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璞起初一臉疑惑,可是看見小狐狸給她的藥丸,心底有了某種不詳的預感。


    他問道:“這些腦屍蠱的卵,怎麽會在學生身上!?我這兩天查案,發現有人以此下蠱,來把人變成可以操控的‘傀儡屍’!”


    小狐狸坐在長椅上,晃著一雙可愛的小腳丫,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麽晶瑩剔透,薛璞不由得心頭悸動。


    小狐狸麵帶愁色,卻娥眉婉轉風致嫣然,雖然克製卻有意無意間賣弄出無比風情,她說道:


    “我知你在查案。不過這個案子兩個月前我就知曉了~但直到郝寶貴遇害之後我才有些眉目。”


    千麵狐狸拿過蠱卵,嫵媚的望著薛璞,遲遲不語,素臂一抬伸出玉指輕輕挑動他的下頜,流露出柔媚的笑意。


    待到薛璞,屏住唿吸不敢嗅她身上芳澤時才緩緩把詳情說出:


    “噗,一副假正經的模樣,這些藥,九年三班的學生們把他稱為‘腦神丹’,是他們的班主任王海英給學生們發的。據班主任王海英講,這是他在海外得來的秘方,有助於補腦,吃了它之後可以拔高智商。”


    “蠱蟲是吃掉腦子的!怎會提高智商?還有海外的藥,會叫什麽什麽丹嗎?”薛璞問道,神色十分詫異。


    小狐狸抿嘴笑了一下:“噗,三班的學生哪裏管這個,而且也不要小看這兇手了,兇手的蠱術,我細細研究過,很是奇妙。


    這粒紅色的蠱卵如果單獨服下,當日便會蠱蟲入腦,命喪當場。可是別忘了,這些黑色藥丸可是有安魂草的成分在。


    配以安魂草服下,每日一粒,可以讓蠱蟲攻擊性降低,而且麻醉,九日之後才會蠶食大腦,而在這期間,控製者可以控製蠱蟲使人腦機能加速,甚至可以遠程對話遙控。就是考試都會有人在你腦子裏提醒答案,好比控製人的潛意識一般。”


    聽到這裏,薛璞想起來適才樓上女生的談話:“三班,九年三班,我懂了他們班的學生就是因為這個才集體滿分的,


    腦袋裏有了這個類似芯片的蠱蟲,遠程連接一台電腦的話,什麽樣的題都會做了,就和一些爽文裏麵,主人公大腦自帶了答題的外掛一樣。”薛璞想到這裏眉頭皺得緊緊的,如今全班多半考了滿分,那麽想必都是中了這蠱術啊!


    小狐狸點了點頭:“嗯,不錯,這個吐槽給你滿分。不過三班的學生是斷然不知道的。”


    薛璞想到這裏靠在長凳上,仰頭唏噓:“補腦拔高智商?把吃掉腦子的蠱灌給孩子。然後再騙他們說,這些補腦的藥材。真是他媽的...”


    小狐狸打斷了薛璞的話道:“噗,真是他媽的真實不是嗎?難道學校教育不是一向如此嗎?”


    薛璞沉默不言,陷入思索,深知小狐狸說的在理。


    聽她繼續說道:“不論對錯,老師和教科書,教什麽就是什麽,學生們就聽什麽信什麽,把人的自我良知抹殺,然後灌輸成他們的那一套隻為了他們所追求的利益而服務的價值觀,行為規範,行為準則。


    即便是無腦服從,即便是不合理的規定,即便是對人性的壓榨,在他們追求的利益和成績麵前也無不妥。


    昨天他們能在教科書上把孔夫子這樣的聖人貶倒,今日又把衛青,霍去病,嶽爺爺這樣的民族英雄剔除,他們能收錢給學生定盜版練習冊,盜版字典。那麽為何又不能為了成績給學生下吃腦子的蠱呢?”


    說道這裏小狐狸愁眉緊鎖,注視著薛璞的一舉一動...


    薛璞看著她素顏時尚有稚氣的臉,心頭觸動關心起她來:“這就是你,你小小年紀不做學生的反去當小偷的理由嗎?”


    小狐狸把連漸漸貼近,狡黠的笑著:“噗,我是自由的風,既不會被你的風流線係住,自然也不會被這世間的規矩和條條框框束縛。”


    “情動於中,而形與外。自是你的自由,然而發乎情,止乎禮亦是先王之澤。我隻是擔心...”薛璞想起小狐狸的大盜行為,心頭一顫。


    “嗬嗬,發乎情,止乎禮...人家若喜你成癡,那止於的便是周公之禮...,我又不是好人,我若愛財成癡,就是去偷了又何妨?”千麵狐狸伏於薛璞耳畔,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極是婀娜嬌媚。


    聽得“周公之禮”四字,一向白天打瞌睡的薛璞,竟然被撩撥的精神振作,險些流出鼻血。


    隻道:“誒,好姑娘收了神通吧,先把案情分析完。”


    一番交談之後,薛璞便已經得知,這個案子是千麵狐狸很早之前就有所察覺的。


    電廠工人郝寶貴死後,傳聞中心狠手辣的千麵狐狸,竟然良心發現冒充學生,把郝寶貴的遺產交給他的兒子郝愛國,然而沒有立即告訴郝愛國的死訊,好讓他有一個心理準備。


    當她得知郝愛國的班主任給學生分發“腦神丹”來考出高分來的時候,便對“腦神丹”展開了一些調查。


    千麵狐狸從他們班,淘氣逃學不沒有吃藥的李寶柱的身上偷來了全部的十粒蠱丹,和郝愛國身上的一粒。


    至於郝寶貴的死因,據千麵狐狸所言,是郝寶貴死亡的當天曾經見過他的兒子,並且說他工作忙好多業務記不清楚。


    而這天正好是九年三班分發“腦神丹”的日子。


    真可謂無巧不成書,於是還算孝順的郝愛國便把紅色的“腦屍蠱”的蟲卵給父親服下,希望借此來提升郝寶貴的記憶力,這也正是這郝寶貴的死因。


    案情梳理道這裏,已然大致清楚。


    根據薛璞的推斷:


    兇手是通過“腦屍蠱”來達到控製人行動的方式,讓受害者前往特定地點來割掉器官,用於交易。


    而這個九年三班的班主任王海英,一定是通過兇手,或者本身就是兇手,得到了可以給全班同學服下的蠱毒。


    而案件中的疑點,那麽也就剩下以下幾點。


    一,當日欺騙周昀峰的站街女是誰?和郝寶貴的屍體為何會出現據此八九公裏的魚蝦市場?


    二,為何初次發現郝愛國屍體的順山後山,會有風水詭異之處。


    三,兇手是誰,以及銷贓的渠道...


    兇手如今把矛頭指向了一整個班級的學生,而根據推論中的作案地點,還有受害人的規模,以及要容納的傀儡屍的數量,顯然是需要一個很大的地方來容納這些事物。


    二人分析案件到了這裏,千麵狐狸突然眼膜一亮主意:“對啊,對啊,你久不在家鄉,家鄉的變化當然不知道。跟我走,大叔,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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