他身邊經過。老二,迅速迴過身,想迴看那身影。可是已經不在了。

    雅琳姐姐,是你嗎?老二漫無目地在大街上迴蕩著。

    就在通往另一條大街的小巷盡頭,一位小男孩屈縮著蹲坐在牆角邊上,不時向路邊的旁人乞討著。老二仿佛從那個男孩身上看到了以前自己小時候的身影。如果不是那時遇到雅琳姐姐的話,恐怕現在就沒有我了。她是我的恩人,也是改變我命運的人。今天就讓我來改變那男孩的命運吧。想著,想著,老二正要向那男孩的方向走過去。

    這時,突然從另一條小巷中冒出一個嬌小的身影。她有著金黃色的頭發,精致可愛的臉蛋。正臉帶著微笑地站在那小男孩麵前。

    “讓你久等了”。說著從手中的籃子裏取出一個足有二十多寸長的麵包交到小男孩的手上。

    “謝謝,謝謝姐姐。”小男孩露出了最天真爛漫的笑容。

    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的情景,自己與雅琳姐姐相遇時的情景。和她們現在的情景重疊了。是我的錯覺嗎?老二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情緒。

    “我要走了,你自己要好好保重啊。”說完她對小男孩招了招手離開了。

    她跟那時候的雅琳姐姐,真點很像,十五年過去了,她現在的年紀看上去比那時候的雅琳姐姐年紀要少,大概隻有十一二歲左右吧。老二尾隨著她來到了一座還算富裕的西式豪宅。

    她家在這裏嗎?老二站在街前打量著這三層樓高的築物一番。慰藍色的牆身,圓柱形的城堡式建築模式,適到好處地分布於四邊牆角。可以更好的加大屋裏的空間。旁邊則設有迷你的綠化庭園。典形的毆式風格。

    就在老二想著她可能與雅琳姐姐有著密切關係時,屋裏傳出了話聲。

    “應刻還剩下的麵包錢呢?一點點的事情都做不好。如果你不是我哥的孩子,我才懶得理你呢?你媽突然失蹤,我哥也因為救你而掉下山崖失蹤了,你看這長相,除了銀眼魔女外,屬你最奇怪了。到時不要克死我才好啊。好了,去把後院的柴,全劈好。不然,別想迴來。”隨著“咚”地一聲,她被趕了出來。隨後聽到裏麵還罵了一句“肯定柒了什麽怪病,一副奇怪的長相。”

    她若無其事出地來到了後院,看著那堆積得足有四米多高的幹柴,要想今天之內劈完可能嗎?老二站在院子外看著。一滴晶瑩的水珠隨著她的下巴滑落。那雙有些顫抖的手緊握著斧頭,將一根根幹柴劈開。老二終於忍不住走了過去。

    “誰?”她抬起頭,看了過來。

    在那一瞬間,時間好像凝結了。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傾灑了下來,落在了平整而炙熱的石製路麵上,庭院裏的花香漫溢在空氣中,縈繞在身邊。沒有風,連唿吸的聲音都要消失了。她與他站在距離彼此不過數米的地方,彼此凝視。

    眼前女孩的容貌與記憶裏的她重疊在一起。那雙青藍色的大眼睛,溫暖而熟悉的大眼睛。讓人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產生了一種她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的錯覺。

    可是,他怎麽會忘記呢?眼前的女孩不可能是雅琳姐姐,她們隻是長得相像而已。在漫長的十五年裏,不停地尋找著她的蹤跡,希望在哪天再次見到她,希望能當麵說聲謝謝。而現在出現眼前的是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唯一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是雅琳姐姐的女兒。

    “我是你媽媽的朋友,我來幫你吧!”------

    這一天晚上,老二被派去洗劫另一條村子,所以並不知道埃方親自討伐了這條村子。之後,她也成為了埃方山賊團的俘虜。

    ***

    不知經過了多久,赤雷多森林的河岸上——

    老二從昏迷中醒來,體力也漸漸恢複一點了。這裏是哪裏呢?隻記得被蜀流衝走了,這裏應該是下遊吧!?

    頭有些暈痛,正想倚扶著身後的大樹站起來。突然,背後又一次傳出刺激著每個神經的痛疼,腿一酸差著摔倒在地上。老二無力地癱坐在樹旁的地麵上,環顧四周。

    她呢?她不在這裏了!?她離開了嗎?老二倚靠在背後的樹杆上,背上還不時傳來陣陣刺痛。不知不覺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

    其實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她可能是雅琳姐姐的女兒,自己才會不自覺地的留意她,關注她。將自己對雅琳姐姐的身影重疊於她身上。但是,他錯了。從洞窟崩塌下來的那一瞬間,仿佛使他的血液瞬間凝結,那一刻才明白到對於她,並不是為了報答雅琳。菲塔莉的恩情。那真實的刺痛感,在心中凝生。身體在意識的推動下迅速地將她緊抱在懷中。就算在洶湧的激流中也不能將她從他的懷裏分開。

    那溫暖而嬌小的身軀,那柔軟而溫柔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懷中。“真好……能保護到你,這樣活著真好……”眼前彌漫起一陣濕潤的霧氣,酸澀的淚珠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邊上打滾。老二他哭了,小時候是為了自己的無能而哭,現在是為了能保護到自己重要的人感動地哭了。久別了十五年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現在她離開了,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也許她的離開是對的,不能再讓她以俘虜的身份呆在自己的身邊了。

    老二閉上眼睛,感受著空氣中的微風在身邊輕輕吹過。茂密的枝葉相互摩擦,發出了些微的聲響。耀眼的太陽,透過樹葉的縫隙傾灑了下來,落在了他的身上。感受著陽光帶來的溫暖。

    驟然,一小陣腳步聲在耳邊響起。

    老二聞聲別過頭看了過去。心裏一陣悸動,她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沒有走嗎?為什麽,現在我受了重傷,不是逃走的好機會嗎?

    ***

    女孩剛才站在不遠外的樹木旁邊,無意中看到了他那個落魄的身影,正坐在那棵大樹旁哭泣著。這不是她現在該出現的場麵,不是嗎?隻能站在一旁等著。

    可能二首領想起了以前傷心的事情吧!?那時候爸爸他每年在前任妻子的忌日時都會偷偷的躲在自己房裏哭泣。[雅兒,每個堅強的男人背後總會有著軟弱的一麵。可見你爸爸他很愛他以前的妻子。這個時候應該讓他靜一靜。]媽媽她曾經這樣對我說過。其實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那時候我還很小,所以根本不記得原本是來自哪裏的。是爸爸他收留了來自外地受了重傷的媽媽和我。那一年也是爸爸他的妻子因為難產而去世了。爸爸他在夜裏哭了很久很久。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二首領他哭了,看著他落魄的身影,猛然心裏傳來一股酸痛,我到底怎麽了。[聽著,我這藥很珍貴的。你要給我活過來,等到你痊愈後,我再連本帶利給要迴來]。忽然,那句話再次從腦海中響起。曾經由於這句話將她從迷茫的意識中擅救迴來。

    女孩看了看手中囊袋裏的藥瓶,自那天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看到放在她旁邊桌子上的藥瓶。她就知道,是那個藥瓶的主人救了她。後來才無意中聽到,原來這藥瓶的主人是二首領的。那時候,她真的很迷芒,為什麽他要這樣救自己呢?是因為自己是重要的俘虜嗎?

    [----讓她來補償我們的損失。如果把她殺了,我們不就損失更大了嗎?]那天的一句話,那天老二他,曾經為了救她,所說的一句話。無意中令她的心猛然一陣抽痛。自己在他的心目中隻是物質價值般存在嗎?

    其實,在第一次見到他時,那個幫自己劈柴的他時,已經慕名地對他產生了一種親切感。可是那天晚上就迎來了一場地獄般的洗劫。而他居然是這場洗劫的主導者的二首領。那時她的心就像被抽空了一般,心在痛。

    一切都隻是命運之神在作弄著自己。每次遇到傷心的事情時,她都會這樣安慰著自己。

    那一次,因為山火侵襲,他將自己緊緊著摟在懷中,感覺到那炙熱的氣息,感受著他的溫柔。這真的會讓人陶醉於一種錯覺之中。她是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的錯覺之中,而不是因為物質價值般存在的俘虜。但當她看到其他山賊手下用同樣的手法保護著自己所負責的俘虜時,便再次將她從錯覺的幻想中抽離出來。他真的隻是當自己是一個物質價值般存在的俘虜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也不錯吧。起碼曾經擁有過他的溫柔。在被賣掉之前!不是嗎?

    [剛才不是讓人帶你出去了嗎,怎麽又跑迴來了。這裏很快就會被大水淹沒了,你不要命了嗎?]他的每一句話,在腦海中迴蕩著。

    那時候,她真想當著他的麵這樣大聲的對他說。我會珍惜你送給我的每一樣東西的,所以我才會折返迴洞窟中找迴你唯一留給我的藥瓶。

    可是時間往往不隨人意的。驟然,大水衝破了堅硬的岩壁。在洞窟倒塌的那一刻,在大水吞沒洞窟的那一刻。可能將是,最後再見到他了,或許自己隻不過是他的俘虜。就算在這裏遇難了,他也不用搭上自己的性命來救自己吧。可是,沒想到的是,那張深沉的臉上竟然露出了擔心的表情。然後,比大水將她淹沒的速度還要快,他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毫不猶豫地用結實而有力的手臂,溫柔地攬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摟近自己的懷中,炙熱的氣息瞬間近在咫尺。大水瞬間將兩人吞進了黑暗當中。

    四周一片黑暗。但能感覺到他有力的臂彎緊緊的摟著自己。

    四周一片冰涼。但能感覺到他身體帶來的溫暖。四周一片寂靜。但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那溫暖而有力的懷抱直到最後,一直守護著自己。當剛才從這裏醒來的時候,看著身後那被岩石撞成血肉模糊受了重傷的他。看著,因為保護自己而受了重傷昏迷的他。為了我這個俘虜真的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她心痛地輕輕撫mo著他的後背。雖然是在昏迷中,但他還是下意識地緊皺了一下眉頭。可見他真的傷得非常嚴重。隻好先去找一些草藥迴來包紮了-----

    ***

    一個嬌小的身影站在不遠外的樹木旁邊,偷偷地看著那個落魄的身影。他正坐在那棵大樹旁輕泣著,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時?他突然看了過來,她便有點不知所惜地向他身邊走了過去。

    老二吃驚地看著她,是驚喜,是高興,是興奮。他吃力地看著她,幹澀的嘴唇微微地抖動,卻說不出話來。

    陽光溫暖地灑落在她的身上,耀眼的她籠罩著一片金色的光芒,覆過她深邃的眼睛,她挺立的鼻子,她精致的嘴唇。她好似一副虛幻的畫,或許一碰,就要碎掉,飄進風裏了。

    他好怕,眼前的所見,都僅僅隻是一個夢,在他說出話的那一刹,全部的一切都會化為灰燼……?

    聲音帶著哽咽,他試探地說,“你……”

    你沒有走嗎?

    這簡單的句子剛說到一半,突然背後一陣劇痛。仿佛要阻止他即將出口的話語。他緊皺著眉頭,忽然,胸口一悶。一股略帶甜味的液體從喉嚨裏湧了上來,連忙用手捂住嘴,不讓鮮血吐出來。意識再一次飄離他的身體,力氣正在隨著時間流逝,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他再也支持不不住了。

    他努力地看著她青藍色的雙眸,卻無法抑製自己的雙眼慢慢合上。黑暗籠罩了所有視野時,一句發自心底的呢喃流露了出來。“真好……能再見到你,真好……”他倒下的那一瞬間,一對溫暖而帶著溫柔的小手已經將手邊的草藥扔到一旁。緊張地扶住將要倒下的他。

    怎麽辦呢!?他的身體好冰冷啊,再這樣下次會失溫而死的。剛才隻找到一些止痛的草藥。反正先快點幫他止血。我雖然不是醫生,無法做正確的處理。不過,隻有先把流血的地方包紮起來。先把他衣服脫掉。背後的衣料基本上已經被撞爛了。

    當把衣服剝離出來的那一刻。背上一遍血紅的傷口再次呈現於眼前。女孩下意識地捂住嘴巴。心再一次猛然抽緊。她不敢相信地看著那由於岩石造成的傷口。後背由於岩石的猛烈撞擊下,已經凹了進去了。恐怕是粉碎性骨折。剛才的醒來隻是迴光反照嗎?他真的會死嗎?一般人可能早就死了。

    他靜靜地在躺在自己的眼前,仿佛在一個一片黑白的世界裏。唯一鮮明的顏色,是他嘴角流出的鮮血,以及那被赤紅的鮮血而浸柒全身的後背。年輕的容顏瞬間蒼白得如同一張沒有顏色的紙,他卻微微地笑著,流露著滿足而快樂的神情。奔湧而出的淚水在她平靜的臉上不受控製地滴落到了地上。

    她不知道該做什麽。她不知道該想什麽。她的心亂了。

    陽光依然透過樹葉的縫隙,溫暖地傾灑在兩人身上。風兒無聲地吹動著,卷起陣陣枯黃的落葉,打在她潔白的肌膚。四周是這樣靜謐,靜謐到她幾乎能聽到他的心髒,慢慢地、慢慢地在那結實的胸膛間,停止跳動。

    她終於聽懂了那句話,帶著血的味道,帶著溫暖的味道,帶著……愛的味道。

    [真好……能再見到你,真好……]

    她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了。但是他死了!

    他死了這一切有什麽意義,有什麽意義!

    她大聲地喊著,淚水奔湧地流出眼眶,落在她緊抱著的他,尚有餘溫的身體上。

    突然,感覺著身體像被一股力量抽離著意識般。瞬間全身散出了淡綠色的光華。就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被那綠光沾染著。就連空氣也不例外。女孩原本金黃色的頭發刹時也散發出耀眼的綠光。頭發變得很長很長,輕輕地向上飄蕩著。女孩已經失去了意識,緊閉著雙眼慢慢地倒下了,倒在他的身旁。靜靜地,靜靜地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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