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上飛機前,我打了個電話給汪鴻,這久以來我和他時有聯係,知道那家夥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所以也不跟他裝什麽,電話通了後直接說道:“汪哥,這兩天鄒老頭可能會到麗江礦上來,我想安排人幹掉他?”


    汪鴻有點不相信似的,好半天後才低沉著聲音問我:“兄弟,你沒搞錯吧?你確定是想幹掉鄒老頭,不是幹掉白福潤?你不是隻跟白家有仇嗎?鄒家好像沒惹你,連鄒一冰這久都沒敢來逗你呀?”


    我肯定地迴應道:“沒錯,我就是幹掉他家父子,如果成功的話,白福潤家還有好日子過?”


    汪鴻笑道:“你小子開竅了!這樣吧,晚上聯係!”


    他會這樣迴複也算在我的預料之中,這段時日我們雖沒再見麵,但聯係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出來了,我心裏想什麽或者說有什麽打算,幾乎逃不出他的猜測。可以說,汪鴻是我所認識的人裏麵,心理學掌握得最好的一個大角,也難怪人家早幾年前就有以自己為原型的電視劇了……


    說起汪鴻就不得不提劉正祥,這三個月來鄒一冰確實沒敢再對我怎麽樣,白福潤說過,以前鄒一冰在滇省的勢力也就隻是劉正祥,而獨狼被我強勢地收拾了交給汪鴻後,劉正祥的勢力被清除幹淨,鄒一冰自然不敢跟我跳了!雖說昨天來京城後,我感覺不是那麽迴事,但那也是客觀事實。


    劉正祥別說在滇省,就算在他的老窩子裏也已經是甕中之鱉。獨狼被汪鴻帶迴去後,穀總馬上就對劉正祥下手,雖說沒直接一巴掌拍死,反而給他升了職,而且還是幹的與本行有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穀總的手段。


    這迴穀總借那契機,所以產在當地搞的動靜很大,說起來緣由就像汪鴻之前和我解釋的那樣,感覺他被鄒順利給抹黑了,要通過那些方式為自己正名,向世人說明他的一顆熱血紅心……


    反正無論如何,劉正祥是早晚要玩完的,汪鴻跟我聊起來的時候,說不會超過半年,主要看他那些隱藏的勢力被鏟除情況。


    也正因為如此,汪鴻總是不忘了提醒我,要利用漢滄集團的業務,積極尋找鄒家的線索。而我是實在不想多卷入他們那些大角的紛爭,有時難免敷衍,汪鴻在言語之間往往能一針見血地猜到我的想法,知道我主要還是隻想針對白家,所以電話裏才會有點不相信。


    不過這迴,汪鴻肯定也不知道我受了什麽刺激吧!


    我是真受刺激了,從昨天得知李蓉懷孕開始,我便如同行屍走肉,想得越多心中越是充滿仇恨。現在我的想法,就是把罪魁禍首和一幹仇人,全部都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他們解決掉!


    這種念頭以往我也有想過,白家交給我的那些檔案,目錄我全部帶到麗江的,這久無聊的時候我仔細查看過,要是我能想辦法證實那些事都是白福潤所為,那就算把他弄死也說得過去!雖說白紹南的瘋病一直沒好,白家可以全部推到其身上,但近段時間白福潤幾次到礦上來“指導工作”,那可是鐵的證據。


    所以我覺得即使我真的做得那麽極端,最後也不至於連累別人,連我都罪不至死……


    渾渾噩噩地乘機迴到麗江後,我約上魯忠學和李正良幾個心腹兄弟,到昆房大酒店要了個包間喝酒聊天。酒至酣處,我站起身來問大家:“兄弟們,你們叫我劍哥也一年多了,今天能對我作個評價嗎,中肯一點的,誰拍馬屁自罰三杯,今後別再跟我了!”


    “劍哥,今天你不太對勁呀!”很少說話的李正良率先開口,不過他質疑了一句後便迴應了我的話:“我對你沒啥評價,你調來麗江項目部任經理,我能服你就說明你人不錯,至於你這個劍哥,我也還是那個態度,你是我這一生唯一認的一個哥,也是唯一的兄弟!就算我最服氣的張世明和你在一起,我也隻順著你。”


    李正良平時和兄弟們很少來往,但大家都很服他這個稍微有點特殊的兄弟,連金鍵死後就一直負責管理麗江兄弟的魯四棒魯忠學,對他也充滿尊敬。所以聽他這樣一說,便沒人再接口了,全都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我能感覺得到他們的態度,我不喜歡自誇,但一年來我對這些兄弟真的不錯,最直接的當然是膚淺地體現在經濟上。從我跟白家懟上後,我手上就從來沒缺過錢,除了許利力對我的大力支持以外,負責金恆公司的工作我月薪也很高,平時開銷又大多都報銷,但我那些錢一方麵用以幫劉揚、何天林和張棟幾位大哥解決些困難外,更多的都是找合理的名目打賞給了兄弟們。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麗江黑道被我的兄弟們“壟斷”之後,各方麵的好處那更是不可計算,特別是我搞出幾條人命的事傳出後,光是麗江大小場子請兄弟們掛個名的那點場子費,就已經給他們帶來非一般的好處了!


    所以我把杯中酒幹了之後,鄭重地對著幾個鐵杆交待道:“這兩天可能有大事要發生,如果我有什麽意外的話,我老家的父母請老魯哥妥善安排照管一下。還有就是我弟弟蕭盾在春城上學,請正良這邊協調張二哥,和春城的祁關強、馬尾他們幫看著點。我要求不高,讓他們平平安安、無災無難就行。”


    兄弟們什麽話都沒說,隻默默地和我一樣把酒幹了!他們實際上也是在向李正良一樣,算是給了我無聲迴答:我安排的事,他們會全力做好。


    不過到了散場的時候,魯忠學還是忍不住了,堵在包房門口脹紅著臉噴著酒氣瞪著我問道:“劍哥,這次又是什麽來頭?你手上前後五條人命了都沒事,這次咋就想著要同歸於盡?是不是因為蓉姐的事?”


    他們是了解我的,所以魯忠學一開口就說在了點子上。


    不等我迴話,黃剛也開腔了,附和著道:“是呀,劍哥,一年前你就可以把白紹南打成太監,幾個月前你能打瘋他,還直接把鄒一冰的人幹掉,連白福潤那條老狗都動不了你,現在又是什麽大角敗類要來惹你?難不成比白福潤、比漢爺和鄒一冰還牛逼?是不是之前說的那個京城劉勇?”


    黃剛提起京城劉勇,我心裏倒是微微怔了一下,心裏想的計劃中又多出一項來。但麵對魯忠學和黃剛兩人的提問,我隻是平靜地笑道:“你們想多了,有時並不是角色越大就越厲害的!就像你們所說,白福潤、文漢他們是搞不死我,但我不是差點被金鍵給做掉嗎?”


    “既然這樣,你有什麽不能和兄弟們說的?”黃剛有點激動,因為要說起從我身上得的好處,就數他這個夜城管的老大最明顯,這時話題一說開,他就高聲接著嚷道:“我經常跟兄弟們說,我們吃了道上這口飯,就無論走到哪天都能同生共死,而不是有苦有難大哥擋,有好處就一窩蜂上。劍哥,你都把兄弟們當成什麽人了?”


    我聽得有些感動,示意魯忠學把包房的門先關上之後,才低聲說道:“我要做一件事,此事誰要是泄露出去,不用我動手也活不了,所以你們要不要知道?”


    魯忠學聽了後搶著說道:“正良、黃剛和我留下,其他兄弟先出去!記住,不是劍哥不信任你們,也不是我魯四棒不信任你們,既然事關重大,我們留下來的三人才是不值得信任的,你們懂不懂?”


    他很會處理那些關係,一起喝酒的兄弟們也不說話,全部退出了包房。


    我沒直接跟他們說,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京城劉勇的電話,閑聊了兩句後便直接說道:“劉大.校,我有個計劃可能得你幫忙!過兩天鄒老頭要到南平這邊的礦上來,我準備幹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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