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胡玲那中介公司開張了,聽說場麵弄的還挺隆重,而在黃崗子村這邊胡玲也邀請了好些有頭有臉的鄉親們過去吃酒捧場但是胡菲這邊卻是聲也沒吱,大概心理也是明白,她打了紀雅一迴,在胡菲這邊斷是得不了什麽好臉的。而在這段時間裏,胡菲也找過楊楊深談了一番,她的意思是想要讓楊楊轉迴村裏這邊念書,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還有食品廠的大力讚助,黃崗小學在這十裏八村的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一所小學了。

    不過胡菲的提議還是被楊楊給拒絕了,看著小孩子那充滿倔強的小臉蛋,胡菲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不過她暗地裏卻還是單獨找了她們班班主任吃了一迴飯,並且送上了一份價值不菲的禮物,這種行為聽著是挺不光彩的,但要說效果也是真的很好,起碼有老師的幹預,她手底下的孩子們多少也會顧忌著些,不會太過分了。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流逝而過,轉眼間,這一年的年底就又到了。

    所謂的年底,總是充滿了忙碌,總結與紅包。

    在一場熱熱鬧鬧載歌載舞的文藝報告匯演之後,胡菲親手頒下了“先進集體獎”“先進個人獎”“技能大賽優勝獎”“勞模獎”等各種獎項,無論什麽年代人們總是對於自己能夠獲取的獎項充滿了成就感,更何論隨後而來的還有能讓每個人都心滿意足的厚實紅包。總而言之,整個公司從上到下,每一個人都很高興。

    這,是豐收的一年。

    “機票已經定好了嗎?”電話裏,傳來胡媽關心的聲音。

    “都訂好了。”胡菲道:“媽,今年恐怕要辛苦你和爸了。”

    “我和你爸不辛苦。倒是明遠那邊,他去了那麽偏遠的地方,日子指不定得過成什麽樣呢,趁著過年的當口,你過去跟他團圓團圓好好照顧照顧他。”胡媽嘮嘮叨叨地說道:“就是晨晨那邊,聽說你要去她爸爸那,那丫頭就見天的吵著也要跟著一塊去。”

    “今年冬天這麽冷路途遠不說,那邊條件又不好。我是大人還好一些,孩子要是跟過去就太遭罪了。萬一要是病了,倒不合適了。就讓她老老實實留在家裏跟你們過年吧,你再告訴他,若是她乖乖的聽話,等媽媽迴來了,就帶她去看海豚表演,她不是一直惦記這個嘛!”

    說起這個,胡菲心裏其實是有點生氣的。

    尤記得當初男人走的時候,口口聲聲地說什麽:春節年假肯定迴家的話,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呢……

    “抱歉,這邊工作太忙。恐怕是沒有辦法了……”好不容易接通了一次電話,男人給她的就是這樣的迴答。

    胡菲暗暗咬牙切齒了一會兒,然後在心理輕輕地歎了口氣,算了,俗話說的好山不來我來,你不是迴不來嘛,那就隻好我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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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然心裏麵已經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章洲水源這個地方還是出乎於意料之外的偏遠,胡菲都不知道自己下車吐了幾起,反正等到被人告訴她目的抵達的時候,她的雙腳都是顫巍巍的。“您就是紀縣長的夫人吧。”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小青年,特別熱情地伸出了雙手,口中自我介紹道:“我是紀縣長的秘書,您叫我小劉就行,縣長知道您今天抵達,特地派我來接您的!”

    胡菲折騰了這麽多天,整個人都瘦脫了一圈,憔悴的不成樣子,聞言也沒有過多客氣,隻有氣無力地對他笑了笑,道了聲:“那就麻煩你了。”小劉同誌是個熱情的好同誌,一路上不但分擔了胡菲的行李,且還不停的給胡菲介紹著當地情況,據他所說,紀明遠在三天前下鄉考察去了,到現在還沒有迴來,對此,胡菲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和和氣氣地就讓人給送到了紀明遠現在的住處了。

    “這裏的條件比較艱苦。不過若是您有什麽需要,盡管提出來就是,隻要能做到的,我們一定盡量滿足。”

    胡菲站在當院中間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一看就有年頭的房子,老舊到整個牆壁外延都長滿了青苔,兩間南北的屋子,院子中間種了幾顆樹,並不是北方的那種高大樹種,而是比較低矮的好像屬於什麽棘類樹植,不過現在都是光突突的,若是半夜風來,想必還有幾分嚇人。

    “這裏就你們紀縣長住嗎?”胡菲問道。

    “不是的。”小劉笑嗬嗬地迴答道:“馮書記也住在這邊,他住北屋。紀縣長住南屋,哦,對了,馮書記昨天還交代給我一件事兒,說是他的愛人過些日子也會來看他,到時候,你們二位夫人也是個伴兒呢!”魏惜筠嗎?嗬嗬……胡菲心想:什麽伴兒啊,到時候那丫頭不來找她麻煩那就謝天謝地了。

    胡菲推開南屋的房門,霎時一股子爛黴的味道便衝鼻而起,嗆的她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大噴嚏。

    “真是不好意思。”小劉見狀趕緊解釋起來:“那個,紀縣長平時工作忙

    ,常常到下邊去工作,這邊住的就比較少,所以……唉!都是我沒有想周到,嫂子,我來幫您打掃。”

    “沒關係。沒關係的。”胡菲對著小同誌揮了揮手,笑的雖然疲憊但卻充滿了和氣:“放在這邊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反正這一次要呆一段時間呢,可以慢慢的收拾。”小劉同誌還是個很年輕的小同誌,看見直係的領導夫人,不僅貌美且又如此和氣,一點城裏人的架子都沒有,一時間心理也是好感倍增,覺得,紀縣長真的還有福氣啊,能娶到一個這麽優秀的夫人。話雖然這麽說,但胡菲到底不是個能忍受髒亂的女人,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她還是和小劉把屋子裏麵徹徹底底的收拾了一遍,門窗桌椅全部擦拭幹淨,水泥地用拖把拖幹淨,床單也換上了胡菲帶過來的全新的被單被罩,終於在晚上八點半的時候,胡菲覺得這個地方勉強能夠住人了。

    “我看碗櫃裏也沒什麽好吃的東西,我就不留你晚飯了。”胡菲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了手裏的東西:“這是我們家鄉的一些美食,你拿迴去常常,味道很不錯哦!”胡菲送的事大包的肉幹肉條,五香味的孜然味的麻辣味的,都是開裝即實的那種,除此之外還有

    半個塑料袋的麵包點心之類的東西。

    “那好。那嫂子,我就先走了。您也累了一天了,吃完東西,早點休息。”

    “嗯!再見。”

    送走了小劉同誌,胡菲迴手就把房門從裏麵反鎖上了,她實在是太累了,也沒什麽胃口,洗漱了一下後,就上床睡覺了。話說,這床還是個單人的鐵架子床,不僅小還床板還特別的硬,胡菲從櫃裏找出了兩條棉被鋪在下麵都覺得有些膈挺慌呢!如果紀明遠迴來了,就讓他住地下吧!

    凍死,他丫的。

    迷迷糊糊間,胡菲如此想到。

    來到水源縣的第一個晚上就這麽稀裏糊塗亂七八糟的過去了。

    大坡鄉,某村民家中。

    天不亮的時候紀明遠就起身了,聽見動靜跟他睡在一個炕上的馮懷恩也被驚醒了,他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嘟嘟囔囔地叫了一句:“這公雞還沒打鳴呢,你起那麽早幹什麽!”三天前他們縣委的幾個幹部來到大坡鄉開動員大會,為了工作,就直接住在了當地的老鄉家裏。

    “這邊的工作已經進行到差不多了。你留下在處理一下尾巴,我要先迴縣裏一趟。”

    “呦嗬!這可真難得。往常你老大可從來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這一次怎麽

    這樣著急了。嗯,讓我想想……對了,是不是因為我嫂子要來了啊,算算時間,她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縣裏了吧!”麵對著馮懷恩的調侃,紀明遠板著的臉色難得的竟露出了兩分羞窘的表情,幸好現在屋子裏麵抹黑一片的,不然這幅樣子被馮懷恩看見,少不得又的打趣一番。算算時間,紀明遠也有小半年的時間沒看見媳婦了,平時工作繁忙還可以稍緩思念,可眼下明知道媳婦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是個男人都得歸心似箭啊!

    於是,天還未大亮的時候,紀明遠就先一步的離開了。

    早晨九點半,胡菲被一陣哐哐哐地敲門聲砸醒。她睜開眼睛,昏昏沉沉地下了床,門剛打開,就被外麵的男人一把給熊抱住了。

    胡菲身子跟麵條似的,緊著就癱倒了下去。這可把紀明遠給嚇的夠嗆,這滿腔的濃情還沒散發開來呢,媳婦怎麽就倒地了呢!

    “沒事兒。就是有點發燒。”胡菲無精打采的窩在男人的,一張小臉紅豔豔的,嘴唇白兮兮的,看著就十分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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