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沉聲問道:“這一次雙方約定的什麽時候?”


    劉暮懷看向陳老迴應道:“九月初,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剛好這段時間可以讓我們挑選一些年輕一輩的好手。”


    “時間還算充足!”陳老點頭,“這樣,你先迴去休息一下,我現在安排人去通知各大武館的館主。等晚上我們再聚。”


    “那我先走了,晚上的時候我再過來。”


    一杯茶水喝完,劉暮懷起身朝陳老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


    元朗,尚武國術館。


    陳尚武穿著緊身背心,腰部下沉,蹲著馬步,臉上豆子大小的汗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雙臂伸直,肌肉分明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左右兩隻手各提著一個沙袋。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尚武臉上汗液如漿,就連唿吸相比於之前,也變得略微急促了一點。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館主,有你電話。”


    陳尚武順著聲音側過頭,迴應道:“來了!”


    說著他雙手鬆開,沙袋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陳尚武長出一口氣,緩緩直起身,收拳而立。


    將沙袋放在角落,拿過一條幹淨的毛巾,隨手搭在自己脖子上,一邊擦著汗,一邊朝武館的接待處走了過去。


    來到接待處,長相甜美的兩名接待適時避開。


    拿過聽筒放在耳邊。


    “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老人中氣十足的聲音:


    “尚武,是我。”


    “陳老!”


    陳尚武稍稍愣了一下,笑著道:“您老找我有什麽事?”


    “你明天早上的時候,來國術總會一趟,有些事情和你們這些館主商量一下。”


    “您老放心,我明天一定早到。”


    “那就這樣了,先掛了,我還得給其他館主打電話。”


    “好,您忙,明天見。”


    那頭掛斷電話,聽筒內一陣陣盲音傳入耳朵,陳尚武將聽筒擺放好。


    他來到休息區,休息了片刻,再次來到一旁的空蕩處繼續練拳。


    第二天一早。


    陳尚武熱完身,簡單衝洗了下,換上一身幹淨的長衫,乘坐計程車來到了嘉和大廈。


    “叮!”


    電梯門打開。


    陳尚武抬起腳,渡步走進會館。


    掃過一眼會館,陳老不在,不過不少師傅已經先一步過來,坐在桌子前,喝茶閑聊著。


    發現沒有熟悉的麵孔,陳尚武也沒有上前寒暄的意思。


    而是徑直來到一旁的空桌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開。


    “陳師傅!”


    眼看著離約定的時間愈來愈近,教洪拳的雲師傅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人坐在偏僻角落,端著茶杯,默不作聲的陳尚武。


    “雲師傅,你好。”


    陳尚武抬頭,招唿一聲:“坐!”


    等到雲師傅坐下,他問道:“雲師傅,你知道這次陳老將眾位師傅喊過來,商量什麽事嗎?”


    “我倒是聽到了一點風聲,好像是安排拳師去泰國。”雲師傅不太確定的迴應道。


    “是嗎?”


    兩人閑聊了一陣,沒等多長時間,就見陳老領著一位中年走進會館。


    劉暮懷,台省的大內八極拳師傅。


    陳尚武目光停留在中年身上。


    似乎感受到了陳尚武的目光,劉暮懷側頭看向角落裏的陳尚武。


    兩人目光交錯。


    劉暮懷稍稍一愣,也認出了看向自己年輕人,頓時露出一絲笑容。


    陳老看向會館的眾位師傅。


    “今天喊大家過來,就是泰國的華人拳師和幾位泰拳王約定了一場切磋,希望我們武術界能安排一些拳師前去助拳。”


    “大家也知道,武術和泰拳的恩怨最早在五十年代,香港的著名拳師胡師傅和張師傅接受泰國華僑的邀請,征戰泰拳,因為胡師傅和張師傅在泰國發生的事情,導致武術和泰拳這幾十年一直頗有爭鬥。”


    陳老話音還未落地,一道憤慨地聲音響起。


    說話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穿著長衫的男人,麵色嚴肅。


    “這些年的恩怨本來就是這些卑鄙的泰拳師引起來的,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安排人在胡、張兩位師傅打擂時喝的水裏下藥,這才導致了兩位師傅的落敗。”


    會館角落,雲師傅看著說話的男人,朝陳尚武小聲介紹道:


    “這位是汪金棟,那個去泰國的胡師傅就是他們武館的長輩。其實私下也有一些人說,胡、張兩位師傅被人下毒的說法隻是抹不開麵子的說詞罷了。”


    “胡師傅,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雙方最初的恩怨現在也說不清楚。現在我們討論的是這次的泰拳和武術的比試。泰國的華人拳師身在異國他鄉,大家同屬武術界,又都是華人,我們理應提供一些幫助。”


    眾位師傅把目光放在說話的陳老身上,一時間沉默了。


    因為胡、張兩位的師傅的事情,武術和泰拳結怨頗深。


    這二十多年,從這件事發生過後,港、澳、台武術界相隔幾年就會安排各門各派的好手前往泰國。


    隻是每次比賽的結果都不盡人意,輸多勝少。


    而且因為雙方打的是生死擂,這些年也有不少拳師死在泰國。


    “咳咳!”


    看著沉默不語地眾位拳師,陳老輕咳一聲,指著他身旁的中年,介紹道:


    “這是劉暮懷師傅,台省大內八極拳師傅。這次劉師傅專程從台省來到港島,就是找我們商量去泰國的事,現在台省和澳門武術界都決定好了前去助拳的人選,就差我們港島武術界。”


    他們很清楚,陳老說這番話的意思。


    就是催促他們做決定。


    別人台省、澳門的武術界都出人了,沒理由港島武術界拿不出人。


    更何況還有澳門的拳師在場,在場的眾多師傅要是猶豫不決,畏首畏尾,以後港島武術界的師傅們就別想抬頭了。


    良久。


    一位師傅開口問道:


    “不知道對前去泰國的拳師有什麽要求?”


    劉暮懷看了一眼陳老,見老人點頭,這才站起身來:


    “這一次台省和澳門前去助戰的拳師都是30歲左右的,算是年輕一輩,沒有老一輩拳師。我們也希望港島武術界能安排身手不錯的年輕一輩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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