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女性,二十四歲左右,身高一米六五,身著紅色毛呢大衣,下身穿著米色的褲子,腳上是一雙高達六厘米的高跟鞋。死者死亡時間大約是昨天晚上22點左右,死亡原因是機械性窒息。根據死者口袋裏麵的證件資料顯示,她叫劉靜,老家在湖北。”

    調查組趕到現場的時候,趙天虹和其他警察已經開始收拾現場,劉靜的屍體也被裝了起來,準備抬迴警局。

    趙天虹簡單把情況說了一下,報案人是附近農村的一個農民陳大,死人崗後麵是一片果園,果園的主人正是陳大。每天晚上他都會在果園過夜,看守果林。今天早晨,他從果園迴家,看到地上裝屍體的袋子,他以為那是誰丟的垃圾,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具屍體。

    “我想看一下屍體。”林剛攔住了趙天虹。

    趙天虹衝著抬屍體的警察點了點頭。

    因為鄭曉蓉的兇手依然沒有消息,所以對於每件案子,調查組都會跟進,不希望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看到屍體的情況,旁邊的陳池突然眉頭跳了一下,他蹲下來盯著劉靜的屍體,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鑷子,輕輕扒開了劉靜的嘴巴,隻見劉靜的嘴巴緊緊閉在一起,似乎被什麽東西粘著一樣。陳池加重了力氣,很快劉靜的嘴巴裏流出了一道黑色的血水。

    看到這種情況,趙天虹也愣住了,然後瞪了旁邊的法醫一眼,“剛才你怎麽檢查的?”

    “我們一般都是迴到局裏做詳細檢查的。”法醫是一個實習助理,麵對趙天虹的訓斥,不禁有些委屈。

    陳池撬開了劉靜的嘴巴,血水流得更多了。

    “舌頭不見了?”林剛看了陳池一眼。

    “他終於出現了。”陳池舒了口氣,站了起來。

    “難道兇手和殺死鄭曉蓉的兇手是一個人?”趙天虹似乎明白了過來。

    “現在麻煩趙隊長配合一下,把案子移交給調查組。我想你們更需要去調查另一件案子。”

    “什麽案子?”

    “昨天晚上除了兇手,還有其他人來過這裏,相信他比陳大更早接觸現場。趙隊長,你看這裏。”林剛說著指了指前麵的地麵上,“昨天晚上下了一些零星小雪,地麵上並沒有形成積雪,但是這裏卻有,因為有人在這裏停過車,車輪積壓著雪,最後成了冰。你應該去調查一下昨天晚上經過這裏的麵包車。”

    “怎麽是麵包車?”趙天虹不解地看著地

    麵上的印子。

    “從車體的重量和車胎上的印記可以得出結論,即使不是麵包車,也是改裝成麵包車載體一樣的車型。這裏雖然偏遠,但是迴市裏隻有前麵一條路,相信你路口的監控資料便能找到答案。”林剛望著前麵說。

    “會不會是兇手開的車,用來拋屍呢?”趙天虹問。

    “不會,兇手沒有那個條件。”陳池說話了,“如果這個案子和鄭曉蓉的案子可以並案,兇手所處的環境,應該比較糟糕,別說汽車,他可能連電動車或者助力車都沒有。”

    經過進一步的檢驗,劉靜的驗屍報告顯示,她和鄭曉蓉的屍體情況幾乎一致,唯一的區別是,她死前沒有遭到過多的虐待,但是她們都被兇手咬掉了舌頭。

    秦政坐在一邊,默默喝著茶,他似乎有什麽心事。

    “可以確定,她們都是被一個兇手殺死的。現在我來歸結劉靜和鄭曉蓉的相同點,第一,她們都是從事那種服務的人員。”林剛拿出了調查結果資料。

    “劉靜也是?”陳池愣住了。

    “不錯,她曾經和鄭曉蓉是同事,後來離開龍泉洗浴中心,去了j市的騰飛大酒店做兼職。第二點,她們的死亡方法也一樣,並且舌頭都被兇手拔了出來,確切說應該是活活咬下來。”

    “兇手為什麽會選擇拋屍呢?”喬夢夢問出了一個疑問。

    “這是因為兇手的犯罪心理升級了,一個人犯罪後,他的犯罪心理會升級,同樣反偵察思維也會升級。如果說第一次殺人是一次嚐試,第二次殺人便已經成熟,他會考慮很多問題,比如怎樣更加完美地殺死受害者,同樣要避免被警察盯住。通常拋屍的現場一般距離兇手的住所都不會太遠,因為這樣可以快速解決。”陳池說道。

    “是的,但是有一點你別忘了,死人崗是j市的一個特殊地方,如果不是陳大發現屍體,也許劉靜的屍體爛到那裏都沒有人發現。令人不解的是為什麽他會把屍體扔到路邊,沒有做進一步的處理呢?”林剛疑惑地說。

    “情況有兩種,第一,兇手就是為了讓人發現屍體,但是這種顯然不合情理,如果是這樣,他直接扔到鬧市不是更加方便;第二,兇手可能在處理屍體的時候被人發現,所以扔到那裏便跑了。所以,昨天晚上那個到死人崗的麵包車極有可能就是嚇跑兇手的關鍵,也許麵包車裏的人還會和兇手打過照麵。”陳池一下站了起來。

    “很有可能。如果能找到那個見過兇手

    的人,我們便可以得出他的模擬畫像,這樣我們調查的範圍便會更小。”麥小語一拍桌子說道。

    “領導,你在想什麽呢?”喬夢夢注意到了秦政的情緒,不禁插了一句。

    “沒事,你們繼續。”秦政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許之昂,你怎麽老不說話啊,我都忘了你呢!”喬夢夢把話題又轉移到了許之昂身上。

    “熟悉,昨天晚上的人可能和我們認識。”許之昂皺著眉頭,莫名地吐出了一句話。

    “什麽熟悉?是誰啊!”喬夢夢問。

    許之昂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陳池也有些納悶,這個許之昂每次都怪裏怪氣的,說一些莫名的話,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不過陳池聽秦政說過,許之昂的第六感不是一般的強,他的父母都是國外的科學家,從他出生便培養他的第六感,很多案子之前都是靠他的第六感尋找方向的。

    “現在我們依然分開調查,我和陳池去警察局跟進一下趙天虹的調查,你們三個人留守大本營,分析一下劉靜的死亡模擬現場。”林剛拍了一下手,開始分配任務。

    那是一個黑色的世界,天是黑的,地是黑的,就連空氣也是黑的,沒有半點聲音。他唯一的感知就是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還有頸動脈的血管隱約有吱吱的擰緊聲。當鼻息嗅到一絲甜膩的血腥味後,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不可救藥地墜入了那個曆久彌新的噩夢中。

    他隻能站著不動,可不論他的眼睜開還是閉上,都不能無視那個女人的出現。那個女人,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脖子,揚著那張絕美的臉龐,蠕蟲般匍匐在地上。女人的眼裏淌著血,手指甲被水泥地生生磨折,衣服被鮮血浸透,那隻骨肉分離的手卻分明衝他揚著,嘴唇微微顫抖,發出一陣猶如鬼魅的笑聲。

    他睜開了眼,大汗淋漓。

    窗外飄進來的臭味,如同一把犀利的刀,刺醒了他的夢。

    現在是淩晨兩點,窗外飄著淡淡的雪花,和黑色的夜映襯在一起,分外好看。

    他摸索著從床頭點了一根煙,然後深深吸了一口。

    記憶再一次湧上來。夢裏的女人不再扭曲,她有著一張令人作嘔的媚臉,她拿著掃把,一下一下敲著他的頭。

    “死雜種,你個豬,你活著就是浪費糧食。”

    “你怎麽不去死?”

    “你天天在這裏做什麽?這

    個家沒有你不知道多幸福。”

    女人是他的繼母,一個在父親麵前溫順如羊,背後卻是一隻母狼的女人,她把天下的狠毒後母表演得活靈活現。

    無數個夜裏,他沉淪,他哭泣,他抱著母親的照片悲傷到天明。直到有一天,女人奪走了他手裏的照片,把它撕成兩半。

    他的眼睛紅了,如同一頭獅子一樣衝向了女人。

    可惜,在他的拳頭即將落到女人身上的時候,父親攔住了他。

    “嗚嗚嗚,我隻不過是想幫他把照片放起來,誰知道竟然扯斷了,他竟然要打我。”女人哀戚戚地哭了起來。

    “你瘋了,一張破照片,竟然要打人。”父親衝了過來,一巴掌甩了過來,他的身體一軟,重重地栽到了旁邊的鹹菜缸裏。

    暈倒前,他看到媽媽來到了他麵前,衝著他溫柔地笑著。

    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了。他不知道還會有什麽樣的命運等著他,於是他從醫院逃了出來。

    他在外麵流浪了兩年,從無知流浪兒成為一個眾人唾棄的失足少年。他曾經被送往救助站無數次,但是每次拿到車票便跳迴來。

    他已經沒有了家。父親的失手讓他徹底走向了地獄,他失去了痛感神經,從此以後不知道什麽叫痛。並且他從來不敢在別人麵前露出自己的樣子。所以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女朋友,依然孤獨一人。

    一根煙燃燒到了盡頭,他感覺渾身酣暢舒坦。

    窗外響起一個腳步聲,是附近居民夜起了。他從床上下來,走到了窗台邊。半個月前,有個女人曾經在這裏抱著他。

    “抱著我到門邊,我想和你在月光下接吻。”那個女孩的話似乎依然在耳邊。

    現在,那個女孩已經死去。她的吻似乎還在嘴邊,那種說不出的舒服讓他深深著迷。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女孩看著他,驚恐地往後躲著。

    “我不想殺你。你不要逼我。”他說。

    “你要幹什麽都行,請你別殺我。”女孩似乎明白了過來。

    “我隻想你做我女朋友,我隻想你愛我。”他感到很意外。

    “好,我答應你。”女孩站了起來。

    “我叫邵明光。”他第一次向一個女孩講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劉靜,我是一個……”女孩的聲音緩和了很多。

    “我知道你,有一次我去龍泉洗浴中心點過你。可惜,你沒有理我。”他激動起來。

    “是嗎?很正常,我們這行,對於客人是沒有感情的。”劉靜平靜地說。

    “那我們真的能做朋友嗎?你不嫌我樣子難看嗎?”他說著低下了頭。

    “你都不嫌我是那種人,我還嫌你樣子醜嗎?”劉靜說。

    “我不嫌棄你,隻要你做我女朋友,你就是有艾滋病我都愛你。”他激動得跳了起來。

    “謝謝你,明光,真沒想到我還能遇見這麽善良的人。”劉靜說著站了起來。

    “我殺過人,之前她騙我做我女朋友,然後竟然想殺我,所以我殺了她。劉靜,隻要你不騙我,我會永遠愛你。你要是騙了我,我也會殺你的。”他的話說得那麽若無其事,但是劉靜卻越聽越冷。

    “鄭曉蓉是你殺的?”劉靜問。

    “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她以前和你都在龍泉洗浴中心。當初我點你出台,你拒絕了,後來點了她,可是她卻騙了我。如果不是我發現她經常從南極巷走,我也不會殺她的。我並不想殺她的,我隻想教訓她一下。可是她竟然又一次騙了我。”他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喘著氣,仿佛又迴到了那個血腥的晚上。

    劉靜沒有說話,她發現自己真的遇到了殺人狂魔。最開始,如果不是對方給出了平常生意三倍的價錢,她是不可能來的,她本來以為對方隻是長得醜,現在她發現自己來錯了地方,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魔鬼。他殺死了鄭曉蓉,他一定也會殺死自己。

    “你在做什麽?”他看見劉靜的手拉開了門。

    “我要迴家,不好意思,迴頭我們再聯係。”劉靜說著猛地一下打開門,衝了出去。

    “你也騙我,你也在騙我。”他大聲喊了起來,眼睛閉了閉,最後嘴裏發出了一個沉悶的吼聲。

    那個血腥的夜晚再次迴來了,惡魔重新附到了他的身上,他睜開了血紅的眼睛,然後憤怒地衝了出去……

    “砰,砰。”門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迴憶。

    是誰呢?

    他站了起來,向門邊走去。

    趙天虹沒有費多大工夫便查到了昨天晚上去過死人崗的那輛車,那是一輛小型改裝冷庫車,這種車通常是j市一些冷凍批發商用來批發物品的工具。車牌是套牌,經過對六個路口攝像頭資料的取證,調查結果顯示,那輛車最後駛向了三陽路一個

    巷子裏麵。

    現在,林剛和陳池就站在這個巷子口。本來趙天虹要和他們一起來,但是因為劉靜的案子還有一些後續事情需要處理,於是趙天虹派了一名警察協助他們。

    陳池看了一下身處的環境,根據調查的資料那輛車是穿過六個路口才來到這裏的,但是從死人崗到這裏的最近距離並不需要那樣走,隻需要穿過四個路口就可以。這一點可以斷定,開車的人要麽是不熟悉市內交通路線,要麽是故意在繞路。

    “小李,巷子盡頭通向哪裏?”林剛轉頭看了一下協助他們的警察。

    “通向國棉廠,那裏自從國棉廠倒閉後就沒有人了。”小李說。

    “走,我們看看。”林剛沉吟了片刻,抬腳向巷子裏麵走去。

    巷子不深,大約五十米,兩邊是一些破舊的房子,牆麵剝落,地麵也是崎嶇不平,有的地方還有水窪,偶爾有幾個人從裏麵走出來,好奇地看著他們。

    幾分鍾後,他們看到了廢棄的國棉廠。從建築麵積來看,國棉廠以前一定是一個宏大的企業,隻可惜現在隻是一片破壁殘垣,遠遠望去,還可以看見廠子裏麵長著的荒草。

    陳池盯著國棉廠的門口,那裏是一片水泥地,雖然國棉廠已經廢棄,但是門口到院子裏麵的地麵依然幹淨堅硬,上麵有一些幹涸的泥土,看到那些泥土的模樣,陳池眼皮一顫,脫口說道:“車子進裏麵了。”

    林剛聽到陳池的話,走過去一看也說:“不錯,泥土上正是車子留下的印子。這些印子應該是車子從巷子裏麵開過來時從水窪上沾濕,粘到泥土留下來的。”

    陳池沒有再說話,他站起來向院子裏麵走去,林剛和小李緊跟在後麵。

    院子裏麵很大,旁邊一些地方荒草成堆,前麵以前是國棉廠的廠房,此刻儼然已經成了一座危樓,一些牆體倒塌,牆上還有幾行公正的牆體字——認真生產,保證質量。

    “你們看那裏,車子應該可以過去。”林剛掃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聚到了前麵一個通道口。

    “是的,那裏是唯一的出口,出口外麵是什麽?”陳池看了看小李。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小李訕笑著說。

    “走,過去看看。”

    通道口有些陰暗,可能是因為旁邊緊挨著廢棄廠房的緣故,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壓在半空。三個人走出通道口,然後看見了一輛小型冷凍車。

    “不會

    是這個車子吧?”小李驚愕地看著那個車子。

    陳池和林剛沒有說話,兩人徑直向那個車子走去,車子輪子上有一些泥土,車型和監控裏麵的一模一樣,隻是車牌不一樣,顯然是被人換了牌子。

    “車裏沒人。不會是棄車逃跑了吧?”小李說。

    “不可能,我想車子的主人很快就迴來。我們到旁邊等會兒吧。”陳池走到車頭看了一眼,發現車門並沒有鎖,車鑰匙還插在上麵。

    果然,陳池的話音剛落,前麵傳來幾個腳步聲,三個人走了過來,看到陳池他們,那三個人愣了一下,然後轉頭撒丫子便跑。

    “二毛,你讓我抓住你,你就等死吧。”林剛認出來,為首的那個正是之前在龍泉洗浴中心遇見的那個二毛。

    林剛的話像一個定身咒,跑出去的二毛帶著兩個兄弟乖乖迴來了。

    “說說吧,昨天晚上的事情。”林剛瞪著他們說。

    “什麽?”二毛一臉糊塗。

    “是不是非要到警局才說實話?”林剛的聲音抬高了。

    “不是,我們怎麽了?上次不是也關了嗎?”

    “少廢話,昨天晚上你們開著車去死人崗做什麽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小李厲聲說道。

    “我們,我們沒殺人。”二毛旁邊的小凱忽然說話了。

    聽到小凱的話,二毛頓時像癟氣的氣球,耷拉下了腦袋,“我們是看見屍體了,不過我們怕麻煩,所以沒報警。”

    “你們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了嗎?”陳池問道。

    “沒有,隻看到一個背影。”二毛說。

    “你把昨天的事情老老實實跟我講一遍,從你們開著車去死人崗開始,一個字都不準漏掉。”林剛眼睛盯著二毛,語氣不容抗拒。

    “好吧,媽的,我們真是倒黴,倒黴透頂啊!”二毛看到事情到了這步,幹脆打開了話匣子,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下。

    事情迴到昨天晚上,當二毛發現那個屍體不是他們的屍體後,立刻迴到了車裏。這個時候,黃老板打來了電話,說對方因為在路上出了點事,暫時不交易,讓他們拉著屍體迴來。

    這一下,二毛三個人頓時呆住了。

    屍體不見了,怎麽跟黃老板交差。無奈之下,三個人隻好開著車在市裏晃了一圈,本來他們準備到火葬場偷一具屍體充數,可是到了火葬場才發現那裏根本沒法進去

    。於是最後隻好硬著頭皮迴去了。車子到半路的時候,二毛給黃老板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黃老板並沒有責怪他們,隻是讓他們給車子換個車牌,然後停到這裏。

    今天一大早,黃老板便把他們喊到了一起,對於他們犯的錯誤,黃老板沒有開口,二毛便主動承認了錯誤,並且答應幫黃老板幹一陣子,把他的損失找迴來再走。

    聽到這裏,陳池不禁笑了起來,說:“你們中了黃老板的圈套了,那個屍體根本沒有丟,也許那根本就不是一具屍體,在半路的響聲可能是他打開鎖逃跑的聲音。這個黃老板是想白用你們幹違法的事。”

    “真的假的?難道我們著了他的套?”二毛一下愣住了。

    “不管是真是假,現在也沒什麽意義了。小李,你聯係幾個人去黃老板那把他帶迴警局,我們先把他們帶迴去做個調查。”林剛思索了幾秒說話了。

    罪犯畫像模擬:

    1常駐本地的成年男性。

    2年齡在23-26歲之間。

    3童年或者青春期受過傷害,尤其是女人的傷害。性格內斂,忍耐力強,表麵懦弱,不願意與人交往。

    4從事人流接觸較少的工作,比如夜間清潔工,或者是火葬場看門之類的工作。身體應該比較強壯,喜歡獨來獨往,言辭木訥,臉部有缺陷,或者後天形成的傷痕。

    5有一家靠近廁所的房子,範圍在南極巷附近映射。

    6.有過嫖妓的前科。

    以上六點是麥小語給出的模擬畫像,基本上和之前給田偉的畫像沒有太大區別。唯一的區別是第四點和第六點。田偉是一名醫生,並且他的性格形成是因為愛情,但是鄭曉蓉和劉靜的案子裏,兇手並沒有愛情的因素。

    甚至說,他很缺愛。所以選擇對象才會是小姐。根據現場勘查可以看出來,他在殺害受害人前,曾經發生過一些肢體以及身體的接觸,包括接吻。

    通常,接吻是愛人之間的愛撫。比如很多人知道,幹那種事情的女性可以為客人提供任何服務,但是卻拒絕和客人接吻,因為接吻隻有跟她愛的人才可以。

    根據毛利輝(二毛)、陳凱(小凱)和張富強(掃把)提供的線索,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兇手來到死人崗拋屍,發現有人後便倉皇離開。

    劉靜的死亡時間是夜裏十點左右,也就是說兇手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便來到了死人崗,

    由此可以推論出兇手居住的地方距離死人崗並不遠,隻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在這一個小時之間,兇手是用哪種工具運輸屍體,而沒有被發現呢?

    “垃圾。”許之昂突然說話了。

    “是的,關於垃圾,我也覺得兇手的工作是負責拉垃圾的清潔工,我的理由很簡單,兇案發生的晚上,除了二毛們的車子外,唯一在攝像頭裏出現過的便是垃圾車。垃圾車是最好的運輸工具,可以堂而皇之在攝像頭裏和街道行走,不被人懷疑。”陳池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林剛沒有說話,自從迴來後,他一直在沉默,似乎在想什麽事情。

    “林剛,你有什麽看法?”秦政看了他一眼。

    “我在等趙天虹的調查,相信一會兒就會有答案。”林剛閉著眼睛緩緩地說。

    半個小時後,林剛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像一隻兔子一樣跳起來,拿起了電話。

    “兇手名叫邵明光,城市清潔工,負責清理三陽路夜裏的垃圾。現在趙天虹已經去抓捕他。”掛掉電話,林剛平靜地說道。

    “你讓趙天虹調查什麽了?”陳池不解地問道。

    “劉靜生前曾經接到過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客人要求服務的電話,因為劉靜的身份特殊,她所在的騰飛大酒店是不會承認自己酒店有那種服務的,所以我讓趙天虹去查了騰飛大酒店以及劉靜的所有電話記錄,然後發現劉靜在出事前曾經接到過一個固定電話,那個固定電話來自路邊一個街頭電話亭,幸運的是那個街頭電話亭的對麵就有一個攝像頭,經過時間的對比,我們鎖定了兇手,他就是邵明光。”林剛說著站了起來,“現在,讓我們一起揭開兇手的真實麵紗。”

    抓捕工作進行得很順利,邵明光沒有做任何反抗,平靜地跟著警察走了。對於邵明光的審訊工作,陳池和麥小語取得了旁聽的許可。

    邵明光,男,二十四歲,漢族,係j市邵家莊人,2004年來到j市,因為麵部殘疾,從事清潔工工作,因為清潔工經常戴著口罩,並且接觸人流比較少。根據邵明光的同事訴說,邵明光為人低調,性格溫和,對人客客氣氣,雖然他才二十四歲,但是為人處世已經有了三十歲以上的穩重。

    邵明光的心路曆程和田偉的極其相似,因為繼母的欺負,邵明光離開了家,獨自一人來j市闖蕩。最後他選擇了清潔工,為城市的形象服務。最開始他的心願很簡單,作為一名清潔工,城市的形象在我手中,所以他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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