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蘭香平日裏和府上的下人多有來往,因而偶爾會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薑如意才會發問,隻不過從目前的形式來看,蘭香是不知曉的。薑如意便擺了擺手,思考了一下。

    “好了,其實也沒甚事情。”

    薑如意微微的笑了笑,低著頭就看著懷裏的傅寶寶,心裏暖暖的,不管如何,她是定要和傅伯南和傅寶寶在一起的。當然傅寶寶的大名可不叫這個。傅寶寶的大名是傅伯南親自取得可是想了很久,才取出來的,叫做傅澍,澍有及時雨的意思,意思就是傅寶寶是傅家的及時雨,可以解決傅家之為難。

    “寶寶,你已經要快快長大,長大就好了。”

    薑如意此番就是一慈母,全心全意的都貼在傅伯南的身上了,蘭香才一旁看著,也被這溫暖的畫麵給打動了。想著薑如意熬了這麽多苦難,這日子總算在變好了。

    “大姑娘,你放心吧,小少爺聰明著呢,長大肯定了不起。”

    蘭香自然是看傅寶寶,越看越順眼了,她已經想到傅寶寶以後的生活了。畢竟傅伯南和薑如意兩人都是這般出色的人,生出來的兒子自然差不多哪裏去,而且傅寶寶現在的小模樣就已經看出來了,將來肯定是了不得了。

    “不求他了不起,隻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薑如意此時和其他普通的父母一樣,就是想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畢竟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吃了不少苦了。若是有苦就讓她一個人受好了,不要讓她的孩子去承受。

    “大姑娘,那是肯定的。小少爺肯定馬上就長大了。”蘭香自然是笑了笑。

    而薑如意也低著頭。

    “對了,蘭香兒,你可有中意的人兒啊,都是我耽誤了你,你……”

    其實說真的薑如意對蘭香始終都是虧欠的,她覺得是對不起蘭香的,若不是因為她,蘭香此番早就和平安在一起了,也許現在連孩子都有了。而不是現在這樣,一直一個人,實在是太不好了。

    “大姑娘,你說什麽的,蘭香現在可不想那個,就想跟在大姑娘的身邊,伺候你,然後再伺候小少爺。”

    蘭香心裏真的去想那麽多。

    上次她和薑如意一起去羅馬教廷,當時也是她主動提出去的,而且當時薑如意都不要讓她去,是她自己非要去的,自然是怨不得薑如意了。

    等到迴來的時候,才發現一直和她青梅竹馬的平安已經另娶

    新婦了,其實這也無可厚非,畢竟羅馬教廷那麽的遠,當時就連蘭香她也認為自己是活不過來,可是最終她還是迴來了,隻是迴來之後,發現這個事情她還挺傷心的,畢竟和平安那麽多的感情了。說沒了就沒了。

    所以說啊,這男人都是一樣的,和女子的心是不一樣,他們不會一直等下去的。因為此事薑如意的心是一直內疚的,認為自己耽誤了蘭香。

    “總是要尋一個人,我已經讓王媒婆幫你相看了一下,等著改日我迴張家,把你的賣身契拿來還你,到時候你也就是良民了,到時候在讓夫君幫你一下,抬一下你的身份,嫁個小地主還是可以的,你出嫁我也給你置辦了一副嫁妝,有我和夫君,那人家也不敢欺負呢。定是會給你尋一個好的身世清白的,嫁過去當夫人,不做妾侍。”

    在大夏當妾侍其實還是很慘的,這當家主母若是一個良善的,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好的,立規矩,打罵,發賣的這些事情比比皆是了。

    “大姑娘,你費心,其實我……”

    蘭香心裏自是感激了。

    “是我耽誤了你,怎麽是我費心了,蘭香你待我好,我也會待你好。”

    薑如意就是這樣的人,她心思轉的慢,但是人家待她好,她自然也是會待薑如意好了。

    第二日,一早。

    張氏領著盧氏帶著薑寶寶來了,薑寶寶可是要比傅寶寶大一點,如今已經可以走路了,顫顫巍巍的,還要人扶著,能咿咿呀呀的發出一些響聲了,也是一個男娃。

    張氏因先前的事情,一個耳朵已經聽不見了,身子也大不如前了,不過她一直都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其實張氏早就要來看薑如意,但是家裏事多走不來。

    “寶寶讓我抱抱。”

    張氏依舊還是大聲的說話,盡管身子已經不如從前,但是在薑如意麵前氣勢卻一點兒都沒有變化,依舊說說笑笑的,一把就抱起了傅寶寶。傅寶寶倒是也不認生,因之前薑如意去東閣島去找傅伯南的時候,張氏來來幫著帶過傅寶寶一段時間,兩人算是老相識了。

    薑寶寶看到張氏抱傅寶寶,那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要知道以前在家裏的時候,薑寶寶是不讓張氏抱的,一般都是盧氏抱著,可是當今天在這裏看到張氏抱傅寶寶的時候,他突然就忍不住手來,讓張氏來抱。

    張氏自是愣神了一會兒,那小家夥如今能走了,顫顫巍巍的走到了張氏的身邊,一下

    子就抱住了張氏的大腿,做出要抱抱的樣子。

    “好,兩個我都抱。”

    說著張氏就彎腰將薑寶寶抱了起來。那薑寶寶看了一眼傅寶寶,瞧著他的模樣,扔出腳就踢了一下傅寶寶。

    “這,這,這……”

    盧氏一看,就伸手來抱。

    “哈哈,我知道了,為何這小家夥讓我來抱了,原來是嫉妒傅澍啊。”

    是啊,原本這兩家隻有一個薑寶寶,現在不一樣,多了一個傅寶寶了,而且比他還要小了,薑寶寶已經失去家裏最小孩子的地位了,所以一時間就有了危機感了。才會如此。

    “不礙事,小孩子都是這樣了。”

    薑如意也就哈哈的笑了笑,後來薑如意又和張氏說了說話,盧氏自是在一旁聽著。

    “嫂子還沒有查出來嗎?”

    上次張氏被陷害一事情,後來是以安樂公主被貶而劃傷了句號,但是這個事情並沒有結束,安樂公主隻是一個失察而已,最後陷害張氏的那個人還沒有找到。

    以薑如意和張氏的性格,都不會輕易讓這件事情過去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安樂公主已經等到懲處,那麽這背後的那個人也需要出來。

    當然因先前薑如意一直都在擔心傅伯南的事情,就無心去關心張氏的事情,現在傅伯南的事情過去了,張氏的事情自然是提上了日程了。

    “還不知,一直都在查的,一點兒線索都沒有,那農婦前不久竟是喝藥喝死了,其實我的心……”

    張氏當時提到那農婦喝藥死的時候,心裏很是難過,那一家人生活的並不好,那農婦以前和丈夫都是她的佃戶,一直都是勤勤懇懇的,倒是也出什麽岔子,就是上一次竟是出岔子。後來那丈夫被殺了,後來張氏被那般的陷害了,陷害那麽的慘。

    但是農婦的丈夫死了是真的,後來東窗事發了,證明不是張氏所為,那農婦的日子便越發的艱難了,後來竟是喝藥死了,當時仵作也查過,確實是自殺的。隻是丟下了一個還不到兩歲的女兒,那女娃將來的命運怕也不是好啊。

    “喝藥死了?”

    薑如意愣神了一下,她還記得那個農婦的,當初在朝堂之上,信誓旦旦的指認張氏的,還言說那字據是張氏寫的,後來竟是自殺了。

    “是啊,死了,喝藥死的,一家人算是完了,這日子過的哎……”

    在大夏享福的都是那些

    高層的人選,底層的小老百姓還是極為的清苦的,即便是嘉慶帝這樣有為的君主,也無法滿足人人都可以吃飽,還是有些人十分為生計所發愁,這也是沒有辦法。

    在富裕的國家也會有窮人,隻是嘉慶帝當政期間已經有所改善了,而且還大大的改善了,一直以來都是采取輕徭薄賦的政策,還鼓勵農耕了。

    “人竟是死了,那嫂子你的事情,刑部那邊……”

    薑如意至今還記得賈詡那個人,當時安樂公主說賈詡貪腐的時候,那人真是衝動,一下子就撞到了柱子上,以死表清白了。雖然當時薑如意有所懷疑,賈詡是故意的,但是那個時候他也是真撞的,對自己也算是狠的。

    “賈大人也來詢問過幾次,就是一直都沒有結果,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知該怎麽辦才好,近日來大郎準備上戰場了,以後……”

    這才是讓張氏作為關心的事情,如今大夏和扶桑開戰了,先頭沒有讓薑如海去了,不過前方戰事吃緊,薑如海早晚都是要去的,這一旦尚了戰場,生死不由命,張氏怎能不擔心。

    “大兄要上戰場?”

    薑如意遲疑的看了張氏一眼,這可是大事情了。平心而論,薑如意還是不想讓薑如海去上戰場的,但是她的手還沒有長到可以阻止這件事情,即便是傅伯南也不能,自古軍令如山,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做到的。

    “是啊,是上戰場的,如今扶桑和大俠開戰,肅王都去了,大郎去,我們還能夠說什麽?”

    張氏長長的歎了一口,然後就看了一眼薑寶寶,幸而薑家總算是有後了。薑如意聽了之後,也是沉默,也不知道如何去寬慰張氏了,便笑道:“嫂子,大夏國富民強,定不會敗的,大兄也許不用上戰場,倒是你的事情要盡快解決了,不然那人還藏在難處呢?”

    是的,其實安樂公主趙文雅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個一直藏於暗處的人才可怕。而且自古刑部大牢雖然有酷刑,可是用那麽多的酷刑對針對張氏一人,那還是獨一份,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這麽大的怨恨。

    “我也想找出來,不然若是大郎不在家,我害怕又被……,大姑娘,我不識字,不識字的人吃虧,幸而現在有三娘幫我。”說著張氏就朝著身邊的盧氏瞧了一眼。

    盧氏這個人大姑娘在家的時候,就相看過,是一個懂規矩的人,況且張氏待她也不差,先前薑如意也曾經思考過,這件事情是不是是盧氏所為,後來想了想,不太可能,盧氏

    的身份放在那裏,家事也不行,應該不是她。

    “容我好生想想,嫂子今日你們就不要先迴去,就留在家裏用飯吧,我已經讓廚子備好了。”

    薑如意說了說,然後就命蘭香去催促了一番。

    大夏皇宮中。

    蘇淺還在午睡,她醒了,是琴紅將她喚醒的,因沒有睡好,她微微有些不悅,心裏有些許的起床氣了。

    “何事,如此驚慌,竟是擾了本宮休息……”

    蘇淺習慣性的皺眉,打了一個哈欠。

    “娘娘,你不是一直關注張氏的事情嗎?今日傅家來人去刑部詢問了,許是在打聽張氏先前被陷害的事情。”琴紅這麽一說,蘇淺立馬就眼前一亮,心裏也舒服起來,當即便笑道:“哦,竟是如此,開始查了。那我們的人就幫他們一把,上次安樂公主被貶,其實陛下一直偏寵文雅,心裏是不舍的,若是可以找到真兇,到時候……”

    蘇淺得意的笑著,這些日子,不管薑如意等人再查,她也是在那種調查的,而且還真的讓她查到了一些信息,而這些信息全部都對葉皇後不利的。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葉皇後在那個位置上已經坐了很久了,是時候下來了。

    “好的,那娘娘要不要這樣去做?”

    琴紅當即就湊到了蘇貴妃的麵前,將她方才想到的計劃跟蘇淺說了一下,說完,單看蘇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好起來,竟是在得意的笑著。

    “這個自然是極好的,琴紅還是你主意多,好,很好,非常的好,本宮就不信了,這一次還扳不到姓葉的。”

    蘇淺已經做了太久的貴妃了,若是葉皇後一直不死的話,嘉慶帝一旦駕崩,就無人可以廢了她了,她會一直是皇後,知道葉皇後死去了。即便蘇淺的兒子當上君王,蘇淺也隻能是一個太妃而已了。但是若是葉皇後出事情,嘉慶帝出手廢了她,蘇淺就可以母憑子貴成為皇後了。

    “皇後……”

    是多麽誘惑的位置啊,自古以來,後宮的女子都為了那個位置鬥來鬥去的,都幻想有一天可以成為皇後,可惜能夠做到那個位置的人,寥寥無幾。

    蘇淺站了起來,她一直都憧憬那個位置,從入宮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想成為皇後,而今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卻一直都在貴妃這個位置上止步不前,葉皇後一日不下台,她就一輩子都是妃。

    “娘娘,覺得好,那奴婢這就吩咐人去辦了,娘

    娘的心願肯定很快就會實現了,而且這一次還可以借刀殺人。”琴紅笑著對蘇淺說道,蘇淺心裏也是極為高興的,借刀殺人,誰人不息,她是極為的欣喜的了。而且還不需要動用自己的力量。

    “好,那你去辦吧,事成之後,本宮定會重重有賞!”

    蘇淺十分得意的笑著,葉月你的冷宮之路不遠了。

    一個月後。

    七月天。

    上京越發的熱鬧起來,因為馬上秋試就要開始了,很多學子都湧現到了上京城之中,導致一時間上京城物價上漲了。

    “這麽貴?”

    韓大怒摸了摸腰上的錢袋,十分的舍不得了,就是想吃一個冰糖葫蘆,前幾天還隻有三文錢,這一下子就到了十文錢,這物價長得也太快了一點。

    “韓大夫,你喜歡吃,那我給你賣,隻是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竟是喜歡吃這個……”

    來興兒十分高興的說道,然後就遞錢給了小販,給韓大怒買了兩串冰糖葫蘆,遞給了韓大怒。韓大怒十分高興笑了笑,“是啊,以前我又糖尿病的,不能吃,現在身子好,就想解解饞,你小子無事獻殷情,定是有事情相求吧,說吧,到底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你說便是……”

    韓大怒拿著冰糖葫蘆就朝前走去,如今魯大師已經給他裝上了機關腿,走起路來相當的方便。果然古人的智慧是不容小覷的了。

    “韓大夫,你上次不是叫來旺兒怎麽追,追女孩子嗎?是吧,他追到了,那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韓大怒一聽,當即就樂嗬。

    “可以啊,其實追女孩子不需要什麽技巧的,你隻需要記住我這句話就可以“投其所好,死不要臉。”不要害怕被拒絕,有恆心有毅力,總是可以追到的,你,你……”

    韓大怒還準備繼續往下說的,但是他看到有人朝這邊走來了。而且那個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美豔的女子,那女子長得可真好看,走近了一看,韓大怒也就認出來了,那便是右相戴明澤和他的新婚妻子——陳蓉。

    陳蓉果然是美人兒,看樣子戴明澤和陳蓉兩個人的小日子過得還不錯。

    “三郎,你說這個好看嗎?”

    陳蓉撿起了一個發簪別在了頭上,她人本就長得俏麗,什麽首飾到了她的頭上那都是好看的,即便那發簪看起來是那般的平凡。

    “好看。”

    戴明澤近日來和陳

    蓉兩人如膠似漆,早就忘記了曾經還對薑如意信誓旦旦。

    “那好吧,那我就買下了。”

    說著陳蓉就付錢了,很便宜,才十文錢了而已。而戴明澤則是上前就握住了陳蓉的手:“你乃是我戴明澤的妻子,怎麽能帶這樣的發簪呢?等會兒我領你去寶芳齋去選,你看可好……”

    說著戴明澤已經朝寶芳齋走去了,說是要給陳蓉選首飾了。

    “三郎,其實不需要了,這首飾不需要那麽貴重的,我一個閨閣女子,又不出去做事情,你做官也辛苦,這俸祿自是不要拿的,莫要為我去花費那些錢財。”

    戴明澤一聽,立馬就將陳蓉拉在了懷裏,多麽懂事的一個女子,事事都在為他著想,而且還不嫌棄他是一個瘸子,又是這般如花的相貌,戴明澤覺得他真的是撿到寶了。

    “不行,為夫雖然不才,但是給你買首飾的錢我還是有的,來,來,來,我們現在就去寶芳齋。”說著戴明澤就拉著陳蓉去寶芳齋了。

    韓大怒看著這兩人正朝著寶芳齋走去,而事實上今日休沐,傅伯南領著薑如意帶著傅寶寶也在寶芳齋挑東西了。

    比如陳蓉的節儉,薑如意簡直就是敗家了。

    “夫君,我喜歡這個……”

    薑如意指著其中一個金絲發簪告訴傅伯南,傅伯南一瞧,“邵老板,拿出來吧,這個我也要了。”薑如意已經選了很多了,所以邵老板是極為喜歡這樣的客人,開店的誰不喜歡出手大方的客人。

    “還是不要了,三郎這裏的東西都好貴啊。”

    陳蓉走了進來,就說道。

    而此時薑如意和傅伯南順著聲音也就看去了,就看到陳蓉和戴明澤也來了。冤家路窄啊。

    陳蓉自然是認識薑如意的,當初在點將台上打敗了陳十三妹的人,她如何不認識呢,她此番好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薑如意,瞧著她的模樣,與她相比,差多了。

    “傅夫人,你也在,你買了這麽多的首飾,這可是要好多的錢,如今我們大夏戰事吃緊,你我還是節儉一些為妙。你乃是大夏的左相夫人,理應以身作則。”

    陳蓉上前瞧著薑如意麵前的首飾,就極其不客氣的說道。當她說話的時候,發現在場的人都看向她,而且那些人都在笑。陳蓉自然是自我感覺良好了,以為那些人都對她投來讚賞了目光了。

    而事實上呢。來寶芳齋的人幹什麽,自然是買首飾的了。

    “戴夫人,當真是善心。”

    薑如意自是轉過身去,對著邵老板說道:“幫我把那個也包起來,我喜歡!”擺都不擺她,繼續買自己的東西,陳蓉一看就受了冷落,就低下頭了,那眼裏竟是有淚水了,若是不知內情的人看了,還以為薑如意不知怎麽就欺負了她。

    “蓉兒,你沒事吧,阿衡那人就那樣,你莫要理她便是。”

    “三郎,我隻是可憐那些邊關的將士們,若是能把那些錢都換成糧草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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