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興見高慶無理取鬧,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大哥有求於他呢,


    不滿高慶的無理取鬧,嘴上說道“殿下英明,此案還有其他疑點,可否容在下再祥查一番,也好找出解藥,給張二狗救治”。


    “二狗啊,二狗伺候的本太子很滿意,就此中毒而亡,本太子也很傷心,就賞給二狗父母二百兩銀子,厚葬了了吧,我可以帶香香走了嗎?”


    高慶不耐煩地挑明來的目的,直言不諱的索要香香姑娘。


    慕容興驚詫的目瞪口呆,心中琢磨高麗太子太混賬了吧?


    這麽離奇的毒殺案,自己都被勾起了興趣,想要徹查一番,


    而且毒殺的目標是太子身邊寵信的人,高慶卻對尚有一口氣在的張二狗的死活毫不在意,


    還要給二百兩銀子,讓自己等他死了拿去厚葬他,一心索要麗春院那豔名遠播的香香姑娘,以高麗王高威的英明神武,怎麽會有這麽荒唐的兒子,還被冊立為太子。


    慕容興心中暗暗搖頭。


    驚詫歸驚詫,高慶的要求慕容興不能不考慮,慕容興端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沉思了一會,心想香香一個小小的女支女,在麗春院也有兩年了,從未聽說發生過非同尋常的事情,是兇手的可能不大,就此釋放也無妨,還能討好下高慶,大哥當下也一力交好高麗,


    “那就放了吧”慕容興心想。


    慕容興主意已定,放下茶杯,扭頭對高慶說道“殿下英明,在下想了一下,香香姑娘的確不可能是兇手,您看是我派人將香香送還到麗春院呢,還是由殿下親自帶走的好?”


    高慶一聽慕容興答應了,心中高興,慕容興辦事不錯,要是在高麗,定給他個丞相做做,


    於是笑道“就不勞煩大人了,將香香交給我就帶走就行了”


    高慶目的達到了,起身準備告辭,轉身對慕容興說道“大人辦案明察秋毫,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不是在我高麗,要不然本太子定當提拔你做個丞相,哈哈哈”


    邊說著話,慕容興和高慶倆人走出客廳,慕容興命令捕快去提取香香。


    “去把我的馬車帶過來,送太子殿下”慕容興令身邊的捕快去取馬車,


    心想堂堂高麗太子,興師動眾的跑到府衙,


    居然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要是讓他們就此大搖大擺成雙成對的走出府衙,傳出去,高慶不要這臉,自己還要麵子呢!直接上馬車,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兩尊神給送出去,一了百了。


    盞茶功夫,


    沈捕頭帶著香香走了過來,這才半日時光,明**人的香香,居然變得如此憔悴,


    一頭段子般的黑發披散著垂在胸前,隻穿件雪白素衫,蓮步輕移婀娜多姿走了過來,


    淚痕未幹,一臉憔悴怯懦的樣子,更是惹人心疼,


    也不知道在裏麵有沒有受到獄卒的欺淩,把高慶心疼的,拉著香香就往馬車走去,


    慕容興被涼在一邊,仿佛是空氣一般,


    香香嬌小的身子,車廂太高,高慶讓香香手扶門框,一把托在香香臀,上,給舉起放了進去,看的身後作陪的慕容興與沈捕頭咧嘴對視一眼,暗中搖頭。


    高慶跟著也上了馬車,車夫湊上來關門的時候,高慶居然發現了慕容興還站在那裏,驚訝道“咦,太守大人怎麽還在這裏?哦,麻煩大人了,告辭了,大人請迴吧”。


    慕容興目送馬車使出府衙,以手扶額“這不是做夢吧”,


    怎麽會有如此荒唐的太子,嗬嗬,轉身搖頭迴房了。


    馬車門一關,緩緩駛出了郡守府,舒適奢華的車廂,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嬌柔美人,


    不施粉黛卻一樣的千嬌百媚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引得高慶立刻心中火焰燒起,大手一抓將美人拉入懷中。


    香香雖是煙花女子,不過沒受過什麽苦,在肮髒不堪的獄中,把平日裏嬌豔的小美人給嚇壞了,


    及至被高慶救了出來,還是驚魂未定,待要問詢高慶是如何搭救自己的,就見這登徒浪子手腳並用迫不及待的在這狹小的車廂內拉過自己就占起便宜來,


    香香曲意逢迎“嘻嘻,公子別急嘛,等迴到麗春院,讓香香好好伺候公子,以報公子搭救之恩,嗯”。


    ……


    朦朧的夜色,清涼的夜風,


    淡淡的泥土氣息,鬆林搖曳聲陣陣,


    月光穿過鬆葉,一地細碎的影子。


    一條矯健的黑影,


    出了西城門,往西北方向的山上走去,


    手中提溜著個包裹,一股酒肉香氣從包裹裏飄了出來。


    “田伯光……”劉耀來到廟門前,輕聲叫著,屋裏兩個重傷之人,想來也沒什麽危險。


    “進來”屋內傳來一聲迴應,這應該是破廟裏頭一次有醒著的人迴應廟外唿喚吧。


    劉耀進的門來,取出隨身帶的油燈點燃,昏黃的燈光,灑滿廟內,


    田伯光已經起身,坐在風箏原來的那個草鋪之上,劉耀搬了塊石頭,


    擺在他麵前,將包裹打開,一壺酒,兩張麵餅一些碎肉。


    “趕緊吃完,好有力氣下山”劉耀說道。


    田伯光見來的不是崔霄,心中疑惑,聽聲音有點熟悉,就是記不起來是誰了,他來到昌州,也沒跟幾個人說過話,


    不客氣的向劉耀問道“你是誰,你怎麽會來,崔霄呢?”


    田伯光兩手在身上擦了幾下,拿起一張餅,抓了些碎肉卷在裏麵,慢慢吃了起來。


    “他把風箏帶到他家去了,之前風箏住在我家,你們倆要是碰到一起,不太好”劉耀笑著說道,“現在風箏被帶到崔霄家,你到我家,崔霄這小子,女孩子就搶著領迴家,男的就丟給我,哼”


    “沒有其他人知道吧,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泄露出去”田伯光擔心的問道,


    將最後一點餅塞進嘴裏,伸手拿起另外一張餅,抓了些碎肉卷起來,費力的站起身來,走到破廟的另一側,


    “高兄弟,你也吃點吧”田伯光衝著角落裏形似乞丐的人說道,仰頭喝了幾口酒,將剩下的小半的酒壺放在他身旁。


    劉耀問道“可以走了嗎?”見田伯光吃完了,這破廟四麵透風,涼颼颼的,


    還有兩個重傷之人,劉耀總覺得這裏陰氣太重,片刻都不願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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