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輪比賽沒有上場，不知道下一場比賽，我會不會還坐滿九十分鍾。”
第二天中午，張述傑吃完飯在自己房間裏給王詩晗打著電話。訓練時間還沒到，他也抽空和王詩晗閑聊幾句。
由於時差原因，他一般都是在這個時段和王詩晗煲電話粥，當然不是每天都打，在比賽結束的第二天是必須打一個長途過去的。這麽久以來王詩晗也養成了習慣，在下午六點以後，手機隨時保持開機，哪怕這一天張述傑沒有打電話過來。
王詩晗給他打電話的時間少一些，主要是怕打擾了他的休息和訓練。本來現在都還隻是球隊的替補，要是耽誤了張述傑正常訓練和休息，王詩晗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沒上場沒有關係嘛，你不要灰心，我在中國隨時看著你呢。”王詩晗說完笑了。
張述傑說道：“正是因為你看著我，我才會為自己做板凳不開心。”
“為什麽？”
“太沒麵子了！一個大美人關注我，可我隻能坐板凳，丟臉啊。”
王詩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有什麽？你才踢了多久的聯賽？你才多大呀？那麽心急幹嘛？真是的。”
張述傑吸了吸鼻子：“這我都知道，但是我……”
“好了好了，要沉得住氣，你隻有十八歲，未來的路還很長，現在千萬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知道了嗎？”
王詩晗溫柔的聲音響在了張述傑的耳邊，充滿了關切之意。他奸笑兩聲：“嘿嘿，這麽說我隻要不急，就能吃得了豆腐了？”
王詩晗沒聽出話外之音，應聲道：“對呀。所以想吃熱豆腐就別急。”
她的意思本是指心急就會得不償失。做任何事情都得講究方法和策略，要按程序步驟來做，否則一事無成。但張述傑聽到“豆腐”二字就想歪了，尤其是和他通話的人還是一個大美女，這更讓他想入非非。
“我不急，我不急，哈哈。”張述傑繼續奸笑：“為了吃到豆腐，我真的不能急，你說對不對？哈哈。”他腦海裏想著王詩晗那美麗迷人的身影，思緒越飄越遠。
王詩晗終於是聽出別的味道了，愣了愣神：“你……我……你又在胡思亂想了。”
張述傑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在客廳外的李慕和斯特拉塞爾都聽到他的笑聲了。
“李，張在笑什麽？”斯特拉塞爾聽不懂張述傑口中的中文，隻好問李慕。
李慕漫不經心的迴了一句：“他在抽風。”
“抽風？”
“是的，難道你沒發覺，每次比賽後的第二天，他都會在這個時間抽風一次？”
斯特拉塞爾神情木訥，迴憶了一下，喃喃道：“好像……是的。”
******************
第十輪意甲聯賽在十月二十八日舉行，也就是周三。因國際比賽日那一天聯賽被迫延後了一個星期，必須在剩下的時間補迴來，這一周各隊隊員就會累了，他們要在一星期內踢三場聯賽。
這一輪帕爾馬主場作戰，對手是巴裏，一支名副其實的弱隊。圭多林見球隊近來狀態好得出奇，想趁熱打鐵在巴裏身上再得三分，拿個四連勝。
足球比賽不是在拍電影，但有時情節比電影劇情更為跌宕起伏。主場作戰的帕爾馬沒能在巴裏身上全取三分，最終結果是2:2，巴裏滿足的帶著一分離開了塔爾迪尼競技球場。
此役張述傑在第七十五分鍾登場，他全權策應帕洛斯基，為這位當家射手做球，並自己嚐試了兩腳打門，都很有些威脅，但是未能得分。
不過帕洛斯基在本場比賽打進了個人本賽季的第四個聯賽進球，給他傳球的人正是張述傑。賽後圭多林對張述傑的表現大加肯定，認為是張述傑給球隊帶來了一分，假如沒有他，球隊很可能會主場失利。
陳輝則在《體壇周報》上發表稱，圭多林給張述傑的時間太少，不然這名中國前鋒不會沒有進球的可能。
這場比賽李慕幾乎沒有被提到，因為他沒有上場。兩輪比賽下來，他和張述傑互換了一下位置。
在接下來的兩輪比賽裏，帕爾馬的對手分別是ac米蘭和和切沃，驚喜的是帕爾馬在客場逼平了ac米蘭！當然那場比賽小羅和皮爾洛因傷沒有上場，讓帕爾馬撿了個大便宜。
最近的幾場比賽張述傑和李慕都是輪番出場，沒有在同一場比賽中同時亮相。中國媒體認為這是圭多林有意而為之，但意義何在，卻是猜不透了。
截至到第十二輪，帕爾馬四勝四平四負積十六分，排名第十六位，暫時脫離了降級區。張述傑共出場四場，打進一球，助攻一次；李慕也是出場四次，助攻一次，創造了一個點球，但沒有進球。
在下個周六，各大聯賽將為國家隊讓道，停戰一輪。彼時中國隊會迎來非常重要的一場比賽，亞洲杯的預選賽。
今年年初，中國隊已經進行了兩次預選賽，成績是一勝一負，排名第二。這一輪中國隊將遠赴黎巴嫩首都貝魯特市，客場挑戰黎巴嫩。
在開賽之前，中國所有的留洋球員都沒有迴國，張述傑、李慕、馬俊強和趙文康還盼著能穿上國字號的球衣，即使是在國家隊坐替補都行。可是主教練高紅波隻在國內俱樂部選人，他的說法是：黎巴嫩實力不強，國內隊員的水平足矣。
球迷對此不買賬，中國隊空口說大話不是一迴兩迴，每次都有豪言壯語，最後卻落得狼狽不堪的下場。少部分球迷甚至猜測，高紅波這般看輕黎巴嫩，隻怕又要翻船在陰溝裏了。
十一月十四日，北京時間17：00整，中國隊和黎巴嫩的比賽準點開始，現場的球迷不多，據統計，隻有區區兩千人，而且基本都是黎巴嫩的球迷。
這黎巴嫩再怎麽小，球場人數也不可能隻裝得下兩千人。很多電視機前的觀眾發現，看台基本是空的，觀看球賽的人這麽少，到底是黎巴嫩的人民對足球不感興趣還是對自己國家的球隊沒信心呢？
這場比賽的最終結果是黎巴嫩0:2負於中國隊，於海和曲波分別在上半場的45分鍾和下半場的73分鍾各進一球，助中國隊客場獲勝。
在這同一天晚上七點舉行的另一場比賽中，越南客場0:1不敵敘利亞。三場比賽下來敘利亞全部取勝，排名第一，中國隊仍然排名第二，越南和黎巴嫩分列三四位。
中國隊贏球以後，球迷也開心了起來，大讚高紅波執教有方，不依賴在歐洲踢球的隊員。隻是不知道又是哪些人在最早得知高紅波不召入海外球員時，充滿了悲觀的情緒？
幸好高紅波贏下了比賽，讓球迷們暫時忘記了那些留洋球員，若是輸了，隻怕責備與批評之聲就鋪天蓋地而來了。混跡在中國球迷中的“牆頭草”可不是少數。
客場獲得了勝利，在八天後的主場比賽中國隊就能占據主動了。
張述傑這一幫在歐洲踢球的少年來不及為中國隊祈禱，他們的位置大多不穩定，隻有馬俊強暫時“撿到”一個主力，國內的媒體也應順民意，對馬俊強的報道比較多。
陳輝和沈浩最近是急得焦頭爛額，這兩期《體壇周報》關於張述傑和李慕的描寫大多千遍一律，上頭有些不滿，陳輝也沒辦法，關鍵是那兩位少年的整體表現一般，無功無過，這報道還咋寫呢？
他給在葡萄牙的王俊鬆打了個電話：“喂，小王嗎？我是陳輝，你對趙文康的稿子寫得怎麽樣了……”
王俊鬆也不見得就比陳輝二人好過，趙文康也在主力和替補之間搖擺不定，他為塞圖巴爾出場五次，有兩次助攻，進球數為零。上一輪比賽趙文康打了半場，中規中矩，出現在鏡頭裏的時間並不多。
王俊鬆在電話裏講明了自己的情況，他迫切希望趙文康能拿出頭兩場比賽的勢頭，就算不進球，好歹也傳幾個好球吧。但由於戰術原因，趙文康在隨後的三場比賽中都沒能打上自己熟悉的右前衛，有一次還臨時被安排去打左後衛，導致他的發揮也不盡人意。
“老陳啊，不好搞啊！我現在有點羨慕曹偉林和袁清了，他們對馬俊強的報道天天都有新花樣。”王俊鬆吐著肚子裏的苦水。
陳輝說道：“門將的位置特殊，一次撲救和一個丟球都有得寫。馬俊強又暫時霸占著主力，一場九十分鍾的比賽隻要不是壓著對方打，他有上鏡的時候。”
王俊鬆默默迴道：“道理上也是這樣，我們還是看下一輪吧。我相信這些小夥子絕不是曇花一現。”
“嗯，我也希望他們能有更多的出場時間，更加優異的表現。”
兩人又說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陳輝迴頭看著沈浩，都是搖頭苦笑。
張述傑這四人還有中國記者跟蹤報道，身在荷蘭維迪斯的嚴濤和西班牙比利亞雷亞爾的徐子儀則還在預備隊裏磨練，中國媒體對他們關注少之又少，幾乎達到了“零注意”。不過這對他們並非是件壞事，至少可以安心的“練級”。他們都很渴望能早日去到一線隊，踢上正式聯賽。
***********************
“安德烈亞，你有沒有發現，張和李最近對比賽越發的適應了。”圭多林看著訓練中的隊員，對站在身邊的曼佐說。
“那是你調教有方。”
圭多林微微的笑了笑：“整體來看，他們二人的表現不算突出，但是在戰術之中，卻是兩枚重要的棋子。”
“所以呢？你打算怎麽做？”
“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考慮其他。”
“你就不怕繼續浪費他們的組織能力和進攻能力？”
“懂得服務於大眾，才能成為真正的旗幟，就連梅西當初也給羅納爾迪尼奧打了幾年下手。”
曼佐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張述傑正在帶球，帕努奇負責防守，帕洛斯基在中路接應了。張述傑晃了兩下，沒過，迴敲給斯特拉塞爾。斯特拉塞爾起腳直傳，帕洛斯基左腳一推，皮球入網。
張述傑笑著往迴跑。圭多林點頭讚道：“就是要這樣，球隊是一個整體。”
曼佐不知道他是否在自言自語，便沒有迴應。圭多林衝著場內大喊：“張，跑動範圍大一點，前場！整個前場！”
張述傑點了點頭，在前場左右遊走。圭多林又對李慕喊道：“李，適宜的插上進攻！到了該射門的時候，不要想著傳球了！”
李慕也點了下頭，尋找著射門良機。
不知不覺間，他們兩人竟是悄無聲息的向著以前的踢球方式靠近，不過這兩個年輕人還沒察覺出來。
第二天中午，張述傑吃完飯在自己房間裏給王詩晗打著電話。訓練時間還沒到，他也抽空和王詩晗閑聊幾句。
由於時差原因，他一般都是在這個時段和王詩晗煲電話粥，當然不是每天都打，在比賽結束的第二天是必須打一個長途過去的。這麽久以來王詩晗也養成了習慣，在下午六點以後，手機隨時保持開機，哪怕這一天張述傑沒有打電話過來。
王詩晗給他打電話的時間少一些，主要是怕打擾了他的休息和訓練。本來現在都還隻是球隊的替補，要是耽誤了張述傑正常訓練和休息，王詩晗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沒上場沒有關係嘛，你不要灰心，我在中國隨時看著你呢。”王詩晗說完笑了。
張述傑說道：“正是因為你看著我，我才會為自己做板凳不開心。”
“為什麽？”
“太沒麵子了！一個大美人關注我，可我隻能坐板凳，丟臉啊。”
王詩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有什麽？你才踢了多久的聯賽？你才多大呀？那麽心急幹嘛？真是的。”
張述傑吸了吸鼻子：“這我都知道，但是我……”
“好了好了，要沉得住氣，你隻有十八歲，未來的路還很長，現在千萬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知道了嗎？”
王詩晗溫柔的聲音響在了張述傑的耳邊，充滿了關切之意。他奸笑兩聲：“嘿嘿，這麽說我隻要不急，就能吃得了豆腐了？”
王詩晗沒聽出話外之音，應聲道：“對呀。所以想吃熱豆腐就別急。”
她的意思本是指心急就會得不償失。做任何事情都得講究方法和策略，要按程序步驟來做，否則一事無成。但張述傑聽到“豆腐”二字就想歪了，尤其是和他通話的人還是一個大美女，這更讓他想入非非。
“我不急，我不急，哈哈。”張述傑繼續奸笑：“為了吃到豆腐，我真的不能急，你說對不對？哈哈。”他腦海裏想著王詩晗那美麗迷人的身影，思緒越飄越遠。
王詩晗終於是聽出別的味道了，愣了愣神：“你……我……你又在胡思亂想了。”
張述傑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在客廳外的李慕和斯特拉塞爾都聽到他的笑聲了。
“李，張在笑什麽？”斯特拉塞爾聽不懂張述傑口中的中文，隻好問李慕。
李慕漫不經心的迴了一句：“他在抽風。”
“抽風？”
“是的，難道你沒發覺，每次比賽後的第二天，他都會在這個時間抽風一次？”
斯特拉塞爾神情木訥，迴憶了一下，喃喃道：“好像……是的。”
******************
第十輪意甲聯賽在十月二十八日舉行，也就是周三。因國際比賽日那一天聯賽被迫延後了一個星期，必須在剩下的時間補迴來，這一周各隊隊員就會累了，他們要在一星期內踢三場聯賽。
這一輪帕爾馬主場作戰，對手是巴裏，一支名副其實的弱隊。圭多林見球隊近來狀態好得出奇，想趁熱打鐵在巴裏身上再得三分，拿個四連勝。
足球比賽不是在拍電影，但有時情節比電影劇情更為跌宕起伏。主場作戰的帕爾馬沒能在巴裏身上全取三分，最終結果是2:2，巴裏滿足的帶著一分離開了塔爾迪尼競技球場。
此役張述傑在第七十五分鍾登場，他全權策應帕洛斯基，為這位當家射手做球，並自己嚐試了兩腳打門，都很有些威脅，但是未能得分。
不過帕洛斯基在本場比賽打進了個人本賽季的第四個聯賽進球，給他傳球的人正是張述傑。賽後圭多林對張述傑的表現大加肯定，認為是張述傑給球隊帶來了一分，假如沒有他，球隊很可能會主場失利。
陳輝則在《體壇周報》上發表稱，圭多林給張述傑的時間太少，不然這名中國前鋒不會沒有進球的可能。
這場比賽李慕幾乎沒有被提到，因為他沒有上場。兩輪比賽下來，他和張述傑互換了一下位置。
在接下來的兩輪比賽裏，帕爾馬的對手分別是ac米蘭和和切沃，驚喜的是帕爾馬在客場逼平了ac米蘭！當然那場比賽小羅和皮爾洛因傷沒有上場，讓帕爾馬撿了個大便宜。
最近的幾場比賽張述傑和李慕都是輪番出場，沒有在同一場比賽中同時亮相。中國媒體認為這是圭多林有意而為之，但意義何在，卻是猜不透了。
截至到第十二輪，帕爾馬四勝四平四負積十六分，排名第十六位，暫時脫離了降級區。張述傑共出場四場，打進一球，助攻一次；李慕也是出場四次，助攻一次，創造了一個點球，但沒有進球。
在下個周六，各大聯賽將為國家隊讓道，停戰一輪。彼時中國隊會迎來非常重要的一場比賽，亞洲杯的預選賽。
今年年初，中國隊已經進行了兩次預選賽，成績是一勝一負，排名第二。這一輪中國隊將遠赴黎巴嫩首都貝魯特市，客場挑戰黎巴嫩。
在開賽之前，中國所有的留洋球員都沒有迴國，張述傑、李慕、馬俊強和趙文康還盼著能穿上國字號的球衣，即使是在國家隊坐替補都行。可是主教練高紅波隻在國內俱樂部選人，他的說法是：黎巴嫩實力不強，國內隊員的水平足矣。
球迷對此不買賬，中國隊空口說大話不是一迴兩迴，每次都有豪言壯語，最後卻落得狼狽不堪的下場。少部分球迷甚至猜測，高紅波這般看輕黎巴嫩，隻怕又要翻船在陰溝裏了。
十一月十四日，北京時間17：00整，中國隊和黎巴嫩的比賽準點開始，現場的球迷不多，據統計，隻有區區兩千人，而且基本都是黎巴嫩的球迷。
這黎巴嫩再怎麽小，球場人數也不可能隻裝得下兩千人。很多電視機前的觀眾發現，看台基本是空的，觀看球賽的人這麽少，到底是黎巴嫩的人民對足球不感興趣還是對自己國家的球隊沒信心呢？
這場比賽的最終結果是黎巴嫩0:2負於中國隊，於海和曲波分別在上半場的45分鍾和下半場的73分鍾各進一球，助中國隊客場獲勝。
在這同一天晚上七點舉行的另一場比賽中，越南客場0:1不敵敘利亞。三場比賽下來敘利亞全部取勝，排名第一，中國隊仍然排名第二，越南和黎巴嫩分列三四位。
中國隊贏球以後，球迷也開心了起來，大讚高紅波執教有方，不依賴在歐洲踢球的隊員。隻是不知道又是哪些人在最早得知高紅波不召入海外球員時，充滿了悲觀的情緒？
幸好高紅波贏下了比賽，讓球迷們暫時忘記了那些留洋球員，若是輸了，隻怕責備與批評之聲就鋪天蓋地而來了。混跡在中國球迷中的“牆頭草”可不是少數。
客場獲得了勝利，在八天後的主場比賽中國隊就能占據主動了。
張述傑這一幫在歐洲踢球的少年來不及為中國隊祈禱，他們的位置大多不穩定，隻有馬俊強暫時“撿到”一個主力，國內的媒體也應順民意，對馬俊強的報道比較多。
陳輝和沈浩最近是急得焦頭爛額，這兩期《體壇周報》關於張述傑和李慕的描寫大多千遍一律，上頭有些不滿，陳輝也沒辦法，關鍵是那兩位少年的整體表現一般，無功無過，這報道還咋寫呢？
他給在葡萄牙的王俊鬆打了個電話：“喂，小王嗎？我是陳輝，你對趙文康的稿子寫得怎麽樣了……”
王俊鬆也不見得就比陳輝二人好過，趙文康也在主力和替補之間搖擺不定，他為塞圖巴爾出場五次，有兩次助攻，進球數為零。上一輪比賽趙文康打了半場，中規中矩，出現在鏡頭裏的時間並不多。
王俊鬆在電話裏講明了自己的情況，他迫切希望趙文康能拿出頭兩場比賽的勢頭，就算不進球，好歹也傳幾個好球吧。但由於戰術原因，趙文康在隨後的三場比賽中都沒能打上自己熟悉的右前衛，有一次還臨時被安排去打左後衛，導致他的發揮也不盡人意。
“老陳啊，不好搞啊！我現在有點羨慕曹偉林和袁清了，他們對馬俊強的報道天天都有新花樣。”王俊鬆吐著肚子裏的苦水。
陳輝說道：“門將的位置特殊，一次撲救和一個丟球都有得寫。馬俊強又暫時霸占著主力，一場九十分鍾的比賽隻要不是壓著對方打，他有上鏡的時候。”
王俊鬆默默迴道：“道理上也是這樣，我們還是看下一輪吧。我相信這些小夥子絕不是曇花一現。”
“嗯，我也希望他們能有更多的出場時間，更加優異的表現。”
兩人又說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陳輝迴頭看著沈浩，都是搖頭苦笑。
張述傑這四人還有中國記者跟蹤報道，身在荷蘭維迪斯的嚴濤和西班牙比利亞雷亞爾的徐子儀則還在預備隊裏磨練，中國媒體對他們關注少之又少，幾乎達到了“零注意”。不過這對他們並非是件壞事，至少可以安心的“練級”。他們都很渴望能早日去到一線隊，踢上正式聯賽。
***********************
“安德烈亞，你有沒有發現，張和李最近對比賽越發的適應了。”圭多林看著訓練中的隊員，對站在身邊的曼佐說。
“那是你調教有方。”
圭多林微微的笑了笑：“整體來看，他們二人的表現不算突出，但是在戰術之中，卻是兩枚重要的棋子。”
“所以呢？你打算怎麽做？”
“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考慮其他。”
“你就不怕繼續浪費他們的組織能力和進攻能力？”
“懂得服務於大眾，才能成為真正的旗幟，就連梅西當初也給羅納爾迪尼奧打了幾年下手。”
曼佐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張述傑正在帶球，帕努奇負責防守，帕洛斯基在中路接應了。張述傑晃了兩下，沒過，迴敲給斯特拉塞爾。斯特拉塞爾起腳直傳，帕洛斯基左腳一推，皮球入網。
張述傑笑著往迴跑。圭多林點頭讚道：“就是要這樣，球隊是一個整體。”
曼佐不知道他是否在自言自語，便沒有迴應。圭多林衝著場內大喊：“張，跑動範圍大一點，前場！整個前場！”
張述傑點了點頭，在前場左右遊走。圭多林又對李慕喊道：“李，適宜的插上進攻！到了該射門的時候，不要想著傳球了！”
李慕也點了下頭，尋找著射門良機。
不知不覺間，他們兩人竟是悄無聲息的向著以前的踢球方式靠近，不過這兩個年輕人還沒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