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著迴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幕,不覺剛剛才恢複的心情又開始臉紅心跳。咚——哇!這是誰呀!真兒——埋著的頭這才抬起瞧見眼前人,奶奶——、真兒這是哪兒去呀!我——我迴屋去,奶奶瞧著我結巴,不覺一笑,剛迴子原生都告訴我了,心不禁咯噔一下,還是知道了。狠狠地瞪向一旁的小屁孩兒,就知道是哪大嘴巴說的,他則迴瞪著我,以眼神告訴我,就是我說的怎麽樣,你敢做還不敢讓我說啊!

    老夫人再問你話呢?他極其不爽我的道,真兒,那樣自好不過了。我本就想著,你做我臻家的媳婦。日後若是有你在琦兒身旁,我也就該安心的閉眼了。奶奶你可別這般說,你萬壽無疆,何況我與少爺本就,沒——真兒,嗬嗬——真好,過幾日選個良程吉日,就把你兩的事給辦了,什麽——吉日,在聽這話不覺一陣頭昏,急忙道:奶——奶,我——我,不答應——不答應,異口同聲,瞧著一旁的聲源,卻是原生,那小屁孩兒,奶奶差異的望了望我,再看了看他,對他道,你這話是作何,迴老夫人,原生是怕,怕何,少爺他,主子的事不許你操心,自個兒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原生不服氣的瞪著我,往外走去,奶奶轉過身笑眯眯的看著我,真兒——是怕琦兒,我沒開口,她就當我默認了,笑嗬嗬的道:這事兒你不需擔心,我自會給琦兒說的,奶奶——。瞧瞧我家真兒害羞了,我側過一旁,在她看來,我是嬌羞,哪有人知,我這是急得臉紅了。

    迴房後,心任有餘計,想著剛才他對我的種種。越發的摸不透他心思。

    晚飯時,奶奶早早的就坐在飯廳等候,奶奶瞧著我來,笑得竟是合不攏嘴。瞧著一旁淡定自若的臻遠琦,不覺一驚,不似剛才那般,已全然恢複了自始自終的那股子酷勁兒。心裏不禁道:這人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他,奶奶眼瞧著我慢慢而來,便上前一步拉著我道:真兒來快坐,我心有所想,嘴裏還是嗯嗯的小聲應道,奶奶故意坐在我身旁,讓我與他坐在一起。這更讓我不敢抬起頭了,偷偷斜睨他一眼,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地吃著飯菜,靜靜無語,奶奶的一句話突然打破沉靜。

    真兒——琦兒,如今看著你們這般好了,也不枉費我往日的苦心。我一直想琦兒也是已過及笄之年,也該娶門好親事了,再過幾月你也該上京趕考,在這之前我想就此把你們兩個的親事給辦了,我今日算過時日,下個月初是個良辰吉日,奶奶做主把婚事給你們辦了。真兒,你說你家鄉在蘭州並無親人,琦兒也就隻有我這麽一個奶奶,日後就由我做主,你看可好。我不答應——我不答應。聽著他也是同樣的一說,便抬眼,哪知他也抬眼同時望著奶奶,奶奶被我們的迴答聲,很明顯的給怔住了。也是看看臻遠琦,再看看我,滿臉的不可思議。與他對視的那一刻,側目看著奶奶,不予理會他的表情。

    真兒——琦兒,這是為何,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嗎?不想被他看成是我在死賴著他,搶先一步道:事實不是你所想的那般,隻是隻是——昨兒個瞧這少爺一人在院中淋雨,想上前勸說,哪知還未說話,瞧見少爺暈倒在院中,不想讓奶奶擔心也就沒有驚動您,少爺病急一直未見好轉口唿冷,一時不知該如何,也就用了這種土辦法,用身子唿,說到這兒聲音越見越小,連不覺有些發燙。低著頭不敢往任何地方,手中的筷子不停地攪著,媚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麽,被小少年這麽一叫,才迴神看著眼前已被我攪得滿桌的米飯,抬頭看向他們也看著我,真兒,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我沒多說一句話隻是輕點頭。

    若是這般說來,琦兒今生你定不能負了真兒,再次抬頭看著奶奶,她瞧著我隨後繼續道:真兒為你不惜冒著名節被毀來救你,所以你必定要為此負責任。

    責任二字深深的刺痛了我,我不想要婚姻摻雜著沒有感情的責任。深唿一口氣,複又抬起頭,奶奶——不需這般讓少爺為難,我不希望我的姻緣摻雜著任何東西,那要不是真兒所想的。真兒要的一生相伴之人,隻能是心理眼裏隻有我一人,而不是您說的責任,若心不相兮,即便是在一起那也隻能徒增彼此的痛苦。真兒那時隻知救人並無他想法,所以少爺也不必為此感到愧疚。

    說著輕起身,微微一福身道:奶奶,真兒已用好飯,還有些事先下去了。不予理會身後一桌子人的差異,自顧自的往門外走去。

    夏日的天空是如此的美麗,晚霞灑滿整個天空美得不似真的。慢慢遊在前去醉紅樓的路上,迴想剛才自己所說。心裏不禁有些煩亂。我是不可能像這古代女子一樣,唯命是從,任天由命,我要做我自己。

    約莫半刻鍾到了醉紅樓,醉紅看見我眼睛一亮,哎喲!我的姑奶奶,你怎麽這迴子才來。還想說是你不來了,可把我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為看你表演的人,早已到了,為今兒個這事我可是把柳州的所有達官貴人都請來了,達官貴人,哼——不禁苦笑,還不是為了賺銀子。

    哎喲我的姑奶奶,就快唱曲兒了,你就這般裝扮。醉紅媽媽這是說的哪門子話,我這樣有何不妥。姑奶奶,你好歹也穿件漂亮的衣裳,第一次登台你這是。我沒有漂亮的衣裳。說著準備往前走,卻被醉紅拉住道小翠把我那件水秀綠衫裙拿來,是——。不到一盞茶得功夫,那小翠,捧著一條綠衫來到麵前,醉紅接過裙衫,對我道:這是我年輕時,奪魁所穿的裙衫,隻穿過一次,今兒個你就穿這件如何,接過她手中的裙衫,換好後走到鏡子前看看鏡中的自己,覺得有熟悉又陌生。輕將青絲放下將耳旁的青絲低垂挽至兩邊,用一根綠色的綢繩固定住,頭頂則是挽成一個發鬢,用一根銀簪子固定。在看鏡中的自己眉心的一顆黑痣,隱隱出現,削尖的下巴,看著猶如畫中出來的仙子般,楚楚動人。

    走出屋外,醉紅瞧著我,滿眼的驚喜,笑眯眯的帶我到清樂坊。來到清樂坊,看著大廳坐滿的賓客,不禁有些小小的緊張,雙手已不覺捏出汗。醉紅瞧著我的不適,站在我身旁輕輕拉了拉我,已示我安心。斜睨看著她,勉強一笑。

    在醉紅的一聲各位,在場的所有人都停止說話聲,靜靜地望向清樂坊,剛才才恢複一點的平靜,又開始緊張,雖說在以前在博物館裏什麽大場麵沒見過,隻不過那時的焦點是文物,而現在的焦點是我。可真到這時還是有些緊張的。

    醉紅不知何時已退出清樂坊,留下我一人在台上,看了看四周,沒有伴奏僅憑我的嗓音能服眾嗎?不管了既然都出來了,就沒有返迴的理由。輕輕坐在一旁,仿似很悠閑般輕口道:

    繁華燼 憑欄淺影

    箜篌弦驚 一曲無音

    望斷雁字迴時 如當年舊景

    癡歎酒獨傾

    空留一夢相思 白發三千

    前緣逝盡 執手已無言

    劍斷花零 難撫瑤琴

    舊憶昨夜 淚自流

    正 在自我陶醉之時,瞧著前方的人也是沉浸在我悠揚的歌聲裏。不覺嘴角微微上揚。就在我東想之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傳至耳邊,斜睨眼望去,一人一襲淺藍衫袍,嘴裏玉笛吹的陣陣悠揚聲不是我所唱的歌嗎?這首曲子會的人絕對沒有,那他怎麽會,腦子裏胡想著,他卻已經靜靜帶著悠揚的笛聲來到我身旁。與我共同完成這首曲子。

    凝眸漫天煙花 何處瓊華

    弦歌天下 瞰舒卷雲霞

    隻影天涯 何處歸家

    浮雲千載

    惟憶

    君顏

    《仙劍四插曲》

    一曲完畢,台下靜靜一片,一人鼓掌,台下的人這才有了反應,跟著陣陣掌聲不斷蔓延開。

    有些緊張的心,這才稍稍平靜了些。

    迴到後台,外邊叫好不斷,心裏小小的高興了一下,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呢?

    換好衣裳後,醉紅媽媽早已等在外邊,瞧著我,哎喲——琴舞姑娘,你今兒個可給我長臉了。哎喲——瞧瞧你一出場,就贏得樂歌的垂憐,居然讓從不於人前吹奏的樂歌親自為你,吹曲。嗬——嗬,醉紅媽媽這是說的哪門子話,聽著一陣爽朗的聲音傳來,尋著聲源望去,居然是剛才那個吹笛子之人,剛才在台上隻是一晃即過,沒有仔細瞧著模樣,走近些才看清來人模樣,這人長得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是文人學士,一身儒雅之氣,不似一般人所能比擬的。麵目俊朗。又是一帥哥。老天待我不薄,讓我嚐盡疾苦,卻也讓我閱遍了不少俊男美女。

    就在我望著他發神之際,與醉紅媽媽調笑的他,突然他一轉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心一驚,忙收迴視線,上前一步道:醉紅媽媽有貴客要接待,我也就不多加叨擾,琴舞先告辭了,說著轉身往外走去,臨近們是才發現,還沒拿銀子,便轉身道:醉紅媽媽,可是忘了一件事。醉紅瞧著我道:哦——瞧我這記性,我倒是給忘了,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定銀子道:這是你今天的報酬,明兒個姑娘可別忘了時辰,接過手中的銀子,定定的看著,姑娘可是嫌少了,搖搖頭道:隻是先前說的一兩銀子,這是姑娘應得的。今兒個你的曲兒,唱得這般好。讓我醉紅樓一下就紅火至極。

    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這都是你該得的,拿著吧。謝謝醉紅媽媽,我先告辭了。

    看著遠去的身影,來人嘴角不覺往上勾,遠去之人,依然不知身後那道灼熱之光久久不曾遠去。樂歌——樂歌,哈——哈,掩唇輕笑的醉紅道:想不到我們風流樂師樂歌居然也有盯著一位姑娘出神的時候。來人一聽這才收迴視線,調笑道:醉紅媽媽是說笑了,在下隻是突覺此女子有些特別,哪是醉紅媽媽所說般。你就別跟我說這些話了,你剛剛瞧的那位姑娘 你就最好別妄想打她的主意,那姑娘隻賣藝不賣身的。哦-——。來人饒有興味的看向早已消失人影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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