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提剛向祭壇走出幾步,突然感覺到什麽,扭頭看向身後的光幕。

    嘉福爾側頭看了眼哈提,轉身看向光幕,問道:“怎麽了?”

    哈提眯眼說道:“大人,外麵的分身......死了。”

    嘉福爾點了點頭,嘴角一撇,不屑的說道:“估計是蘭戈和拉科托動手了。”

    嘉福爾對船員說道:“你們3個,等會找機會出去看看。”

    文森特不明白嘉福爾為什麽這時候還能淡定,不知道石門外的自己人死了,等於石門一旦關閉,他們全得在這神廟內上4年嗎?

    這還是至少4年,要是神廟下次開啟時沒人進來,他們豈不是還要等4年:

    文森特一想:不對啊,正常來說超凡者也不能做到4年不吃不喝活,但有了我就不一樣,我能用法術召喚出植物啊,這麽一想,教會讓我來神廟,是不是讓我當嘉福爾等人的糧倉啊......

    當人,這隻是文森特放鬆心態的逗比想法,不過文森特也沒有衝出光幕,而是看向嘉福爾,他想知道,嘉福爾還有什麽隱藏的手段。

    看了會光幕,嘉福爾轉身說道:“走吧,我們去祭壇上看看。”

    哈提輕藐的看了眼有過丁點波動的光幕,扭頭跟在嘉福爾身後。

    紮坦諾斯和文森特對視一眼,轉身跟上。

    剛剛隱身穿過光幕的蘭戈,內心嘀咕道:“我怎麽覺得對方都發現我了?話說拉科托,你這隱身法術有沒有效果?”

    拉科托這時也在嘀咕:“我的隱身屬於次元空間類,怎麽哈提好像能看到我似的?他有這麽大能耐?”

    祭壇是由眾多的骨架搭建,每一步台階兩側都有一個骷髏頭。

    隨著一名船員登上台階,骷髏頭突然燃起半米高的綠色火焰。

    船員愣了下,扭頭看想嘉福爾,希望嘉福爾能給點提示。

    嘉福爾看都不看船員一眼,握著手杖踩在台階上。

    船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此刻的嘉福爾臉上帶著朝聖般的神聖笑容。

    祭壇頂端,一具幹屍跪在一本黃金製成的書前,托舉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

    紮坦諾斯下意識想要遠離這顆心髒,他能感覺到這顆詭異的心髒內沒有靈魂的波動。

    看別人看來,心髒隻是單純的在跳動,但他卻知道拚命的向他唿喚的源頭,正是這顆心髒。

    紮坦諾斯看向嘉福爾,他想知道對方會怎麽做。

    嘉福爾看著跳動的心髒,哪怕在怎麽深唿吸都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將手杖夾在腋下,雙手都是在顫抖的嘉福爾上前拿起心髒。

    沒有什麽神奇的畫麵,嘉福爾簡簡單單的將心髒握在手裏。

    但紮坦諾斯不這麽想,神廟大門觸碰後能吸取魔力,進入神廟下層後,喝水會自殘的獻祭,觸碰石門會讓自身成為石門上的骷髏。

    這一切都說明神廟內的東西不能亂碰,但嘉福爾呢,好像知道心髒能觸碰似的,他就不怕自身被莫名其妙的獻祭嗎?

    嘉福爾閉眼感受手中的心髒的跳動,過了會,一臉失望的轉身看向光幕,輕聲說道:“文森特,幫我把兩隻老鼠趕出來吧。”

    庫伯疑惑的看了眼嘉福爾,要說將隱身的人趕出來,似乎他的技能更合適吧。

    文森特仿佛沒聽到嘉福爾的話,似笑非笑輕聲說道:“這一路上,你都在說獻祭,那麽我們的恐懼都獻祭給了誰?你手裏的心髒嗎?這是不是說,這顆心髒其實很重要?”

    嘉福爾淡定的看向文森特,眯著眼,眼裏閃著寒光問道:“怎麽?你想替我拿著這顆心髒?”

    文森特眼裏閃著兇光,將手中的法杖重重敲擊在地麵,一根藤條快速冒頭,如蛇般鑽向嘉福爾,厲聲說道:“如果可以,當然由我來保管心髒。”

    要說一顆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心髒,脫離體外還能跳動,任誰看了都知道有問題。

    文森特不知道這可心髒有什麽特殊,但拿到手裏後總會讓自己安心些吧,了不起離開神廟後讓死神教會的人來看看。

    反正他不信嘉福爾之前激動的雙手顫抖是因為帕金森綜合症發作。

    哈提低下頭,悄悄推到祭壇邊緣,時刻準備激活自己的防禦護盾。

    在這裏,他的實力最弱,挨到任何一個法術都能要了他的命。

    嘉福爾歎了口起,看向光幕方向,說道:“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不如讓紮坦諾斯保管這顆心髒?我們先解決兩隻老鼠?”

    文森特臉色複雜的看向紮坦諾斯,說實話,他已經不在相信紮坦諾斯的為人。

    在教會內摸爬滾打,爭權奪利,他早以不在是以前那個隻知道侍奉森林之神的單純神父。

    這麽多年來,他已經學會不在相信任何人

    最重要的是,文森特在冥冥中感覺到教會內有些不正常,好像不少人一夜間變的有些陌生,總覺得有人在背地裏在謀劃著怎麽要他的命。

    這讓文森特對怎麽增強自身力量有了迫切感。

    想了下,文森特不得不承認,讓紮坦諾斯保管心髒是最好的方法,點頭說道:“好。”

    嘉福爾咧嘴一笑,輕輕將心髒拋給紮坦諾斯,又對庫伯說道:“幫忙看著心髒。”

    躲在祭壇下偷聽的蘭戈和拉科托剛感覺情況有些不妙,就看到嘉福爾將手中的手杖高舉,又狠狠按下。

    手杖如釘子般插進祭壇,發出一聲悶響,手杖的骷髏頭和嘉福爾的肩頭,同時升騰起綠色的火焰。

    嘉福爾看不到蘭戈兩人的身影,不代表他不知道兩人在哪,真當他帶著哈提是來遊玩的嗎?不知道哈提早就將病毒當做定位用,撒在你們身上了嗎?

    揮一揮手,將大片綠色火焰撒向兩人的位子,逼得兩人趕緊逃離。

    到現在,他們都不確定嘉福爾是運氣還是真能發現他們。

    文森特撇了眼雙眼有些呆澀的紮坦諾斯,徑直飛到半空,朝著周圍撒下一把種子。

    生長出來的藤蔓仿佛知道蘭戈和拉科托在哪一般,如蛇群一般撲向兩人。

    蘭戈和拉科托對視一眼,得,這下確定對方真能發現自己了。

    接過心髒的紮坦諾斯,內心有些急:大意了啊,最終還在中招了......

    在接下心髒的那一顆,紮坦諾斯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一樣,一身魔力被心髒瞬間吸個幹淨不說,特麽連反手將心髒丟掉都做不到,仿佛自己的身體被石化般。

    哈提默默走到紮坦諾斯身旁,貪婪的看著對方手裏的心髒,撇了眼嘉福爾,哈提輕輕吐出一口帶著淡淡霧氣的口氣。

    紮坦諾斯看著一臉坦然的哈提,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朝著心髒吐口氣就完了?......

    哈提似乎知道紮坦諾斯在想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哈提總想說點什麽發泄自己激動的心情:“這是一顆經過恐懼力量魔改的心髒,而他的原主人是嘉福爾先生。”

    臉轉動眼珠都費勁的紮坦諾斯,一臉迷茫,他不明白,一個人在失去心髒後是怎麽活蹦亂跳的。

    哈提鄙視的看著沒見識的紮坦諾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你就沒覺得嘉福爾先生身上的火焰怪異嗎?”

    庫伯幽幽說道:“那是巫妖的靈魂之火,一種來自靈魂的火焰,嘉福爾已經是巫妖了,他別說少了顆心髒,就算沒了身體依舊能活上一段時間,靈魂強大的嘉福爾更是能在失去心髒後存活數年。”

    哈提對庫伯點點頭,表示感謝對方的解說,扭頭又對紮坦諾斯說道:“嘉福爾沒有超凡天賦,就算進行騎士修行隻會止步於大騎士,為了力量,他想出一個方法,利用恐懼的力量魔改自己的心髒,在將心髒裝迴自己的身體,這樣一來,心髒就像能源,源源不斷的轉化恐懼力量為他所用。”

    哈提幽幽說道:“你在好奇為什麽心髒對你唿喚嗎?”

    紮坦諾斯很好奇,但他說不出話,不是不想,而是石化般的身體做不到說話。

    “別急,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為你解說。”哈提笑眯眯的看向文森特,小聲說道:“這顆心髒太強了,嘉福爾的身體可受不了這麽強的心髒,所用他要封印心髒,又要讓封印裂出一道口子,但是封印的力量又不能和他掌握的靈魂火焰衝突,反而要和他現在的力量同源,這樣才能讓嘉福爾用靈魂火焰一點點解開心髒上的封印,轉化為自己的力量,又不讓心髒因為不同力量碰撞而受到損傷。”

    哈提看了眼骷髏,說道:“當初嘉福爾摘下心髒,放在祭壇接受恐懼力量魔改時已經完成了刻畫封印,現在欠缺的隻是你的力量而已,事實上,心髒是在對能傷到靈魂的你和嘉福爾唿喚,因為你們的力量都和靈魂有關。”

    說道這,哈提看向文森特,諷刺道:“還有你的朋友,或許不知道教會為什麽讓他來吧,你們就不想想,我們為什麽聯係森林教會,而不是別的教會?”

    哈提抽出匕首,輕輕的劃開紮坦諾斯的手掌,紮坦諾斯驚恐的看著自己手掌中冒出的血液被心髒吸收。

    哈提看了眼開始冒出一縷綠色火焰的心髒,幽幽說道:“瞧,心髒在吸收完你的魔力後開始吸取你的血液和生命力,隻要將你的血液吸取完,它也就完成魔改了,隻要在你朋友的幫助下,嘉福爾就完成改造。”

    庫伯看向黃金書,眯眼說道:“要是我想使用恐懼力量,是否也要接受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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