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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前了兩天的時間內到達京城,全部的人都各迴各家了,也是用這兩天休養生息了,至於各府敬上的賀禮都已經準備妥當的,每年每個府裏都是有定相和例份夫人,所以剛迴到京城的這幾個皇子都是和我們一樣,走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或者提前打發人迴府打點了。畢竟內院的人還是有在的。
這王府的一景一物都是經久耐看的,今日入眼,更覺得親切至極,剛交接了迴府的胤禛一路走來,輕聲推開房門,半掩的門扉內,就看見一個美人臥躺在貴妃椅中,房內濕意融融,幾個角落處擺著水盆,溫熱潮濕,躡聲走進房,香爐熏煙嫋嫋,如蘭淡香飄忽鼻端,他掩上門,坐到貴妃椅的後端,靜靜觀賞可人兒的睡顏。
古人說,美人春睡如海棠,他的玉兒卻比海棠更勝幾分,因房內潤而不幹燥的,皮膚透出嬰兒般透明的質感,紅粉緋緋,恬淡的睡容,靜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宛如大地之母女媧娘娘或救苦救難的觀音臨現。
襲半袖正紅色綾紗琵琶襟旗袍,金線壓邊,繡著簇簇小朵芙蓉花,俏皮活潑又不失大方高貴,腰身收緊,盡顯婀娜。他自是見過很多的美人,比如皇額娘也是各種絕色,若說是皇額娘是空穀幽蘭,清雅別致,那麽他的玉兒就是花中牡丹,雍容華貴。
胤禛這幾個月來雖然一直陪在玉兒的身邊,可都是忙碌的匆匆而過或者閉目而睡,兩人的溫情卻無重溫,這不明天聖壽,自己的任務已經安排妥當了,才有時間迴府,見過兒子並讓奶嬤嬤哄好了不許打擾他們夫妻倆。
坐在臥榻旁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摸著,細滑柔嫩,入手的感覺極好。
我其實在他進門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想看他接著做什麽,可隻是在那裏凝眸注視自個兒,這臉上就能紅得滴出血來,睜開眼中水霧彌漫,有心推開他,卻無奈剛睡醒渾身酸軟無力,唯有軟語相求:“你起來,我要下床了,還要去查看明天敬獻的壽禮和對禮單呢。”
胤禛也沒想起來要做什麽,不過是想著逗她一下,兩人就這樣陪著,聽了這話,便抬起了頭,也不收迴壓著的手就這麽直鉤鉤地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被他看得心跳得愈發快了,臉上透著的紅暈又生濃,更顯得明珠流霞般光彩照人。心裏也想他不知該怎麽說了,半晌才訥訥道:“我們,我們去床上罷。”說到後邊,聲音猶如蚊子叫一般。
胤禛心裏大笑不已,臉上卻不見變化,站起身抱了我起來就往裏屋走。我雙手攬住他的頸項,心裏後悔的差點兒想咬了自己的舌頭,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去的麽?
二人轉摔到了大床之間,他壓我在身下,一股子清清幽幽的香氣鑽入胤禛的鼻中,隻覺得心中一蕩,漸漸俯下頭,吻住我那弧度最優美的下顎,將唇覆上了我的。
唇舌糾纏,身下嬌軀漸熱,懷中人兒漸漸動情。
良久,他才放開了我,卻見我眼中水光盈然,麵色紅若胭脂,帶著羞羞怯怯,唇邊偏又含著幾分笑意。身上的裏衣已經半開,露出裏邊碧色芙蓉肚兜,襯著白皙嬌嫩的肌膚,更是增了幾分春色。饒是多年夫妻,胤禛的目光也禁不住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我見他如此情狀,感受到他身上某處的熱度和硬度,忽然壞壞地一笑,粉色的舌尖舔了一圈並探起身子來含住了他的手指。
胤禛倒吸了一口氣,全身都緊繃,目光愈發深邃,眼睛微微眯起:“這可是你自找的,玉兒,再饒不了你!”
伸手甩開了帳簾的勾子,絲綢的簾帳滑落泛出如水紋般的漣漪……
動作持續了一下午也沒停歇,晚間的飯也是在房裏兩人吃的,孩子玩得累了睡得早也沒過來,兩人吃過飯就在房裏沒出去的。
“四哥,這樣不好啦。”累的連手指都抬不動了,看著四哥躺在床上動都沒動一下才表示下的。
“有什麽不好的?”依舊沒動,胤禛的聲音也不高。
“不是說男子白天不怎麽進房的麽,你光天化日下的就進了有我的房間,還待了這麽久。”聲音小的可憐,可有的話不能說的太白,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
“怕什麽,讓人知道我愛你不好麽?在說那幫無聊的禦史現在也不會這麽閑著來說我們的,放心吧。”胤禛安撫著我,再說上摟緊了我,也不讓我動了,今天已經一個下午都在纏綣索要了,不能再有什麽了,否則需索無度我該鬧脾氣了。
“對了,你今天出去有沒有見過爹爹他們啊?兒子還沒見過外公外婆呢。”從迴來就沒住腳的忙也沒迴娘家府裏看看爹爹他們,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放心吧,見過了,今天下了朝就在乾清宮見到嶽父了,至於嶽母等人你明天自然就能見到了。這兩天你忙的沒迴去,嶽父兩人也是體諒的。”
“那就好,也不知道爹爹和娘親瘦了沒,弟弟和妹妹長成什麽樣兒了。”
“浩宇什麽樣你弟弟就大概什麽樣,你什麽樣你妹妹和你差不多。”一個爹娘生的能差到哪去。
第二天早上,正是要吃過飯才好進宮賀壽的。
春風等人一大早就叫了我倆起來服侍的,昨天睡得多了也挺精神的。秋霜上來給我弄頭發,春風則是帶著小丫頭收拾整理床鋪被蓋的,看見床榻上的狼藉零亂,小丫頭片子的還是紅了臉。
我從鏡子中看到小丫頭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了,想著昨夜歡好的證據便這麽著擺在她們麵前,臉上有似火燒一般。又見胤禛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輕輕朝著他啐了一口,扭過身去,自己在首飾盒子裏頭扒拉著。
“主子,您看要找的可是這幾樣兒?”冬雪捧著一個大紅色錦盒走過來,放到桌子上打了開。我前傾看了看,裏邊兒上下兩層,整齊地裝著兩套頭麵,釵簪、步搖、發針、墜子等都是齊全的。式樣兒既新巧,做工又精致。
我順手揀起一支步搖,乃是赤金材質,多股金絲擰屈為鳳點頭,鳳嘴兒裏頭銜著一串兒紅寶的墜子。又看了看另一支蝴蝶翻飛鑲珠兒步搖,笑道:“真是難為了弄這些的那些個匠人怎麽做的出來。”
秋霜給我綰髻弄了個九嬛蟠龍飛仙髻,也符合今天的主題,胤禛見弄好了就上前接了手,待得想用簪子插著,卻見到一旁放著的是原本用著的金簪,神色微微有些怒色,冷眼看著四季道:“你們主子素性寬大,你們竟連規矩都不懂了不成?份內的事情也做不好!”
我斜坐起身,納悶道:“又怎麽了?”瞧著他的神色很不好,可是,自己覺得四個丫頭還是很忠心耿耿盡心盡力的。
聽胤禛一聲嗬斥,四個丫頭帶頭一群小丫頭急忙叩頭道:“奴婢該死!”雖然尚想不明白到底怎麽了。
我還是沒想通哼了一聲,已經不經常出現在我身邊的王嬤嬤已經急急端著妝奩過來,跪下道:“老奴已經取來了適合福晉的玉簪。”
胤禛臉色稍稍好了一些,從中取了一根玉蘭花苞模樣的白玉簪子給黛玉插在青絲間。愈發顯得我的臉容清麗婉約,風致絕倫。
我這才明白胤禛為什麽生氣,不禁為之莞爾一笑,拉著他手搖著,笑道:“四哥,咱們才南巡迴來,丫頭們自是忘了已立夏了,你倒是惱了,豈不是叫丫頭們小瞧了你?”
四季丫頭嬤嬤此時方才想起,大清規矩,皆是立夏之時,換下金簪插玉簪,立秋之時反之,怪不得胤禛見到一旁預備的金簪如此生氣。雖說不過是一件小事,但是事關我的便是胤禛的大事了。
我自是心中歡喜,不免笑生雙靨,問道:“好了,我這頭發還沒弄好呢,你也去拾到拾到,可快到時辰進宮了。”
“戴這個好。”胤禛讓我重新坐好,從後頭伸過了手,將一隻累絲點翠如意釵挑了出來,插到了我的頭上,“我沒什麽弄得,等下換了衣服就是了。”
我伸手摸了摸,插上各種各樣的花針、壓鬢針、大、小耳挖子等,又從首飾匣子裏邊拿了幾隻發針別在了鬢角,再戴了兩隻金鑲紅寶墜子,又在腕上套了兩個極大的鐲子,方才迴身笑道:“好了。咱們現在就換衣服吧?”
就見四哥和我身穿香色片金綠繡紋九蟒五爪降龍的親王和嫡福晉正裝,他的頭上戴著紅寶石頂的吉冠,和我身上的首飾極為相配的。
用過早膳,胤禛就帶著我進宮去了,到了錫慶門就分開了,他去了乾清宮找其他兄弟們,而我則是直接去了寧壽宮去給太後和諸位額娘請安的。
“大哥,二哥,穩妥了麽?”胤禛過了日精門就看見了要找的目標。
“嗯,萬壽節的事宜都沒有問題了。表演不是按往年的習慣進行的,這重新做的準備還是老九和老十找來的呢!”胤礽扇了扇手中的折扇,力度不大沒什麽作用,不過也不是很熱就是了。
“今年的便簡潔一點兒了,戲班子什麽的有保留不過放在最後了。舞蹈什麽的老八也有讓那些藝憐新穎些,大氣一點兒。剩下的表演就是老九和老十再加上十三十四去了民間走訪一圈弄迴來的,今兒個我要看看是什麽新鮮玩意兒。還有工部研究出來能組字的,萬壽無疆之類的煙火也安排好了晚上放。不過是在城外放。”還是胤禔有長兄風範解釋得更詳細一些,畢竟很多事情都是他和胤礽在做的。
至於護衛之類的讓老五和老七這兩個悶葫蘆在管理,因為他們本身就可以調管禦林軍,保管萬壽節這天一絲波瀾都不會起的。
我到了寧壽宮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那個讓我眼睛濕潤了的身影,是娘親。定了定神甩帕給太後和各位額娘請過安就坐在賈敏旁邊說話,像有千言萬語似的,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還是賈敏起了個頭問起孩子,我也隻能說說弘暉了,那兩個的近況說出來會嚇到人的,指著一個孩子我也是說的天花亂墜的。
黛心看到我是直撲到我的懷中坐到我的腿上,伸手要抱上我的頸子親熱的叫道:“姐姐!”
太後也是打趣去我娘倆得道:“瞅瞅,這可看出是親娘倆了,其她人都不進眼嘍。冰蘭快看看,這還是你兒媳婦不?”
“皇額娘,她們母女也是有時間沒見了自是話多了些,哪能不是您孫子媳婦啊?”冰蘭也維護的迴了一句,便又和十五福晉和十六福晉說話去了。
我們一群女眷包括我這些妯娌和外臣的誥命夫人的一起說說笑笑待至酉時才去了前麵,乾清宮丹陛左右就已經開始點起萬壽天燈。在萬壽燈後麵,左右懸掛萬壽寶聯,每幅寶聯兩麵俱都用金絲繡上聯句。萬壽燈光恍如白晝,映照在寶聯及其金字上,使得黑暗的夜晚特別透亮,更為這金碧輝煌的宮殿添加了幾分威儀。
乾清宮簷下陳設了中和韶樂,乾清門內陳設了丹陛大樂,交泰殿簷下陳設了中和韶樂。乾清宮內,每人一張的宴桌按照嚴格的等級秩序排列:皇帝寶座前設金龍大宴桌,座位兩邊,則分擺頭桌,二桌,三桌等,左尊右卑,妃嬪或皇子貝勒等,均按地位和身份依次入座。
我隨著太後,娘娘們和各皇子福晉宗親女眷一起入席,隨著眾人三跪九叩,康熙就座後,依舊是三跪九叩,睡覺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呢,康熙叫起後,小輩的也給旁邊一起迴來的裕親王福全和恭親王常寧和林如海行了家禮,叫了聲見過二伯三叔五叔的,然後依次在自己家的位子坐下。
小靖宇穩穩的坐在林如海的旁邊,也不知是好久沒見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我細細的看著覺得靖宇長大了許多,猛一瞧上去,倒象是三四歲的小孩兒,衝他微微一笑示意她有什麽話迴家再聊,安撫下他免得他無聊。
林如海和賈敏是分開坐的,黛心和一個我不認識的小姑娘是直接和賈敏直接坐到一品正誥命夫人一桌,也是很巧就在我和四個的身側。聽話裏的意思這位就是我弟弟新給我找的那位小弟媳婦了,名叫唿倫覺羅清瑤,正經的也算是皇室宗親呢,隻不過是在努爾哈赤的時候就分出去的遠支罷了。
康熙率先向太後敬酒,太後笑眯眯地接過飲了,眾人陪同。接著就有大兒子出座祝酒。康熙也端起金鏨雲龍紋金盅,將酒飲下。然後胤礽往下到能站起來說話的皇子都出來敬酒說幾句吉祥話的。
我坐在三福晉一側,正看著後邊的額娘她們有沒有什麽需要的,身邊兒的三福晉輕輕地碰了碰她,低聲笑道:“弟妹,看著,下邊兒就是王爺他們獻舞了。”
我一聽了驚訝不已,偏過頭看著她又看看右麵。從未聽四哥說起過這樣的事去,就看旁桌的五福晉也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果然,待得康熙酒杯放下,胤禔胤礽等皇子無論大小,他哥倆開頭都出了座。就連弘方弘皙等皇孫也都跟著。隨著雄渾的音樂響起,舉一袖至額頭,反過一袖至後背,盤旋作勢,跳起了九折十八疊的文式蟒舞。
蟒式舞者,乃滿洲筵宴大禮,至隆重歡慶之盛典。向來皆諸王大臣行之。滿人生性豪放,此時已是入關六七十年,然宮中宴會起舞的故俗仍然在其民族中相當流行。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些皇子皇孫們,時而如擺水打獵,時而如穿針織網,時而如蟒蛇出洞,時而如盤龍戲水。肩二式,走一式,如行雲流水一般,煞是好看。不過又覺得鬱悶,怎麽上次我過生日的時候四哥就沒提呢。
康熙看著也是動容,站起身來朗聲笑道:“好!”太後和後宮妃嬪的臉上也是激動萬分的,特別是有子的那幾宮。
我含笑看著一舞完畢迴座的胤禛,他也正看著她,嘴角微微揚起,眼中竟有一絲兒顯耀之意。我看個清楚後,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忙低了頭掩飾了。上次我跳舞給他看了這迴換了迴來,若不是場合不對,我覺得自己或許會伸出手來,做一個大大的手勢來誇讚了。
“林海,你可不夠意思啊。自己帶著一家子躲了出去找清淨,還連帶著把二哥和老五也拐跑了,完全不管過去的朋友了啊。”康熙不理會小輩們的你來我往,心情大好地開著玩笑對著某人笑道。
“哪能啊,這不帶著敏兒迴來看三哥了麽。”林海端起酒杯向上敬了下喝了下去。
“朕要不給你傳信,你會迴來?”康熙也很給麵子的陪同一杯。
“就是,皇帝三哥啊,我們這不是迴來了麽。”常寧也笑道,和福全一起也陪著這一杯喝了下去。
福全沒有說什麽話,隻是臉上的表情很是自然溫潤的笑容。林如海也沒接口這個話題了,畢竟今天的主題還是萬壽。
既是賀壽,自然少不了賀禮。眾人都是為此花費了極大的心力,此時自然都想讓康熙感覺到高興的,還有就是送的不好了或者檔次不夠那多沒麵子啊。
我聽著司禮太監一聲聲兒地唱著禮單,胤禔胤礽家的已經念完了,也都得了賞,端著酒杯抿了口酒。正好唱到了誠親王府的禮單,旁邊的五福晉輕笑道:“三哥到底是文人,預備的壽禮都是文雅的。”
在胤禛的所有行地中其實都很文武雙全的,可是相對而言胤禔晌午而胤祉素來善文,這兩人是很分明的不同,單看胤祉家的壽禮中也多是書籍字畫、文房四寶等物就知道了。康熙在上邊聽了,點頭叫收了。
然後是我們家的禮單,我不在家也沒敢讓準備的人弄的太出彩,類似一些古董有萬壽鎏金鑲嵌集錦寶鼎、萬壽法琅四方平安花尊、天然靈芝獻壽仙桃盤、群仙慶壽壽山法琅盆景、天仙祝壽合景宋磁花籃、福祿壽三星仙山鬆竹盆景、萬壽香靈芝瑞鶴八仙山、進桃獻壽雕嵌東方朔、南極呈祥圖(仇英畫)、十州仙侶圖(唐寅畫)、靈山慶會圖(仇英畫),還有什麽金玉如意或瑪瑙念珠的,這些有的是一些莊子上淘來的寶,總不能拿庫存中康熙賞來的再換迴去吧,那多難看啊,再就是添了一件也是在庫存的早期手繡的萬裏河山錦繡圖製作的書房屏風。
李德全安排人抬進來待得展開了,色彩豔麗奪目,燦爛生光。整座屏風畫麵一改平日所見花鳥魚蟲等,萬裏河山如錦繡畫卷般展現眼前,氣勢雄渾又不失精細富麗。看過之後讓康熙大喜,直對太後誇讚兒媳婦娶得好,也讓林如海的臉黑的不少,康熙看向林如海的時候表情是十份的欠揍,那意思是說,之前你炫耀的女兒現在是我家的了。
林家的獻禮是賈敏他們迴複後才準備的,是賈敏在教導清瑤的當家功課之一,就有些匆忙了,還是我知道後看兩人一教一學的有些手忙腳亂的,也就在自家的禮單上去了幾樣給賈敏送去了,這樣兩家的壽禮也算均衡,不至於損了顏麵。
到了老八和老九家的壽禮時,不但有日常的禮單還有個節目也是敬上的。
“皇阿瑪,宮裏的老一套節目估計您都看膩了,兒臣最近在天橋看到一些新玩應,挺有意思的,兒臣技癢,想給皇阿瑪展示一下,以作壽禮先給皇阿瑪。”胤禩在太監唱單完畢後和老九一起站起身來接著說道。
康熙也很是新奇,滿意的讚同道:“好啊,你們就去比劃比劃吧。”
“兒臣遵旨。”
樂聲想起,台子上僅僅站了老八和老九兩人,一問對一答的唱到:“什麽人在京城,飽受讚揚?什麽人在天下,恩澤四方?什麽人站起,光芒萬丈?什麽人愛百姓,世無雙?康熙爺在京城,飽受讚揚。大清朝在天下,恩澤四方。我主隆恩站起,光芒萬丈。萬萬歲愛百姓,世無雙!”
“嗯,好,唱得好啊,唱得不錯。”
“謝皇阿瑪誇獎。”
接著是老十家的,就見一直憋著沒有說話的老十可憐兮兮的對康熙講:“皇阿瑪,兒臣也沒什麽好送您的,家裏的都是圖珊的陪嫁,我也不好意思拿來送啊。就求著九哥幫忙準備些尋常玩應,不值什麽的,還請皇阿瑪贖罪。”老十邊說還邊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旁邊的十福晉倒是大方得很,可能是來之前就預想到了這樣的場麵,反正自己的爺丟人也不是一迴兩迴了,可自己還是喜歡這樣單純的男人。
“行了,你們送禮四你們的心意,朕還能強求不成?要是讓你傾家蕩產的海報尺朕這個當阿瑪的罪過。”康熙無所謂的說道,對於這個兒子是頭疼的緊,他也蠢得可愛。
老十繼續大大咧咧的說道:“哦,隻要皇阿瑪不怪罪就成。那就沒事了,皇阿瑪,我餓了!”
聽了老十的話,我拿著我那雙超不近視的眼睛打量著才有些微臉紅的老十,果然是名符其實的憨厚的草包。
康熙一臉的無奈,“老十,你讓朕怎麽說你好,老十媳婦你說說他在家也這樣啊?”
“迴皇阿瑪的話,在家的情況和現在差不多,不過爺就是直爽了些,沒什麽不好的。”圖珊出身蒙古,性子豪爽,雖在屋裏一個不如意就要揪耳朵的,但在外頭還算給老十麵子,一臉維護的樣子一點也不虧的說道。
“哦,這樣啊,好啦老十你慢點吃,以後你的俸祿朕給你再加一倍,免得你成為第一個被餓死的皇子王爺的,還有以後大小節慶你的禮單可以酌情自擬的,所以不再在來哭窮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四嫂和你九哥家可是有罩你的。”康熙話雖說是這麽說,可是一點語氣變化都沒有,看著老十高頭大塊的樣子,餓了也是很正常的,隻是下迴要分分場合嘛。
胤礻我說完也不等康熙的迴應就快速地走迴桌前開始吃早有宮女擺好了桌上的餐食了。看到可口的點心眼睛一亮,又是三更就起來進宮祭祀的,又是跳了半天的舞,自己早就餓了,都能聽到肚子在叫了。他的雙眼直冒綠光,一手抓一個糕點就吃了起來,吃的到處都是,還得圖珊在旁邊伺候著,想照顧孩子似的幫忙擦著嘴角衣襟,弄得旁邊的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謝皇阿瑪。”胤礻我把嘴裏的東西咽進肚子裏後笑著說道。老十開心極了,他每年的俸祿基本上都是吃完的,好在九哥有錢,最近四哥家也合著在資助自己,否則,他就算是不被餓死也會是最窮酸的皇子了,如今皇阿瑪金口玉言給自己加了俸祿,他自然是高興的。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忍不住了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而在後邊和下麵坐著的大臣還是記得這是在聖駕麵前的,那個是皇子,所以想笑也是在心裏憋著的,不過雙肩的抖動還是能看出來他們忍得有多麽的幸苦。
太後也忍著笑意說著,“你看你,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家子孫都吃不飽飯呢。”
“皇瑪嬤,老十不是故意的。”胤礻我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道,自己剛才真的餓壞了。
“哼!你們就知道看我的笑話。”胤礻我看到自己的兄弟們還在那裏笑就氣鼓鼓的崛起了嘴,表情還是特別的可愛的。
胤礻我一臉迷糊地問道:“我家的送完了不接著來啊?”又惹得是一陣哄堂大笑。
接著是十二往下,也都是平常不是太出格的禮單,也很符合送禮人的性格秉性,在場的幾個長輩們自是滿意的直點頭,看的康熙是滿意的不得了。
“十八。”康熙笑嗬嗬地叫道,臉上盡是父親般慈祥的光芒,“到你了,打算送皇阿瑪什麽呢?”
隻見十八興致勃勃地跑來,拿出兩塊紅色石頭和一張牛皮的疆域圖,上麵大大地畫了四個格子,然後給了康熙一塊石頭,說用什麽“石頭剪子布”定輸贏,贏的人可以寫一個筆劃,一共是“天下太平”四個字,結果康熙從頭贏到尾,十八立刻跪在地上說“願皇阿瑪的天下永遠太平。”
在場眾人也都跪下齊願道“臣等恭祝大清永遠太平,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阿瑪,這就是我送您的禮物之一,如何?”依舊扯開他無敵可愛的笑臉問道。
康熙微微眯了眯眼睛笑著點頭,就知道上這小鬼的當了,不知道誰教的,不過還不能和他一般見識,誰叫他年紀不大還在宮裏住著呢,偏偏吃了虧嘴上還得表揚他,就這樣被坑去了賞賜。不過不外乎就是某人了,想到這裏,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皇阿瑪是千古聖君,天下太平是因為皇阿瑪仁治天下,天下歸心。”這個禮物好啊,不用花銀子就是好啊,不但不花還有得賺。
小狐狸,這是胤衸的哥哥們此時的心聲,雖然都咬著牙,卻沒有一點辦法,誰叫除了還在奶娘懷裏喝奶的的之外就屬他最小了,也還沒有出宮建府更沒有收入來源的,能想到這個方法也算他聰明了。
“恩,”康熙在同德直點頭。胤衸高興地整個小臉都笑開了,可愛得不行,而因為有這個小可愛在,使得節日有著難得的溫情濃濃,在我看來,至少在場的皇家子弟的臉上的笑容都是無比真實的。
康熙一聲令下,吩咐眾人盡情吃喝,歌舞隨即也開始,外麵的煙花更是同時綻放,氣氛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熱熱鬧鬧的玩樂到了亥時才算散場,外大臣走得早,還有太後的年紀也不小了,到了時辰也迴宮了,剩下的喝酒劃拳鬧騰不已。
第二天不用上早朝的,四哥帶著我就直接迴了林家,天色已晚就等著明天才敘舊了。
誰知道下車的時候沒有站穩,一個寸勁腳下一絆,便向前摔去。胤禛忙伸手扶住,好笑又好氣,都到了林家了至於這麽急麽?
看我神色不對,胤禛也收起了笑容沉聲問道:“怎麽了?”
我被那種突如其來的酸疼感痛的眼淚掉了下來:“腳,腳扭了!”
胤禛一怔,隨即低低地笑了起來,伸手擦拭幹了我眼角的淚水便將我抱了起來,走向我們在林府常住又打掃幹淨的院子。
其實過了一陣緩緩腳步的受力角度就不是很疼了,還有一絲不舒服就是了,可在胤禛眼裏就是心疼的不得了,隻想趕快迴房檢查下,看是否需要召太醫過來診治的。
胤禛把我放到了床上,揉了揉我的小腿和腳骨,發現不是很疼表示沒有錯位,沒什麽大礙的。就吩咐了四季去備水洗漱的。
再迴頭看我,隻看到臉上帶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伸手便將我抱了起來坐到他身上,忍不住湊過去輕吻頰邊的紅印,一股細細幽幽的香氣衝入鼻間,他知道的,這是我身上獨特的體香,會散發一種特別的香味,教他總是把持不了,便伸手穩住了我的頭淺啄深吻,挑逗不已。
我腦子空空的,隻覺得身上兩隻大手帶著熱氣滑過肌膚,柔軟的唇角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掠過自己的臉頰,直到唇間。
“……玉兒,我們在生幾個孩子吧。”胤禛吻著我,一手推倒我後壓在我身上,從裙擺下方撫上她溫暖的腹部。胤禛解開我的衣服,手隨之撫上去,我倒抽一口氣:“嗯……”。酥麻的感覺讓我的身子控製不住的開始顫抖扭動,我的手從胤禛的後背滑落,顫抖著解開他的衣服,從裏到外慢慢的有些雜亂無章。
曖昧的輕啄細吻從額頭到鼻尖,從櫻唇到脖頸,一雙大手略帶著些急切,撫過細嫩的肌膚,柔軟的腰際,慢慢地向下滑去。
外頭的月光溶溶似水,將清輝的餘光探測的撒向幔帳緊閉的屋子。不多時,便像是月亮也害羞了一般,慢慢地藏進了幾縷纖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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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前了兩天的時間內到達京城,全部的人都各迴各家了,也是用這兩天休養生息了,至於各府敬上的賀禮都已經準備妥當的,每年每個府裏都是有定相和例份夫人,所以剛迴到京城的這幾個皇子都是和我們一樣,走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或者提前打發人迴府打點了。畢竟內院的人還是有在的。
這王府的一景一物都是經久耐看的,今日入眼,更覺得親切至極,剛交接了迴府的胤禛一路走來,輕聲推開房門,半掩的門扉內,就看見一個美人臥躺在貴妃椅中,房內濕意融融,幾個角落處擺著水盆,溫熱潮濕,躡聲走進房,香爐熏煙嫋嫋,如蘭淡香飄忽鼻端,他掩上門,坐到貴妃椅的後端,靜靜觀賞可人兒的睡顏。
古人說,美人春睡如海棠,他的玉兒卻比海棠更勝幾分,因房內潤而不幹燥的,皮膚透出嬰兒般透明的質感,紅粉緋緋,恬淡的睡容,靜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宛如大地之母女媧娘娘或救苦救難的觀音臨現。
襲半袖正紅色綾紗琵琶襟旗袍,金線壓邊,繡著簇簇小朵芙蓉花,俏皮活潑又不失大方高貴,腰身收緊,盡顯婀娜。他自是見過很多的美人,比如皇額娘也是各種絕色,若說是皇額娘是空穀幽蘭,清雅別致,那麽他的玉兒就是花中牡丹,雍容華貴。
胤禛這幾個月來雖然一直陪在玉兒的身邊,可都是忙碌的匆匆而過或者閉目而睡,兩人的溫情卻無重溫,這不明天聖壽,自己的任務已經安排妥當了,才有時間迴府,見過兒子並讓奶嬤嬤哄好了不許打擾他們夫妻倆。
坐在臥榻旁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摸著,細滑柔嫩,入手的感覺極好。
我其實在他進門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想看他接著做什麽,可隻是在那裏凝眸注視自個兒,這臉上就能紅得滴出血來,睜開眼中水霧彌漫,有心推開他,卻無奈剛睡醒渾身酸軟無力,唯有軟語相求:“你起來,我要下床了,還要去查看明天敬獻的壽禮和對禮單呢。”
胤禛也沒想起來要做什麽,不過是想著逗她一下,兩人就這樣陪著,聽了這話,便抬起了頭,也不收迴壓著的手就這麽直鉤鉤地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被他看得心跳得愈發快了,臉上透著的紅暈又生濃,更顯得明珠流霞般光彩照人。心裏也想他不知該怎麽說了,半晌才訥訥道:“我們,我們去床上罷。”說到後邊,聲音猶如蚊子叫一般。
胤禛心裏大笑不已,臉上卻不見變化,站起身抱了我起來就往裏屋走。我雙手攬住他的頸項,心裏後悔的差點兒想咬了自己的舌頭,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去的麽?
二人轉摔到了大床之間,他壓我在身下,一股子清清幽幽的香氣鑽入胤禛的鼻中,隻覺得心中一蕩,漸漸俯下頭,吻住我那弧度最優美的下顎,將唇覆上了我的。
唇舌糾纏,身下嬌軀漸熱,懷中人兒漸漸動情。
良久,他才放開了我,卻見我眼中水光盈然,麵色紅若胭脂,帶著羞羞怯怯,唇邊偏又含著幾分笑意。身上的裏衣已經半開,露出裏邊碧色芙蓉肚兜,襯著白皙嬌嫩的肌膚,更是增了幾分春色。饒是多年夫妻,胤禛的目光也禁不住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我見他如此情狀,感受到他身上某處的熱度和硬度,忽然壞壞地一笑,粉色的舌尖舔了一圈並探起身子來含住了他的手指。
胤禛倒吸了一口氣,全身都緊繃,目光愈發深邃,眼睛微微眯起:“這可是你自找的,玉兒,再饒不了你!”
伸手甩開了帳簾的勾子,絲綢的簾帳滑落泛出如水紋般的漣漪……
動作持續了一下午也沒停歇,晚間的飯也是在房裏兩人吃的,孩子玩得累了睡得早也沒過來,兩人吃過飯就在房裏沒出去的。
“四哥,這樣不好啦。”累的連手指都抬不動了,看著四哥躺在床上動都沒動一下才表示下的。
“有什麽不好的?”依舊沒動,胤禛的聲音也不高。
“不是說男子白天不怎麽進房的麽,你光天化日下的就進了有我的房間,還待了這麽久。”聲音小的可憐,可有的話不能說的太白,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
“怕什麽,讓人知道我愛你不好麽?在說那幫無聊的禦史現在也不會這麽閑著來說我們的,放心吧。”胤禛安撫著我,再說上摟緊了我,也不讓我動了,今天已經一個下午都在纏綣索要了,不能再有什麽了,否則需索無度我該鬧脾氣了。
“對了,你今天出去有沒有見過爹爹他們啊?兒子還沒見過外公外婆呢。”從迴來就沒住腳的忙也沒迴娘家府裏看看爹爹他們,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放心吧,見過了,今天下了朝就在乾清宮見到嶽父了,至於嶽母等人你明天自然就能見到了。這兩天你忙的沒迴去,嶽父兩人也是體諒的。”
“那就好,也不知道爹爹和娘親瘦了沒,弟弟和妹妹長成什麽樣兒了。”
“浩宇什麽樣你弟弟就大概什麽樣,你什麽樣你妹妹和你差不多。”一個爹娘生的能差到哪去。
第二天早上,正是要吃過飯才好進宮賀壽的。
春風等人一大早就叫了我倆起來服侍的,昨天睡得多了也挺精神的。秋霜上來給我弄頭發,春風則是帶著小丫頭收拾整理床鋪被蓋的,看見床榻上的狼藉零亂,小丫頭片子的還是紅了臉。
我從鏡子中看到小丫頭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了,想著昨夜歡好的證據便這麽著擺在她們麵前,臉上有似火燒一般。又見胤禛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輕輕朝著他啐了一口,扭過身去,自己在首飾盒子裏頭扒拉著。
“主子,您看要找的可是這幾樣兒?”冬雪捧著一個大紅色錦盒走過來,放到桌子上打了開。我前傾看了看,裏邊兒上下兩層,整齊地裝著兩套頭麵,釵簪、步搖、發針、墜子等都是齊全的。式樣兒既新巧,做工又精致。
我順手揀起一支步搖,乃是赤金材質,多股金絲擰屈為鳳點頭,鳳嘴兒裏頭銜著一串兒紅寶的墜子。又看了看另一支蝴蝶翻飛鑲珠兒步搖,笑道:“真是難為了弄這些的那些個匠人怎麽做的出來。”
秋霜給我綰髻弄了個九嬛蟠龍飛仙髻,也符合今天的主題,胤禛見弄好了就上前接了手,待得想用簪子插著,卻見到一旁放著的是原本用著的金簪,神色微微有些怒色,冷眼看著四季道:“你們主子素性寬大,你們竟連規矩都不懂了不成?份內的事情也做不好!”
我斜坐起身,納悶道:“又怎麽了?”瞧著他的神色很不好,可是,自己覺得四個丫頭還是很忠心耿耿盡心盡力的。
聽胤禛一聲嗬斥,四個丫頭帶頭一群小丫頭急忙叩頭道:“奴婢該死!”雖然尚想不明白到底怎麽了。
我還是沒想通哼了一聲,已經不經常出現在我身邊的王嬤嬤已經急急端著妝奩過來,跪下道:“老奴已經取來了適合福晉的玉簪。”
胤禛臉色稍稍好了一些,從中取了一根玉蘭花苞模樣的白玉簪子給黛玉插在青絲間。愈發顯得我的臉容清麗婉約,風致絕倫。
我這才明白胤禛為什麽生氣,不禁為之莞爾一笑,拉著他手搖著,笑道:“四哥,咱們才南巡迴來,丫頭們自是忘了已立夏了,你倒是惱了,豈不是叫丫頭們小瞧了你?”
四季丫頭嬤嬤此時方才想起,大清規矩,皆是立夏之時,換下金簪插玉簪,立秋之時反之,怪不得胤禛見到一旁預備的金簪如此生氣。雖說不過是一件小事,但是事關我的便是胤禛的大事了。
我自是心中歡喜,不免笑生雙靨,問道:“好了,我這頭發還沒弄好呢,你也去拾到拾到,可快到時辰進宮了。”
“戴這個好。”胤禛讓我重新坐好,從後頭伸過了手,將一隻累絲點翠如意釵挑了出來,插到了我的頭上,“我沒什麽弄得,等下換了衣服就是了。”
我伸手摸了摸,插上各種各樣的花針、壓鬢針、大、小耳挖子等,又從首飾匣子裏邊拿了幾隻發針別在了鬢角,再戴了兩隻金鑲紅寶墜子,又在腕上套了兩個極大的鐲子,方才迴身笑道:“好了。咱們現在就換衣服吧?”
就見四哥和我身穿香色片金綠繡紋九蟒五爪降龍的親王和嫡福晉正裝,他的頭上戴著紅寶石頂的吉冠,和我身上的首飾極為相配的。
用過早膳,胤禛就帶著我進宮去了,到了錫慶門就分開了,他去了乾清宮找其他兄弟們,而我則是直接去了寧壽宮去給太後和諸位額娘請安的。
“大哥,二哥,穩妥了麽?”胤禛過了日精門就看見了要找的目標。
“嗯,萬壽節的事宜都沒有問題了。表演不是按往年的習慣進行的,這重新做的準備還是老九和老十找來的呢!”胤礽扇了扇手中的折扇,力度不大沒什麽作用,不過也不是很熱就是了。
“今年的便簡潔一點兒了,戲班子什麽的有保留不過放在最後了。舞蹈什麽的老八也有讓那些藝憐新穎些,大氣一點兒。剩下的表演就是老九和老十再加上十三十四去了民間走訪一圈弄迴來的,今兒個我要看看是什麽新鮮玩意兒。還有工部研究出來能組字的,萬壽無疆之類的煙火也安排好了晚上放。不過是在城外放。”還是胤禔有長兄風範解釋得更詳細一些,畢竟很多事情都是他和胤礽在做的。
至於護衛之類的讓老五和老七這兩個悶葫蘆在管理,因為他們本身就可以調管禦林軍,保管萬壽節這天一絲波瀾都不會起的。
我到了寧壽宮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那個讓我眼睛濕潤了的身影,是娘親。定了定神甩帕給太後和各位額娘請過安就坐在賈敏旁邊說話,像有千言萬語似的,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還是賈敏起了個頭問起孩子,我也隻能說說弘暉了,那兩個的近況說出來會嚇到人的,指著一個孩子我也是說的天花亂墜的。
黛心看到我是直撲到我的懷中坐到我的腿上,伸手要抱上我的頸子親熱的叫道:“姐姐!”
太後也是打趣去我娘倆得道:“瞅瞅,這可看出是親娘倆了,其她人都不進眼嘍。冰蘭快看看,這還是你兒媳婦不?”
“皇額娘,她們母女也是有時間沒見了自是話多了些,哪能不是您孫子媳婦啊?”冰蘭也維護的迴了一句,便又和十五福晉和十六福晉說話去了。
我們一群女眷包括我這些妯娌和外臣的誥命夫人的一起說說笑笑待至酉時才去了前麵,乾清宮丹陛左右就已經開始點起萬壽天燈。在萬壽燈後麵,左右懸掛萬壽寶聯,每幅寶聯兩麵俱都用金絲繡上聯句。萬壽燈光恍如白晝,映照在寶聯及其金字上,使得黑暗的夜晚特別透亮,更為這金碧輝煌的宮殿添加了幾分威儀。
乾清宮簷下陳設了中和韶樂,乾清門內陳設了丹陛大樂,交泰殿簷下陳設了中和韶樂。乾清宮內,每人一張的宴桌按照嚴格的等級秩序排列:皇帝寶座前設金龍大宴桌,座位兩邊,則分擺頭桌,二桌,三桌等,左尊右卑,妃嬪或皇子貝勒等,均按地位和身份依次入座。
我隨著太後,娘娘們和各皇子福晉宗親女眷一起入席,隨著眾人三跪九叩,康熙就座後,依舊是三跪九叩,睡覺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呢,康熙叫起後,小輩的也給旁邊一起迴來的裕親王福全和恭親王常寧和林如海行了家禮,叫了聲見過二伯三叔五叔的,然後依次在自己家的位子坐下。
小靖宇穩穩的坐在林如海的旁邊,也不知是好久沒見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我細細的看著覺得靖宇長大了許多,猛一瞧上去,倒象是三四歲的小孩兒,衝他微微一笑示意她有什麽話迴家再聊,安撫下他免得他無聊。
林如海和賈敏是分開坐的,黛心和一個我不認識的小姑娘是直接和賈敏直接坐到一品正誥命夫人一桌,也是很巧就在我和四個的身側。聽話裏的意思這位就是我弟弟新給我找的那位小弟媳婦了,名叫唿倫覺羅清瑤,正經的也算是皇室宗親呢,隻不過是在努爾哈赤的時候就分出去的遠支罷了。
康熙率先向太後敬酒,太後笑眯眯地接過飲了,眾人陪同。接著就有大兒子出座祝酒。康熙也端起金鏨雲龍紋金盅,將酒飲下。然後胤礽往下到能站起來說話的皇子都出來敬酒說幾句吉祥話的。
我坐在三福晉一側,正看著後邊的額娘她們有沒有什麽需要的,身邊兒的三福晉輕輕地碰了碰她,低聲笑道:“弟妹,看著,下邊兒就是王爺他們獻舞了。”
我一聽了驚訝不已,偏過頭看著她又看看右麵。從未聽四哥說起過這樣的事去,就看旁桌的五福晉也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果然,待得康熙酒杯放下,胤禔胤礽等皇子無論大小,他哥倆開頭都出了座。就連弘方弘皙等皇孫也都跟著。隨著雄渾的音樂響起,舉一袖至額頭,反過一袖至後背,盤旋作勢,跳起了九折十八疊的文式蟒舞。
蟒式舞者,乃滿洲筵宴大禮,至隆重歡慶之盛典。向來皆諸王大臣行之。滿人生性豪放,此時已是入關六七十年,然宮中宴會起舞的故俗仍然在其民族中相當流行。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些皇子皇孫們,時而如擺水打獵,時而如穿針織網,時而如蟒蛇出洞,時而如盤龍戲水。肩二式,走一式,如行雲流水一般,煞是好看。不過又覺得鬱悶,怎麽上次我過生日的時候四哥就沒提呢。
康熙看著也是動容,站起身來朗聲笑道:“好!”太後和後宮妃嬪的臉上也是激動萬分的,特別是有子的那幾宮。
我含笑看著一舞完畢迴座的胤禛,他也正看著她,嘴角微微揚起,眼中竟有一絲兒顯耀之意。我看個清楚後,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忙低了頭掩飾了。上次我跳舞給他看了這迴換了迴來,若不是場合不對,我覺得自己或許會伸出手來,做一個大大的手勢來誇讚了。
“林海,你可不夠意思啊。自己帶著一家子躲了出去找清淨,還連帶著把二哥和老五也拐跑了,完全不管過去的朋友了啊。”康熙不理會小輩們的你來我往,心情大好地開著玩笑對著某人笑道。
“哪能啊,這不帶著敏兒迴來看三哥了麽。”林海端起酒杯向上敬了下喝了下去。
“朕要不給你傳信,你會迴來?”康熙也很給麵子的陪同一杯。
“就是,皇帝三哥啊,我們這不是迴來了麽。”常寧也笑道,和福全一起也陪著這一杯喝了下去。
福全沒有說什麽話,隻是臉上的表情很是自然溫潤的笑容。林如海也沒接口這個話題了,畢竟今天的主題還是萬壽。
既是賀壽,自然少不了賀禮。眾人都是為此花費了極大的心力,此時自然都想讓康熙感覺到高興的,還有就是送的不好了或者檔次不夠那多沒麵子啊。
我聽著司禮太監一聲聲兒地唱著禮單,胤禔胤礽家的已經念完了,也都得了賞,端著酒杯抿了口酒。正好唱到了誠親王府的禮單,旁邊的五福晉輕笑道:“三哥到底是文人,預備的壽禮都是文雅的。”
在胤禛的所有行地中其實都很文武雙全的,可是相對而言胤禔晌午而胤祉素來善文,這兩人是很分明的不同,單看胤祉家的壽禮中也多是書籍字畫、文房四寶等物就知道了。康熙在上邊聽了,點頭叫收了。
然後是我們家的禮單,我不在家也沒敢讓準備的人弄的太出彩,類似一些古董有萬壽鎏金鑲嵌集錦寶鼎、萬壽法琅四方平安花尊、天然靈芝獻壽仙桃盤、群仙慶壽壽山法琅盆景、天仙祝壽合景宋磁花籃、福祿壽三星仙山鬆竹盆景、萬壽香靈芝瑞鶴八仙山、進桃獻壽雕嵌東方朔、南極呈祥圖(仇英畫)、十州仙侶圖(唐寅畫)、靈山慶會圖(仇英畫),還有什麽金玉如意或瑪瑙念珠的,這些有的是一些莊子上淘來的寶,總不能拿庫存中康熙賞來的再換迴去吧,那多難看啊,再就是添了一件也是在庫存的早期手繡的萬裏河山錦繡圖製作的書房屏風。
李德全安排人抬進來待得展開了,色彩豔麗奪目,燦爛生光。整座屏風畫麵一改平日所見花鳥魚蟲等,萬裏河山如錦繡畫卷般展現眼前,氣勢雄渾又不失精細富麗。看過之後讓康熙大喜,直對太後誇讚兒媳婦娶得好,也讓林如海的臉黑的不少,康熙看向林如海的時候表情是十份的欠揍,那意思是說,之前你炫耀的女兒現在是我家的了。
林家的獻禮是賈敏他們迴複後才準備的,是賈敏在教導清瑤的當家功課之一,就有些匆忙了,還是我知道後看兩人一教一學的有些手忙腳亂的,也就在自家的禮單上去了幾樣給賈敏送去了,這樣兩家的壽禮也算均衡,不至於損了顏麵。
到了老八和老九家的壽禮時,不但有日常的禮單還有個節目也是敬上的。
“皇阿瑪,宮裏的老一套節目估計您都看膩了,兒臣最近在天橋看到一些新玩應,挺有意思的,兒臣技癢,想給皇阿瑪展示一下,以作壽禮先給皇阿瑪。”胤禩在太監唱單完畢後和老九一起站起身來接著說道。
康熙也很是新奇,滿意的讚同道:“好啊,你們就去比劃比劃吧。”
“兒臣遵旨。”
樂聲想起,台子上僅僅站了老八和老九兩人,一問對一答的唱到:“什麽人在京城,飽受讚揚?什麽人在天下,恩澤四方?什麽人站起,光芒萬丈?什麽人愛百姓,世無雙?康熙爺在京城,飽受讚揚。大清朝在天下,恩澤四方。我主隆恩站起,光芒萬丈。萬萬歲愛百姓,世無雙!”
“嗯,好,唱得好啊,唱得不錯。”
“謝皇阿瑪誇獎。”
接著是老十家的,就見一直憋著沒有說話的老十可憐兮兮的對康熙講:“皇阿瑪,兒臣也沒什麽好送您的,家裏的都是圖珊的陪嫁,我也不好意思拿來送啊。就求著九哥幫忙準備些尋常玩應,不值什麽的,還請皇阿瑪贖罪。”老十邊說還邊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旁邊的十福晉倒是大方得很,可能是來之前就預想到了這樣的場麵,反正自己的爺丟人也不是一迴兩迴了,可自己還是喜歡這樣單純的男人。
“行了,你們送禮四你們的心意,朕還能強求不成?要是讓你傾家蕩產的海報尺朕這個當阿瑪的罪過。”康熙無所謂的說道,對於這個兒子是頭疼的緊,他也蠢得可愛。
老十繼續大大咧咧的說道:“哦,隻要皇阿瑪不怪罪就成。那就沒事了,皇阿瑪,我餓了!”
聽了老十的話,我拿著我那雙超不近視的眼睛打量著才有些微臉紅的老十,果然是名符其實的憨厚的草包。
康熙一臉的無奈,“老十,你讓朕怎麽說你好,老十媳婦你說說他在家也這樣啊?”
“迴皇阿瑪的話,在家的情況和現在差不多,不過爺就是直爽了些,沒什麽不好的。”圖珊出身蒙古,性子豪爽,雖在屋裏一個不如意就要揪耳朵的,但在外頭還算給老十麵子,一臉維護的樣子一點也不虧的說道。
“哦,這樣啊,好啦老十你慢點吃,以後你的俸祿朕給你再加一倍,免得你成為第一個被餓死的皇子王爺的,還有以後大小節慶你的禮單可以酌情自擬的,所以不再在來哭窮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四嫂和你九哥家可是有罩你的。”康熙話雖說是這麽說,可是一點語氣變化都沒有,看著老十高頭大塊的樣子,餓了也是很正常的,隻是下迴要分分場合嘛。
胤礻我說完也不等康熙的迴應就快速地走迴桌前開始吃早有宮女擺好了桌上的餐食了。看到可口的點心眼睛一亮,又是三更就起來進宮祭祀的,又是跳了半天的舞,自己早就餓了,都能聽到肚子在叫了。他的雙眼直冒綠光,一手抓一個糕點就吃了起來,吃的到處都是,還得圖珊在旁邊伺候著,想照顧孩子似的幫忙擦著嘴角衣襟,弄得旁邊的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謝皇阿瑪。”胤礻我把嘴裏的東西咽進肚子裏後笑著說道。老十開心極了,他每年的俸祿基本上都是吃完的,好在九哥有錢,最近四哥家也合著在資助自己,否則,他就算是不被餓死也會是最窮酸的皇子了,如今皇阿瑪金口玉言給自己加了俸祿,他自然是高興的。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忍不住了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而在後邊和下麵坐著的大臣還是記得這是在聖駕麵前的,那個是皇子,所以想笑也是在心裏憋著的,不過雙肩的抖動還是能看出來他們忍得有多麽的幸苦。
太後也忍著笑意說著,“你看你,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家子孫都吃不飽飯呢。”
“皇瑪嬤,老十不是故意的。”胤礻我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道,自己剛才真的餓壞了。
“哼!你們就知道看我的笑話。”胤礻我看到自己的兄弟們還在那裏笑就氣鼓鼓的崛起了嘴,表情還是特別的可愛的。
胤礻我一臉迷糊地問道:“我家的送完了不接著來啊?”又惹得是一陣哄堂大笑。
接著是十二往下,也都是平常不是太出格的禮單,也很符合送禮人的性格秉性,在場的幾個長輩們自是滿意的直點頭,看的康熙是滿意的不得了。
“十八。”康熙笑嗬嗬地叫道,臉上盡是父親般慈祥的光芒,“到你了,打算送皇阿瑪什麽呢?”
隻見十八興致勃勃地跑來,拿出兩塊紅色石頭和一張牛皮的疆域圖,上麵大大地畫了四個格子,然後給了康熙一塊石頭,說用什麽“石頭剪子布”定輸贏,贏的人可以寫一個筆劃,一共是“天下太平”四個字,結果康熙從頭贏到尾,十八立刻跪在地上說“願皇阿瑪的天下永遠太平。”
在場眾人也都跪下齊願道“臣等恭祝大清永遠太平,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阿瑪,這就是我送您的禮物之一,如何?”依舊扯開他無敵可愛的笑臉問道。
康熙微微眯了眯眼睛笑著點頭,就知道上這小鬼的當了,不知道誰教的,不過還不能和他一般見識,誰叫他年紀不大還在宮裏住著呢,偏偏吃了虧嘴上還得表揚他,就這樣被坑去了賞賜。不過不外乎就是某人了,想到這裏,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皇阿瑪是千古聖君,天下太平是因為皇阿瑪仁治天下,天下歸心。”這個禮物好啊,不用花銀子就是好啊,不但不花還有得賺。
小狐狸,這是胤衸的哥哥們此時的心聲,雖然都咬著牙,卻沒有一點辦法,誰叫除了還在奶娘懷裏喝奶的的之外就屬他最小了,也還沒有出宮建府更沒有收入來源的,能想到這個方法也算他聰明了。
“恩,”康熙在同德直點頭。胤衸高興地整個小臉都笑開了,可愛得不行,而因為有這個小可愛在,使得節日有著難得的溫情濃濃,在我看來,至少在場的皇家子弟的臉上的笑容都是無比真實的。
康熙一聲令下,吩咐眾人盡情吃喝,歌舞隨即也開始,外麵的煙花更是同時綻放,氣氛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熱熱鬧鬧的玩樂到了亥時才算散場,外大臣走得早,還有太後的年紀也不小了,到了時辰也迴宮了,剩下的喝酒劃拳鬧騰不已。
第二天不用上早朝的,四哥帶著我就直接迴了林家,天色已晚就等著明天才敘舊了。
誰知道下車的時候沒有站穩,一個寸勁腳下一絆,便向前摔去。胤禛忙伸手扶住,好笑又好氣,都到了林家了至於這麽急麽?
看我神色不對,胤禛也收起了笑容沉聲問道:“怎麽了?”
我被那種突如其來的酸疼感痛的眼淚掉了下來:“腳,腳扭了!”
胤禛一怔,隨即低低地笑了起來,伸手擦拭幹了我眼角的淚水便將我抱了起來,走向我們在林府常住又打掃幹淨的院子。
其實過了一陣緩緩腳步的受力角度就不是很疼了,還有一絲不舒服就是了,可在胤禛眼裏就是心疼的不得了,隻想趕快迴房檢查下,看是否需要召太醫過來診治的。
胤禛把我放到了床上,揉了揉我的小腿和腳骨,發現不是很疼表示沒有錯位,沒什麽大礙的。就吩咐了四季去備水洗漱的。
再迴頭看我,隻看到臉上帶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伸手便將我抱了起來坐到他身上,忍不住湊過去輕吻頰邊的紅印,一股細細幽幽的香氣衝入鼻間,他知道的,這是我身上獨特的體香,會散發一種特別的香味,教他總是把持不了,便伸手穩住了我的頭淺啄深吻,挑逗不已。
我腦子空空的,隻覺得身上兩隻大手帶著熱氣滑過肌膚,柔軟的唇角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掠過自己的臉頰,直到唇間。
“……玉兒,我們在生幾個孩子吧。”胤禛吻著我,一手推倒我後壓在我身上,從裙擺下方撫上她溫暖的腹部。胤禛解開我的衣服,手隨之撫上去,我倒抽一口氣:“嗯……”。酥麻的感覺讓我的身子控製不住的開始顫抖扭動,我的手從胤禛的後背滑落,顫抖著解開他的衣服,從裏到外慢慢的有些雜亂無章。
曖昧的輕啄細吻從額頭到鼻尖,從櫻唇到脖頸,一雙大手略帶著些急切,撫過細嫩的肌膚,柔軟的腰際,慢慢地向下滑去。
外頭的月光溶溶似水,將清輝的餘光探測的撒向幔帳緊閉的屋子。不多時,便像是月亮也害羞了一般,慢慢地藏進了幾縷纖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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