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仔大口大口地把香煙吸到煙屁股上,隨手把煙屁股丟到地上,緊接著“哢”的一聲把一坨口水吐到地上。

    他吐完口水後,便從桌中間拿起撲克牌在桌上砰砰的頓了頓,大聲說:“他媽的,我就不信邪,我來坐莊。”

    我看到貴仔說完和光仔對了一下眼神,想必他們倆接下來會用老千術暗算華仔。

    我看到這裏,認為不能再幫貴仔和光仔賭下去了,因為他們倆在做趕盡殺絕的罪孽,死後必定會因為這些罪孽遭到報應(如果他們的罪孽超過自身福分的承受能力,他們在生前就會遭到報應;所以佛教一直倡導人應該“惜福”,就是勸誡人不要做出自身福分承受不起的罪孽而遭到報應),如果我再幫他們作惡也必定會遭到與他們同樣的報應。

    我走到貴仔身邊,說:“貴仔哥我困了,我先休息去了。”

    貴仔忙起身對我說:“還早呢,你再等我們玩幾把再休息吧,等一下我們散了場一塊去吃宵夜。”他說著朝我擠了擠眼睛。

    光仔坐在椅子上也奸笑著拍一下我的腰,說:“真仔老弟你就再等我們一會兒吧,要不你上桌也來玩幾把,這錢我出。”

    我知道他們倆的意思,但我不想再助紂為虐了。

    我假裝很疲憊地說:“今晚我真的困了,我再也扛不住了。”我說完轉身就走,身後有不少賭徒問貴仔和光仔我是他們倆的什麽人,他們倆說是一個來玩的親威。

    華仔的聲音也在我背後響起:“他那個吊樣是不會賭的,我們同班時他連三公都不會玩。”

    “一個男人不賭不嫖還算什麽男人啊。”

    “他今晚總是站在那裏看我們賭,真是一個傻子。”

    “我看他肯定是怕婆娘,想賭又不敢賭。”

    “哈哈……”

    賭徒們對我的嘲笑聲在賭博房裏像皮鞭一樣抽著我趕緊離開他們,他們的人生觀我無法接受。

    貴仔在門外追上我把我拉到一邊問道:“你在搞什麽?你不在場他又會搞鬼的,我們今晚全靠你了。這樣吧我等一下去跟光仔商量再給你加五千塊,怎麽樣?”

    我說:“貴仔哥你們都贏了他那麽多錢了,何必趕盡殺絕呢。你們這樣做會遭報應的。”

    貴仔見有一個賭徒從廁所裏出來,便示意我先別說了,然後跟走過來的那個賭徒寒暄了幾句。

    那個賭徒進賭博房後,貴仔接著對我說:“真仔你聽我講啊,這賭場上無父子你懂不,也就是說誰上賭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那幾天贏了我們八十多萬,今晚我們非放他點血不可。”我見他執迷不悟,知道我怎麽跟他講報應,怎麽跟他講道德都是廢話。

    我於是騙他,說:“我今晚為了趕走他請的鬼已經法術用盡了,我再坐在那裏也沒用的。你們也最好見好就收。”

    我這話仍然是對華仔念舊情,我見他輸得那麽慘,二十多萬那可是我現在收入的十年總合啊,我將心比心地覺得這錢真不應該這麽糟蹋了。

    貴仔問:“我問你,你走後他還能作怪不?”

    我瞟了他一眼,說:“應該不會了,如果他翻身了你們就趕緊收場,否則你們鬥不過他的。”

    貴仔說:“你能不能幫我們抓住他請鬼賭博的把柄,萬一不行我和光仔等一下抓住這個把柄弄死他。”

    我見貴仔說弄死一個人時就像說踏死一隻螞蟻似的蠻不在乎,心裏止不住地發毛。

    我不能把真相告訴他,否則他真的因為這個弄死了華仔我也難脫幹係。我說:“不能,你們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

    貴仔說:“那你告訴我,你不在我們該怎麽破除他的迷信?”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告訴他,因為我打算幫他和光仔這一迴之後就永遠不跟他們為伍,如果我不告訴他們破除的方法,沒準他們會一直纏住我不放。

    我說:“你就在他的飲料上做手腳吧。”

    我沒有告訴他用女人的內褲做手腳的方法,不然小青的內褲會因此遭到他們的不斷索取,那樣可憐的小青就真的會被他們搞得生不如死了。我隻告訴他把華仔喝飲料的吸管用尿淋一下,隻要華仔的嘴巴沾了尿念什麽咒語都不會靈了。

    貴仔驚喜地問我:“這辦法管用?”

    我說:“管用。”

    貴仔高興地笑道:“你這個辦法好,我有的是尿,他媽的一請鬼我就用尿來對付他媽的。”

    貴仔得意地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他身後突然冒出那個兇惡的女惡鬼,她披著紅色的頭巾在陰森森的走廊裏朝我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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