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說過,小聖師徒和南嶺石人一道共同踏上了去緬甸的路,自從那次清水河會過邪惡趕屍匠過後,一路上顯得出奇的順風順水,而一直都很警覺的神機老人也開始有些按耐不住心裏的鬱悶。從清水河出來三人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一旦路途上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們即可做出最快速的應對,這也是神機老人在臨行前和南嶺石人商談了一宿的問題,而且還針對假設的各種埋伏,截殺,都製定了相應的應對措施,雖然都沒有掛在嘴邊,但這一路上,兩人的腦子裏那根警覺的弦一直都沒放鬆過。然而從清水河出來都快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期間卻沒發生一丁點的變故,這讓原本準備得周密入微的三人顯得無所適從。就像兩個相約比武的劍客,其中一人早早的便來到了相約的地方,然而等了半天卻不見對手的蹤影,心中的緊張和迷惑可想而知,如果長久如此,心裏不得憋出個什麽病來啊。神機老人心裏也在盤算,雖然這一路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比自己想象的似乎差得太遠,但自己心理老覺得這該來的事情總得要來,隻是時機未到而已。

    “唉,這一路上走來別說敵人了,我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奇了怪了?老弟,你看是不是我們先前想太多了,或許根本就沒人來阻止我們,隻是如此一來,清水河村子裏發生的事情,以及我收到的信息又講不通,這可是真傷腦筋啊。”南嶺石人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生平就反感那種偷偷摸摸的手段,有什麽招式明裏來,咱們各憑本事,生死有天做主。如今這樣著實讓人捉摸不透。老弟,你認為此行就這樣一帆風順?”

    “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麽,但我敢肯定這次到緬甸必定充滿艱險,所以那日我才與你多次商議。這幾天確是沒什麽事情發生,也許這正是敵人在考驗我們的耐性,所以,你們都要加倍小心。如果真的沒什麽埋伏,到也還自罷了,怕的是,一旦出現埋伏。如果我們麻痹輕敵,後果可就是身陷血光萬劫不複啊!”神機老人習慣性的捋了捋胡須說道。

    “對對,,,對,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也許敵人此刻搞不好正埋伏在周圍呢,所以我們千萬不要大意啊,雖然有我這個無所不能的“盜聖”在,但是如果您二位同時遭難,我還是應付不過來的,嗬嗬嗬”小聖自從清水河那次的壯舉之後,就自我感覺自己好像離心心裏的那個英雄形象已經差得不遠了,所以,言語之間都帶著一些自豪,甚至有些自負。不過畢竟是年輕人,經曆的事情還不是很多,自然心智也不太成熟,有這樣的想法倒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這個論資排輩都要長他的師父,也就一笑了之了。“哈哈,,哈哈哈,你這孩子口氣倒是不小嘛,就這麽有底氣?恐怕到時候不是你救你師父,而是你師父搭救你吧。哈哈哈,不過看你挺有正義感的,以後跟著你師父多見見外麵的世界,多學些本事,如此才能懸壺濟世,替人劫難啊”南嶺石人用長輩的語氣教育道。

    “嗯,其實不用您老人家說我也懂,一直來我都想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鏟除這世上的一切不平事!”小聖信心十足的說著,好像此時他便是那個英雄一樣。

    三人一邊閑聊一邊趕路,不一會兒變來到這壺口坡,顧名思義這壺口坡地形崎嶇,而且整個陡坡坡度十分陡峭,幾乎接近都接近了峭壁的程度了,很是險要。最令人心寒的便是這坡底到處都是野獸的屍骨,估計不小心從這壺口上麵的斷崖掉下去的。這三人走到這,整天條路就在這被這壺口坡硬生生的切斷了,環顧四周也沒發現其他的小路可以繞過此地,神機老人仔細的觀察了四周。

    “小聖,你可知道這坡底的野獸是怎麽死的麽?”神機老人彎著腰探著手,抓了一把這坡上的沙子,問小聖。

    “師父,您也太小看小聖我了吧,你看這長坡陡而高,而且上麵的斷崖和這條路都在這兒被阻斷,在看這底下的野獸屍骨,形態各異擺放著,很顯然這些野獸要麽是從斷崖上,要麽是從這路上給摔下去的,這麽高的陡坡摔下去肯定得死,我是這麽想的,師傅您看我分析得很有道理吧”小聖沾沾自喜的慢慢而談的侃了一通,粗略一想到也是這麽個理兒。

    “我覺得小聖說得挺對的,你看這長坡這麽陡!”南嶺石人也跟著附合道。

    “小聖說的本來也有些道理,但如果我告訴你們底下的這些的野獸是餓死的,你們二位信不信?”神機老人緩緩的說。

    “怎麽可能,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難道還不死?”小聖和南嶺石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首先,我們知道這野獸雖然是畜生但它們也是有智慧的,就像我們一樣,走到這兒,看到路被斷了,肯定不會貿然就跳下去了。所以,當時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它們不得不跳到這陡坡。其次,我剛才仔細看了這陡坡,雖然很陡,但是由於是土地沙化導致的滑坡,從而產生了這個陡坡,所以在整個陡坡的各段都是這種厚厚的紅色沙子。”神機老人攤著手裏的沙子,跟大家解釋說。

    “這沙子跟下麵野獸的死有關係嗎?”小聖急切的問道。

    “當然有關係,這沙子的顏色奇特,這點暫時不知道原因。但有一點你們或許也能明白,這麽厚的沙子,就算有野獸或者人之類的摔到了這陡坡上,也會憑著這沙子的緩衝作用,安全到達這地下。所以,我判斷這些野獸當時滑到地下的時候並沒有死,而死在反複試圖往這陡坡上爬的過程中,耗盡了體力,最終死亡。如此看來,此處必有玄機,大家務必提高警惕。”

    正在神機老人這番縝密的推斷之後,小聖猛然一看,來時的路正在一點點的消失,慢慢的朝著他們這邊蔓延過來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腳下一踩空便陷入了這滾滾的紅色流沙中,經過了無數次的翻滾,碰撞,三人重重的摔到了這紅流沙陡坡的底部,整個下半身都陷在了厚厚的紅流沙中,隻露出了個頭在外麵。小聖從來沒遭遇過這麽突然的事故,嘴裏滿是紅沙子,正準備吐,隻看見神機老人朝他使了個眼神,暗示他不要這麽做。雖然不明白不知道師父為何這樣,但還是照做了。

    就在這三人被這紅色流沙重重包圍的時候,陡坡上走下來個,準確的說應該是飄下來個人,因為這來人根本就沒看見她的雙腳,隻有個上半身像個幽靈一樣飄了過來。在離三人幾步遠的地方,聽了下來。

    “一路上讓你們費神了,你們不是一直想看看敵人在哪嗎,所以,我特地的過來看看幾位,怎麽樣我這紅流沙的滋味還好吧,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你們現在隻是被這流沙給卡住了,這流沙下麵可是萬丈深淵,隻要你們稍微用一點力,立馬就會消失在我的麵前!”這半截女人,陰陽怪氣的說到,仔細打量這個半截女人,滿臉塗滿了鮮豔的顏色,基本上是看不起臉是撒樣的了,頭上的頭發零亂的搭在了後背,手裏端了個類似於香爐的東西。三人雖然聽到這刺耳的話語,卻未曾看見這女人開過口。果不其然,這女人用的是腹語傳音,這早已失傳的技藝今天卻在這種情景下再次目睹了。

    “喔,,對了,忘了和各位自我介紹了,我呢,就是當年曾經名震江南的七洞七散人當中的毒蠍散人,或許你們孤陋寡聞沒聽說過。本來呢,我以為這次要伺候的是如何深不可測的高人,要勞煩我們七散人全部出馬,我呢也是急於想目睹一下各位的神勇,便打了頭陣,沒想到在我流沙陣的麵前,你們是如此不堪一擊了,唉,如此結果了你們倒也覺得沒什麽意義可言了。遺憾的是各位不能見識一下我們其他的幾位師兄弟的本領了。唉,這也算是造化吧,不過你們幾位放心,等我領了賞銀之後我一定撈出三位的屍體,好好將你們埋葬,嗬嗬嗬嗬嗬”

    “你這個醜八怪女人,有什麽就盡管使出來吧,你小爺要是眨一下我就是你兒子,來啊,醜八怪!”小聖大聲的吼到。

    “喲喲喲,這毛頭孩子還有些脾氣嘛,,,我不與將死之人計較,,,好吧,,,既然你們這麽急著找死,那我就送你們一程”

    說完這句話,隻看見這女人便轉了過身去,右手把這香爐輕輕的放在了三人的麵前,便念起蠱術引語,之聽得

    “逆流紅沙,人血祭我。”

    這女人全身突然顫抖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三人的下半身突然感覺到有東西,而且是很多像小蟲一樣的東西,正源源不斷的往上麵爬。正在疑惑的時候,這女人的身後的紅砂突然被什麽揚了起來,飄散著。處黑壓壓的一片正朝著這邊湧過來了,三人定了定神這才瞧清楚,塵土飛揚下麵竟是密密麻麻的蠍子正迅速的朝著他們這邊過來了,三人這才醒悟難道這腳下的東西也是這玩意兒,糟糕不好。別說這麽多蠍子,哪怕就是這小小的一隻,便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更不用說這蠱術招來的蠍子了,那都是些至毒之物,是南方許多邪門巫蠱慣用的手法。難怪這醜女人叫毒蠍散人了。

    “你們幾個好好享受吧,我不陪各位了”

    說完這女人便消失在了紅色流沙中。現在三人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也許真的要葬身於此了,隻是這小聖還是這般年輕,沒想到這麽快就走到了死亡的大門口,心有不甘呐,卻又無可奈何。整個壺口坡就隻剩下這一群群蠍子在沙粒爬動的聲音,響徹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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