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王朝 修王府

    殿內歌台暖響,春光融融,幾位身材妙曼的舞姬正在那翩翩起舞,堂上美玉男子跨坐四足翠玉椅,兩側有橫棖連接,扶手前柱和椅邊柱圓雕蓮花搭腦上拱,兩端上翹並裝飾蓮花,蓮花下垂串珠流蘇,整體椅子給人富麗堂皇的感覺,顯示主人身份高貴無與倫比!

    “王爺,再喝一口嘛!”隻見一個酥胸半掩粉妝玉琢美人兒正端著酒杯含情脈脈的望著身旁的男子,他含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眉宇間透著非凡的氣質,眼波含笑中那桃花般的眼睛嫵媚異常, 眼神似醉非醉,薄唇微微勾起,令人有點朦朧而奇妙的感覺,教人心蕩意牽!看的旁邊的女子心神蕩漾!那美目癡癡的凝視著這個令天下女人為之向往的男子!

    “如夢,為本王跳一隻舞吧!本王最喜你的舞姿!”歐陽修那纖纖玉指捋過濃密的眉毛,嘴角噙著笑意,那桃花眼眯成了彎彎的月芽, 十分勾魂!

    他一擺手,堂下的舞姬有條不絮的退至後堂!頓時堂上隻剩幾名樂師,和另一名身穿彩衣女子,那女子眉目如畫,麵賽芙蓉姿容並不亞與如夢!隻是在那不經意的眼神中流露出不滿的神情!麵上卻不露神色,還是那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

    這個兩個貌若天仙的美女都是修王的寵姬,叫如夢的女子平日裏冰學聰明,深的歐陽修的喜愛,也是服侍他最久的一個。

    另一個彩衣女子,叫袁紫容,是最近歐陽修身邊大好紅人,一連半月都宿在袁紫容居住的流鶯閣裏,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在晉安城誰不知道聲名狼藉的修王爺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平日裏再喜歡的女人留宿最多也不會超過三日,就連跟隨他三年的如夢得到他的寵幸也不過一月一次的恩澤,可見這個袁紫容有多麽的特別。

    說起這個修王爺,晉安城的達官貴人無所不知,雖為嶺南王朝國王的兒子,卻還不如外戚宗親子女,國主基本當他是透明人一樣,原因隻因為他是國主的私生子,且還是覺的是他人生汙點的私生子,雖然因為皇後的關係讓他認主歸宗,但這些年從來對他不聞不問,讓他自生自滅,從而養成了如今放任不羈的個性。

    在歐陽修的內心世界裏,私生子是他一生最大的恥辱,為此討厭他的母親,討厭他的父皇,最為討厭的人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歐陽崎,所有的光環都是他的,父皇所有的疼愛也是他的,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

    他的父皇隻會對他的哥哥歐陽崎才有慈祥的笑容,溫柔的話語,還有那親切的愛護,所有的所有通通屬於他,而對另一個兒子連笑容都吝嗇給他,他恨他們,既然生下他了,卻從來不聞不問,他的母親隻會把他當作榮華富貴的工具,什麽王子他根本不稀罕,如果可以他寧願隻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享受父母的寵愛,做一個平平凡凡的人。

    可著一切似乎隻是一場夢,夢醒了,繼續紙醉金迷……

    歐陽修半眯著眼睨視著堂下翩翩起舞的美人兒,薄唇微翹,陶醉與手中酒觴中的美酒,原本在堂下靜坐的袁紫容,款款起身,碎步走到歐陽修麵前麵粉若李含羞帶澀的說道:“妾身幫王爺滿上吧。”語畢端起酒壺添酒。

    歐陽修兀然身手一拉,美人投懷送抱,頓時軟香在懷,奇香盈鼻,熏醉了一池的春水,

    “紫容,你永遠這麽香。”他的聲音如天籟般的動聽臉上鉤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讓懷中的美人心底蕩起了好幾個漣漪。

    “王爺,你好壞。”袁紫容嬌嗔道,雙手輕錘他寬闊的胸膛。惹的歐陽修哈哈狂笑。低頭吻上美人嬌豔欲滴的紅唇,身下的人兒周身輕顫,這樣的男人怎能不讓人癡醉,完美的讓人妒忌。

    曲終人散,跳完舞曲的如夢退置一旁,冷眼凝視著堂上糾纏在一起翻雲覆雨的兩人,她早以習慣這樣的殿下,可心內的妒火還是熊熊的燒起,殿下是屬於她的,即使要跟人分享也不因該是這個低賤的女人,她根本不配。

    “稟告王爺,宮中來人了。”一個侍衛摸樣的人本跪在地上。

    歐陽修微抬起頭,並沒有放下懷中的人兒,眉頭一揚“說。”

    “說是大王子迴來了,皇後讓您進宮赴家宴。”跪在地上的侍衛戰戰兢兢迴到。

    歐陽修臉色遽然大變,滿臉隱晦:“迴稟他們,就說本王身體不適,恐怕不能赴宴。”又是歐陽崎,什麽狗屁家宴,那隻是替他一個人準備的家宴,他去不去又有什麽關係。

    “是。”堂下侍衛,趕緊退下,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他知道沒次王爺一提家宴,滿臉都是殺氣。

    此刻歐陽修的好心情早以消失怠盡,推開懷中的人兒,兩手氣急敗壞的一揮案前的水果,酒觴灑落一地“歐陽崎,本王哪裏比不上他。”

    被推倒在地的美人滿臉的委屈,見到殿下提起歐陽崎,心下趕緊起身獻媚的說道:“妾身認為,大皇子根本比不上王子你。”

    “是嗎?”歐陽修掐著袁紫容的下巴,臉上驚現赫人的表情,全身上下透著逼人的寒氣。

    站在一旁的如夢,冷笑著斜窺袁紫容,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看來離死期也不遠了,以她多年的經驗,這個時候最好什麽都不說站在一旁,要不然說什麽都錯。

    果然,一陣爆喝“來人,把這個不知好逮的女人,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一聲聲決絕又淒涼的尖叫聲響起:“王爺,饒了我吧,王爺……”侍衛拖走這個可憐的女人,空曠的大堂慘烈的聲音戛然而止,室內靜謐無邊,若不是堂上還散落一地的水果,你或許會以為剛才隻是幻覺而以。

    歐陽修恢複庸懶的神情,嘴角滑過一抹冷笑“奏樂”音樂聲徐徐響起,歌姬們翩翩起舞,室內暖房椒壁,歌舞升平。

    “如夢,過來陪本王喝酒。”如夢心有餘悸的緩緩行至,雖然她早以料定會有這個結果,但真的發生在她麵前,仍是讓她觸目驚心,伴君如伴虎,哪一天或許也會輪到自己,不過心內的竊喜很快的淹沒了驚恐,袁紫容死了,意味著自己的敵人又少了一個。

    如夢見歐陽修麵色不在陰霾壯著膽子問了一句:“王爺,妾身以為袁紫容對王爺是特別的,為何……”後麵的話她沒敢說出來,其實她知道這是不該問的,可她實在是忍不住想知道。

    “特別,哼!”在他的眼裏沒有哪個女人是特別的。會嗎?會有特別的女人嗎?不會的,越特別就意味著死的越快,他不會容許自己有一絲的感情在內,感情隻是沒用的累贅。

    “如夢,最好不要考驗本王的耐性。”他低沉帶著魔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撲通一聲,如夢跪在地上“王爺,如夢不敢了。”

    歐陽修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伸手擺了擺手“下去吧!”他乏了,這一切都乏了。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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