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那麽久的漢滄集團的管理幹部,這迴我才算是真正接觸文漢這個所謂的的西南黑.道大哥大。


    此人看起來很深沉,確實很有老大風範,但說起話來卻是個典型的四川包工頭,一點內涵都沒有!而你再看他對工作的安排,才會發現他真的很深沉,是讓人不易發覺的那種,最突出的就是他的每一句話都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勢,讓人根本就無法拒絕。這種氣勢,連我見過最強勢的裘躍和也不能相比。


    不過我是無所謂了,也許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的原因,從老家迴來後,我其實非常的失落。好在李蓉很貼心地安慰,說我們已經把最關鍵的“藥引子”給掌握在手,剩下的事就很好辦了!同時她也笑我,說我倆的感情慢慢被我的家人認可,即使真報不了仇,那我們熬也能熬死白福潤,到時以我現在的霸氣,還怕踩不了白紹南不成。


    那種無所謂的態度帶到工作中,便成了一種狂氣。文漢開會的時候,所有人都裝得聚精會神一派嚴肅的樣子,隻有我有點吊兒郎當、有氣無力似的仰靠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抱著一本雜誌抽著煙。


    所以文漢的氣勢再強,也隻是給了我那種感覺,並未對我造成壓力。也讓我成了參會十餘人裏麵,最另類的那個。


    所以會還沒開完,文漢叫各人對工作發表建議的時候,他的那個副總文維一開口就對我指責:“蕭劍,你個瓜娃子牛逼得很嘛,老大開會,你他媽聽進去多少?你這態度,像是我漢滄集團最重要的人物嗎?他媽這也就是在麗江了,要是在成都,老子早叫保安把你龜兒子抬了扔出去了!”


    我聽了後當場就要發飆,坐在我身邊的王茜卻用力地拉扯了我一下。


    我知道王茜的意思,這文維是文漢的親弟弟,據說在漢滄集團除了文漢,連鄒一冰都對他禮敬三分,而且這家夥在黑.道上是個隱形的狠角色,文漢的名氣多半是他幫著親自打出來的。無論資曆輩分,我都沒資格跟他叫板。


    但我卻偏不信那個邪,被王茜扯了坐下後,冷眼看著文維迴道:“文副總謙虛了,在麗江你也敢把我扔出去的!要不你不會說這種話。不過嘛,無論在成都還是麗江,你把我扔出去後,我也不會讓你出得了門。”


    文維愣了一下,看似也要發飆,文漢卻及時出言道:“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們是在開工作會,不是在江湖論劍。蕭劍,你說說工作方麵的事。”


    我恢複了那種無所謂的態度迴應道:“我在漢滄集團本身就是兼職,我的身份是昆房集團的麗江項目部經理,所以對漢滄集團的工作嘛,我是沒啥好說的,你咋安排我咋做就是,動手的事你交給我,動腦的事別來煩我。如果一定要說嘛,我說句公道話,我這工作特殊,文總恐怕得多從經濟上支持,別讓我拿著昆房集團和金恆公司的錢,無償來為漢滄集團服務。”


    “你真的不關心我們公司的運作,也不關心經營管理?”文漢有些好奇。


    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了,起身笑道:“我是三家公司的管理人員,很忙的!以後這種無聊的會議就不用通知我了,有工作的時候直接告訴我就是。”


    話音落下後,我直接就離開會場。


    王茜起身想要拉住我的,我對她一個甩手,也算是跟她表明態度,自己不想也不會跟她再有什麽糾纏。


    迴到李蓉辦公室後,我把自己反常的表現跟李蓉說了後,她臉上先是充滿疑惑,接著卻又輕笑道:“這樣其實挺好的,我們如果真能好好掙點錢,再把兄弟的勢力培養好,其實日子也能賽過神仙了。”


    我看著李蓉那微笑下的失落,輕輕摟住她調笑道:“你以為我放棄了?我得到了你,擁有了你,你就是我的一切,你為家裏的事隱忍了那麽多年,我又怎麽可能放棄你的事呢?”


    李蓉愣了一下後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驚喜地問道:“欲擒故縱?”


    我點頭道:“我們為白家賣力地幹了一年多了,但有什麽收獲?有的隻是他家的懷疑和一在的打壓。所以,這次在漢滄集團的事情上,我覺得應該要表現得輕鬆一點,看看誰會對一個隻為錢財的人有所懷疑。”


    驚喜過後,李蓉卻忍不住哭了,但那一定是欣喜的淚水!輕輕靠在我的肩膀上,她在我耳邊吹氣如蘭:“蕭劍,你……真的變了!你知道嗎,我把自己交給你的那一刻,就一直盼望著今天呢!”


    我懂她的意思,能在文漢麵前有今天的表現,如果我不是已經認慫了的話,那我應該真的有了一些變化。


    這說起來,還得感謝徐東安排魏碩在我我老家鬧上那麽一場!從毫不留情地把魏碩幹翻在地,並命令祁關強把他手給打斷那一分鍾,我覺得我就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當然,這也得感謝那個馬隊長,正是他身上的那種正氣,讓我生出了以暴製暴的念頭。


    如今我唯一的擔憂,是怕我的這種變化被人給看出來,特別是白家父子和鄒一冰,否則我又得在老路上繼續徘徊,等著被那些不知比我強大多少倍的力量給最終玩廢……


    李蓉的擔憂也一樣,不過她的想法卻與我有些許不同,她提醒我:“蕭劍,你的這種變化,任何人肯定都會看出來,所以你千萬別隱藏,就像今天一樣,搞得張揚一點。讓人摸不透你想做什麽的時候,你就是最強大的那一個。”


    “但在這方麵……”輕吻了我一下,她滿臉紅暈接著說道:“你可千萬不能變!我了解你,就算對我前婆婆,你也不會是利用完就忘的那種人,更別說王茜,還有那個懷著……”


    她沒說完,但我心頭卻輕輕一顫!她想說的是那個小不點南湘。


    分開這久,其實我偶爾也會想起那個表情多變、簡直可以稱為喜怒無常的美女主持,不知她從南京迴春城了沒?鄒一冰是否還要她用肚裏的孩子來算計我?如果已經放棄,那她是不是還會留著我的孩子?而離開了我的身邊,她還會有危險嗎……


    緊緊地摟著李蓉,我在腦海裏組織了好半天,才鄭重地向她點頭說出心裏話:“我承認,在我生命裏的每一個女人,好的壞的,都不會隻是一個過客!但永遠隻有你,才是我努力和奮鬥下去的動力,也是我畢生的追求。”


    “那我呢?我如果不是你的過客,那又將是什麽呢?”


    正當我感覺著李蓉那柔情似水的目光時,王茜突兀的聲音卻驚得我連忙將李蓉放開,站起身有些憤怒地看著闖進屋來的王茜。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蓉姐姐,你就聽他瞎掰吧!”王茜沒理會我的目光,而是看著同樣有些羞澀的李蓉笑道:“你沒發現蕭劍有點反常嗎?”


    “沒……沒什麽反常的呀!”李蓉故作不解。


    王茜把目光移到我的臉上笑道:“倒也是,這家夥一迴到女人身邊,馬上就原形畢露。”


    我心頭不爽,主要是擔心王茜聽見剛才李蓉的那些話。雖然我們算是“盟友”,但說到底終究是“道不同”的兩路人。


    還好王茜沒什麽特別反應,聽她語氣應該也是剛來,隻恰巧聽見我對李蓉的那句關於生命中女人的話而已。


    她說我走之後,文漢忽然就問她,說有沒有察覺我有什麽變化。


    “我倒是直說了,當著大家就說我感覺你長大了!”王茜說起正事來,倒是變得正經了,坐在李蓉身邊輕聲道:“漢爺明裏跟蕭劍以前沒半點交道,實際上他暗中一直在留意蕭劍的情況。這家夥隻要在春城,晚上必定去陪白福潤和張晴晴玩麻將,每晚幾十萬上百萬地輸給那兩人,實際上也是為了探聽一些白家對蕭劍的了解和看法。”


    “前久蕭劍把南哥給收拾後,他本來就要展開漢滄集團的工作了,是冰哥和白福潤勸阻,說再觀察一久,他才又拖著的。”


    “而這迴蕭劍迴老家去收拾了魏碩他們那群街霸後,他也立即就認定,說蕭劍這迴是真長大了,可以著手試著駕馭了……”


    明明是正經地說著正事,她卻故意把眼光往我身上某處盯來,然後才繼續笑道:“不過現在你可千萬不能長大,因為我是受裘嘉嘉所托,來請你去跟她單獨聊聊的。那個女人可不簡單,你稍不注意必定會累死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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