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們這些廢物。”瓷碗狠狠砸在護衛首領的腳下,屋子裏的人大氣都不敢喘。楊思氣的發瘋,墨九居然摸到熔爐室他們都不知道,讓他看了那些證據,若是捅出去讓他楊家如何收場?

    還有那個白凡,郭永,楊霖,杜安陽,肯定也是墨九救走的。

    武器庫裏丟失的幾個兵器也不用做他想了,可是他想不通,墨九一個人如果帶著這麽多重傷昏迷還有兵器逃出去的?

    又是從哪裏逃出去的?

    他又是從哪裏摸進地城的?到底是從哪兒?

    楊思摁著太陽穴,頭疼。

    他到不怕這幫小崽子將消息傳出去,畢竟空口白話如何取信滿江湖人,他們楊家可是百年世家,跟多少武林門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動他一家就要做好讓整個武林動蕩的準備。

    隻要他們拿不出確切的鐵證,隻要在他楊家找不到任何證據。

    “傳令下去,地城裏的東西,全部轉移,統統轉移走,一個蛛絲馬跡都不準給我留下,快。”

    “是!”

    楊思坐在桌前,皺眉揉著眉心,楊柳兒在旁邊輕輕幫他揉著太陽穴的位置。

    “爹爹,何必擔心呢,他拿走的那幾件武器就能證明是我們楊家做的了?白凡一個人就能證明他話中非虛嗎?整個武林,哪一家哪一派跟我們沒利益關係?我們抓著他們的命脈,誰又敢動我們呢?”

    楊柳兒的話讓楊思寬了心,可還是犯愁道:“可是,白凡終究是柳向天的弟子,他的話柳老頭肯定會信,到時候武林盟勢必要盯上我們,那時候我們要做些什麽,可就礙手礙腳了。”

    楊柳兒低笑一聲:“爹爹,你怎這麽糊塗,白凡取信柳盟主是因為他一向辦事牢靠,但若是在這事兒上他出了大錯,柳盟主還會那麽信任他嗎?”

    “哦?”楊思看向三女兒:“你什麽意思?”

    “爹爹,我們隻要做我們自己就好了,我們楊家山莊是江湖武林上最大最富有的山莊,掌握著整個江湖的經濟命脈,世代教好各大門派,更是當朝開國功臣之後,誰會信我們會叛國投敵呢?祖先給我們打下如此好的基礎,不正是我們的保護傘嗎?他一個白凡,憑一張嘴,一身傷,幾把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兵器就想將我們拉下馬?嗬,真是笑話。”

    “嗯,女兒說的對,哎,爹老了,想的不透啊,就算柳

    向天懷疑我,他還敢帶人闖我的山莊不成,我楊家山莊的匾額可是先皇禦賜的,我看誰敢動一下試試。”楊思一瞪眼,喝道。

    父女二人相視而笑。

    楊家山莊北山地城開始大批撤離。

    同一時間,向西一天的路程距離外。

    白凡吹著哨子,哨子鐵質,吹起來聲音空靈,聲響不大,鍾子琦甩甩耳朵,不是很舒服。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天邊傳來一聲鷹唳,穿透雲層,直達地麵,鍾子琦驚訝抬頭,隻見一通體雪白,翅待黑點的矛隼急速降落,穩穩抓住白凡的手臂,收了羽翼。

    白凡將準備好的中筒綁在矛隼腳上,摸摸它的頭:“速迴武林盟。”

    矛隼歪歪頭,白凡秒懂,對處理獵物的墨九喊道:“給我一塊肉,要最嫩的。”

    墨九立刻私下兔腿肉丟給白凡,還不等白凡結果,那矛隼嗖的衝出去,半空中叼住肉吞了,在眾人頭頂轉了一圈,往北方飛去。

    白凡這種狀態趕迴武林盟的時候,再折返迴來恐怕楊家山莊的一切證據都要被楊思毀滅了,他們在山體地下中的事情早晚要被楊思知道,就算沒有暴露目標,他的失蹤也會讓楊思警惕,此事隻能讓小矛帶著消息先一步會武林盟通知師傅,對於楊家山莊的事情要早做打算。

    白凡看著北方,心事重重,等墨九烤好兔子的時候,才迴過神,走過去從木朗手中接過兔子腿,坐下來悶不吭聲的吃起來。

    墨九拿著一塊生肉一塊烤肉很糾結到底將哪一塊給師姐,就見鍾子琦叼著兩隻生兔子跑過去跟熊寶啃去了。

    墨九默默記下,原來師姐喜歡吃生食,果然本體是熊獸的緣故吧。

    吃完飯,暮雲天被他的四大護法抬到別處練功療傷去了,木朗進林子裏找來三條藤蔓,綁在樹與樹之間,一個翻身上去,躺在了其中一條藤蔓上,休息了。

    鍾子琦帶熊寶去河邊洗幹淨嘴,迴來就看到木朗的姿勢,不由得想到某著名電影裏那一身白衣仙氣飄飄的女神模樣,再迴神見從懷裏掏出炸蠍子炸蜈蚣吃的哢擦脆,嘛嘛香的木朗,有點辣眼睛,別看了。

    墨九已經找來一堆枯樹葉幫鍾子琦鋪好了一個臨時小窩,鍾子琦很滿意的帶著熊寶撲了進去,看著墨九走到其中一根藤蔓下翻身而上,舒展著身子躺下,不由得雙眼發亮,翻身的動作帥,躺下的動作也帥,而且不吃蟲子,真好。

    夜色漸晚,暮雲天

    一直沒有迴來,白凡墨九木朗仨兄弟翹著二郎腿躺在藤蔓上也不知道睡著沒睡著,一時間林子裏安靜的隻能聽到蟲鳴聲,鍾子琦甩著小尾巴幫熊寶趕蚊蟲,熊爪子撓撓臉,睡得香甜。

    墨九睜開眼,從懷中掏出一顆小石子,咻~的彈向睡得唿唿(~o~)~zz的木朗。

    木朗被打醒,還有點蒙,找了一圈才看到墨九睜著眼睛看著他,墨九側了側頭,示意木朗跟上,翻身落下,半空中轉身向外輕功奪去。

    木朗會意,緊跟其後,兩人跑出去一段距離才停下。

    木朗揉著眼睛,打折哈氣問:“五哥,你幹嘛。”

    墨九想來路看了幾眼,見沒有人(熊)跟過來,抓著木朗靠近自己,壓低聲音小聲的問:“六弟,你上次給我的八卦護身符可還有別的符紙?”

    “嗯?你啥意思?”木朗又打了一個哈氣。

    墨九抿抿嘴,深吸一口氣,說道:“就是,試妖怪真身或者現原形的符,但是不能帶有攻擊力,隻要確認身份的就好。”

    木朗懂了,他從懷裏翻出一打畫好的黃符紙遞給墨九:“這一打是現原形的,這一打是見真身的,這一打是收服妖怪做寵物的,都給你。我去睡了,啊好困啊。”

    木朗揉著眼睛,離開的時候看到墨九珍而重之的將那疊他師傅胡亂畫符紙放進懷中,抓抓腦袋,五哥不是一直不信邪嗎?怎麽突然好奇起這個了?師傅的那些鬼畫符都是照著一個道長送的符咒書裏臨描下來的,他被塞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符,五哥喜歡,都給他好了,正好空出來的地方再抓些蠍子蜈蚣炸了放著。

    墨九很晚才迴來,將整理出來沒用的符紙又還給了木朗,木朗很失望,沒有地方放油炸蜈蚣蠍子了。。

    第二天一早,暮雲天準時在飯點出現,毫不客氣的拿過墨九烤好的野雞,擺下兩隻雞腿,剩下的丟給身後的四人,讓他們配著幹糧吃去,然後將其中一隻看上去比較肥的雞腿遞給了木朗:“來,這個好的給你吃。”

    “謝謝,嘿嘿,嗯,真好吃。”木朗開心的配著大餅吃起來。

    墨九看了暮雲天一眼,繼續翻轉著火堆旁的六隻烤雞。

    吃飽喝足後,墨九等人背起三個病號,繼續上路。

    鍾子琦背著熊寶緊跟在後,跑的飛快,興致起來了甚至超過暮雲天的轎子跑在最前頭。

    暮雲天掀開轎子小窗上的擋簾,對旁邊急速奔跑的墨九

    說道:“你這頭熊體力不錯,跑的還快,你怎麽不騎著它趕路?不是輕鬆的多?”就像他,有四個這麽好的手下,抬得又快又穩,他隻需要坐在轎子裏舒舒服服的,多好。

    墨九目視前方,不理會暮雲天,看著前麵奔跑的輕鬆的師姐,心中有了比較之心,提氣加速追了上去。

    他不管師姐是人是獸,武功高於他就是他要追趕學習的榜樣,師姐,我一定會追上你的。

    墨九牟足了勁要跟鍾子琦比腳上功夫。

    鍾子琦覺得墨九是要跟自己賽跑。

    來呀,追我啊,你追不上哈哈哈哈~!

    鍾子琦自嗨的在前麵跑,不時迴頭對墨九叫兩聲。墨九見此,更是奮起勇追,他不會輸給師姐的,內力運轉到極致,兩人跑的飛起,苦了後麵追趕的人。

    暮雲天一拍轎子:“跑那麽快,瘋了不成,給我追。”

    “是!”轎夫四人腳下步伐啪啪變換,蹭出白眼,嗖的加速衝了出去。

    白凡傻眼了,這是幹啥?要幹啥?難道郭大俠他們時間真的來不及了?想到此白凡臉色一變,不顧自己內傷尚未痊愈,咬牙衝了上去,心中不停祈禱:你們仨給我爭口氣啊,可不能死啊,馬上就要倒神醫穀了,穀流雲一定會救你們的!!

    一場各思所想的“賽跑”比賽在鍾子琦和墨九的帶領下拉開了帷幕,一直跑到天黑,遠遠看到落霞關的入口才停下。

    過了落霞關,再往前走就是神醫穀。

    當年穀流雲辟穀不出,落霞關通往神醫穀的瘴氣解毒丸就再沒給各派發過,至此,沒有任何人可以穿過落霞關,成功進入神醫穀的。至於之前就有剩餘的藥丸,穀流雲也說了,隻要還有解毒丸的,就可以見他一次,可想而知,江湖上一粒神醫穀的解毒丸已經叫到一兩黃金一粒的高價。然而還是沒有人願意出手,雖然說見到穀流雲也未必能讓他出手醫治,但是見一麵總是有個成功的機會不是?

    此次過來,暮雲天是沒有解毒丹的,他也聽說過落霞關瘴氣的厲害,起初落霞關隻是有些毒瘴而已,後來此處被神醫穀的人選中後,曆代神醫都會往瘴氣裏添加點作料,久而久之,這瘴氣之毒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厲害,除了神醫穀的獨家秘製解毒丸,其他的藥物全都解不了。

    所以

    暮雲天皺眉,看向木朗,木朗掏出兩粒小手指蓋那麽大小的黑色丹藥遞給暮雲天:“你吃了,一顆等於半個時辰的解藥,

    過了兩刻鍾如果穀二哥還不想醫你,要麽你毒死在落霞關,要麽就在藥效消失前離開,可你要記得,機會隻有一次,放棄了你就再無機會,而且要將另一半診金交給我。”

    “我病沒治好,還要付你剩下的診金,這沒道理吧。”暮雲天逗他。

    木朗沉了臉,將藥丸收迴來:“那你就別進去了。”

    暮雲天無奈,伸手拽住木朗的手腕,一擼將他手中的藥丸奪過,丟進嘴裏,進了落霞關口。

    四個護法無法跟隨,隻能在關外等著。

    墨九和白凡木朗身上的解毒丹那是相當的多,整整五瓶,每瓶三十顆小藥丸,來一次補充一次,有時候吃不完的,不新鮮的,還丟給穀流雲讓他換上剛做好的。

    墨九給鍾子琦和熊寶也各自塞了一顆。

    瘴氣解毒丸是偏黃色的藥丸,大小也有小拇指蓋那般大小,藥效卻有十天之久,從落霞關走到神醫穀也不過一刻鍾的路程。

    落霞關入口往前走五分鍾的路程,就會進入毒瘴地帶,那瘴氣遠遠開區,五彩繽紛,漂亮的很。

    但是江湖傳聞,早在神醫穀沒有落在落霞關的時候,落霞關的瘴氣也還是正常的,沒什麽顏色,味道不好,吸多了唿吸困難,渾身難受而已。

    可現在,看著那紅紅紫紫、青青黃黃的顏色,頭皮都發麻。哪裏的毒瘴是這模樣的?天下也僅此一處了。

    這麽一段距離,藥效也在身體裏發作了,眾人進了毒瘴,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往前走,一路歪歪扭扭,東拐西拐,小路分岔的地方眾多,暮雲天緊緊跟在木朗身後,眉頭微挑,這是個八卦迷魂陣,若沒有相當熟悉陣型的人帶路,旁人恐怕一輩子也出不去。

    當從生口出來,隻見一頭吊額白虎坐在陣口,神色威嚴的看著出來的眾人。

    木朗見到白額虎,不高興了:“原來你在,為什麽不去接我們?我差點就沒走出來。”

    白額虎起身甩甩尾巴,走到一座鐵門前,抬爪子拍了拍。

    “大白,誰來了?”

    “吼~~”

    “若是我哥哥弟弟他們,你就叫兩聲,若是不認識的人,你就叫三聲。”

    白額虎迴頭看看墨九他們,又看了看陌生的暮雲天,迴頭叫道:“吼,吼,吼,吼,吼!”

    裏麵沉默了一會兒,一道不滿的聲音喝道:“你叫五聲什麽意思?”

    大門碰的被拉開,怒秦衝衝的穀流雲走出來,一眼看到門口的幾人,愣了下,笑道:“原來是既有熟人,又有陌生人,大白錯過你了。”

    大白扭著身子走進院子裏趴下了。

    穀流雲直接看向暮雲天:“不知閣下是誰?為何上我神醫穀?”

    “他是我師傅的病人,師傅說最後一道醫治方法要來找你,諾,這是師傅的信還有藥引子。”木朗將背後一直背著的包裹接下來,拿出一個密封的攤子和一封信交給穀流雲。

    穀流雲接過來,將信打開掃了一眼,對木朗笑道:“你師傅又來用你賣人情,你個小鬼頭被人利用也不知道。”

    木朗咧嘴嘿嘿一笑也不說話。

    穀流雲收了信,收了笑對暮雲天說:“既然有木朗帶你來,我也不為難你,但是我穀流雲的規矩不能破,你既然求醫救命,那就要拿出跟你的命同等價值的東西來換,我不要金銀,不要玉石翡翠,你拿什麽來換你的命?”

    暮雲天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黑玉盒,笑道:“我拿九轉迴魂丹還我一條命,夠不夠?”

    穀流雲雙眸猛然一暗,一把搶過黑玉盒,轉身就往屋裏走:“進來吧。”

    暮雲天勾唇一笑,跟了進去。

    木朗看看穀流雲,又看看暮雲天,鬧不明白,非常難搞定的穀二哥怎麽就被一個什麽丹就搞定了??

    白凡早就吃驚的猛吸涼氣了,九轉迴魂丹,這不是上一代神醫,穀流雲的師傅畢生做出來的救命丹藥嗎?世上隻有兩顆,一顆喂給了他最心愛的女子,另一顆下落不明,怎麽會在楊家山莊的煤池子裏藏著???

    墨九抬腳要往裏走,突然迴頭看向鍾子琦,見她神情不對,上前碰碰她的肩膀:“麵團兒。”

    鍾子琦猛地迴神,唿吸急促,低著頭快步的跑向院子,雙眼尋找著穀流雲,終於在院子中間的茶棚裏見到了他,向前的步伐不自覺的慢下來,雙眼緊緊盯著他,癡癡的看。

    穀流雲看向門口的墨九和白骨,招招手:“快進來,被這個活死人不累嗎?放那邊,跟木朗身上那個放一起,等一會兒我再問他們的事兒,我們先來敘敘舊。”

    墨九奇怪的看了一眼鍾子琦,將身上的郭大俠放到茶棚的涼席上,白凡也走過來將人小心翼翼的放下,著急的對穀流雲說:“二哥,他們形勢危急,耽誤不得啊。”

    “放心放心,死不了,死了我也給他們救迴來,別擔

    心,大白,茶沒了,幫我進屋那一袋來唄?要那個香香的袋子那個。”

    大白甩甩尾巴,進屋找茶包去了。

    墨九迴頭看著一動不動的鍾子琦,有些擔心:“麵團兒?過來。”

    穀流雲皺眉看著鍾子琦,問墨九:“又養了一頭?”

    “嗯。”

    “養了多久了?”

    “三個月前就開始養了。”

    “哦,這次的活的蠻久,來,小寶貝兒,過來讓哥哥看看你。”穀流雲對鍾子琦招手。

    鍾子琦被他這麽一叫,不自覺的走過去,一直走到穀流雲伸出的手旁,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穀流雲的臉。

    “嗷~(哥,哥?)”

    眼睛瞬間紅了,淚珠刷的滾出來。

    穀流雲一愣,剛要上去擦,墨九衝過來撞開他的手,擦去鍾子琦的眼淚,聲音略急道:“麵團兒?你怎麽了?”

    “墨九,我,我可沒把它怎麽地。”

    穀流雲趕緊澄清,他就伸個手,叫一聲,什麽也沒幹啊,他低頭聞聞手指頭,也沒有怪味兒啊,怎麽就弄哭了一頭熊?

    鍾子琦被墨九摟在懷裏,熊腦袋枕著墨九的胳膊,但是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看著穀流雲那張臉,眼淚擦都擦不幹淨。

    激動的情緒弄醒了沉睡中的智障,智障聲音慌張的叫著:“主人你的情緒波動太大了,腦電波太強烈了,你的精神體很不穩,你到底怎麽了?”

    “嗷嗷~(我見到我哥了,我見到我哥了,我哥怎麽會在這裏??)”

    “麵團兒,你在叫什麽?你哪裏不舒服?”墨九急的撫摸著鍾子琦的腦袋和背毛,檢查她身體是否有受傷的地方。為何哭成這個樣子?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是毒瘴有問題?

    “主人你在說什麽?你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哥哥怎麽會在這裏?”智障不懂,但是見主人哭的這麽傷心,它調用自己身體內的力量掃描了下對麵一臉懵逼的男人,得到這個男人不管是從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才對主人說:“不可能的,這個人根本就是這個小世界的土著,不可能是你的哥哥。”

    “嗷嗷~(可是,可是他就是我哥哥啊,他不管哪裏看著,就是我哥哥啊。)”看著穀流雲,猛然見到熟悉的臉的鍾子琦有點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身體激動的發抖,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但是智障說得對,她都不在自己的世界

    裏了,怎麽會在這裏看到自己的哥哥呢?

    “麵團兒,乖,不哭了,不哭了。”墨九抱著鍾子琦,心裏悶悶的,難受的很。

    穀流雲見大熊安靜下來,上前仔細檢查了下,發現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大熊突然反常的狀態就是在他眼皮子地下發生的,身為人醫對動物也不太了解,不由歎道:“墨九,你的熊沒有中毒身體也無大礙,隻是我並非獸醫,你再觀察幾天看看,哎,若是鍾聖醫在的話,必然會知道原因的。”

    鍾子琦眼淚止住了,情緒也漸漸穩定,她蹭蹭墨九,將眼淚都蹭到他身上,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離開他懷裏。

    她又忍不住的看了一眼穀流雲,眨眨眼憋會眼淚。

    雖然不是哥哥,但是能看到哥哥的樣子,真的太好了。

    穀流雲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對暮雲天招招手:“來,你跟我走。”帶著他下去研究怎麽治病了。

    墨九默默鍾子琦的頭,低聲說:“可好受些了?”

    鍾子琦低著頭也不迴答,蹭了蹭墨九的手。

    讓她再平靜平靜。

    她靠著墨九的大腿,一動都不想動了。

    墨九低著頭看著熊腦袋,修長的手指輕輕掐著耳朵,他感覺到師姐情緒見到穀二哥後才發生變化的,不自覺的看向穀流雲進去的屋子,墨九眉頭皺起。

    難道師姐她,認識穀二哥嗎?

    可為什麽會看著穀二哥流淚不止,那麽悲傷?

    墨九牙根不自覺咬緊,喉嚨發緊,心口,不舒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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