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師太!”


    “王老爺!”


    “哎呀哎呀,這不是劉公子嗎?”


    ……


    詩會的地點定在江淮水域的邊上,一艘氣派的大船停靠在岸邊,隻見整艘船仿若一個小島,占地頗大,裏麵美酒美食數不勝數,上千人在裏麵觥籌交錯,談話聲不絕於耳,好像地球的舞會一般,好不熱鬧。


    “少爺!咱們就在這裏……”金原望著李燁呆呆的問道。


    而對麵的李燁仿若化作餓狼,撲向一盤又一盤的飯菜,連筷子都不用了,直接上手抓著吃。


    “吃!”李燁直接上手抓起一隻雞腿,對著金原的嘴就塞去。“不吃飽怎麽有力氣幹活!這種場麵我見識的多了,一會酒席起來,根本吃不飽,現在不吃好,迴去鐵定餓!”


    金原咬了咬雞腿,望著李燁狼吞虎咽的樣子,不覺笑出聲來,可讓她跟著李燁一般吃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隻能端坐在李燁旁邊也跟著吃點。


    “兄台!這般吃飯有些不尊敬了吧!”一旁的白衣少年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喝止到。


    “你誰啊,我吃我的,幹你何事?”李燁望著那個書生氣十足的小白臉,連停都沒停,接著大快朵頤。


    “兄台這般吃食,未免有些不尊敬主人了吧!”那小子皺著眉頭問道。


    “我以天為衣,以地為裳,既然你看不慣我的作為,何不勸主人莫要在我褲襠子裏開這什麽詩會!”李燁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放下雞腿,挺著胸膛問道。


    “你,你,你!有辱斯文,禮字你知道怎麽寫嗎?”那白衣男子指著李燁罵道。


    “我自然知道禮字怎麽寫,不過我看公子不知道,這禮字曰克己複禮!是用來約束自己的,你大義凜然的用來約束別人,不知道你肚子裏的男盜女娼算不算禮數不到啊?”李燁一陣痛罵,將那白衣千年說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隻能拂袖而去。


    “金原,來來來,接著吃!”李燁拉著金原做到一邊,接著大快朵頤起來。


    這麽做李燁是有計較的,畢竟這迴兒是為了嚇退劉防,要是太過被人遺忘,反倒不好。


    ……


    “南嶺之巔,維貫徹南北,兵家必爭,交通上下,富碩中原而已,今此等聖事,脫蓋武林,飲酒談詩,痛哉痛哉!”一白發老儒,躺坐在眾客之上,一番開場,盡顯儒士風采。


    旁邊左右,共有18個位子,左邊是武林中人,各派掌門,右邊是富商權貴,各家家主。


    李燁座位排列右數第三,旁邊全是半大的老頭,李燁一人夾在中間,好不自在。


    那老者一聲令下,南嶺詩會正式開始,左右兩邊的貴賓座中,有雲集的美女伺候,甄酒夾食,基本就是主人的一個眼神,好在畢竟是儒士詩會,大家稍有克製,不然早是一番喝酒調戲的樣子,哪裏能有這麽安靜。


    一開始隻是一些文人雅士推盞換詩,遇到好的詩作,有專人誦讀,老儒士點了點頭,便掛在彩旗之上供人瞻仰。


    李燁倒是樂得清淨,聽聽詩,又有美人喂酒喂食,好不自在!


    “老師,我觀那邊有位狂士,想必必是大儒,弟子想和他討教一番。”大儒座下右邊的童子站了起來,指著李燁的方向說道。


    李燁定睛一看,正是那個之前在外麵和自己辯論的白衣少年,不覺有些感歎。


    李燁愣神的片刻,那小子先發製人:“比比對子怎麽樣?”


    “大師勿怪,家中老父病重,我這兒子代他來參加詩會,我文武不通,就不必比了吧!”李燁淡淡的說道,這種人越是這樣,他反而以為你心虛,就蹦噠的越厲害。


    “你這小子,既然文武不通,何苦來這詩會,豈非不敬祖師?”那白衣少年咄咄逼人。


    “如若公子是我,不知會如何做啊?不來便是不孝,來了便是無禮,合著我李燁在公子眼中如此不堪嗎?”李燁笑了笑,緩緩說道。


    “你,這來都來了,玩一玩又何妨,聽好!”那白衣公子沒有搭上下文,直接指著開滿河堤的紅花說道:“地滿紅花紅滿地!”


    李燁指著微醺的天便答道:“天燃紫霞紫燃天!”


    那公子被堵的滿臉通紅,也不說話,李燁直接開口問道:“我也出一對,你看這滿塘的煙霧,煙鎖池塘柳!”


    那公子哈哈大笑:“這有何難,我對……”剛剛笑完,卻再對不出下聯。


    “公子好文采,敢問這對子,公子可曾想到下文?”那邊上的老儒緩緩歎了口氣,問道。


    滿堂皆驚,能讓大儒發話,想必必是千古絕對,有些人靜靜思索,也思索出這對子的巧妙。


    “小子不才,絕對沒有想到,一個不堪入耳的不才之作,桃燃錦江堤。”


    “倒是好對。”老儒點了點頭,撫須說道。


    “公子大才,不過我前幾日作了一首詩,今日月圓,還望公子賞析!”那白衣少年還不服氣,想起了鬥詩的把戲:“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好!”現場不乏懂詩的人,這首詩足以傳世,乃是難得的佳作。


    連老儒也有些動容:“好好好,靈氣十足,我後繼有人啊!”


    “不敢當老師如此厚愛。”那白衣公子朝著老儒鞠了一躬,謙虛說道,說罷,轉身朝向李燁:“不知公子可有什麽好的詩作可以共同賞析啊?”


    現場噤若寒聲,畢竟李燁名聲不好,今日對對子已經讓大家刮目相看,可是詩作,大家不指望一個紈絝子弟有什麽好的詩作,更何況是和一首傳世佳作相媲美。


    一些和李燁家族好上一些的權貴已經幫著李燁說話:“公子說笑了,這等傳世佳作,哪裏是能用來比較的,應當廣為傳播,讓人熟知便好,李燁公子又不是大儒,哪裏能隨口便是一首傳世?”


    有些和李燁家族一向不合的權貴便繼續坑害著李燁:“這傳世佳作自然不可比,但是交流之用還是可以的嗎,若是連自己詩作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那這詩會,哪裏還能辦的起來,讀書人要有些骨氣啊!”


    李燁還沒出聲。兩波人倒是先打起了嘴仗。


    “這詩,我倒是有一首,僅供公子賞析!”李燁淡淡一笑,開口就喝止住了眾人,眾人皆屏氣凝神,靜靜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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