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鳩的靈魂一迴到基地,便引起看守靈魂碎片的守衛注意。

    守衛觀察一會斑鳩的靈魂碎片變化,急忙拉響門邊的警鈴。

    不一會,3名帶著全黑麵具,沒寫數字的教官匆匆跑到斑鳩靈魂麵前。

    一名教官周身環繞起符文,伸手指向斑鳩的靈魂殘片。

    斑鳩的記憶就像全息投影般展現在3人麵前,任由3人快進慢放,反複查看。

    良久,將賽文帶進審問房間的11號教官匆匆跑到3人麵前:“報告,執行食人妖任務的蟲子迴來了,他說任務失敗,隊長泥鰍死亡。”

    全黑麵具的3人中,有一人側頭想了想,對著符文環繞的符文師說道:“零,把斑鳩死前的記憶在放一遍。”

    被稱為零的符文師點點頭,利用法術,迴放斑鳩臨時前和哈提的對話。

    不一會,3人看到哈提說蟲子未事的一段記憶。

    “蟲子?就是那位喜歡賺錢的小家夥?”

    零饒有興趣的嘟囔道:“是的,不過我記得我沒賣給他威力強大的道具,大概小家夥在外界購買的吧,或許我該問問他是怎麽逃脫的。”

    零的同伴對此沒有意外,畢竟零是符文師,總是喜歡研究鍛造各種道具,其中大量的低階道具都被蟲子購買走。

    隻是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沒見斑鳩傳信說哈提對組織動手了嗎?

    零看向黑鴉,泥鰍的靈魂殘片,疑惑的說道:“不是說泥鰍死了嗎?為什麽他們的靈魂殘片毫無變化?”

    另外兩人對視一眼,迷茫的說道:“難道那名叫唐納迪羅的家夥,還能滅了他們的靈魂?斑鳩的記憶中可沒這段。”

    再次翻看斑鳩記憶後,3人眼中帶著些迷離,唐納迪羅似乎從一開始就不知道靈魂的事,還是斑鳩後來告訴對方,對方怕組織報複才躲迴狼城。

    “你們說哈提真的準備和我們對著幹嗎?”

    “誰知道呢,或許那頭蠢狗屎吃多了,以為占據一座城就天下無敵了。”

    零幽幽的說道:“對方的變異狼毒,確實挺麻煩的。”

    一時間,3人陷入沉默。

    不是他們不想和哈提打,而是基地內根本就沒有高手,隻要哈提小心躲藏好身影,讓空氣中的病毒不斷擴散,幾分鍾後自己基地內的學員全成哈提手下。

    一想到自己的鄰居用這種賴皮的方式戰鬥,3人就一陣頭疼:

    我們招誰惹誰了,哈提怎麽就看中寒風伯爵的地盤了,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良久後,零說道:“將哈提的事上報吧,憑我們基地的力量雖然能殺了哈提,但最後學員隻怕能活下兩位數就不錯了,我可不想辛苦訓練出來的影子就這麽無端被消耗。”

    另一人接口說道:“還有幾人靈魂的事也要上報,這太怪異了。”

    零想了會說道:“能消滅靈魂的方式很多,我怕的是除了哈提還有另外一夥勢力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

    “怎麽說?”

    零將斑鳩的記憶調整到和花貓黑鴉前往麵包房,看到泥鰍的無頭屍體畫麵,指著畫麵說道:“為什麽這個人知道砍下泥鰍的頭顱?這個世界有幾人知道泥鰍隻靠腦袋就能活?”

    零又指著泥鰍的靈魂殘片,諷刺的說道:“基地內有幾人是真心為我們賣命的?沒有,一個都沒有。”

    “我們不妨大膽猜測下,泥鰍沒死,這一切都是泥鰍為了脫離組織做的圈套。”

    “首先泥鰍和某個勢力聯係,然後裝作自己殺,讓同夥帶著自己的頭顱離開,在殺了他的隊員嫁禍給哈提。”

    “要知道泥鰍可是死靈係符文師,他有能力消滅隊員的靈魂,以及有希望治愈好自己靈魂上的創傷。”

    零將斑鳩的記憶迴放到哈提說話時的畫麵,指著畫麵中哈提說道:

    “我不久前見過哈提,但是斑鳩記憶中哈提的聲音和我聽到的不對應,而且你們注意到沒有,這位哈提的容貌似乎比真正的哈提要年輕些,給我種這人其實沒見過哈提的感覺,他隻是照著哈提的畫像偽裝而已。”

    在場都是偽裝誰像誰的高手,經過零一番解釋,默默點了點頭:確實,斑鳩記憶中的哈提雖然和狼城的哈提長的像,但細看後發現,對方也隻是長的像而已......

    “關於暗中的勢力,你有什麽猜測嗎?”

    零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組織的敵人太多了,尤其是哈德森的情報頭子瓦萊德,他知道我們的替身影子計劃,不知道已經將消息販賣給多少人。”

    “還有7大教會,他們才是最難防範的入侵對象,每一位信徒就是一名情報人員,而且教會也有消滅靈魂的方法,尤其是死神教會,消滅靈魂更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加上泥鰍本事就是死靈係符文師,加入死神教會的機會挺大的,尤其是死神教會治療靈魂創傷也挺有一手。”

    死靈係職業加治療的誘惑,雙管齊下,泥鰍叛逃的機會確實挺大的......

    聽完零的分析,另外兩名戴著全黑麵具的人有種:自家養大的花朵,被人連盆端走的錯覺......

    特麽我們是培養替身影子的地方,不是教會的戰鬥人員培養基地......

    其中一人鬱悶的說道:“你們說基地內的人要是知道死神教會能幫他們治療好靈魂,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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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搖頭說道:“不可能,死神教會因為死亡教義比較排外,所以除了死靈係符文師很少接納外人,就算覺醒死靈係技能的騎士,都要考驗一番才會接納。”

    存放靈魂殘片的房間內,傳來3聲歎息:這事鬧得,他們處理不了,上報,必須上報......

    ......

    賽文被帶到一處從崖壁內掏出的房間內,8號教官示意賽文坐在房間正中間的椅子上,點燃牆角的4根蠟燭後轉身離開。

    借著微弱的燭光,賽文打量起周圍。

    房間不大,也就30多平方,略有些潮濕的牆壁,頭頂不時的滴落水滴。

    無聊的賽文閉眼再次翻看泥鰍等人的記憶,直到賽文都快睡著了,身後的木門才發出嘎吱聲:

    總算來人了......

    零拿著賽文上交的賬本坐在賽文對麵,也不問話,而是借著燭光仔細翻看賬本。

    賽文有些迷了:房間外的光線更亮堂你不看,偏偏要在昏暗的房間翻看賬本,你老是覺得自己眼睛瞎的太慢嗎......

    可憐的賽文,都感覺自己坐的都長痔瘡了,才聽到對麵傳來一聲幹咳。

    抬頭看向零,賽文裝作害怕,小心的輕聲問道:“教官,我也不想任務出意外,隻是......”

    零對賽文的任務沒興趣,打斷道:“說說泥鰍被殺那晚你是怎麽逃走的。”

    賽文內心冷笑一聲:爺對此早有準備......

    “是這樣的,我有一張傳送卷抽,泥鰍和那人戰鬥時,發現那人是三兩下就製服了泥鰍,我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便撕開卷軸傳送到小鎮外。”

    零饒有興趣的問道:“卷軸呢?”

    賽文眨眨眼:“激活後的傳送卷軸,當然是留在麵包房內了。”

    身為喜好鍛造道具的符文師,聽到沒法見識傳送卷軸,零有種暴打蟲子的衝動。

    希望你小子沒騙我,我可是看過被傳送後的感受記錄以及傳送法陣的殘篇記錄....

    零沒好氣的說道:“說說傳送是什麽感覺?”

    賽文迴憶起第一次在辛多雷麵前傳送的感覺,裝作想吐的樣子說道:“暈,很暈,就像被人掄了上百圈一樣,傳送完我直接扶著大樹吐了半天。”

    被傳送感覺是對了......可惜了一張傳送卷軸......

    “你還能記起卷軸上的符文嗎?”

    賽文側頭想了會,指了指地麵說道:“因為喜歡這張卷軸,所以我記得不少符文,我能畫在地上嗎?畢竟讓我形容符文我可做不到。”

    零點點頭。

    賽文蹲在地上,將巴裏傳送戒指上的圖案歪歪扭扭的畫了大半,說道:“我隻記得這些。”

    符文組成法陣,對符文的大小距離有著明確的規定,哪怕是賽文畫的符文樣式大多正確,但零想從地上的傳送法陣研究出什麽,簡直是做夢。

    零撇了眼地上的法陣:好醜......

    除了證明賽文確實見識過傳送法陣,地上的圖案什麽作用都沒。

    示意蟲子坐迴椅子上,零例行公事的問道:“好吧,現在說說你們離開基地後都發生了什麽。”

    賽文下意識想捏捏鼻子,想到蟲子可沒捏鼻子的習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

    命令芯片一邊播放蟲子等人離島的記憶,賽文一邊講述發生的一切。

    直到賽文講述自己偷漁船迴基地,零都一動不動的坐在哪。

    要不是賽文能聽到對麵傳來的心跳聲,賽文都以為對麵坐著位木頭人。

    良久後,零起身打開房門,拍拍賬本對賽文說道:“你不是隊長,任務失敗不用負主要責任,加上你已經找到幾次食人妖疑似出沒的地方,對你的處罰暫時押後。”

    “我們會去證實這幾處疑似出沒食人妖的地方,如果幾這處地方都沒有找到食人妖,你依舊會受到懲罰,如果有食人妖,該給你們小隊的獎勵依舊不會少。”

    小隊的獎勵我一人包了?還有這好事?......可惜你們證實食人妖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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