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女孩心心念,實施大計劃。她人有天份,又聰明,覺得靠她自己的一雙小手挖,肯定是弄的不多,那往來搬運也不行。可要是多找人的話,又怕被人搶了生意,她就斷了這筆財路,害的她為此事足足為難了,三秒!


    想好了,去西街!


    人人嫌棄的地方,有最低廉的城市勞動力,沒有一般人的應有待遇,過著最是貧困勞苦的生活,小雅聽東街人的談論,聽著那裏真正的樣子是什麽?


    臭魚,爛蝦,海老鼠,機油,鍋爐(煉化鐵器的作坊,東陸城市發展初級,一般都是人工煉製,為了做船,需要的必備器械小型加工廠。),破倉庫。環境汙染也沒有辦法,總有一個地方要遭殃。反之東街因為是臨界大海,多少該講究一點麵子啊,才能吸引外國使團,來本地投資建設。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錢花,有錢能使磨推鬼,尤其是窮人的地方,一個捏在手裏真實的金幣,能讓無數的人對你膜拜磕頭!


    她在《老魚鮮》店老板這裏,仔細洗了洗頭發,鬢角還戴了她自己手工製作的兩朵花,換上一身飯店服務小姐的西裝,對著缺了幾角的破鏡子轉了轉,對自己的容貌,打了六十分,及格啦,哦耶,準備去向著自己偉大光明的生意事業談判去!


    十字路頭,駐足打量。


    一條混混街,又該稱之為古老的‘難民街’,大名《福利平安流動人口收容站》,是俊王馬外福的所轄,都是窮苦人的地帶蝸居點。


    因為有些家庭,因大洪水失去住所,有的戶條件較為特殊,也有一些因身體殘障等原因,不能出海的,沒有正經營生的人,都被《東陸市政廳》的人給安置在這裏,靠救濟,補助等過活,也就是被迫的成為‘乞食者’。


    有孩子,有一群幾歲十幾歲無家可歸的孩子,流動在這裏,和困難戶擠在一起居住,因為不要房錢,省了吃飯錢,條件雖差,自由很多。


    其中,又以幼小的女孩子居多(男孩,有空就去碼頭,臨時雇傭去搬貨,有點技藝的,去器械廠,有做不完的活,女孩力氣小,人家不愛要,到了十六歲,嫁人生子了,而燦爛朝陽的藝術產業,還剛剛進入萌芽層!),生活很是窘迫。


    街道中,臭氣熏天。而一身淑女裝的金筱雅,她就像個不知哪家大地主過來的千金大小姐,戴著花,惦著腳,挎著包,眼睛裏都是如十分貴族家女孩一樣的笑,看看這間房,量量那屋頂,見見這小子,瞧瞧那丫頭。


    當然引起人家的注意,特別是引起孩子們的驚訝之聲。一個個大眼睛炯炯有神,畏畏縮縮盯著她,想知道富家的小姐,來此做甚?


    金筱雅似是對這裏的建築評頭論足,招唿眾人道。“人都言,《福利街》是個鬼地方,烏煙瘴氣,惡臭最多。


    本小姐過來實際看著,並不是那麽惡劣。像你們這些女孩,還長的挺漂亮的呢?


    你們這裏,誰是這裏的管事呢,就是頭頭兒,就是老大?”


    一女孩,有十歲左右,聽得小雅小姐的誇讚,掩蓋不住笑容上前道。“這位姐姐,你是誰啊,是來做什麽的,我們這裏沒有頭頭,都是人人顧自己,有時候互相幫幫忙,”


    小雅認真聽著,頓了頓精神,立即進入了取巧的狀態,拖了一點她言語的時間道。“本小姐,名金筱雅,東街人士,第一過來這邊。


    我聽朋友說西街這裏的女孩特別可憐,我呢,就想做一點好事,瞧瞧有沒有能幫上你們的忙的,我可不是什麽菩薩,不需要讓你們感恩戴德。


    我有一筆大買賣,就需要找些女孩子作為我的夥伴,本身不需要太大的力氣,沒有什麽危險,都可以做,然需要認真仔細,眼疾手快的,工錢按照你們自己的能力換取,怎麽樣要不要來試試?”


    幾個小女孩,滿是驚訝。身份環境不同,性情完全不一樣。文鄒鄒的‘金筱雅’之名,像是閃耀的星星一樣高高在上,是正常高大身份家庭的人才有資格獲取的。而她們這些邊緣人,無一例外都是代號,大名都沒有,很是悲涼。


    那女孩問道。“金姐姐,那要我們做什麽呢,我們真的能行嗎,別說東街了,西街的很多地方就是整理蔬菜人家都不要,我們都試過了,都要男的,不要女的,”


    小雅,心裏驚訝,原來沒有戶籍的女孩,生活竟然是是這麽難的啊。“本小姐的生意,不一樣,你們都可以幹,不知你們這裏有沒有換錢的地方,”


    對方,迴答。“你是要買什麽嗎,有的,那我領你去,就在那個拐角最大的房子,”


    《西街民生福利行》,櫃台處。


    多是木結構,甚至無水泥。也無透明的玻璃,像是特別遠古。西街的落後,同東街少要差個十幾年進度。為什麽一個城市兩種景象,怎麽也想不通。是故意營造的反差,還是這裏的人不思進取,好逸惡勞呢?


    小雅,自信掏出那枚金幣,讓身邊的幾個女孩眼睛都亮了,金燦燦的光亮,特別的漂亮。她像是早有知道規矩,麻煩道。“先生,您好,貴姓啊,我叫金筱雅,東街來的,想要將它換成流通的銅幣,咱們這裏的手續費,也是百三嗎?”


    對方櫃台管事人員,四十鋃鐺歲,一身灰色布,手腕帶著一串核桃。也是很意外,躬身過來。他見了一個小女孩,不像此處的人,捏著一個金幣要換取,若是大家族的少女。


    金幣,在這裏屬於稀罕物,因大夥都用銅錢交易比較多,隻有東陸少數的大錢莊有金幣的存儲。帝國目前的開采,冶煉,刻印技術都不高,所以日常間是很少見的,他們的櫃台比擺設強點,通常就是屬於保值物品,來換幾枚銅錢的地方,所以才很意外,女孩們才這樣驚奇!


    時代不同,她的一個金幣,換成如今的市場價值,大概等於一百二十金左右。


    比如現在《妙音》的小仙子艾雨,一個月的薪水就是兩金(其他女孩是五金),跟這位金筱雅的財富相比,得工作多少年賺的到啊?


    饒有興趣的望著小雅小姐,微笑道。“不敢,金小姐,本人姓賈,我們這裏金錢換取比較少,百二就行,”


    (注:櫃台有交易,換錢職能。


    一個金幣,十個銀幣,一百銅幣,簡單明了。


    但不管存取,每次都要給予實際價值的百分之三,作為此次交易的手續費,東陸大部分是這個行情,而西街明顯要落後很多,百二的稅率,比其他地方是更低一些。


    當然了,千萬不要誤認為‘百分之三’和‘百分之二’,關係不大,其實,那可是非常大的,假如大戶要一次換取十萬金,乃至百萬金,手續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甚至抵押,折舊等,都如此類。


    所以說,這些小門小戶,普通民眾是根本賺不著多少錢的,財產富裕油水,都把持在富戶大莊家的手裏邊。)


    小雅心裏高興,一肚子都是各種換算,若是以後賺錢了,就來這家好了。和他們打好交道,一定是有路可走!


    元氣滿滿道。“小女第一次過來,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換錢的地方,是這幾個女孩帶我來的,感謝你們啊,這樣這幾個錢,算是給您喝茶吧,幫了我的大忙了,以後保不齊還要來您這換錢呢,”


    櫃台的賈先生,驚奇,後是拒絕道。“不,不,不,我們是帝國的服務單位,不能這樣的,你有需要,經常過來便是,不知你是哪家的小姐,總需要換錢呢?”


    小雅,一轉手送給了幾個女孩道。“賈先生,不要,那這幾個錢,就送給你們吧!”


    幾位女孩,歡唿雀躍。沒有客氣,沒有什麽靦腆,她們這裏的人比較樸實,不會那麽多心思!


    紛紛道。“謝謝,金姐姐,”


    小雅一邊收好銅錢,一邊向著櫃台的賈先生解釋。“我呢,是有一個親戚,姓海,在《中街》開了一見還算過的去的餐廳(食鋪,飯館,餐廳,東陸的吃飯地點,就是按大小規模來排序,女孩簡單的話中,說的是餐廳,就是提高了那家飯館的階層。)門臉,主要是海特產,也招唿各地的大家光顧。我呢,幫幫他的忙,從小就做做零活兒,采買找找一些材料而已,今天匆忙,沒有帶自己的名簽(名片),”


    沒有地方喝茶,談事。她就帶幾位小女孩,在錢莊的邊上小棚裏落下,買了一些小豆子,小零嘴。其她五個女孩子,或大或小,都在她旁邊,也坐一起想想聽這位大小姐說什麽?


    詢問。“累死啦,不知你們都叫什麽啊,幾歲啦,”


    一個個很老實的迴答。“我是(大妮,小丫,小福,虎娃,幺妹。)”


    金筱雅,頭好大?


    都啥名字啊,記都記不住,沒文化,好可怕!


    勉強來講,還是女孩的稱唿吧!


    她一拍手。“你們都聽著,本小姐金筱雅,這個名字你們永遠記住,會有用的。你們若是願意相信我,我帶你們去做剛才提的生意,你們都能做的來,少要在這裏無所事事,”


    眾女孩子,一致同意。


    於是,小雅開始組織她們一起去挖寶,勘測那片暗礁,尋找那些漂亮的珠貝,將一袋袋屬於她們的成果,交給了海老板,換取了豐富的報酬。孩子們單純,隻要有錢,心花怒放,對她們的雅姐姐是心悅誠服!


    私下,麵對笑容滿滿的海老板道。“老頭兒,今天你是不是賣了我這貝幾十盤,這樣不行的,規格太差了,定價太普通了,拉低了這麽好的味道!”


    對方,顯然忙暈了,卻很幸福,一臉愉悅。“什麽拉低了啊,我這都是老主顧,有好東西,肯定先給他們吃啊,就這要價,已經比平常的魚,高了快一倍了,反應倒不錯,”


    小雅,一遍掃著魚腩飯,一邊囑咐道。“老頭兒,不是我說你,你要改改經營的方麵,要把我的《小雅螺》,弄成為招牌菜才可以。


    最起碼,我們是辛辛苦苦靠著人手一個個挖的,可不容易呢,很花時間呢?


    不然,我去給你外麵宣傳宣傳,再做一個大大廣告牌,擺在上麵,還要收一個好的廚師,一個店夥計,幾個服務小姐。


    你老的手藝呀,也不行啦,上菜太慢了,夠不上人家吃的,要想大家,大老板,大人物,來你餐廳吃飯,怎麽能行呢?”


    海老板是隻顧得擦汗,有心無力道。“雅丫頭,瞧你說的,不如我把店給你得了,你想怎麽弄隨便你,老了,不到五十就幹不動了,一個疏忽,起鍋早晚,味道就差了,你說的那些,我哪裏做的完啊!”


    小雅年紀不大,確實餓了,再是要一碗飯,說道。“老頭兒,給我也行啊。但我一要抓外麵的材料,顧不上店裏的忙。難道你就沒有信得過朋友嗎,讓他們幫幫你的忙啊,外麵雇人可不容易,學了手藝自己就跑沒影兒了,”


    對方,猶豫。“這可是為難我了,我的朋友,哪來的朋友,天天顧著做飯,都忙不過來呢,要說朋友,就是我那些吃了十幾年飯的老顧客吧。雅丫頭,不管這店,你怎麽給我鼓搗,那些老夥計,可不許給我往外趕,他們要是都吃不起了,我這店開著也就沒什麽意思了,他們出海也不容易,風吹雨淋的,”


    小雅,認真道。“那他們不容易,讓他們來這店裏打工怎麽樣,總好過外麵出海那麽危險吧,是不是呢?”


    海老板,笑道。“噓,想的簡單,人家都是有聘書的航員,賺的比一般的工人還多呢,否則,哪裏的錢光顧我幾年,十幾年的生意啊。出海是危險,可得有人幹啊,沒有他們在外給送,咱們家的魚哪裏能來啊,《小雅螺》這道菜是不錯,可不能天天吃啊,山珍海味吃慣了,也得要嚐嚐普通的吃食啊,”


    這位聰明的女孩,有些了解了。海老頭說的對,太快的路子,不能走,高檔大酒店,也不是三兩天就能實現的。


    複興餐廳大業,開始籌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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