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好像我那一跤跌坐把馬桶蓋都給坐裂了,可想而知我被踹的那一腳力量有多大。也正因為被踹得太實在,我雖然感覺肚子裏在劇烈地翻騰,似乎五髒六腑都要從喉嚨裏湧出來,但卻不覺得怎麽疼痛。


    坐定後抬眼看去,我心裏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門口站著的,居然是昨天才從我老家離開的徐東,而在他身邊還一左一右站著另外兩個大漢,那兩人我也認識,隻是不知道名字,正是我在春城結婚那晚,隨白紹南在我家欺辱我的那兩個西裝男。


    三人此時都麵無表情地看著我,也不開口說什麽話。而我則在忍住了心頭的那陣難受後,深唿吸了兩下看看自己有沒有受內傷。


    感覺身體並無大礙,我強壓心頭的怒火,輕輕呻吟了一聲後問道:“徐東兄弟,前晚你還睡我家的床、昨早你還吃我家的早飯,咋今晚一見麵你就這樣對我?”


    徐東沒迴我的話,邊上一個西裝男卻氣憤地指著我叫罵道:“小雜種,剛才你爽不爽?是不是抱著南哥的老婆特別有成就感?”


    我明白了,他們一定是白紹南安排在這負責監控的人,於是連忙解釋道:“你們既然都看見了,應該知道是怎麽迴事。我們那樣是南哥的安排,並且我們隻是拍照,並沒有真的做什麽。”


    “那你他媽的一進門就洗澡?”那西裝男叫罵著想衝進來,卻被徐東給攔住了,但他仍舊在外接著罵:“你敢說自己沒有動歪腦筋?那你把浴缸裏的水放滿是幾個意思,難道不是想約蓉姐進來洗鴛鴦浴的嗎?”


    聽他這一問,我更了然,想來是衛生間裏同樣也裝了監控。


    難怪那時我想迴衛生間穿迴衣褲的時候,李蓉卻一直拉著不讓,她說那樣的話白紹南會懷疑,我還以為她是怕白紹南監控不到,會懷疑我在裏麵跟李蓉幹什麽事。


    原來李蓉是怕監控的人看到我穿衣服,會以為我不配合而衝進來對我不利!


    想通此節,我立時就對李蓉多了一分感激,並忽然就非常擔心她的安危,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張口就問:“蓉姐呢,你們沒把她給怎麽樣吧?”


    徐東終於開口了,低著聲音說道:“蕭劍,你是昆房集團的人,我不想讓這裏的胡總為難。如果你識相的話,就乖乖出來,我們另找地方把今晚的事作個了結。否則的話,除非你在裏麵生活一輩子。”


    經曆了許多事,特別是昨晚得了我爹的一番教訓後,我好像沒有過去那麽衝動了,至少遇到這等大事,也沒有亂了陣腳。尋思著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便沒有衝動,而是順從地站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徐東還算說話算話,沒有再對我動手,而且再一次攔住了想動手的那個西裝男。隻是由他在前麵帶頭、兩個西裝男在後壓陣,也不押我,就隻把我卡在中間走出房門去乘電梯。


    我會如此聽話,自然不是要跟他們去做什麽了結的,他們會在李蓉離開之後闖進來對付我,絕對是請示過白紹南後的主意,帶我出去能有什麽好事嘛?


    跟著出來,我是想找個機會打電話給白紹南,能親自跟他打開天窗說亮話地談談。


    這裏畢竟是昆房大酒店店,就算白紹南能讓胡斌為他監控1808客房,但也絕不敢輕易在這裏鬧事,因為昆房集團的老總、我的頂頭上司許利力也不是好惹的主。我身為集團的一個中層幹部,在這裏就算胡斌不幫我,但要爭取一個打電話的機會還是做得到的。


    果然,下樓後才出電梯,胡斌已經帶著四個保安站在那候著了,顯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胡斌是當年昆房集團發展酒店業的功臣和無老,縱然我心裏怨恨他行前沒給我點暗示,可我一個後生晚輩也不敢怪他,再說他肯定也有自己苦衷。


    所以見到他們的時候,我很平靜地直接開口說道:“胡總,我有個要求,請你給我一個打電話的機會。”


    哪知胡斌卻冷著臉大聲喝道:“他媽的反了,我看在南哥的麵上,免費拿兩間房給你們住一個月,沒想到你們是越住越囂張,都敢在我這裏鬧事了。誰他媽給你們的膽子?”


    我有些納悶,這不像是在嗬斥我,明明是在罵徐東他們。徐東可是白紹南的兄弟,胡斌都已經承認他免費提供房間給這些人了,咋又會對他們這個態度?


    “你們在這鬧事我也就不說了,但你們知道蕭劍是誰不?他是我們昆房集團麗江項目部的項目經理,你們吃昆房的住昆房的,現在反過來咬我昆房的幹部,真當我昆房人好欺負嗎?”


    果然,胡斌把我一把拉去他身邊後,接著大聲教訓徐東他們。罵完後才轉頭跟我解釋:“蕭劍,對不起!我一直親自關注著的,聽說你帶來的那大美女走了,我就以為沒事了,本來準備迴家休息,哪知還沒出大門,就聽說這些雜種讓服務員開門進你所在的那間房去了。”


    這老狐狸,一句解釋居然把自己的責任推得幹幹淨淨。


    沒搞清狀況之前,我也不敢多嘴,隻迴了句:“給你老哥子添麻煩讓你操心了!”


    那邊之前在房裏罵我的西裝男卻不幹了,我的話音落下後他便大聲迴嘴:“我操你娘的,昆房集團有啥了不起的,別說一個小小的項目經理,就是你們老總,得罪了南哥老子也照打。”


    胡斌臉色一變,看著我問了句:“蕭劍,身為昆房人,有人這樣看不起我們許總,你說該怎麽辦?”


    我見他麵色不善,以前從老員工那聽過的一些關於他的故事也湧上心頭,心裏頓時一喜,臉上卻無比憤慨地大聲迴道:“對這種人,我們昆房人向來都是打得連他媽媽都不認識。”


    胡斌也真給力,我才說完他就扯著嗓門大聲叫道:“劉維高,你他媽聽見了沒,蕭總說了,給我把這幾個垃圾幹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昆房集團的人上至老總許利力,下到普通民工和保安,向來都以作風剽悍出名。那四個酒店保安手裏提著橡膠棍,聽見他們老總發號施令,哪裏還有半分猶豫,直接揮棍就上,棍棒都打在徐東他們身上了,其中一個保安才叫了聲:“到——”


    更讓我解氣的是大廳裏和大門外的保安也聞聲趕來了,一下子就又衝來了六七人,爭相擠著上前參戰……


    徐東他們三人其實還是很有實力的,如果隻是之前的四個保安,就算他們仨赤手空拳,但也未必就會坐以待斃,但好漢不敵人多,在保安援手到來後,三兩下他們就隻有躺在地上呻吟的份了。


    那時酒店進出的人還比較多,電梯口的騷亂引來了不少客人的圍觀,胡斌手下那些員工也頗能幹,保安在這邊打人,大堂裏的服務員便忙著維持其他客人的秩序,同時也安撫著他們的情緒……


    胡斌卻沒管那麽多,待保安將徐東他們拿下後,他親自走上前去,對著三人的肚子就每人兩下重踢,踢完過後還看著我笑道:“蕭劍,你不來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我早在保安動手的時候就忍不住了,隻是覺得當著胡斌的麵仗勢欺人有點不合適,此時得了他的“邀請”,哪裏還會有客氣的,衝過去對著三人就是好一陣踢打。


    被我打得最重的是那個一出口就罵人的西裝男,我記得當天白紹南帶他在我家新房時,最後好像就是他把我打暈過去的。對徐東我也沒客氣,這家夥翻臉比翻書還快,難說他昨早在我家吃的肉都還沒消化完呢,剛才在房間裏給我的那一腳還那麽狠!


    男子漢大丈夫恩怨分明,對另外那個西裝男,我倒隻輕踢了兩下做做樣子。


    從上小學起我就很少打架,偶爾和人動手也多是被人打的角色,就像那晚被白紹南收拾一樣。想不到召集我能這樣大占上風,都感受到打架勝利的那種快感了……


    那個被我打得最慘的西裝男倒是條漢子,臉都被打腫了,但是在我打累了收手的時候,他竟然還強撐著站了起來,指著我和胡斌叫道:“你們給我等著,今晚不把你們弄死,我柳誌龍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我沒給他繼續叫囂的機會,再次上前狠狠地煽了他一記耳光。此時我是很自信的,因為我剛才動手的時候,便有兩個保安自覺地護在身邊,以防對手暴起突擊。


    威風過後,我正想補上句狠話,酒店大堂裏卻傳來了一個讓我聽得心驚膽戰的聲音:“不錯呀,妹夫什麽原來這麽生猛,以前我咋沒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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