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謐無邊,深墨色的天空,稀稀瀾瀾的掛著幾顆星星,月亮躲進了烏雲裏麵,一陣冷風吹過吹得樹葉唆唆作響,停在樹叉上的烏鴉受了驚嚇,“呀,呀”的叫了幾聲錚的飛走了,朦朧之中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影子不斷的移動從窗欞滑了進去。

    從窗戶透進去微薄的光中,依稀能分辨出一身黑衣裝扮的男子站在一個木床邊,室內光線昏暗,看不清楚床上人的模樣,勉強的感覺那因該也是一個少年。

    黑衣男子從袖子裏掏出一把東西,向空中一揮,床上少年的唿吸越發的深沉,他伸手在少年臉上摸索拉扯,似乎想把少年的麵皮掀起,卻發現這表皮並不能掰起來,看來少年並不是易容。

    歐陽崎眉頭緊鎖,神情越發的凝重,從他第一眼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就覺的少年十分可疑,卻也說不出哪古怪,少年似乎還有一點武功,卻也不避諱,沒有像其他有目的的人深藏不露,怪就怪在一個身世淒慘的少年怎麽會有武功,看他的雙手白皙,皮膚光滑並不像窮苦人家的孩子,還有這張過於醜陋的容貌,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少年是人易容而成。

    白天故意說要多留一天,隻為了晚上在這家客棧留宿,方便查探。可今夜夜探,卻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歐陽崎正準備離開,外麵卻傳來細碎的聲音,這聲音雖極輕,一般人根本無發發覺,但從小練功的他,聽力自然比一般人更加敏銳。

    他趕緊尋了一個角落躲藏了起來,隻見一個全身黑衣身材嬌小的人影從窗戶跳入,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四下打轉,鑷手聶腳的走到少年床邊,一隻小白手小心翼翼的在少年臉上尋找缺口,這個黑衣女子正是飛雪,別以為她糊塗,其實她心思縝密的很,她也同時懷疑少年的身份,不太相信世上居然會有那麽漂亮的眼眸,而卻長的其醜的麵孔,雖然她沒走過江湖,但武俠片可沒少看,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所以她沒有理由不懷疑。

    好不容易熬到少年熟睡,歐陽崎那間燈光熄滅,才換上一身夜遊裝,潛入少年房間,探探少年是不是用了傳說中的易容術,易容術啊,這可是武俠小說才能看到的呢?她很是興奮,可現在摸索了一番,少年臉上居然一點痕跡都沒有,完好無比連一小傷口都沒有,滿腔熱情被澆滅了,真失望,這原本也是他留下少年的目的,看來她空歡喜了一場。

    她怎麽覺的腦袋越來越重呢?人也開始軟弱無力,雙眼的精光開始渙散,已經控製不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身體一個趔趄,眼看的就要滑倒了,空氣裏一陣疾風,整個身體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在她最後閉眼前居然看到了歐陽崎,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下來,沉沉的昏迷了。

    歐陽崎擁著懷裏的人,搖了搖頭,嘴角輕輕的揚起,真是一個菜鳥,這種三腳貓的功夫居然也學起人家做探子,連房間裏被人灑了迷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跟師傅學醫術學到哪去了。索性今天他也在,若是換成別人,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如此鹵莽的她,不由的心跟著抽動了一下,氣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睡夢中的飛雪突然感覺鼻頭一痛,努了努嘴巴,眉毛都糾結在了一起。

    他帶著她從窗戶飛了出去,抱著她迴了她的住所,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燭光下她的臉白裏透著紅,一張紅唇微微啟著,像一朵將要綻放的花朵,時刻誘惑著他的感官,空氣裏彌漫著曖昧的氣息,濃的像一鍋四溢飄香的濃湯,充滿著誘惑。

    他手像受了魔法詛咒一樣,輕柔的一遍又一遍撫摸著她紅唇,眼眸癡迷的凝視著她,一頭烏黑的青絲四散在床延,睡夢中的她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她的舌頭剛好滑過他的手指,一陣酥麻的電流傳遍他的全身,他倏得收迴了手,慌亂中顫抖的幫她蓋被子,被子拉到她脖徑的時候,一陣風吹散了她的青絲,揚到他的手上,雙手僵在那裏,終於受不誘惑俯下身子親吻了她的唇,她的唇細膩柔軟,就如可口的糯米團子,讓他停不下哞吸她的衝動,貪婪的不斷的探索,身下的人兒發出嬌膩的喘息聲,他才驚醒過來,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的唇。

    那夜飛雪做了一個很奇怪的春夢,夢中有一個帥的不像樣的男子,不斷的親吻著她。於是她也熱情的迴複了他,原本想霸王硬上弓了人家,結果一陣怪風吹來,把帥哥吹走了。想起來還真不好意思。

    翌日醒來,隻覺的嘴唇有點疼痛,拿出她穿越帶過來的小鏡子一照,不照不知道,一照嚇一跳,整一個巨大香腸,掛在臉上,難道昨天夢裏自己太投入了,以至於抱著床杆亂啃,那也太饑渴了吧!難道是太久沒戀愛了,看來這次下山定要找一個帥哥好好談上一次轟轟烈烈的戀愛。

    不對呀!昨天晚上不是換好衣服去了真難看房間嗎?似乎還看到了歐陽崎那廝,為什麽她都不記得了,難道也是做夢?

    算了不想了,她肚子又在抗議了,嘴巴這麽難看怎麽辦,這樣出去準會破壞絕色美女的頭銜,不如,嘿嘿!她想到用絲巾蒙住了一半的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半的鼻子,這樣的她更添了一種神秘的色彩,越發的吸引人的目光。

    她踏著輕快的腳步渡到客棧大堂,便見到歐陽崎那廝神情恬淡的坐在那喝早茶,他手持茶杯半眯著眼睛庸懶的品著茶,全身散發著獨特的魅力,飛雪頓時有一刻閃神,很快她就把這個思緒甩到腦後,徑直走到他的麵前坐下。

    歐陽崎瞥了她一眼,猛的一心悸,想起昨夜了的那個吻,依稀還殘留著她味道,手中的茶杯一晃,茶水濺了幾滴灑在他的衣袖上,沒想到他也會有如此動情的時候。。

    “歐陽崎昨天夜裏你有見到我嗎?”飛雪並沒有在意他的小失誤,隻是想知道昨天她到底有沒有到過真難看房間裏,還是自己真的做了一場夢。

    “……沒……沒有,昨天我很早就睡了,哪有看到你。”歐陽崎心裏一陣發慌,莫不是被她發現了什麽吧。

    “奇怪了!”飛雪嘀咕了一下,看來自己真的做夢了。

    “幹嘛蒙著臉,見不得人呀!”歐陽崎努力的平撫心中的慌亂,麵上強做鎮定的調侃她。

    “……沒什麽……隻是嘴巴被蚊子……咬了。“她支吾的對他說,總不能告訴他昨天夜裏自己發了場春夢,啃床杆導致嘴巴腫大吧。糗死。

    “給我看看。“歐陽崎身手去探,飛雪趕緊身體往後挪。

    “哎呀,別看了!”真是急死人了,這廝最近也太八卦了一點。

    “還是讓我看看吧!”他不放棄繼續伸手去揭她的絲巾,他發現最近對與她越發的緊張了,聽說她有事,就揪心的很。

    這次沙巾總算被揭落了,一個肥大的香腸出現到他麵前,他赫然的怔了怔神,驀地哈哈大笑起來,手指著她的嘴巴“你這是什麽蚊子也太厲害了吧!”

    飛雪狠狠又決絕的瞪了他一眼,奶奶個熊,有那麽好笑嗎?就知道你沒有那麽好心“笑什麽笑,再笑信不信我哪天心情不好,再讓你大瀉幾迴,雖然我別的醫術不濟,但關於研究瀉藥還是有一點心得地。”

    歐陽崎強忍住笑,心中自然清楚這個罪魁禍首是自己,這樣笑她確實忒不厚道,見她這番光景心中自是有些疼惜,從衣襟前掏出一個白玉瓶遞給她“這個給你,這是宮廷禦用藥,對傷口愈合很有效果。”

    “你會有這麽好心。”飛雪滿臉的懷疑,兩眼極不信任的楸著他。

    “放心吧,我總不能帶著你這個鬼樣子進宮吧!在說我也怕再給我下瀉藥呀。”歐陽崎好笑的看著她,眼中還是略過一是絲受傷,她總是不信任他。

    “好吧!那我不客氣了。”飛雪老實不客氣的收了他的藥,又飽飽的吃了一頓,飯後他們就起程了,為了她新收留的這個少年,歐陽崎被迫不得不又租了一輛馬車,他跟真難看一個車廂,飛雪獨自一個坐一個馬車,歐陽崎因為不能跟她同車,發誓從此更加的討厭這個長的如此驚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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