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聽白福潤囉嗦完掛了電話後,我沒等白紹南開口就笑道:“你不用急嘛,你們家聘請我的目的,稍微知道一點內幕的人都知道是怎麽迴事,那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說句實話,我更喜歡你爸爸這說實話實說的人。”


    我對白福潤的話絲毫不足為奇,但李正良他們聽了後卻驚得下巴落地,畢竟我和白家除了感情糾葛外,他們對更多的內幕並不是很知情。


    所以李正良在我話音落下後便接口:“劍哥,不能放這雜種走,否則你也聽見了,白家隻讓你活兩三年。我們先把這小雜種滅了,再找機會幹掉老雜種才行。”


    白紹南可能感覺到了李正良的殺氣,而且王茜肯定跟他講過李正良以往的那些故事,所以對他的話絲毫也不敢懷疑,差點就又要起身向那個牛人也下跪求饒了。


    我覺得自己現在的角色可以跟兄弟們調換了,畢竟我下手再狠,也一直都明白自己不能讓白紹南出任何問題,否則不是我還能活多久的問題,恐怕是我得“誅連”多少人的問題呢!


    去年冬天收拾漢維邦張川時,漢龍會所外麵那些軍警的陣勢,至今都讓我印象深刻。當時雖說是為了鄒一冰,但那些軍警不都是滇省的嗎?白家要搞出那麽個陣勢,恐怕也不是難事。憑我們這種隻表麵光鮮的黑澀會,隻怕分分鍾就會被滅了渣都不剩……


    所以,我趕緊攔住白紹南,同時對李正良笑道:“正良,南哥已經向我求饒,你再動他恐怕不合適,再說你也聽見了,白領導要利用或者是要滅的,都隻是我蕭劍而已,你們犯不著來趟這混水。”


    李正良不出聲了,魯忠學卻又不幹了,他跟李正良的火爆不同,沒說直接要把白紹南滅了的話,但卻跟我說他也覺得放走白紹南不太妥當,這家夥做的是專門綠別人那種卑鄙的事,肯定是已經沒了人性,萬一出去後出爾反爾的話,我們就拿他沒辦法了。


    魯忠學的建議是,把白紹南繼續控製住,也不虐待他,隻是讓他永遠在麗江這個地方,定期給自己老子打電話報平安也就是了,說這樣的話,白福潤就算是再升一級,像鄒順利那樣權傾各地,也絕對不敢對我怎麽樣。


    我沒迴應,隻是若有所思。


    而黃剛也來湊熱鬧,說魯忠學的建議頗好,但更好的是軟禁著白紹南後,把白家所有的錢物都將出來,然後我帶著遠走高飛,那樣就讓白家人財兩空。


    白紹南坐在那已經接近崩潰了,或許此時此刻,他才更深刻地體會了什麽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吧!


    待黃剛向我建議完後,他忽然一臉悲戚地看著我,語氣平靜地說道:“劍哥,我知道你們不信任我,因為我出去後確實有把你們一鍋端掉的本事,但現在落入你們手裏後,我隻求你能放過我一馬,如果不放心,那麽我倒有個辦法。”


    這倒讓我覺得稀奇了,竟還有人想辦法自己來收拾自己的,看來白紹南還真是作孽過多!


    “你們可以找台攝像機來,或者用手機錄著也行,我對著鏡頭說一些足可以讓我進大牢的話,然後你們保管好,要是我以後膽敢對你們做出什麽事來,那你們隻要將我的供述視頻往法.院和檢.察.院一遞,我不就得遭殃了嗎?那我還敢惹你們嗎?恐怕隻有一輩子叫你們大爺的份了。”


    白紹南的建議說出來後,我和三個兄弟都不約而同地沉默,然後又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李正良辦事還真是麻利,見我點頭後便打電話讓人送兩台小攝像機來……


    我也不為難白紹南,自個坐在沙發上抽煙感慨!白紹南所說的法子,令我想起去年那些荒唐往事:婚前頭晚我在新房用手機拍的現場“捉(女幹)照”、白紹南逼我和李蓉在春城昆房大酒店白的“激情照”、以及李蓉給我和王茜拍的“刺激照”,全都還留得有一份在我電腦裏,見證著我當初被欺負的過往。


    時隔一年,白紹南卻滿頭血跡地自己向我“申請”被拍,求我饒過他一次!他是滇省第一公子,而我隻是個借助婚姻攀高枝的打工仔,身份地位曾經相差十萬八千裏……看來還真應了那句古話——風水輪流轉。


    李正良拿到兩台攝像機後,分從前後兩個角度擺好。白紹南也不等吩咐,自己就在鏡頭的前後夾擊下開始敘說。


    他明白不拿出點令我們信服的東西,今晚好像是難以全身而退了,所以一開口就令我們很驚訝,說他借助父親的身份,到春城的第二個月就分別向三個知名企業負責人索.賄了共計一千五百萬元的財物。


    接著他更爆出一個“死罪”的猛料,說他來滇後的第二年,就與緬.甸毒.梟渥溫合作,每年都要做五到十樁毒.品生意,至今共從中獲利近億元。


    然後他又說這些看來,配合其繼母張晴晴大肆賣各級職務,所得利益近兩千萬;同時繼續收受全省各地老板的辦事辛苦費,共計獲利五千餘萬元……


    我覺得白紹南是實誠的,被我們給嚇了變成軟蛋後,他應該是對自己的罪行托盤而出了,而且正如他所說,他的這些話要是送到相應的部門去,足夠他死上好幾迴都不足為過。


    所以直到他說完,我也沒吭聲。


    但李正良卻笑道:“你別盡跟我們扯這些沒用的,要想活命就老實點,說說你這些年來都動過哪些人的老婆或者女兒,是通過什麽方式給弄上的,造成過什麽後果。對了,如果非要講你收錢或者販.毒的事,那就主要講講你都給別人做過些什麽事,還有你和渥溫合作著出賣過哪些生意夥伴。”


    我不太理解李正良的意思,不過李正良聽了後臉色又變得非常難看,眼神裏幾乎是透著絕望。


    “我們劍哥被你給逼得沒日沒夜地奔波,你可別耽誤他的時間,否則我就真給你來個痛快的。”魯忠學好像也跟李正良一樣,要進一步相逼白紹南。


    又喝了一杯水後,白紹南開始講起了他的變態經曆,從來滇後將某處.長的老婆弄到手開始,一直講到前兩天把某開發區主任二婚的新婚妻子玷汙。這其中,他也講到了我以前的嶽母彭惠,還有以前我的妻子、他現在的老婆王茜……


    對於他的一貫手段,都是以職務升遷為誘餌,對白福潤的那些下屬錢人雙收,實在是不從的,就用隔離查辦等方式逼其就犯,甚至不惜為些栽髒陷害製造冤案。


    我對他做的那些壞事早就聽過了,但大多是以前王茜和李蓉說給我聽的,此時從他嘴裏親自說出來,卻仍舊聽得義憤填膺,特別是他說到彭惠和王茜母女時,更是讓我怒火難熄。


    不過迴頭想想,那些事都已經與自己無關了,現在我們主要是拿住他的短,讓他再難在我們麵前翻身而已,所以還是強自控製好了情緒。而且我說話算數,待他坦白交待完比,示意李正良把他的視頻拷貝成四份,我們當事的四人全都留得一份,好教他不敢對我們怎麽樣,然後便親自攙扶著他出門。


    白紹南是真的軟了,不僅身體上,心理上更是嚴重,出門後仍在向我表決心,說從今往後他就隻是我的下屬,再也不會做以下犯上的事。


    樓下守著很多我的兄弟,但沒見到警察和東北邦的人,金鍵也沒在。從現場來看,我們在樓上辦公室裏收拾白紹南的這段時間,兄弟們在門口這也沒閑著,還留有一些打鬥的痕跡。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兩方人馬還真打起來了,而且很快張棟就帶著特警趕到,但也正在那時,東北邦所有人忽然繳械投降,領頭的幾人全被警察給帶走,我們的人則隻有金鍵跟著張棟去說明情況,另有幾個受傷的被送往了醫院。兄弟們都知道是我讓報的警,所以就在這等候,沒上樓去打擾我們。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李蓉帶著阿貴和刀仔也守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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