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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筆還我。.”蘇芩對姚秋露怒目而視。


    見蘇芩一臉惱火,姚秋露不但沒有收斂,反而還若無其事的把玩起,她剛從蘇芩手上奪下的筆。


    “你還沒迴答我問的話呢,你隻要老實告訴我,那個周公子究竟是什麽來頭,我就把這支筆還你。”


    蘇芩早知道姚秋露是個強盜似的人,且蠻不講理。


    你越是搭理她,她就越是得寸進尺。


    而要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與她一般見識。


    “筆又不隻這一支,若表姑娘喜歡我這支,盡管拿去用就好。”蘇芩說著,正預備起身再去取一支新筆過來,誰知姚秋露卻突然用她從蘇芩手中奪來的筆,在她快寫好的那張大字上,胡亂畫了幾筆。


    蘇芩見狀,不免詫異,“你這是在做什麽?”


    姚秋露聞言,一臉囂張的盯視著蘇芩,“等表妹迴來,我就告訴表妹,你這丫頭是個口蜜腹劍的黑心腸,故意畫花我快寫好的大字欺負我。”


    “這分明是你自己圖花的,與我何幹!”蘇芩氣惱不已,“你想誣告我?”


    “我就是要誣告你,你能把我怎麽樣?”


    “你……”蘇芩從未遇到過如姚秋露這般厚顏無恥之人,被氣的渾身發抖。


    “我再問你一遍,那個周公子究竟是什麽來頭?”


    蘇芩並不怕姚秋露,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姚秋露。


    但在某些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


    適時的示弱,會誤導對手,致使對手輕敵。


    隻等對手沾沾自喜,恍若未覺之時,再展開兇猛的反撲。


    這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一個道理。


    不過對付姚秋露這種蠢貨,用不著十年。


    甚至連十天都不用。


    蘇芩思量著,故作委屈,用不情不願的口氣與姚秋露說:“周公子是忠勇侯的兒子,是侯府的小世子。”


    “你是說忠勇侯府?”姚秋露聞言,一臉的驚訝,神情中還夾著幾分叫人琢磨不透的歡喜。


    得此一問,蘇芩略帶輕蔑的迴道:“咱們大夏國還有第二個忠勇侯府嗎?”


    姚秋露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濃,又接著問蘇芩,“那這位周公子長的什麽樣,有表兄那般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嗎?”


    聽姚秋露竟然這麽問,蘇芩都替她害臊。


    別說是未出閣的姑娘,即便是已經成婚的婦人,也不好在背後這樣談論男子。


    這個姚秋露,不止人品不好,沒有教養,為人還很惡俗,簡直一無是處。


    蘇芩心中無疑更加厭憎此人。


    可為免姚秋露繼續糾纏於她,蘇芩隻好迴答說:“中秋的時候,我曾見過周公子一迴,人生的俊俏,長得比姑娘還好看,待人也很和氣,半點架子都沒有。”


    聽了蘇芩的話後,姚秋露越發的蠢蠢欲動,“走,你跟我一道過去,瞧瞧那位周公子去。”


    蘇芩聞言,當即拒絕,“我可不去。”


    姚秋露哼笑一聲,“這可由不得你。”


    ……


    前廳,傅遙一落座,就望著周佳木關切說:“你的手臂可都好了?”


    周佳木迴望著傅遙,淺笑道:“本就沒有大礙,早就好了。你的手呢,還疼嗎?那日鳳儀宮的事,我都聽殿下說了。”


    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一陣子了,可是一聽到鳳儀宮三個字,傅遙還是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遲疑了片刻才說:“已經無礙了。”


    周佳木看得出,傅遙並不願提當日鳳儀宮的事,而他又何嚐願意提起。


    可知,那種事後才得知傅遙曾遇到過那種危險的心情,有多沮喪,多自責。


    難得能見上周佳木一麵,傅遙是打心底裏歡喜,怎麽舍得將時間都耗費在尋思這些叫人煩躁的事上,於是便與周佳木玩笑說:“你今兒怎麽有工夫到府上坐坐了?你若再不來,我隻當你把我這個友人給忘了呢。”


    周佳木聞言,小虎牙一亮,“阿遙,你要這麽說,可就太沒良心了。誰不知,你眼下是個大忙人,哪是說見就能見上的。”


    “你這話才是真正昧了良心呢。你倒是說說,你哪迴來府上,我是閉門不見的。不過,我這陣子是有些忙,眼見再有不到半個月,就是我哥與寧安公主的大婚之期,我這邊的賀禮還沒做好呢,可急煞我了。”


    “不急,這不還有半個月呢。”周佳木笑嗬嗬的說,“不過,你那邊的賀禮還沒著落,我這邊卻有一樣現成的。不瞞你說,我今日就是受人之托,特意登門給遠哥和公主送大婚賀禮的。”


    “是佳榕送的賀禮?”傅遙問。


    一聽這話,周佳木多少有些驚訝,反問道:“阿遙怎麽知道的?”


    傅遙一笑,“這世上能支使動你的人,統共就三個。周叔叔的賀禮一早就派人送來了,太子殿下的賀禮,若沒有直接交給寧安公主,也會派宮裏的人來送,自然不必勞動你周大公子。如此,三人去了兩人,這賀禮就一定是佳榕托你送來的。”


    “賀禮的確是佳榕托我送的,不過你方才說的話,有一句說的不對。”周佳木應道。


    “哦?哪句不對。”


    周佳木答:“這世上能支使動我的人一共四個,除了爹、妹妹和太子殿下以外,還有你呀。”


    “油嘴。”傅遙嗔怪一句,“快,把佳榕給我的信交出來。我想,佳榕一定隨賀禮給我捎了信來。”


    周佳木聞言,不禁一聲歎,“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到了傅遙手上。


    傅遙接過信也是歡喜,卻沒急著拆開,而是小心的收了起來。


    “不看看嗎?”周佳木問。


    傅遙搖頭,“看佳榕的信哪能這麽隨便,等迴頭閑來無事,靜下心來的時候,再認真看才行。”


    “唉,你們姑娘家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傅遙笑笑,“成了,快別貧嘴了,佳榕送的賀禮呢,怎麽沒見著?”


    “那丫頭送的賀禮有些大,在屋外放著呢。”


    “什麽賀禮這麽大,竟然都搬不進屋來?”傅遙問。


    “是一對兒石榴樹。”周佳木答,“石榴樹意頭極好,象征子孫繁茂,多子多福。樹嘛,不比其它珠寶玉石冷冷冰冰,是活物,也象征生生不息。”


    “到底是佳榕,送的賀禮比誰都別致,也比誰都用心。”傅遙感慨,“我是真想念佳榕,真想見見她,跟她說說話。”


    “聽來送信的老家人說,那丫頭也是成日念著你……誰?誰在外頭!”


    這廂,周佳木還沒來得及把話講完,就立刻起身,怒視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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