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街痞也都是些烏合之眾,都聽見我出聲要收拾他們老大了,卻沒人敢吭一聲。


    祁關強則大聲應道:“好的,劍哥。”


    話聲落下,他已經對躺在地上嚎叫的魏碩動起了手。這個兄弟也是一幅好身手,而且出手比我還不留情,半分鍾的拳打腳踢便將魏碩打得像條死狗一般,連叫聲都變成了呻吟。


    祁關強停手唾了一口,忽然俯身抓起魏碩的左手,身子往下一跪,就聽“哢嚓”一聲輕響,又讓魏碩叫得跟殺豬似的了……


    警笛聲由遠而近劃破夜空,最終蓋過了魏碩的慘叫聲。那群街痞似乎有些驚喜,但見我們一點逃避的樣子也沒有,又呆在原地不敢動彈。


    楊俊來了,帶著幾個身穿迷彩臉的警員,但來到現場後隻是接了我一根煙,環視了一圈四周,對地上的魏碩都沒看一眼,然後又帶著隊員上車,拉響警笛揚長而去。


    “想找劍哥報仇的就趁早,別過後又找他的家人麻煩。”祁關強的樣子更像個老大,掏出幾張白紙來,操著一口鎮雄腔大聲說道:“從今往後,你們所有人解散。我這裏有份名單,是楊所長給我的,記錄著你們的家庭成員情況,我就不一個一個念了,你們自己傳著看看。要是有人想打劍哥家人的主意,我倒也不反對,不過這名單上的人,到時我敢保證上至八十歲的老奶奶、下至八個月大的小崽子,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著他示意一個街痞過來,將那幾張紙遞了過去。


    那街痞就著燈光看了兩眼,還沒轉身就惶恐地朝我低頭說道:“劍哥,我那天打過蕭盾,你要罰就罰我,別找我兒子和我的家人麻煩。”


    “承認了就好,以後你不犯我,你和你的家人就都是安全的,我不來動他們,其他人也別想動他們半分。”我大聲迴應。


    待他去把名單給了同伴們後,陸續有幾個人站出來了,無一例外都是來向我道歉的。


    我沒再應聲,隻對那些人點了點頭,然後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祁關強招唿手下將魏碩拖起來的時候,我看著這個老同學笑道:“碩哥,要是我弟弟的手留下個後遺症什麽的話,你那個半歲的兒子,你父母、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姑姑姑父……凡是與你有血緣關係的人,全部都會變得跟他一樣,你信不信?”


    “劍哥……我知道錯了……”魏碩一邊哼哼,一邊看著我強撐著說道:“麻煩你讓大哥們送我去醫院吧,我發誓痛改前非,這輩子再不做缺德事。而且……以前我都是照縣城那個東哥,就是去年跟你一起的徐東,我都是照他的吩咐來辦事的,他說他是南哥的人,在城裏也是混得很牛,同樣是警察都幫他。”


    祁關強搶著迴道:“劍哥放心,我向你保證,最遲明晚,徐東會在你們縣城消失,永遠不再迴來。”


    我揮了揮手,示意兄弟們把魏碩送走……


    祁關強和兩個兄弟開車跟著我,一起到楊俊老丈人開的賓館裏走了一趟。


    楊俊按約定等在那裏,但我沒他作過多交流,隻是將祁關強準備的一個袋子打開,把裏麵的三十萬現金取出來遞給他,告訴他這是我對他和鎮長的補償,其中二十萬是他的,鎮長的十萬。


    我的補償數額,跟去年我結婚時他和鎮長送的禮金吻合,而那些禮金最後是進了白紹南的腰包,這些錢嘛,自然也要從金恆公司支出……


    對付街痞的過程蕩氣迴腸,但我迴到家裏後卻沒半分喜悅!能如此囂張地把魏碩收拾,說來說去還是倚仗別人。頭天早上在醫院和馬隊長交流過後,我便打電話讓李蓉給我搞定某些關係,然後又通知祁關強帶著兄弟和錢立即動身趕來,這才有了今天我的發揮。


    祁關強趁我跟楊俊交涉的時候,在鎮上買了些燒烤和啤酒,帶著兩個兄弟跟我去到我家後,一邊吃喝一邊感歎:“劍哥,你說咱鎮雄邦什麽時候才能夠在春城也如此幹淨利落?”


    我輕笑道:“你應該問,什麽時候我們才不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我知道,應該是在白福潤這種人徹底消失的時候。沒有他們的黑幕,我們也就沒有混黑的必要了!”他的迴應聽起來大義凜然,但細想之下卻令人不勝唏噓。


    安排三個兄弟在家睡下後,我忽然特別特別地想念李蓉,忍不住打了電話給她。


    聽我說了在老家的事,李蓉也是感慨萬千,說要我們對付白紹南和鄒一冰時,也能如此暢快的話,那該多好。但她感慨完後卻又忙著給我分析,肯定了針對我的家人的幕後主使,絕對就是鄒一冰,而且白紹南也肯定脫不了關係,畢竟白紹南那個手下高海波,主要就是在我家這的臨滄市發展,何況徐東脫離了東北邦後,也是在我們縣城和鎮上活動。


    我擔心自己這樣做會遭來鄒一冰的報複,李蓉卻安慰我說不用擔心,就像馬隊長說的一樣,鄒一冰也好、白紹南也好,主要是給我敲敲警鍾,目的是要我聽話。同時她也承認,說我們其實挺幸運的,得了許氏父子的提醒後還沒冒然行動,否則以杭老和韋老的脾氣,知道我們掌握了那麽給力的證據,一定會馬上就京城走一趟,要是那樣的話,難說我的家人還真就遭殃了。


    李蓉沒說她的家人,試想我這個平頭百姓的家人都被人給盯上,那她身為高官的父母肯定也不會好到哪,看來我們該走的路,還真是長著呢……


    祁關強說話算話,也確實有點能耐。他雖然在在我家睡了一個晚上,但醒來就向我匯報,說兄弟們已經摸清了徐東的情況,隨時都可以把那個躲到我們老家來發展的家夥給滅了,問我想如何處置。


    我讓兄弟們不要動手,隻是親自打了個電話給徐東,告訴他我現在分分鍾可以滅了他,但念在大家都靠白家淘生活的情分上,所以就不動手了。同時我也跟他說了頭晚打擊魏碩的事,要他在以後盯梢我家人的時候也生出點分寸來。


    徐東年紀比我小,但混社會的時間比我長,也知道我現在的實力,見我主動跟他談這些,便表示說他對我沒有什麽成見,其實他也隻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


    我迴家來這一趟,算是處理好了家裏的事,唯一的遺憾,就是家人仍舊不理解我。蕭盾躺在病床上沒跟我講過一句話,對我的意見不言自明;我爹倒是跟我講話了,但得知了一些內情後,他毫不客氣地斥責我,說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要我在外好自為之。


    隻有我媽在我臨走時,對我長聲歎道:“小劍,既然茜茜已經嫁去了白家,你又抓著白家原來的媳婦不放,那我們也隻能順其自然,有機會帶那個李蓉迴來我們看看吧!”


    父母永遠不可能真正怨恨自己的孩子,我媽即使不表態,其實我也知道他們的心,就包括蕭盾,我也看出來了,他並不是真的在生我的氣!


    經過了老家的這一場插曲,我算是真正意識到了,就算我和李蓉的願望都很簡單,但我們要麵對的問題還有很多很多,而且我們的對手,遠遠不是隻有白家父子,現在好像已經升級為鄒家了,鄒家不倒,白家便不可能被我們掀翻。


    還好我迴到麗江沒幾天,漢滄集團老總文漢就帶著公司的管理班子到麗江來,共商收購南平鉛鋅礦的工作。看來在鄒一冰的眼裏,對我的考驗或者敲的警鍾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令我不安的是,王茜這個征拆協調辦的副主任也一起到來,這南平鉛鋅礦的收購工作一啟動,也就意味著有一段時間她要與我朝夕共事。還有就是,正如白福潤所說,文漢還給我配了個美女秘書,而此人同樣有著一個牛筆的身份——她是裘躍和的女兒裘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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