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城入口城門緊閉,一副外人沒入的意思。

    努爾加王國的靈魂騎士庫伯,除了腳下一雙金屬靴子暴露在外,全身都籠罩在灰色鬥篷內,靜靜的站在入口。

    庫伯背上兩把仿佛由萬年堅冰鍛造的細劍,顯得晶瑩剔透,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仿佛在告訴他人“我不好惹”。

    城門打開一道僅夠一人出處的細縫,兩名穿著警服手握警棍的守城狼人警察,小心翼翼的走出城門。

    狼人警察看了眼庫伯的打扮,對視一眼:

    這人誰啊?不知道金屬在這麽冷的天會更冷嗎?......

    其中一名警察拿出魔力指針,茫然的看著同伴:“魔力指針沒顯示出這家夥有魔力,對方看著也不像流浪漢啊。”

    另一位警察伸手攔在庫伯麵前,略微彎腰想看清鬥篷內庫伯的臉,說道:“先生,請摘下鬥篷。”

    庫伯撇了眼兩名警察身後的狼尾巴,內心帶著點不屑:

    好好的人類不做,非要做什麽狼人......

    摘下鬥篷,露出花白頭發卻紅潤的臉。

    一把年紀還要受車馬顛簸的庫伯,語氣中帶著點不耐煩:“我是嘉福爾......不對,是哈提請來的客人,快去通知哈提,讓他來迎接我。”

    狼城之所以改名狼城並被大眾認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狼城內的居民,或多或少都有些狼人血統。

    作為狼城的城主哈提,讓這座城市成為大陸上所有狼人的家,在城內有著極高的聲望。

    這可是異族唯一的城市,什麽血族半精靈都是羨慕嫉妒恨:憑什麽,和下水道一樣渾身惡臭的狼人,能名正言順的獲得一座城,還是靠近沿海的發達城市......

    兩名狼人警察見庫伯不是狼人,又對自己愛戴的哈提城主沒有應有的禮貌。

    而且之前還提到一位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嘉福爾,對方分明是來找那位什麽嘉福爾卻讓城主出來迎接,紛紛齜著牙低聲咆哮。

    庫伯笑了笑:“怎麽,哈提被教會打的躲在狼城不敢露麵,你們還這麽維護這隻膽小狗。”

    一名狼人警察紅著眼咆哮道:“哈提大人是我們狼人的驕傲,不準你侮辱!你這隻教會養的狗!”

    咆哮時,狼人警察揮舞著手中的警棍衝向庫珀,他要讓這名不知所謂的外來者,為自己管不住嘴亂說話而得到應有的教訓。

    在同伴衝向庫伯的瞬間,另一名狼人警察轉身跑迴城內關上城門大喊道:“關門,敵襲!”

    不是他膽小怕事不敢和同伴一起戰鬥,而是聽到庫伯提到教會,想當然的以為眼前的人類是教會派來殺哈提的。

    既然對方敢孤身一人前來狼人的大本營,說明對方不是傻子便是強大的超凡者。

    庫伯像傻子嗎?明顯不是。

    隻看對方腳下的金屬靴子便知道對方鬥篷內穿著鎧甲,誰會沒事穿著鎧甲趕路?這得消耗多少體力?就算是戰場上的軍人,也隻會在對戰前穿上護甲。

    同伴打不過,算上自己也打不過......

    這位離開崗位跑向城內的狼人警察,唯一想做的是通知城內所有狼人:

    教會又派人攻打狼城......

    庫伯對離開的狼人警察視而不見,饒有興趣的看著身前的狼人警察手裏的警棍。

    等警棍就快擊打在自己身上時,庫伯才伸手抓住警棍。

    狼人警察剛想抽迴警棍,就感知到警棍上傳來一股冰冷的觸感。

    隨即,狼人警察瞪眼看著警棍上浮現出的冰晶。

    冰冷刺骨的寒意逼得狼人警察不得不鬆開警棍,中門大開的揮舞著寒光閃爍的狼爪爪向庫伯,一副以命換傷的打發。

    庫伯後退一步避開狼爪,皺眉看向狼人警察:似乎低估了哈提在狼人心中的地位,哪怕眼前這位警察是人類轉化成狼人,依舊對哈提崇敬有佳......

    哈提是怎麽收買人心的?.......

    狼人警察見庫伯後退,以為自己玩命的姿態嚇住對方,更是發瘋般攻向庫伯。

    一位靈魂騎士被一階都不到的小狼人逼退一步,已經是很好的證明庫伯內心其實並不想和狼城起衝突。

    隻是見對方依舊不依不饒,庫伯帶著幾分火氣伸手抓住對方的狼爪,輕鬆的順時針一扭並將對方整個人拉向自己的肩。

    狼人警察隻覺得自己的手被捆在一台急速奔馳的蒸汽火車上,身體被迫的飛向庫伯。

    “哢”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狼人警察被抓住的狼爪成了麻花狀不說,臉也因為和對方肩上的鎧甲有過親密接觸,當場磕飛兩顆門牙。

    狼人警察隨意用衣袖擦拭鼻血,低聲咆哮著再次衝向庫伯:

    對方很強,我要做的隻能是拖延時間,為同伴取得時間......

    這時城門上響起蒸汽機槍的槍聲,庫伯看都不看機槍一眼,直接衝到城門下躲在機槍的死角,隨手又將狼人警察狠狠甩出。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住殺意,可是對方卻一點都不領情,這讓庫伯覺得很沒麵子。

    隨著庫伯一聲歎息,天空開始稀稀落落的飄起雪花。

    潔白的雪花很美,也很冷,冷到狼人警察剛接觸雪花便覺得自己全身都快凍僵。

    無論是咆哮聲變成嘴唇顫抖,還是每邁出一步都需要更多體能,都證明突如其來的雪花中含有超凡力量,明顯和眼前這位疑似教會的人有關。

    走了幾步之後,狼人警察撇了眼自己的鞋子,他已經被凍的感知不到自己的腳掌,他也明白自己下肢的血液,已經被凍的不在流動:

    可惜了......還是沒拖延多少時間......

    狼人警察目視狼城入口,仿佛他的視線能穿透城門,他隻希望自己在生命的最後關頭,能在看一眼他的家。

    城頭上,數名身背蒸汽機槍的衛兵同樣好不到哪去。

    先是感覺寒意襲身,接著蒸汽背包上浮現冰霜,被強迫熄滅蒸汽,不等衛兵脫下蒸汽背包,紛紛成為一座座冰雕。

    庫伯重新披上鬥篷,天空中的雪花隨即停止,紛紛化為雨水滴落在地麵。

    臉色複雜的看著成為冰雕的狼人警察,庫伯怎麽想也不明白:

    哈提是怎麽讓這人心甘情願的轉化成狼人,他為這人做了什麽?為什麽明知打不過還要用命來拖延時間......

    良久,庫伯轉身麵對城門。

    狼城的木質城門,對庫伯來說和玩具一樣容易破壞。

    庫伯抬起閃著藍光的右手,手指輕輕點在城門上,一點冰霜從手指觸碰的地方為起點,快速蔓延到整座大門。

    揮揮手,大門在庫伯眼前化為冰渣。

    抬腿邁入狼城,庫伯麵帶諷刺的看著不遠處一隊背著蒸汽機槍的士兵。

    蒸汽機槍連三階騎士都打不死,你們以為對我有用?......

    空中的雪花再次飄落,很快,地麵上泛起一層冰霜。

    隻是士兵們距離庫伯有段距離,冰霜暫時還未蔓延帶士兵的腳下。

    士兵中,身背十字劍的隊長撇了眼地麵,抬起機槍怒吼道:“開火!”

    不見庫伯有什麽動作,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腳下卻冒出一道光圈向著四周擴大。

    鋪天蓋地的子彈剛飛過光圈上方,飛行速度便慢慢變慢,最後停在空中,又在一陣叮叮當當聲中掉落在地麵。

    眼尖的隊長看到子彈上的冰霜,頓時明白蒸汽機槍對敵人無效,抽出十字劍大吼道:“所有超凡者聽令,符文師用法術幹擾,騎士隨我進攻。”

    頓時,在庫伯麵前火球,冰箭橫飛,隻是這些法術還未接近庫伯,又紛紛變成冰渣掉落在地,摔成冰渣子。

    衝在最前麵的幾名二階騎士看到這幅場景,紛紛看向對著,隊長苦澀的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隻藥劑灌下,怒吼道:“為了家人。”

    剩下幾名騎士對視一眼,紛紛灌下藥劑高喊:“為了生存的土地。”

    “殺!”

    一聲震天的“殺”後,感知到幾人的體質從二階飛快暴漲到三階,庫伯眯眼看著對方幾人的腦袋快速變成狼頭。

    他們之前喝下的東西,便是卡倫嘴裏燃燒生命獲得更高體質的藥劑嗎......不過麵對靈魂騎士的技能,你們還是太弱了......

    庫伯緩緩向前邁出一步,身影卻瞬間出現在隊長麵前,腳下的光圈也在瞬間將幾名騎士包圍在內。

    好笑的看著幾名騎士,移動緩慢,揮舞著手中慢悠悠的武器砍向自己,庫伯輕藐的嘴角上揚,揮拳擊中身前的隊長。

    被拳頭擊中的隊長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因為他看到眼前一具無比熟悉的身體,快速變成一座冰雕。

    那是我的身體......我這是靈魂狀態嗎......

    剛意識到這點,隊長便明白敵人根本不是自己當初設想的三階騎士,而是特麽的靈魂騎士。

    可惜,隊長意識到這點時,已經無法通知他的同伴,因為他已經是個死人。

    靈魂騎士的肉身有多強?站在原地任由三階騎士群毆都別想傷到一根汗毛。

    更別說開著冰霜光輝的庫伯,幾名擁有三階體質的騎士連靠近庫伯都做不到,隻能在三階體質下保證自己不被凍死而已。

    遠處,符文師們麵麵相聚:法術一接近就成冰渣,貌似自己幾人的法術在對方眼裏就是個玩笑......

    一名體質最弱的騎士撇了眼僵硬的下肢,奮力的將手中長劍拋向庫伯,祈禱著長劍能蹭破點對方的皮,隻要破皮。

    庫伯有些迷:高喊為了生存的土地......這是把我當成入侵者......

    “狼城就這麽值得你們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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