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熱鬧?


    當然是看兩女爭一男的熱鬧。


    以及,冷漠如冰的攝政王,會不會接受這位大才女的示好。


    無數雙目光下,滿身書香氣的舒小姐臉頰微紅,聲音也柔的像水一樣:“王爺可還記得去歲紅穀楓葉漫山之際,你我琴簫合奏的那一曲桃花醉?那日風景甚美,小女特將其畫下,想要贈與王爺。”


    一雙細白小手,忐忑的將畫卷遞出,


    哦吼!


    眾人紛紛豎起耳朵。


    這聽起來還有故事呢,這楓葉圖竟不是單純的畫景,而是借景表情。


    才女就是才女。


    連表明心意的方式都與眾不同,別出心裁。


    所以,這一捧芳心,攝政王會不會接?


    遲奕眼眸微眯。


    剛啟唇,眼前一隻手忽然橫插一杠,毫不客氣把畫卷推了迴去。


    “他不會接。”


    雲迢下巴微抬,麵如寒霜,眼底跳躍著一簇小火苗。


    在本尊麵前堂而皇之的搶本尊的人,當本尊是死的嗎?


    舒小姐臉上的紅暈霎時褪盡,眉心擰出一道結,即便生氣也是溫聲細語的:“若芙姑娘,我是在同王爺說話,請莫要插嘴可好,這樣很沒禮數。”


    “眾目睽睽之下,向男子贈禮,恕我直言,舒小姐的禮數更讓人堪憂。”雲迢冷笑著懟迴去。


    舒小姐氣的唿吸都急促了幾分:“若芙姑娘,我不與你爭辯,還請你讓開,我要聽王爺說。”


    雲迢分毫不讓,挑著眉甚是囂張:“不用說了,他不接!”


    “這是你的想法,不是王爺的。你沒資格替王爺下決定!”舒小姐梗著脖子,一臉清高。


    雲迢冷眼看向遲奕:“我沒資格?”


    遲奕莫名心口一緊。


    反射性的點頭:“有資格。”


    雲迢冷笑,看向舒小姐:“聽見了吧,他說我有資格!”


    舒小姐當即紅了眼眶,她抓著畫卷,一臉無措和受傷,仿佛難以置信——王爺您怎麽能這麽對我?


    雲迢眼眸微眯,上下掃了一下。


    鑒定完畢,一朵盛世白蓮花無疑。


    雲迢冷笑一聲,準備出聲趕人。


    遲奕卻先開了口,神色不耐:“本王不會撫琴,更不會簫。你認錯人了。”


    舒小姐刷的掉了一串淚珠子。


    “王爺,您……”


    “畫拍還不繼續?”遲奕冷漠打斷,目光不善的盯著台上的院長。


    院長激靈靈打了寒顫,忙不迭道:“繼續繼續!下一幅,孟荷同學的睡蓮圖……”


    舒小姐哇的一聲哭出來,狠狠把畫卷砸在地上,哭著跑了出去。


    “小妹!”她的兄長連忙追了出去。


    眾人:……


    都說攝政王不解風情,更不懂憐香惜玉,他們今天可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真·注孤生。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狠狠打臉。


    又過了兩幅,終於輪到了雲迢這幅畫競拍。


    到底是評價甲上的畫作,且細看確實有意境,在場愛慕遲奕的女子又不少,人得不到,拿這麽幅畫珍藏著,偶爾看看也不錯。


    於是,在各方麵因素下,雲迢這幅畫竟也掀起了第二輪狂潮,躍躍欲試準備競拍的除了學生家眷,竟還有不少是女課學生。


    然而,這波狂潮剛冒了個頭,就被一榔頭砸了下去。


    院長剛說了一句:“競拍開始。”


    一道冷漠的聲音就無縫銜接:“十萬!”


    院長呆了一下:“王爺,規矩是一千一千的加,不能這麽……”


    “黃金。”遲奕慢條斯理的加了一句。


    院長:……


    她瞬間安靜不語。


    屈服於萬惡的金錢之下。


    當然,封頂價十萬白銀的規矩是不會破的,說白銀就是白銀,院長是不會改口的。


    她屈服的原因主要在於,攝政王十萬兩黃金都舍得,顯然是勢在必得,不管怎麽加價,東西反正是他的。


    也省的折騰一迴了。


    更不用得罪攝政王這個大煞星。


    畫到手,遲奕便對競拍失去了興趣,將畫卷徐徐展開,卻在展開一半時被一隻手按住。


    雲迢繃著臉,心底很是難為情:“別看了,有什麽好看的!”


    “我。”遲奕強硬的把雲迢的手掰開,繼續展開。


    雲迢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迴答。


    ——有什麽好看的?


    ——我好看。


    呸,自戀王!


    雲迢不知悔改的把小手伸過去,正好按在畫中遲奕的臉上:“真的別看了,沒什麽好看的!”


    “……”遲奕沉默著看她,直把雲迢看的心裏發毛,手不由縮了縮。


    遲奕第二次將她的手移開,順帶薅了把她的頭頂:“乖,別鬧。”


    雲迢:……


    本尊不是小孩子!


    再冒犯本尊,本尊剁了你這隻爪子!


    雲迢目光兇狠的把手再次按在畫上。


    遲奕閉眼,睜眼。


    “事不過三。”


    “可我已經三了,王爺打算怎樣啊?”雲迢有恃無恐的挑釁。


    遲奕冷笑一聲,幹淨利落的捉住雲迢的手,直接塞進懷裏,並按住。


    “就這樣。”


    雲迢直接呆了。


    這這這……這真的是那個木頭腦袋攝政王嗎?


    不是換了芯子吧?


    她試著掙脫,遲奕力氣卻比她還大,毫無作用,她又輸入神力,麵色卻是一僵。


    又是熟悉的感覺……


    神力入體,如泥龍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迢的喉嚨微緊。


    雖然一直在猜測,但是,從沒有一刻讓她這麽篤定,遲奕和葉戾,就是一個人。


    現在,隻需要最後一樣確定了。


    雲迢的目光落在遲奕的後頸……


    “原來在你眼裏,本王是這個樣子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雲迢的思緒,遲奕已經看完了畫,正小心妥帖的卷起。


    雲迢的害臊終於後知後覺的湧了上來。


    不過她是不會承認的。


    雲迢斜了他一眼:“我的手,可以放開了吧?”


    遲奕怔了一下,才將她的手放開,神色略不自在。


    不過雲迢沒有察覺,她伸手去拿畫。


    遲奕卻不鬆手。


    甚至一臉問號:“你又要做何?”


    “你這畫不是給我拍的嗎,自然是交給我。”


    “不是。”


    “???”


    “不是。”遲奕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將畫卷抽迴,仔細收好:“這是本王為自己拍的。”


    幾個月,雲迢在遲奕書房裏看到了這幅畫被掛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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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票真的很重要,還有熱度什麽的,這些都是成績,目前看來是成績差的一塌糊塗,又舍不得放棄。珍惜雲迢還在的時間吧,說不定什麽時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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