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黃剛去開門的時候,白紹南低聲笑道:“蕭劍,憑你……怎麽跟我鬥?現在和你養的這幾條野狗,馬上給我跪下磕三百個響頭的話,我就考慮不追究!”


    進門來的是麗江當地納西族混混小頭目,是不久前才被我收擴帳下的,辦事也算麻利懂規矩,雖在門外叫得慌,但進門來後見了屋內的情況,馬上恢複常態,湊到我耳朵邊輕聲匯報情況,說東北邦不知為何,忽然召集了百餘號人,全部帶著家夥出現在金恆公司門口,嚷著要見我,還說叫我釋放南哥。


    據他匯報,我們附近的人也不少,算起來還多過對方,所以是不怕東北邦那些來勢洶洶的人,但就在金鍵要帶著兄弟們強硬地和他們交涉時,昆房集團項目部也出現了一批東北邦的人去找麻煩,人倒是不多,隻有二三十個,但聽說是春城東北邦老大飛爺親自帶隊。


    所以金鍵就安排這個納西小頭目來向我請示,問要不要來明的,請求市局張棟帶警察來支援我們暫度難關,因為現在我們的人無法抽身去支援項目部那邊。


    我聽得有些暗暗驚心,東北邦來得如此之快,恐怕是早就得到消息了,隻不過我還沒趕到親自與白紹南“交手”,所以他們一直耐心地等待著。


    愣了好一會我才開口,但不是指示納西小頭目,而是對著似已猜到情況的白紹南說道:“南哥,你帶飛爺來麗江了?”


    “現在不想打我了?”白紹南一邊迴應一邊慢慢起身,嘴上獰笑道:“我改變主意了,你們幾隻烏龜想活命的話,也不用給我下跪磕頭了,明天一早,把他們的老婆和女兒都送來我酒店,我給她們下跪,然後就一筆勾銷。”


    黃剛忍不住了,低罵著衝上前來就想打白紹南,但被我給攔住了。


    安撫地拍了拍黃剛的肩膀後,我看著白紹南也是一笑,不鹹不淡地應道:“你可能誤會了,我今天在春城掛完牌就往麗江趕,其實不是為了你,因為我原本是想讓你站成一尊雕像或者說是幹屍的!我忙著迴麗江,是聽說有人到永勝鋅礦鬧事,所以急著迴來處理,而我向令尊白領導以及你幹爹文總匯報過,他們指示說叫我手下別留情。”


    看他有點懵,我接著笑道:“所以別說你帶了飛爺來,就算你把漢維邦也帶來了,我同樣可以把他們全部滅掉,無非費事一些,將他們接到永勝去扔到礦洞裏而已!等他們反應過來,怕也隻能怪自己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罷了。”


    趁白紹南微微愣住之際,我才對著納西小頭目笑道:“出去告訴金鍵,讓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迴去,打死了全算我的!還有,你跟兄弟們說,大批特警會馬上到來,但絕對是來幫我們的。”


    納西小頭目應聲出去了,我又對著白紹南狠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來撞你蕭爸爸的槍口。我原想讓你慢慢熬著,看你會不會學乖的,但現在嘛……對不住了,南哥!”


    話音落下後,我也不跟他客氣,再次一個飛腿蹬過去。


    白紹南其實也沒完全喪失反抗能力,前兩次我都是毫無預兆地出手,而這次我也算是提醒他了。但他卻仍舊愣著,被我簡單的一腳再次撂倒。


    我放倒他之後沒繼續,而是轉身衝向了不遠處的茶幾,進門時我就看得清楚,那裏擺得有一個玻璃煙灰缸……


    白紹南可能也搞不清我要做什麽,我抓起煙灰缸迴來的時候,他還坐起身來一臉的疑惑。


    “去閻王麵前報道的時候,記得說你其實是被東北邦給害死的!”我奔迴他身邊後一聲大叫,接著就一煙灰缸砸在了他的頭頂。


    煙灰缸沒壞,但白紹南的頭破了,一道細細的鮮血從他額頭上淌了下來!


    我對自己出手的輕重以及擊打的部位心裏有數,但也知道他挨了那一下後必定懵逼,所以抬起手來,繼續把煙灰缸對準他頭上的時候,我接著說道:“白紹南,下輩子別那麽變態了,否則你將還是被人用煙灰缸砸死的命。”


    “劍哥饒命!”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迴過神來的白紹南猛地就大叫著變坐為跪,低頭抱著我的膝蓋求饒。


    我是想再給他來一下的,當然,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把他砸死,但至少要讓他以後見到煙灰缸都怕,更別提見到我了。不過,一直在旁邊站著沒吭聲的三個兄弟,此時卻同時過來阻攔,魯忠學更是緊緊地抓著我的手勸道:“劍哥,放他條生路吧!雖說現在把他滅了也能毀屍滅跡,但要是他死了,王茜又來纏你,那蓉姐不還得生你的氣?”


    被三人拉開幾步後,我看著仍跪在地上滿臉是血的白紹南冷哼道:“怎麽樣,現在不敢囂張了?”


    “劍哥,我錯了!以後我都不敢再對你怎麽樣了!”白紹南的骨頭竟也不硬,服軟時說話聲音可比之前囂張時響亮得多。


    我也不多羞辱他,甩開幾個兄弟的手臂後,對著李正良吩咐道:“他的手機在你那吧,還給他,否則天亮都沒他消息的話,隻怕得辛苦你們去買台碎肉機來了!”


    “起來吧,外麵估計已經快打起來了,養好精神我們出去看戲。”接著又向白紹南哼了一聲後,我自顧坐去沙發上,將手裏帶著血跡的煙灰缸擺迴茶幾原位,掏出一隻煙來點著……


    李正良翻出手機的時候,魯忠學和黃剛已經去把像一條死狗樣的白紹南給扶了起來,扶到我旁邊的沙發上坐好,黃剛還去倒了杯水、翻出幾個小麵包出來給他。


    顧不得頭上的傷口,獨吞虎咽地吃喝過後,白紹南的臉色不那麽難看了,等我將煙頭摁向那煙灰缸時,他拿起李正良還給他的手機,應該是打電話給飛爺。


    他倒也聰明,臉上的神情雖然沒變,但講電話時聲音低沉,帶著他正常的那種霸氣,有點冷冷地說道:“管好你的人別鬧事,我在金恆公司好好的呢……什麽……趕緊叫所有人放下家夥,否則我要你好看。”


    但掛了電話後,他的語氣卻又全然不同了,喏喏地看著我小聲道:“劍哥,不好意思,他們真的在樓下打……打起來了,不過我已經叫飛爺的人住手了……”


    我沒迴應,而是又掏出一支煙來點上,然後遞過去給他。


    “你……你的意思是……放我走了?”戰戰兢兢地接過煙後,他支支吾吾地問了句。


    李正良搶著冷笑地迴答道:“剛才是誰說過,你一出去,我們就死定了?劍哥心軟念舊情,又是你家的小工,他已經懶得動手了,但並不代表我們也會手軟!我們又不吃你白家的飯,為什麽要賣你白家的賬?再說,你要走也不能隻報半個平安就走呀。”


    白紹南愣了一下後,連忙又拿出手機來,一邊抽煙一邊打了個電話給白福潤。他這迴沒報平安,而是語氣很正常地問白福潤,說怎麽打了他那麽多電話,他之前手機放車裏了。


    可能是為了讓我放心,他問完後就將手機開成免提模式,好讓我聽出來他是真在打電話。


    白福潤對白紹南肯定是很擔心的,先是說誰都聯係不上他和李蓉,飛爺又說他到金恆公司李蓉辦公室去了,所以不放心。接著那老家夥卻說了一番讓我火冒的話。


    “紹南,你也知道,你鄒大爹很可能就隻做這一屆長偉,我也差不多到養老的年齡了,我們現在對蕭劍的打壓已經差不多,再壓下去很可能就會把他把狗給變成狼,如果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所以你在麗江可要收斂一些,別老是拿阿蓉來耍他。至於鄒一冰要如何再戲弄他訓練他,那是鄒家的事,對我們沒什麽影響,而且鄒家來打壓訓練他,對我們來說更是有利,可以轉移他對你的仇恨,更可以讓他對白家更忠心。”


    “不過你在下麵,重點要把好錢這一關,我相信蕭劍和阿蓉不敢動我們家的半毛,但我們做的項目是還可以額外賺一大筆的,別讓他們給吃去幾嘴。”


    “另外,麗江的劉揚和何天林都不是我們一條道上的,你可別再去招惹人家老婆,先把你那愛好忍上兩三年,等我們家功成身退後,你看上哪家的再下手也不遲,到時把蕭劍一個‘哢嚓’或者送去號子裏讓他永不翻身,阿蓉最後自然也還是你的。”


    白紹南一定對自己開了免提的事把腸子都悔青了,想掛斷或者關掉免提又不敢,隻能而著性子一邊答應,一邊不停地看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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