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了城中名醫的結論,此毒的奇妙就奇在其配製材料並非固定,而是由不同的劇毒材料調製而成,


    難解就難解在如何知道中毒者所中毒性的配方,從而對症下藥,


    這種毒藥從未在昌州出現過,應該是由外來人帶來的,可是近期城中的外來人……除了高慶,這個不可能。


    沈捕頭是昌州有名的神捕,武林人士也有交往,方圓數百裏內的知名好手都認識,見多識廣結交遍及昌州,如果是本地人作案,自己應該能猜出眉目的。


    還有可能就是那些被通緝的盜賊,


    “可是那些盜賊躲藏都來不及,怎麽會跑到妓院這種嘈雜的地方,就算去妓院,也不會惹是生非的,而且用這等歹毒手段傷的是個沒什麽殺害價值的張二狗!”


    沈捕頭坐在案發地點沉思了半天,毫無頭緒。


    不過等刺史府的消息傳來,得知張二狗居然是高麗太子的心腹,


    沈捕頭腦海中似乎有些頭緒“難道賊人針對的目標是高麗太子?


    可是告示通緝的盜賊跟太子又有什麽關係呢?


    必須得搞清楚這一點,才能判斷盜賊出手的目標到底是不是高麗太子,


    毒傷張二狗的目的,是為了太子。”


    沈捕頭命令手下將麗春院現場封鎖。


    得知了張二狗的身份之後,感覺到事態嚴重的沈捕頭立刻下令查封麗春院,拘押欣怡,香香,派人抓捕牛獵戶。


    立即調集人手,全麵搜查麗春院,搜了一上午,什麽線索也沒搜到。


    被帶出麗春院的時候,香香柔弱的嬌容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柔弱的身子,楊柳般的隨風搖擺,害的門外看熱鬧的男人們垂涎三尺,


    嚼舌根子的各色娘們斜著眼歪著腦袋,不屑一顧低聲罵這些不要臉的女人子,


    七嘴八舌的啐道“這不要臉的馬蚤浪,蹄子”。


    欣怡姐倒是鎮定自若,風情萬種的氣質猶在,


    但三十歲的女人了,看著是好看,經不起折騰,一夜的辛勞,休息不好,


    臉色明顯差了許多,有了淡淡的黑眼圈,身材還是一樣的豐腴,玲瓏有致,


    成熟女人的魅惑絲毫不減,一出門,


    外邊的中年漢子們立刻發出一陣嬉笑的馬蚤亂,有幾個膽大的光棍,衝著欣怡打著唿哨,


    恨不得衝上來上下其手一番的迫切樣子,被幾個捕快狠狠瞪了幾眼。


    出門前,欣怡把麗春院的事交代給王婆子,


    跟著捕快就走了。


    “真是個尤物啊”夾雜在人群裏看熱鬧的劉耀,


    也對著欣怡姐吞咽著口水,小小年紀居然也跟著身體躁動。


    ……


    高慶知道自己的跟班張二狗中毒昏迷,生死不知,也有些惋惜,二狗是個知情知趣的小子,


    自己用著太順手了,本想帶在身邊伺候自己的,也怪這小子命賤沒福,沒有伺候自己的命,


    高慶也隻是隨便想了一下張二狗的事而已,


    之後就拋諸腦後,想起昨日與香香姑娘的溫存纏,綿,


    心中癮頭起來了,穿上便裝,帶著幾個手下,便向著麗春院的方向走去。


    等到高慶來到麗春院的時候,


    已經是午後,聚集在這裏看熱鬧的人群早已散去,


    大堂正門緊閉,並貼上了長長的封條,高慶撓撓腦袋,想不通昨日還車水馬龍的,今日怎麽門可羅雀,還被貼了封條。


    於是派個護衛去附近打探,這才知道,


    原來張二狗昨晚上就是在此處中毒的,這兔崽子,居然在自己酒醉睡去之後還來此尋歡作樂的,


    及至聽到張二狗是在香香房間裏為了保護香香不被其他男人那啥,才被人暗器擊中中毒昏迷的,高慶心中感歎,自己新收的張二狗,真是個忠仆啊,歎息一聲,


    沒了張二狗帶路,高慶也不知道去哪裏玩去。


    “哎,剛才你說什麽?你說香香到哪裏去了?”高慶想起來剛才聽出去打探的護衛,向自己迴報的時候,好像提到了香香。


    護衛趕緊迴報“公子,香香姑娘也被逮到了衙門,據說她是此案的重要嫌犯”。


    “荒唐!荒唐,香香姑娘一介弱質女流,會是什麽嫌犯?我看這捕頭是昏了頭了,前頭帶路,我們去看看怎麽迴事,”


    高慶勃然大怒,聽到昨日還與自己相好的香香居然成了嫌犯,


    還是毒殺自己心腹的嫌疑人,真是豈有此理,一個張二狗算什麽,死了就死了,不要冤枉本宮的紅顏知己,哼!


    高慶囂張跋扈,帶著一肚子悶氣來到了府衙,


    一進門就唿喝著要將香香釋放出來,


    昌州令,是慕容魁的弟弟,看似謙恭,心中卻不怕什麽高麗太子,請高慶在客廳坐下之後,招唿下人奉茶。


    “大人,不知香香姑娘犯了何罪,居然要被收押,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高慶喝了口茶,胸中的悶氣去了大半,見慕容興很麵熟的樣子,接待自己也殷勤備至的,語氣和善了不少。


    現在的昌州令,名字叫慕容興,昨日的宴席,也是在座的賓客之一,聽高慶如此說話,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心想“我這不是為了追查你的貼身侍衛張二狗中毒的事才抓捕他們的嗎?


    麗春院的眾女子,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青樓女子,怎麽可能是兇手?還不是因為你的身份,一時抓不到真兇,才拿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來搪塞一下!”心中這麽想著,不過話可不能這麽說。


    慕容興皺了下眉頭,緩緩說道“殿下,張二狗是在香香房間裏被人暗害的,香香與當時在房間裏的眾人,都是最大的嫌疑人,這個……”


    高慶打斷慕容興的話,說道“什麽這個那個的,事情經過我都一清二楚了,是一個叫什麽牛……牛什麽來著?”


    見高慶問話,慕容興接口道“殿下說的是牛獵戶吧?”


    “對,就是這個牛獵戶,想要非禮香香,張二狗上前阻攔,被牛獵戶多次打倒,


    這毒八成是牛獵戶放的,


    我看直接斬了這個牛獵戶,放出香香,就此結案吧”


    高慶一股腦的給定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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