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早已結冰的湖麵,緩緩飄落的雪,到處的找,隻想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麵前,可是沒有出現,眼前隻有滿天飛舞的雪花。

    臻遠琦——,你出來,為什麽要躲著我,我不管別人怎麽說,隻想聽你親口說,我一直都堅信你會迴來娶我,不管你有沒有高中,我都在等你,等你——,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我不會怪你,我會尊重你的決定,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出來見我。你對我說的又算什麽,我到底算什麽。既然你不肯見我,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從今完後,我們隻是相濡以沫的兄妹,不再有任何瓜葛。從懷中拿出玉簪,扔在地上。轉身離去。

    走至前邊,輕輕拿起已被雪花覆蓋的玉簪,緊握於手中,也捏出血來,來人卻不似疼般。靜靜地,遠琦,你這是做什麽,你的手流血了,走開——。你來做什麽,手給我——,難道你想你的手以後費了嗎?來人沒有理會隻顧往前走。是要去找她嗎?為什麽——,上前抱住他道:“遠琦不管以後你會怎樣,你還有我,有我”。放手輕搬開,緊抱的手,你最好本分些,不要去找真兒,我以為你,失去了得夠多了。

    奶奶不認我,真兒——,不許你叫她這般親熱,以後你隻需這樣叫我。你別太過分。瞧著遠去的身影,為什麽——我為你甘願做你的夫人,就連嫁與太子我都沒有心動過,為什麽,難道我就比不上那個風塵女子。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全心全意的隻對我一人好。不禁雙手捏得發白。黑影——,少主,去給我查那個女人的來曆,是——。

    一個人漫無目地的走著,天空的雪越見下大,寒風唿唿地垂在耳邊,滾熱的淚早已結成冰,正如我心般,早已被凍結了。哈——,好累呀!好沒意思,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兒居然連這個都不曾看得透,難道這感情是不分古今的。身後有一人影,一直靜靜地跟著,前邊白色的身影,真的好想上前抱著她,告訴她,可是不能,想著種種,邁出的步子,再次收迴。

    不知道在外邊站了有多久,迴到西院時,已是冰人般,奶奶瞧見了,忙讓我洗了個熱水澡。

    自那次以後,奶奶奶就一病不起,成天躺在床上。

    咳——咳,奶奶該喝藥了,嗯——。拿來一個墊子,墊在她身後,端起熱騰騰的藥,輕吹後,遞了一勺給奶奶,奶奶搖搖頭道:“真兒別在花這些銀子了,留些給自己,我這癆病,自個兒是知道的。在用藥也是白費了這些銀子。奶奶——,你可別這麽說,隻要你還有一口氣在,別說是這藥,就算讓我在迴醉紅樓唱曲兒我也願意。您就別多想了。

    真兒咳咳——。是我們琦兒對不起你,放著個好好的姑娘不娶,手中的藥勺,頓了頓,這些日子我和奶奶,一直避諱著這個問題,原以為我不會再有任何情愫,不曾想,奶奶今天提起,我卻是任然覺得心會痛,是我太低估了對他的感情,微笑著望著奶奶道:“奶奶”不管以後會是怎樣,我都會一直陪伴奶奶,奶奶您願意和我迴蘭州嗎?

    蘭州,嗯——。娘給我說過,在我們蘭州有一座山叫蝴蝶山,裏麵有一個穀,叫蝴蝶穀,甚是美麗。

    待您好了,我們就去那裏,你說如何。好好——。咳咳,隻是我這破身子還等不等得到那時。奶奶,你一定會好。

    這日奶奶不知道是為什麽病情也越發的重了。到李員外府,給李夫人梳完頭,迴來便瞧見可的厲害的奶奶,奶奶——你這是怎麽了。

    真兒我——咳咳——。奶奶,竟瞧見咳得全是血,奶奶——。上前一步,奶奶你怎麽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美人娘,離開我時才有的感覺,不會的。搖搖頭,奶奶——,你說過要和我一起去蘭州的,我們還要到蝴蝶穀,那裏還有好多好多蝴蝶,奶奶——。真兒 聽奶奶說啊!奶奶——,真兒,琦兒這輩子錯過你是他無福分。奶奶自知已是油盡燈枯了。我不在也好不拖累與你,說著一口鮮血湧出,奶奶——,你快別說話了,我要講,把我葬在後院,就迴蘭州吧,忘掉這裏,忘掉柳州,忘掉臻遠琦。迴去過你自己的生活,找個好人就嫁——了——吧。看著合著眼睛的奶奶,不禁向天嘶吼,啊——!為什麽,為什麽。奶奶。你丟下我,美人娘也是,我一個人該怎麽辦。誰來告訴我。

    在西院設了靈堂,跪在奶奶館前,三天三夜,不知道什麽是白日黑夜,照著奶奶說的,將她埋在了西院。輕輕關上門,走出這道門我也就闊別了在臻家這半年的時光,又迴到了那最初來到這裏時的場景。或許我本就不屬於這裏,老天才會這樣待見我。

    雖是春天已到,冰雪融化,可我的心早就隨著冰冷的雪花飄走,留下的隻是一個軀殼而已。

    無力的走在大街上,聽著周圍的種種,好似都與我無關,感覺前麵有馬車向我駛來,如果就這麽把我撞死了那該有多好,或許一睜開眼睛就迴去了呢?不禁苦笑等著馬車駛來,哪知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馬車停了下來,從馬車上跳下一人表情極其兇狠的對我吼:“你找死是不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這倒更惹火了他,便要揚手打我,張德,何事——。馬車上傳來一陣輕聲,隨即撩開簾子,這男人馬上就換了一副惡心的臉嘴道:“嗬——嗬迴夫人是個,下賤的平民。已無事了”。還不快滾,要有下次仔細我抽你。沒有理會他的話,自顧邁著步子往前走去。

    琴舞姑娘——,轉眼望過去,車上之人忙下來,拉著我手道:“琴舞姑娘,你不認得我了”。抬著沒有焦距的雙眼看著她,你怎麽了,對她苦笑道:“我沒事”。

    琴舞姑娘今兒個在這裏碰見你可算是巧了,到醉紅樓,醉紅媽媽說你已不在那裏唱曲兒了,這一月我到處托人打聽找你,沒曾想今兒個居然在這裏遇見你。

    詫異的看著她道:“不知夫人找我有何事”。姑娘有所不知,前幾月你為我梳妝的頭飾,她們見了個個喜歡,本想讓你到我府裏為我梳頭,你卻婉言謝絕,有就隻好作罷,可這次我厚著臉皮來找姑娘,是真的有事。這次不同往日,還有幾日便是丞相夫人的生辰,她早已發出請帖,讓我早到幾日,說是要帶我們幾個好姐妹,好好地在京城遊玩。

    老爺對這次的宴會甚是上心,讓我一定要體麵些,別給他丟臉,我思來想去還是姑娘的手最巧,也就想著姑娘來幫我,夫人這話是,當然是要你和我一塊去,這幾日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定會酬勞。你大可放心。輕搖頭微笑道:“不是銀子”,隻是我要離開柳州到蘭州,恐怕不能幫您的忙了。姑娘不會耽擱幾日,看著她懇求的雙眼不容人拒絕,可是——,姑娘有所不知這丞相府人,可不比一般人,她的夫君可是當朝秦丞相,他可是權傾朝野,與他家多來往那可自好不過了。她後麵說的話我已記不得,我隻記得秦丞相三個字,他可是叫秦正天,夫人詫異地看著我道:“你怎麽會知道”,你先別問我這個,他是不是叫秦正天,夫人被我這一舉動明顯給嚇住了,連忙點頭。

    秦正天,不是美人娘的夫君,也就是我這個身體媚女真的爹。天哪!還未迴過驚喜,便拉著夫人的手,我和你去,這就去,美人娘——女真,我找到秦正天了,我馬上就可以帶他來見你們了。

    拉著夫人就往馬車走,那小廝看我這一反常舉動,上前攔道:“你這是作何”夫人的馬車豈容你一介草民乘坐。張德不可無禮,姑娘是我請的客人,況且她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琴舞姑娘,還不快上馬車,先迴府,通知老爺收拾東西即刻啟程。是——是。

    一路馬車顛簸,到了京城,輕撩開簾子,看著窗外的場景,不禁感歎,這裏比我想象中的京城還要熱鬧繁榮。比起柳州,這裏可以用盛世來形容,這裏的人個個穿著不俗,想必京城達官貴人甚多,又居天子腳下,文武百官也都在此,怕是錦衣玉食過慣了。一進街道感覺甚是文化底蘊及深,東西的擺放規律有家,京城果然與別處不同,難怪任意到此都會不想再迴去,心莫名的抽痛,想必他也在這裏的某個地方,會在這裏與他碰麵嗎?

    這個丞相夫人,特別的闊氣,感覺權利也不小,她把我們安置在她的別苑裏,這裏甚是美麗奢華,不知道那丞相府,會是何等的繁榮景色。

    在這裏有專門服侍人的丫頭,我在這裏夫人待我似客人般,吃住都特別周到,我隻是每日給她梳梳頭,其他的我都不用操心。

    在這期間,丞相府派人請夫人出去遊玩,夫人每次迴來都笑得合不攏嘴,總是拉著我說,今兒個誰睡夫人誇她的頭飾好看,丞相夫人也這麽誇她,說是給他相公長了臉,她們待她,不像以前那樣總是瞧不起他家是商人,一身銅臭味,可現在不是了,說是覺得她越來越有品味了。

    哎——幾個女人在一起不是討論這些還會有什麽。不禁有些覺得悲哀。這女人天生就該是這樣嗎?第二日便是丞相夫人的生辰。

    清晨——。夫人便早早地打發人來叫我過去,夫人對今天的宴席甚是上心,早早的便起身坐在梳妝前,等著我來,夫人起得可真早,琴舞姑娘,你來了,快來給我準備,說著拉著我走到梳妝前,對著鏡子左照右照道:“琴舞你說我今兒個該如何打扮呢”?夫人天生麗質,今兒個這般喜慶,說著給她梳了個結鬟式結鬟式梳編法,先把發攏結於頂,然後分股用絲繩係結,彎曲成鬟,托以支柱,高聳在頭頂或兩側,有巍峨瞻望之狀,再帶上金燦燦的金步搖,看著顯得她更加的富貴。走到一旁挑起衣架上的衣裳,這件如何,裏層鵝黃裙裾拖地,外罩一件淡黃色輕紗腰帶則是金色的寬腰帶係於腰前。上麵用了一根鵝黃色的絲帶係成蝴蝶結。胸前帶上羊脂玉的玉墜,承托她耳上的玉墜耳環,看著作時特別的高貴淡雅。上好妝後,夫人對著鏡子瞧了又瞧,感歎道:“姑娘的手可真巧”。微微一笑。是夫人本就美。

    送走夫人一家後,便無事的到處閑逛,想著無聊,在庭院裏賞著桃花,不知設麽時候睡著了,等醒過來時,卻是接近黃昏了。

    傍晚夫人和員外才迴府中,不覺有些高興,我與她說過這次宴會後,想請她帶我去見秦正天,我不為別的隻想讓他親自把美人娘接迴來,隻想有這麽一個請求,然後我就迴蘭州。

    二日夫人早早的來瞧我房門,說是要帶我去見丞相,我一高興,套上衣裙,梳妝整齊,便和夫人上了馬車,走向那十年未曾踏進的丞相府,說實在的,雖然他不是我親爹,可不知為什麽,感覺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可能是受這個身體影響的原因,離著越近就越覺得心跳得厲害。女真你很激動對嗎?你可以迴你以前住的地方了,你高興嗎?美人娘,很快你夫君就迴來接你了。

    心情未定,不到半個時辰,丞相府已到,當挑開簾子下車時,看著眼前朱紅漆大門,金燦燦丞相府幾個大字,不覺腳下不穩,若不是夫人扶著我,怕是早已摔下去。怎麽了,搖搖頭——,無事。邁著步子直奔前邊,不知道為什麽,我應該不會那麽激動地,為什麽總感覺心裏有種說不出激動,家丁看著我道:“你是誰,敢擅闖丞相府”。這位小哥,我是林員外的夫人,我有請柬,是丞相夫人讓我到府中一聚,(不是來見丞相嗎?為什麽會來見丞相夫人。)說著拿出請柬,來人一瞧,立刻緩和了臉色道:“原來是夫人,夫人已在後廳等候多時——請”。

    一路繞過花園,不禁感歎這丞相府可真夠大的。就在四處張望之時,夜公子,嗯——。抬眼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這人的眼神好犀利,好令人生寒。看來不是個好惹的主,收迴視線,跟著往前走,與他擦肩而過之時,他那雙犀利的眼睛一直看著我,讓我有些渾身不舒服。避開他的視線,快步上前緊跟著夫人。這府裏的人總是覺得怪怪的。

    跟著走了差不多半刻鍾,才到丞相府後廳,不禁暗歎,這丞相府都這麽大,那皇宮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跟著那家丁,進了門,夫人林夫人到了,嗯——。

    跟著他進門,為什麽感覺心跳加快還有一絲絲的不安,我到底是在怕什麽。

    給夫人請安,我也不敢怠慢,也就隨著照做請安——來了,是——。坐吧,是——。坐下後半天沒有一人發出一語,這氣氛作時令人窒息。不禁抬眼望向端坐在前方的丞相夫人,雖已年過四十,客人不覺顯老,看著也就三十多,不禁想,這古代的女子沒事就在家研究怎麽保養,個個都看著富貴典雅。她正端著茶小口小口的喝著。在她看向我之前我便又埋下頭。不敢看她一眼,不知道為什麽不敢看她雙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美人瑤之步步皆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聽得見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聽得見嗎並收藏美人瑤之步步皆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