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做完筆錄的菊川玄迴到工藤宅。


    今天是毛利蘭空手道比賽的重要日子,工藤新一需要陪他那個小女朋友,菊川玄一個人去了一趟警視廳。


    其實主要都是工藤新一的筆錄。


    工藤全程在刷存在感,小蘭全程在旁觀。


    他自己也就前麵有點參與感。


    本來做筆錄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但因為工藤與小蘭的缺席,菊川玄的工作量一下就上去了。


    推理部分需要他複述,並且要對細節進行進一步的解釋。


    工藤新一的推理本身就是長篇大論,並且那些推理之外需要腦補的細節,筆錄裏需要更詳細解釋論證。


    這就導致菊川玄講了一上午,整個人都口幹舌燥的,趴在床上就一點也不想動了。


    不過,沒多久他就感覺到餓了。


    現在是去吃飯呢,還是在躺一會?


    正當菊川玄在糾結時,手旁的手機屏幕亮起並且伴隨著震動。


    菊川玄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沉默了片刻才按下接聽鍵。


    來電顯示是他那便宜老媽。


    菊川玄張了張嘴,試探的稱唿,道:“母親。”


    “身體沒大礙了吧?”


    “嗯,已經康複了。”


    “那好,身體剛剛恢複,還是要多注意休息的。”


    “嗯,我會注意休息。”


    “今天有個事找你,今晚的宴會需要你出席。”


    電話另一頭的女聲輕柔。


    帶著一點好聽的磁性。


    莫名有股親切感。


    哪怕沒有見麵也能想象出對方的模樣。


    “晚上我有點事情,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晚宴的話,能推就推了吧。”


    菊川玄也把語氣放柔和,不過眉頭卻皺了皺。


    原主與父母的郵件往來的交流方式是那種上下級的工作匯報的形式,菊川玄根本沒有感覺到一點親情味。


    不過,現在原主母親與他的交流雖然話語上簡單。


    但菊川玄從對方的語氣中沒有感覺到距離感。


    相反,倍感親切。


    這種相差讓菊川玄生出極大的反差感。


    是因為便宜老媽的個人魅力,讓他感覺不到雙方的關係疏離。


    還是這就是原主家庭特殊的相處模式?


    這些菊川玄都不得而知。


    菊川玄沒有把握在原主父母麵前不崩人設,所以他選擇了拒絕參加宴會,在沒有徹底了解原主之前盡可能的不去接觸。


    不過,說道晚宴,工藤新一離開前也提到了一嘴。


    菊川玄沒有說謊,他今天晚上確實有別的事情,兩人的邀請他都拒絕了。


    “玄,你要多試著與陌生人接觸,聽說你交到新朋友了,這次晚宴如果不想去的話就算了,多和朋友聚聚也好。”


    “嗯,我會的。”


    “那好,那就掛電話了,記得好好養身體。”


    掛斷電話,菊川玄沉默的看著手機。


    從便宜老媽的話裏原主應該是一個性格孤僻的人。


    性格孤僻、謹慎、有輕微潔癖。


    這種性格倒是確實蠻適合在酒廠待著。


    不過,他本身的性格與原主相差很大。


    他並不孤僻,但是也不是那種話很多的人。


    最大的反差還是他相對而言比較溫和的性格。


    與原主唯一相同的也就有一點輕微的潔癖。


    性格相差越多,偽裝的難度就相對就越高。


    而且,菊川玄不想每時每刻都在偽裝中虛偽度過。


    那樣生活很累。


    他就是他,他也隻想做自己。


    性格的改變想要讓別人不起疑,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或者受到巨大刺激的衝擊。


    循序漸進已經過了,他在與女仆裝的少女相處中就已經暴露了他性格的轉變。


    而那個少女是他為了昨天那場慶祝宴特意向原主父母要來的幫手。


    以便宜老媽剛才的話來看,少女應該是把他的情況匯報給了父母。


    他當時沒有多想,下意識就對一個看起來與他年紀差不多的小女生露出了溫柔的一麵。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便宜老媽還沒有起疑。


    他隻要稍微想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能蒙混過關。


    畢竟是親生父母,沒有那麽多勾心鬥角。


    不過,以後麵對組織就要小心行事了,絕對不能再犯公寓那樣的錯誤。


    內心深深檢討了一番,菊川玄翻了個身躺平。


    他打算睡一覺起來後,午餐和晚餐一起吃好了。


    能省一頓飯錢。


    感覺還不錯。


    ……


    夜晚。


    菊川玄進入一家高級日料餐廳。


    他在這裏定了一間包廂,約了加奈子加奈見麵。


    昨天他特意把銷毀監控的任務交給了加奈子。


    讓她備份了昨天監控錄像的數據,並且如果發現可疑數據包也一並拷貝。


    菊川玄並沒有告訴她琴酒的真正任務以及目的。


    他想以此試探加奈子加奈的反應,以及試探一下琴酒對自己的信任程度。


    這個舉動很冒險。


    但相對收益也高。


    不過,菊川玄有很大的把握。


    銷毀公寓監控的任務在現場還有其他組織成員,並且他還是公寓戶主的身份下,並不應該由他去執行。


    他是戶主,必要的避嫌還是要有的。


    很顯然,因為公寓自殺的組織成員讓琴酒對加奈子加奈起了疑心或者殺心,隻不過對方對組織還有作用,琴酒才沒有幹脆一起殺了。


    對此,從加奈子加奈去見組織叛徒以及到最後的崩潰來看,她對琴酒的想法也應該是心知肚明的。


    在隨時可能被殺的處境下,“玄”人格給予過給她自由的承諾。


    這就是最後一根稻草,她會拚盡全力的去握緊。


    所以,就算琴酒給過她同樣的任務,菊川玄也肯定加奈子加奈不會出賣自己。


    哪怕出現了最壞的後果,菊川玄也有應對的方法。


    站在組織角度,他發現了加奈子加奈的可疑之處,以監控可能留下的證據去試探對方完全合情合理。


    隻要監控裏的證據一天沒有落入紅方手裏,他的理由就能一直站穩腳跟。


    雖然去拿了監控,但是他也不打算短時間內交給紅方的任何勢力。


    一、他沒有渠道,確保紅方裏沒有組織的臥底。


    二、雖然他沒有看過具體的內容,但也知道僅憑監控設備裏留下的東西不足以搬倒組織。


    他沒有必要冒著風險過早的把東西交出去。


    包廂在二樓,菊川玄走上樓梯,在轉角時,電話再次震動起來。


    “gin。”


    接起電話,菊川玄的心情微妙。


    昨天剛見麵,今天又來電話。


    琴酒這家夥不會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一麵吧?


    “passton,明天有任務,老地方見。”


    簡單的溝通了幾句,等對方掛斷電話,菊川玄向包廂走。


    酒場還真忙啊。


    昨天有任務,還沒有休息一天,明天又來。


    琴酒這家夥這三天兩頭的出勤,還真是組織的勞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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