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傑倚靠在窗前,惆悵萬千,冰冷的龍鳳金鐲被她這麽來迴撫模,已經有了溫度,就如同一顆幽冷的心靈得到溫情的慰撫後,會冷逝冰融,原來萬物都有情感,連這對精美的手鐲也不例外。

    “咚咚”一陣敲門聲驚擾了驕傑的浮想。

    “小姐,開一下門吧。”繽繽站在門外細聲喚著。

    “你等一下,我馬上給你開門。”驕傑迴應,她站起身將金鐲收好,走到門口替繽繽開了門。

    “繽繽,這麽晚了怎麽還沒有睡?”

    “小姐沒有睡,我就睡不著,我透過雕窗看到小姐衣著單薄的坐在窗前,房內的燈還亮著,所以來替小姐送一件披風,以免受寒。”

    繽繽的體貼入微令驕傑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麽好,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丫頭從小就乖巧懂事,她從來就沒有擔心過自已,把所有的關心都給了她。

    驕傑接過繽繽手中的披風,屋內燭火射放出一縷淡紅的光芒,覆蓋在她秀眉秋瞳間,嫣然的笑姿在燭火的印襯下,就像一縷柔媚的陽光灑在含苞待放的牡丹花上,令人心曠神怡。

    不需要太多的言語感激,就這麽一個淡雅的微笑,就足以令繽繽明白了小姐內心的感激之情。

    驕傑的笑容和其它人的不一樣,她的笑色彩斑斕,雅而不俗,媚而不豔。

    “小姐,你要早點休息,如果少主知道小姐被心事困擾而難已入眠,他一定會不安心。”繽繽關心的勸道。

    驕傑會心一笑:“繽繽,知我者莫你也,什麽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我答應你,什麽都不想,早點休息,你也要早點休息。”

    “好的,我就不打擾小姐了,晚安。”

    得到驕傑的肯定迴答,繽繽安心的離開了驕傑的房間。

    為了不讓繽繽擔心,驕傑吹滅了燭火,來到床邊躺了下來,可是卻輾轉難眠,歐陽覆當日的一番話突然在她的耳邊想起。

    “你和黃北雲是什麽關係……想起黃北雲那個魔頭,我這心裏就氣得發狂……”

    歐陽盟主為什麽提到義父,眼神會那麽淩厲,到底他和義父之間有什麽衝突?為什麽說義父是一個大魔頭?不行,我得調查清楚。

    要想明白真相,看來隻有詢問一下沈姿,她畢竟是歐陽盟主的女兒,決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麽,還有那個盟主山莊,以前是義父家的,怎麽現在成了歐陽家的呢?我得調查清楚才行。

    想到這些,驕傑就覺得其中疑點重重,她恨不得白天現在就到來,要是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去找沈姿了解真相。

    驕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驕傑起身推開窗,一縷溫和的陽光酒在她脫俗的臉蛋上,撫平了秀眉間隱匿的愁緒,清晨清新的空氣夾雜著泥土和花香飄了進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頓覺精神抖擻。

    ————————————————-

    歐陽覆在沒當盟主之前和耶律托雷見麵都是遮遮掩掩,可至從當上了盟主之後,他和這個金國的王爺見麵變成了光明正大。

    雖說武林人士對此多有不滿,但也無可奈何,因為歐陽覆巧舌如簧,邪的可以說成是正的,死的可以說成是活的,別人是鑽不了一點空子辯駁。

    這天一早,耶律托雷帶著獨子耶律宏和幾個侍從來到盟主山莊,這次行程沒有像以前那樣鋪張,而是非常低調。

    當耶律托雷和耶律宏步態沉穩的邁進大廳時,隻見歐陽覆及其子女都齊聚大廳正在恭候他們的到來。

    “耶律王爺,在下有禮了”歐陽覆走上前抱拳行禮。

    耶律托雷迴禮。

    “晚輩弦紹、沈姿恭迎耶律王爺大駕。”弦紹和沈姿上前掬躬齊聲行禮。

    弦紹、沈姿和他們的父親不一樣,他們愛國如家,一直痛恨想侵占大宋的金國,之前就對父親和金國王爺交往很反感,但是最後聽信了歐陽覆的慌言巧語,所以對這個金國王爺倒也熱情起來。

    歐陽覆曾對他的子女說,之所以和耶律托雷交往,完全出於大局考慮,為的是能攻破人心,避勉兩國人民在戰場上麵廝殺,武鬥隻會兩敗俱傷。如果以德服人,用心去和金人交流,建立了信任和感情後,不久就會停止戰爭。

    還說這耶律王爺是蕭太後之子,為人厚實,曾勸其母放棄了幾場戰爭,所以不能將所有的金人一概而論,更何況這耶律王爺是金國皇室,更要禮數有加,才能感化他們。

    歐陽覆說得是振振有詞,句句在理,再配合他那“真情流露”的表情,弦紹和沈姿被父親的“仁德”感動得心服口服,無言以對,對金人的觀點也隨之改變,所以這次見到耶律托雷才會如此恭敬。

    “這位是……”歐陽覆指著耶律托雷身旁的年輕男子,問道。

    “本王的犬子——耶律宏”耶律托雷揚了揚眉頭,自毫的介紹著。

    他對這個兒子是深感驕傲,從小對耶律宏嚴加調教,四歲便能騎馬射箭,文武雙全,他對耶律宏一直是跟據自已的要求教導。

    他讓耶律宏學什麽本領,耶律宏就得學,不許反抗,如有不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所以隻要是他要求耶律宏學的本領,耶律宏為避挨打,一直是言聽計從,而且非常刻苦,把自已當成了一具活死人,任由父親擺布。

    表麵上耶律宏是風光榮耀的小王爺,實際上有誰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最可憐的人,他的心靈傷痕累累,卻沒有一個人能療好他心靈的創傷。

    在他的眼裏,父親是一個城府特深的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魔獸,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他目睹了父親的殘忍無情和虛偽,他痛恨有這樣一個父親,要不是看在善良的母親份上,他早就放棄了這個外界認為尊貴無比的小王爺身份。

    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長大,所以他從小就收藏起了一個人最基本的喜怒哀樂,他的麵容沒有一絲表情,不論遇到什麽情況,都是平靜如水,也許隻有這樣,才能在那個複雜的家庭裏保全自已。

    歐陽覆注視著這個高大威武,儀表堂堂的耶律宏,一個馬屁接著一個馬屁的拍個不停:“在下是第一次見到小王爺,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王爺長得是一表人才,眉宇間有股威嚴的氣勢,君王將相的子嗣就是比尋常人家的孩子要威凜高貴,犬子弦紹就無法與之相比。”

    耶律托雷聽了是高興得合不擾嘴,但是耶律宏仍然是一副平靜的表情,隻是禮節性的頷首。

    沈姿卻被眼前這個目若朗星,俊郎威武的耶律宏給吸引住了,她見過的男子無數,在她的眼裏,雖說耶律宏不是最英俊的一個,但卻是最有氣質的一個。

    沈姿的眸中情波翻滾,秋波在耶律宏的臉上旋轉瀏漣,然而耶律宏似乎跟本就沒有注意到麵前的絕色佳人正在暗送秋波,他的瞳眸中依然無波無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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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節就要寫驕傑翻牆找沈姿,卻見沈姿兄妹二人正陪著一個陌生男子遊後花園,有便驚擾,躲在花叢後……當弦紹看到花叢後閃爍的人影時,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當耶律宏見到驕傑,又會有什麽樣的情緒變化呢?

    下章絕對精彩,親們,不要錯過下一章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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