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碌到中午兩點,將前來恭賀的客人送走,他們才有時間歇口氣。


    福源酒樓,大堂。


    “唿!”


    陳偉長出一口出,走到陳尚武這裏,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麵。


    “你還別說,這迎來送往的還是挺累的。”


    說著拿過桌麵上的水壺,倒了一大碗涼白開,大口喝完。


    陳尚武斜睨了陳偉一眼,沒有說話。


    “對了。”


    陳偉將碗放在桌麵上,眼睛看向陳尚武。


    “明天新界的武館就要開館授徒了,可我們到現在總共也才招了八名教拳的師傅,就算將人手全部鋪開,也有些捉肘見襟啊。”


    陳尚武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沒事,現在武館才開業,剛開始學員也不多,讓李申他們受點累,把招來的這八位都安排到新界,有我盯著,問題不大。等下次招到前來教拳的師傅,再安排到李申他們那邊的武館去。”


    這一次,一口氣開八家拳館,步子確實邁的有點大。


    其它武館,教學員都是由徒弟代勞,相比之下,他們武館的底子薄了點。


    萬事開頭難。


    武館都開了,後麵的事情慢慢來就行。


    等到這一批徒弟成長起來,武館自然也不會缺教拳的師傅。


    “你心裏有數就行。”


    聽陳尚武這麽一說,陳偉也放下心來。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客人都走完了,現在吃飯也還早,我們先走,剛好去看一下武館重新裝修的怎麽樣了。”


    陳尚武起身,兩人走出酒樓。


    上車後。


    陳偉啟動車子,似乎想到了什麽,小聲問道:


    “那個西貢警署的應誌昌督察還有沒有過來找你?”


    “沒有。”


    陳尚武輕輕搖頭:


    “龍其虎本來就是在江湖上混飯吃的,警方一般對這種江湖仇殺不會太過上心,特別是這種既沒有目擊證人,又沒有證據,線索的案件,說不定警方現在都將案件封存了。而且這件事做得很幹淨,除非笑麵虎得了失心瘋跑去警署舉報。”


    “那就好。”


    陳偉點頭,安心開車。


    陳尚武則整個身子躺在靠背上,雙眼微閉。


    他打死龍其虎,說來說去,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立威。


    80年代的港島,由於港英政府的放任管理,導致整個港島黑惡勢力猖獗,大大小小的社團如雨後春筍,就如同毒瘤一般,深入社會的方方麵麵。


    碼頭、舞廳、酒吧、娛樂場所、電影行業。


    就連街上的檔口,每個月也要交管理費。


    自古以來,武館多找茬的。


    雖說隻要抬出陳偉父親和陸家,那些大大小小的社團多少會給點麵子。


    但話說的好,麵子是要靠自己親自動手爭出來。


    別人的麵子始終是別人的麵子。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年代,想要立足,你就得比別人狠,打出自己的名聲。


    而且這個龍其虎也不是什麽好人,一個從小混到大的矮騾子,僅僅隻是因為一點小事就砸了他的武館,做事心狠手辣,手底下還養著幾百號打仔,做得也是見不得人的生意。


    打死他立威,陳尚武心裏不會有絲毫的負擔!


    ......


    得益於提前幾天在報紙上宣傳武館開業的消息,這次新界的武館開業,前來報名的學員出乎陳尚武的意料。


    原本尚武國術館是早上9點開門,可從早上7點開始,就已經有前來報名諮詢的市民等在武館門口。


    當陳尚武帶著三人來到位於元朗的武館時,門口就已經有一大群人等在那。


    低聲閑聊著。


    見武館的人到了,一群人潮水般湧了上來


    “大家讓下,等會武館開門,大家遵守一下秩序,依次上前。”


    陳尚武說著,朝身旁兩位長相甜美的接待吩咐道:“你們今天的工作就是把要報名的學員名字登記下來。”


    一直忙碌到上午11點,武館外還陸續有人過來,除了準備報名的,也有不少市民是前來諮詢的。


    ......


    國術總會。


    劉暮懷大步走進會館,看著正在喝茶的老人,走了上去,遠遠地喊道:


    “陳老!”


    “劉師傅!”


    老人順著聲音看向來人,稍稍愣了一下,起身笑著迎了上去。


    “你這突然從台省趕過來,應該是有事過來找我這個老頭子的吧。”


    劉暮懷笑了笑。“看您這話說的。好像我沒事就不會過來一樣。”


    “哈哈!來先坐,有事慢慢說。”


    陳老開懷笑了兩聲,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著劉暮懷落座,老人拿過桌上的茶壺,給對方沏了一杯茶。


    “謝謝!”


    劉暮懷連忙站起身來,略微弓腰,接過老人遞過來的茶水,這才再次坐下。


    老人似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看向劉暮懷。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說事,說完我們晚上小酌點。”


    “您是前輩,晚輩肯定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暮懷朝老人拱了拱手,這才說起正事。


    “陳老,如今八月份都要過完了,港澳台三地的國術擂台上也結束了。”


    “前段時間,我們台省的國術總會接到泰國華僑的邀請,請我們過去打一場比賽,和幾位泰拳王切磋。”


    “您也知道,我們武術界幾次征戰泰國都是大敗而迴,不過這次的國術擂台賽,港澳台三地都湧現不少好手,我們商量著這次能不能找迴一次場子。”


    說到這,劉暮懷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今年這一屆的國術擂台賽,除了港島的陳尚武、吳東外,台省和澳門也出現了好幾名表現不錯的年輕一輩。


    亂拳打死老師傅。


    打擂還是要靠年輕一輩。


    他們這些老一輩拳師年紀大了,已經老了。


    雖然經驗老到,眼光毒辣,但相比年輕一輩,不管是精力還是體能差了這些年輕人不止一籌。


    聽聞劉暮懷這番話,陳老稍稍沉思片刻,這才斟酌道:


    “這次擂台的規則還是跟以前一樣?”


    “嗯!和以前一樣。”


    劉暮懷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些許凝重的神色。


    “簽生死狀,真收不住手,發生意外,那就生死無怨!”


    陳老沒有拒絕。


    “行,我明天通知各位武館的師傅過來會館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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