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拾清咳了一聲,坦然自若地說著。


    她今日要做的其他事情,就是帶小夜那孩子迴去。


    畢竟也不能一直待在別人府裏。


    白長安迅速說著,“好吧,這樣也好。”麵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但是誰也不知道,她的心裏有那麽一點點離愁別緒。


    有些東西,隻能用畫筆輕輕地勾勒,卻不能用濃墨重彩去渲染。


    “阿花最近很忙嗎?”紅拾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花弄影。


    她總覺得花弄影身上多了一些其他的感覺。


    說不出來,但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和之前那種氣定神閑淡然從容有些不同。


    可能是多了一點點的煙火氣。


    “還好,不算很忙。”花弄影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淡然從容地迴了一句。


    她看起來難道很像是有什麽事情的人嗎?今日找白長安的時候,她也是這麽問的。


    她不由得有些納悶,但是也沒有問出來。


    遠處,陸續傳來馬車行駛的聲音,她們三人不由得抬眼望去。


    隻見是一架有些華貴的馬車向她們行駛而來。


    “這應該就是錦汐郡主的馬車了。”紅拾輕聲呢喃了一句。


    馬蹄聲落下,那馬車中走出一個衣著豔麗的女子,長相明豔動人,卻又帶著一些瀟瀟灑灑的感覺。


    “沒想到你們還真過來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慕容錦汐從馬車處走了過來,撐著油紙傘。


    “沒事沒事,就隻是過來道個別,也不會耽誤時間啥的,而且我們也是剛到不久。”


    紅拾迅速說了一句,雖然她自己是等了挺久的。


    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而且還是她自己要這麽早過來的,也怨不著別人。


    她懷裏的白玉在一旁暗暗地瞥了一眼,他不理解。


    自家主人有必要這樣嗎?她可是在這兒等了好久的,最後就用一句“剛到不久”,給一筆帶過了。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錦汐在此祝各位前程似錦,歲歲平安。”


    慕容錦汐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禮儀,帶著虔誠的祝願。


    她心裏有種預感,她們幾人在未來,會變得愈發耀眼,前途無量。


    而她大概也不會有什麽作為。


    畢竟她的心願,從來不是要當什麽大人物。


    隻是想要陪著父王母妃,承歡膝下,在南疆之地護著那一方子民。


    “借你吉言,你也是,我們都要好好的。”


    紅拾點了點頭,她的心裏有種難以言明的情緒。


    雖然她並不知道慕容錦汐這個人物的結局如何,但是她還是希望,這些人都能有一個很好的結局。


    “山長水遠,一路珍重。”白長安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她和這位郡主並不是十分熟悉,以前還有點針鋒相對,但後來也就沒什麽了。


    “花小姐,之前的那些話語,是錦汐一時糊塗了,不求原諒,隻是想說一聲抱歉。”


    慕容錦汐看了一眼一旁的花弄影,帶著些許猶豫說出了這些。


    她做過很多事情,其中沒有幾件是值得她去後悔的。


    但是這一件事情,她深切地後悔了。


    不過後悔也沒用,那些事情已經發生了。


    “無礙,我不在意那些的。”花弄影隻是淡淡地說著。


    那些東西,不痛不癢,有什麽好在意的。


    她們幾人又寒暄了幾句,將一些小禮物送了出去之後。


    便是徹徹底底的道別了。


    馬車聲漸漸遠去,在蒙蒙細雨中漸漸消失。


    她們三人無聲地看了好久,各自感歎著一些牽動心緒的事情。


    “要不找個地方聚一聚,半個月後我們也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紅拾看著遠處呢喃著,雖是細聲言語,但還是可以聽清的。


    她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挺多的,人和事都在變化,也漸漸讓她有點迷惘了。


    還不如好好地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時光。


    說不定她以後還會在某個時間懷念著這些。


    “好啊好啊,好久都沒有出來喝酒了,這幾日不是陪著祖父他們,就是在軍營裏麵訓練。這樣的日子,雖然不膩,但難免會有些無趣。”


    白長安迅速接過話。


    她本來也是想著要找個時間聚一聚的。


    畢竟半個多月後,她要迴到邊關之地,而阿花和阿紅兩人,也應該是要到九幽秘境曆練了。


    那個時候,她們想要見麵,可就有點難了。


    所以趁著現在,還是應該多聚聚的。


    ——


    難寄小築。


    她們三人依舊是坐在那個紅色紗簾裝飾的雅間中。


    難寄姑娘將糕點和酒水端了過來之後,便很是自覺地掩門離去了。


    “說來也怪,我總覺得難寄姑娘哪裏有些變了。”


    紅拾撓了撓頭,她覺得怪怪的。


    覺得那位難寄姑娘較之前,溫和了幾分,這種溫和就像是溫山軟水,緩緩沁潤。


    之前也挺溫和的,但是感覺那其中,有些惆悵。


    “不太清楚,這難寄姑娘很是奇怪,就像她的名字一般,沒有幾個人會叫這名字。”


    白長安搖了搖頭。


    她也不太清楚這位難寄姑娘的事情。


    花弄影隻是看著窗簾處,神情恍惚。


    “你們並不知道她的經曆如何,自然是會覺得奇怪。”


    驀然間,她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這位姑娘的時候。


    隻是暗自傷懷,是個苦命之人。


    “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講講,我還是蠻想知道的。”


    紅拾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摸了摸白玉的小腦袋。


    其實,她還是很想知道的。


    可能她比較八卦,又或者這是自己寫的小說裏的人物,她一時半會兒來了興趣。


    雖然說,這樣去窺探打聽別人的事情,有些不太好。


    但是人的八卦之心還是很強烈的。


    “她的身世頗為淒慘,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過世了,被一戶富商收養,十年前,她又因為救人而傷了丹田之處。


    本來有些修煉的天賦,後來就沒了,那戶富商也拋棄了她,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在北街上賣藝。”


    花弄影淡然開口。


    說的很簡略,並沒有講那些不大好的事情。


    紅拾正著身子坐好,搖了搖頭,“聽起來蠻慘的。”


    這樣的生活,肯定是不太好的。


    那戶富商應該是想利用她,畢竟有修煉天賦的人,不是很多。


    後來沒了價值,就拋棄了。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白長安搖了搖頭,這是她聽過最多的話。


    當初她爹娘死的時候,很多人都說過這話。


    誰也預料不到會英年早逝,誰都會說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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