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麵狐邪魅一笑,拉住薛璞的手。


    二人一路小跑來到停車場,隻見貴賓車位聽著一輛紅色賓利敞篷跑車,樣子極為昂貴。


    “你的車?”薛璞問道。


    “噗,對啊,不然嘞?你以為是偷的?”


    千麵狐狸香肩一翹接著說:“這車是前前男友送的。我們經常在車上愛愛呢。可惜他粗手粗腳的,弄得人家好疼,所以我就把他踹了~”小狐狸的話語中自然又是刁蠻可愛,過往對她來說如同風輕雲淡一般。


    薛璞無奈道:“沒工夫聽你的情史,我急著辦案呢。”


    千麵狐對著掌中的小鏡子,玉手拈起口紅,把櫻唇染成朱紅,解開馬尾改成齊腰的長發。


    迴答道:“嘖嘖,等待是男人的天職,淑女要時時刻刻保持美麗。”


    很快她又脫掉校服長褲,換上性感的黑絲襪,穿上黑色喇叭短裙,外麵披上一件米色風衣,帶上小禮帽,一副知性成熟的打扮,卻愈發撩人。


    纖腰瘦腿,酥臀挺翹,身材甚是精致。


    她隨手把薛璞的披給他的衣服疊好,放進自己的包裹:“噗,我的啦~”。


    又纖纖嫋嫋的站起,從後備箱裏拿出兩件名牌上衣,走到薛璞的跟前,放在他身上細細比對:“別動,我瞅瞅。”


    薛璞心頭一驚,千麵狐狸居然送自己衣服?忙道:“你幹嘛?無功不受祿啊。”


    “切,誰說送你!好生自戀,漢服固然重要,不過一會兒要去查案!你這一身非要引人注目不可!”


    薛璞拗不過她,竟被小狐狸硬生換上了黑色襯衫領帶,配上米色西裝風衣。薛璞自然是玉樹臨風的衣服架,小狐狸瞧見之後竟然捂著嘴,害羞的笑著。


    “好....好帥...”千麵狐狸臉上一陣霞紅,又是興奮無比,不覺間竟然跺了幾下腳。


    “姑奶奶,好了嗎?我們可以去查案了嗎?”


    千麵狐溫婉一笑,嬌嗔可人,和薛璞上了車:“噗,走吧...”隻見她綁好安全帶,拿出傑士邦:“上車了,要不要做點兒別的。”


    “你是帶刺的玫瑰,我可不想受傷。”


    “那就算啦,本來還想讓你帶大顆粒呢~”小狐狸眼神機靈一動,伸手擰開鑰匙,踩下油門。


    薛璞看著千麵狐狸薄薄的身子,嬌小的身材,不由問道:“誒我說,你成年了嗎?”


    “你管我?反正你又不會開~”她吹起泡泡糖來,對著薛璞翻了個白眼。


    一腳油門,薛璞跟著小狐狸,沿著順山的山溝深入,一路上蒼山肅木,景色蕭疏。


    東北的春天來得晚些,而他們開車所行的路卻是新的。


    薛璞離家有些日子,竟然不知這學校後麵的荒山,竟然開發出這樣一條大路。


    “老啦,時代日新月異,這順山後麵修了這麽長一條大路我都不知道。我要去哪?”


    小狐狸道:“噗,大叔,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別叫我大叔,我九六年的才二十三...你呢?”


    “啊,我啊...”


    “咳咳咳,說實話!”薛璞嚴肅道。


    “嘿嘿嘿,零二的,十六啦~。”


    薛璞心頭一顫心道:“果然好小...”說道:“今年一八年,還有兩年唄...”


    小狐狸眉目間一時似水憂傷:“嗯,怕是...或許吧。”


    薛璞未等再問,她已然停車,目的地到了。


    停車歸位,薛璞詫然一驚,什麽時候這後山之上建了一座佛寺呢?隻見鬆柏悠森,禪林幽靜,人工瀑布流水潺潺。


    匾額之上以楷書刻四個金字:福澤禪寺,卻是擬寫的元代趙孟頫的。


    鳥鳴落葉,石獅子矗立,好一番世外桃源的景象。


    寺院的門口,停了許多豪車,什麽奔馳,寶馬,勞斯萊斯。


    “謔!好大的佛寺?我上學那會兒還沒有叻。”薛璞笑道。


    千麵狐狸一條美腿從車門裏邁出,甩了甩烏黑的長發,扶住禮帽走出車來:“這寺院是去年才修好的唐代古寺,很有年頭呢。”。


    “去年...修好的唐代古寺?有點意思。”


    薛璞和千麵狐狸都不是禮佛之人,也對那些裝神弄鬼欺騙百姓的和尚深惡痛絕,來到寺院純粹是為查案。


    進得前院,看門的不少和尚看見小狐狸開著豪車前來,便已然交頭接耳說是來個大客戶了。


    四五個小僧人,紛紛上前說道:“嘿嘿嘿,阿彌陀佛,施主上柱香不?我們寺啊,那是有求必應!二位一對般配的緊,上一柱香保佑感情綿長,事業有成。”


    小狐狸斜側身子,摘下墨鏡,輕挑娥眉,向僧人拋了個媚眼:“噗~大師你真的希望我和他感情綿長麽~”


    千麵狐打了個啵,那三十多歲的壯年和尚心頭一怔,頓時酥作一團。


    薛璞進到寺院的前院裏,迎麵見得恢弘莊嚴的大雄寶殿,去看鍾樓鼓樓,見得院子東西走向有四五十米,就是縱向也有二三十米。


    他見家鄉變化,不由得欣慰,要知道這塊地當年是個土廁所。


    可是看見這一百多平方米的前院,薛璞的心底不由得開始算計:“這佛寺光前院的大小,就有一百多平方米,還不算上後院,容納一個班級綽綽有餘。


    而且此地也和發現郝寶貴的屍體,在同一條風水脈絡上,如果兇手把這裏作為犯罪地點再好不過了。”


    一個長須僧人形容枯槁,甚是有古人風貌瞧,白花花的胡子隨著微風蕩漾。


    見薛璞頭上紮著發髻,不是會點什麽,就是喜歡國學,應該是個信士,上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生的慈眉善目,定是與佛祖有緣之人。今日來我蒞臨我寺,不知有何所求。”


    薛璞心頭一喜:“如今我來此寺查案,和大師攀談上關係,定然有不少幫助。”


    旋即說道:“大師客氣了,在下前來隻是遊玩,並無夙願。況且《了凡四訓》有雲:命自我立。實無心思叨擾佛祖。”


    薛璞心中道:“了凡四訓雖是漢傳佛教故事,但是命自我立,實則出自張三豐祖師爺的:命自我求,福自我造。這老和尚像模像樣的攀談一下佛理,探探他的底細。”


    誰知這老和尚麵色一凜,似有驚愕之色顯然是答不上來後半句,隻說到:“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法力無邊!施主不要客氣,我們佛寺,有求簽,看風水,解太歲,陰陽宅,算命,批八字的業務。施主大可不必客氣。”


    千麵狐狸憋著樂,餘光撇著薛璞,合著這大師和您一樣是個神棍哈~


    薛璞心中一百個媽賣.批跑過心道:“靠!大師你這是搶我生意...太不地道了。話說,你們佛家也解道家的太歲?況且...況且這了凡四訓的梗你倒是接啊!!!”


    隻見大師掏出一串佛珠,說道:“此物乃是先師當年...”


    薛璞搶話道:“砍火麒麟送噠?”


    “對啊,施主莫不是認識家師?既然認識,故人情誼,這串佛珠之賣您998,支持支付寶轉賬...”老和尚賤兮兮的笑道。


    薛璞整頓神情:“不買沒錢...”


    老和尚看見小狐狸的豪車,和他身上的名牌故弄玄虛疑問道:“哦?閣下麵色紅潤,必是大富大貴之人啊,怎會沒錢?要不這樣,您在我這上一柱一千六的高香,保證您財源滾滾呐!”


    小狐狸憋住笑:“大師還會相麵!相的準了...要多少您說!”


    千麵狐狸摘下眼鏡,讓老和尚看,老和尚登時雙眼發直,美的癡傻住,趕忙揉了揉眼睛:“哈哈哈,女施主,麵色紅潤,是長命百歲之相啊!”


    千麵狐狸抿嘴一笑,看著薛璞,心底樂開花了:“噗,算的準!”踮起腳偷吻了薛璞一口,俄而眼眶濕潤,卻又趕忙帶上墨鏡。


    “小狐狸你幹嘛?”薛璞道。


    “瞧你生的好看,起了色心...”千麵狐狸急忙給老和尚掃碼轉賬。


    薛璞心底焦慮案情,已然顧不及其他,對千麵狐狸的舉動也當做有錢任性。


    立馬從風衣的大兜裏拿出了風水羅盤。


    隻見羅盤之上指針狂轉。


    薛璞看向小狐狸說道:“不好...有鬼...”


    而這老和尚還一臉懵逼:“施主您手裏的這是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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