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走到紮坦諾斯身邊,看向石門說道:“你有什麽發現?”

    紮坦諾斯從口袋裏拿出精致的扁酒壺,小口喝了口酒說道:“你不覺得那些學員最後的跪地姿勢和門上的骷髏很像嗎?”

    文森特點了點頭,說道:“我發現了,我還看出石門上的花紋其實是遠古文字。”

    紮坦諾斯撇了眼花紋,攤手說道:“你也知道,我連近代文字都不太熟悉,更別說遠古文字,話說魂術師不都是博學者嗎?你認識這些文字?”

    文森特搖搖頭,說道:“門上遠古人類的文字中,摻雜著遠古四族的文字,我勉強能認出點精靈文字。”

    紮坦諾斯努嘴指向蘭戈和拉科托說道:“那邊一位海族,一位蠻族,加上你,勉強能解讀門上大半意思了吧?”

    文森特看向蘭戈,起身走進後問道:“兩位,石門上的文字,你們是否認識?”

    蘭戈探頭看了眼石門搖頭說道:“太過久遠了,我勉強認識幾個文字。”

    拉科托走到石門前,仔細看了一遍,扭頭說道:“我隻認識和蠻族有關的文字,但石門上不是完整的蠻族文字,似乎是人類改動過的蠻族文字。”

    昏暗的通道內突然閃現一道白光,還在探討文字的幾人看向白光源頭。

    隻見嘉福爾拿著相機,對著石門拍照,白光正是相機上的閃光粉燃燒造成的。

    嘉福爾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麵帶疑惑的說道:“怎麽了?”

    庫伯內心白眼一翻:怎麽了,就衝你準備的這麽充分,你敢說自己沒來過?......

    庫伯:“都到這時候了,你也別藏著掖著,說說你都知道什麽吧。”

    嘉福爾想了想,覺得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了,聳了聳肩說道:“我確實沒有來過下層,我隻是找到一些有關神廟的資料。”

    “像我們之前走過的通道,資料上寫著獻祭自我,而喝水是獻祭的開始,至於怎麽獻祭我就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是獻祭後,神廟的真正大門才會對我們敞開。”

    拉科托指了指5座石門,問道:“這才是神廟的真實入口?”

    嘉福爾點點頭,看向石門說道:“是的,至於門後有什麽,其實都在門上寫著。”

    “可惜這些文字太過古老,我看不懂啊。”蘭戈腹誹著看向準備充足的船員:自己看不懂沒關係,嘉福爾會有所準備的吧......

    蘭戈語氣肯定的說道:“嘉福爾,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門上都寫了什麽。”

    嘉福爾帶著幾分詭異的笑意,說道:“我也看不懂上麵寫著什麽,但我知道怎麽打開石門,不如我們各自挑選一道石門進入?至於能得到什麽,全看自個的運氣了,如何?”

    看著嘉福爾的笑意,學員們內心沒由來的一突,有種死神已經將絞刑繩套在脖子上的感覺。

    嘉福爾用手杖敲了敲石門上的骷髏,說道:“打開石門的方式很簡單,看看見門上的骷髏,你們不覺得這些骷髏雕刻的太精細了嗎?”

    拉科托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些石門上的骷髏,其實是真人?想要進入石門,必須......獻祭某人?”

    學員們驚恐的看向嘉福爾,希望看到嘉福爾搖頭說不是,可惜.....

    嘉福爾點頭說道:“是的,資料上寫著隻要有人觸碰到石門就能替換下石門上的骷髏,石門就能打開,對了,我要提醒一句,資料上還記載的魔力越是雄厚,石門開啟的時間越長。”

    話音剛落,一名忍受不了恐懼,有著一階騎士實力的隊長,咽了咽口水悄悄撇了眼漆黑的通道,小心的挪動身體,大有起身逃離的跡象。

    不逃不行,沒聽嘉福爾說的嘛?見識過同伴自殘的景象學員隊長,誰還敢留在這?

    這不是把他們當炮灰,而是直接讓他們去送死。

    可惜拉科托和蘭戈隨時警戒著周圍的一切,那位隊長剛做出逃跑的動作,便被拉科托注意到。

    隻見拉科托伸手一指,直接讓那位學員漂浮在空中,在學員的驚叫和求饒聲中,拉科托控製著學員的身影向石門漂去。

    紮坦諾斯看了眼身旁的文森特,歎氣想著:老朋友,要是以前的你,隻怕現在已經出言製止了吧......現在呢?你拳頭握的在緊又有什麽用?......

    學員觸碰到石門的瞬間,石門上的骷髏突然化成塵埃消散。

    在眾人的眼神中,石門仿佛饑餓的淤泥怪,一口吞下學員,隨即淤泥怪恢複成石門,那位被吞噬的學員呈現出跪地祈禱狀的骨架出現在石門上時,石門突然打開,露出門後五彩斑斕的光幕。

    嘉福爾指了指開啟石門後顯露的光幕,說道:“瞧,石門打開了。”

    石門是打開了,但剩下的學員更是驚恐的看向還未打開的4扇門,其中實力最高的幾位學員,對視一眼後猛的起身跑向身後的通道。

    除了文森特沒有行動,在場的庫伯等人,紛紛起身攔下學員,像拎著小雞一樣提著這些逃跑的學員甩向剩下的石門。

    5扇石門全部打開,嘉福爾走到紮坦諾斯麵前,說道:“等下你跟著我。”

    紮坦諾斯點點頭,無所謂的說道:“你出錢找我,不正是要我跟著你嗎?”

    扭頭看了眼光幕,感覺唿喚更強烈的紮坦諾斯好奇的問道:“光幕後麵是什麽?”

    不僅是紮坦諾斯好奇,庫伯等人同樣好奇的看向嘉福爾。

    嘉福爾帶著點無奈說道:“先生們,我確實不知道門後有什麽,不如你們自己進去告訴我?”

    蘭戈麵露譏笑,說道:“你這話誰信?你是想獨吞神廟內最寶貴的東西吧。”

    嘉福爾眉頭一挑,說道:“既然這樣,那你指一扇門讓我進入,如何?”

    蘭戈被嘉福爾帶著火氣的話愣了下。

    要是真如嘉福爾所說,對方進入自己指定的光幕,似乎還真能說明嘉福爾沒有來過神廟。

    想了想,蘭戈指著中間的光幕說道:“那你走中間,如何。”

    嘉福爾嘴角微微翹起,拍拍手掌示意船員們集合:“留下幾個人,一但石門關閉......”

    瞥了眼瑟瑟發抖的學員,嘉福爾小聲說道:“你懂的?”

    船員嗜血的看向學員,點了點頭。

    這有石門不懂的,無非是石門關上後就愣一個學員到石門,確保石門不會關閉唄。

    站到中間的光幕前,嘉福爾扭頭對蘭戈說道:“祝我好運。”

    說完,嘉福爾就要邁開腿走進光幕。

    看到嘉福爾幹淨利索的想要走進光幕,拉科托一把拉住嘉福爾,笑眯眯的對疑惑的嘉福爾說道:“我走這道光幕。”

    說完,拉科托拉著蘭戈走進光幕。

    嘉福爾聳了聳肩,對庫伯說道:“你呢?是替我選一道光幕,還是我自己選擇?”

    庫伯想都不想,說道:“我和你一起。”

    文森特同樣說道:“一起。”

    攤了攤手,裝作無奈狀的嘉福爾摸了摸手杖,笑著說道:“好吧,那我們從最左邊開始逐一探索神廟。”

    紮坦諾斯撇了眼左邊正對自己發出唿喚的光幕,收拾好扁酒壺,起身站在嘉福爾身後。

    他不知道光幕後有什麽,但他有種感覺,嘉福爾叫自己來的目的即將知道。

    3名二階騎士率先進入光幕,紮坦諾斯抽出自己的武器跟在3人後進入光幕。

    跨過光幕,紮坦諾斯發現自己來到一座巨大的廣場,自己腳下是一座法陣,撇了眼身後的光幕,紮坦諾斯嘟囔道:光幕原來是傳送門啊......

    文森特握著法杖緊,跟著紮坦諾斯進入光幕,掃視一眼周圍,看向廣場中間的祭壇說道:“紮坦諾斯,你有沒有覺得祭壇眼熟?”

    看向祭壇的紮坦諾斯還沒說什麽,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傳來一陣心悸,那是超凡直覺告訴紮坦諾斯“前方危險。”

    嘉福爾跨過光幕,手中的手杖突然冒出一縷慘綠色的火焰。

    “我...的....餓!”

    紮坦諾斯眯眼看向嘉福爾的手杖,問道:“你們聽到什麽了嗎?”

    看向祭壇的嘉福爾,疑惑的扭頭問道:“什麽?我什麽都沒聽到。”

    文森特同樣疑惑的說道:“我也沒聽到什麽聲音,但我感覺到祭壇上有生命,雖然虛弱,但還活著。”

    紮坦諾斯不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他保證自己聽到了,那麽為什麽唯獨自己聽到呢?

    ......隻有靈魂發出的低語聲,他人聽不到,我卻能聽到......嘉福爾的手杖中有靈魂,還是饑餓的靈魂?......

    哈提是隊伍中最後一位走進光幕,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進光幕後不久,蘭戈和拉科托從中間的光幕中走出。

    迴到岔路口的蘭戈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魚叉對著船員釋放一個大範圍法術。

    拉科托也沒閑著,舉起自己的右手打了個響指,一道無形的波紋向四周擴散。

    蘭戈撇了眼拉科托的右手,眯眼說道:“你把護腕當圖騰柱使用,還是說你們把圖騰柱改造成護腕?”

    拉科托笑著說道:“法杖的前身便是我們的圖騰柱,你們都把法杖玩出花樣了,憑什麽我們還要抱著圖騰柱戰鬥。”

    晃了晃手中的護腕,拉科托幽幽說道:“把圖騰柱鍛造成護腕不好嗎?”

    蘭戈:好是好,隱蔽性就不說,還能讓你空出雙手拿刀劍......就是對我來說,你藏的是不是太好了點?......

    一位有圖騰柱的祭祀,可是能瞬發不少法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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